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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0章 哪有這樣的巧合

  第450章 哪有這樣的巧合


  我不能理解,“如果真的是注射器,那他體內難道沒有藥物的痕跡麽?”


  “如果隻是少量的麻藥呢?”


  僅僅在一瞬間將人麻痹,然後迅速擴散全身。


  經過好幾天的浸泡,屍體上哪裏還能檢驗得出痕跡。


  “但是,我在旁觀解剖的時候——”


  緊接著,陸緒說了一件令人倍覺詭異和震驚的事。


  因為他跟林向凡兄妹的特殊關係,所以這件案子不能由陸緒親自承接。


  這件事,我之前也知道。


  但看在陳望的麵子上,局裏也做了相應特殊的照顧,陸緒可以輔助參與案情,包括屍檢的旁觀,記錄等。


  “我記得在錢老師把屍體的肺取出來做切片的時候,我清楚地看到,上麵的泡沫是呈現紫青色的。”


  陸緒說,有一種麻醉藥品,他曾在上學的時候聽導師說起過。


  因為具有強烈的成癮作用,是被我們這裏列為禁品,不會應用在醫藥行業,甚至工業產業。


  隻有一些大學或實驗室用作研究。


  它是從蛇毒上提催出來,進入人體後,會有短暫的失迷作用。


  它的生物學構成與人體的血清蛋白融合後,基本上不可能在組織器官甚至血液上留下痕跡。


  就好比人工牛胰島素,被注射後,也不能跟人本身分泌的胰島素做出區分。


  “但是,我們老師在課堂上講過。唯一有可能暴露成分的細節,是死者的肺部暴露空氣後,會產生紫青色的泡沫。十秒後氧化消失,就再難尋蹤了。”


  我對陸緒說,那你真的看清楚了麽?你沒有跟當時的主檢人說麽?


  “詭異的事情就在這。”


  陸緒揮揮手,示意我說先別急。


  “就在我看著錢教授拿出死者肺葉的時候,解剖室突然停電了。”


  我眉頭猛地一皺:“停電?”


  “是,停電了。”


  陸緒歎了口氣,“當時房間裏一片漆黑,我和錢教授趕緊拿出手機照明,然後跑到外麵跑到外麵去找人。等一刻鍾後恢複來電後,再去觀察遺體,上麵已經什麽痕跡都沒有了。”


  我說,這怎麽可能呢?

  “就算青紫色的泡沫隻能停留十幾秒,但是表麵的物質殘留還是能檢驗出一些端倪的。是不是?”


  陸緒點點頭:“理論上是這樣,但是,那兩片肺已經被衝幹淨了?”


  張季川歎了口氣:“那個錢教授年紀大了,突然停電後,他抹黑看不見,把那兩片肺葉掉進旁邊的衝汙池子裏了。等來電了再撈出來,上麵已經是幹幹淨淨,都能燒湯了。”


  這算是巧合麽?


  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那個錢教授也是所裏的法醫?”


  陸緒搖頭:“不是,他不是公職人員,他是隔壁醫大法醫學的講師,退休以後被我們外聘做顧問的。我們這邊的法醫官人手嚴重不足,李組長和王老師出外勤半個多月,這個案子我又要避嫌,趙姐休產假去了。所以局裏讓錢教授過來幫個忙。”


  “那停電的原因是什麽?”


  陸緒:“工人檢修電路。我們法醫室的情況特殊,供電設備和電閘獨立,那天也不知道為什麽,說是改造的電線有安全隱患。來了兩個穿製服的工人,進來拉了電閘。”


  “但這種事,提前不發通知的麽?”


  陸緒搖搖頭:“這也就是為什麽,我這麽晚了來找你的原因……”


  言罷,我們三人都沉默了。


  一個警察一個法醫,再加上我這個智商也不算低的動物學教授。


  試問一下,話說到這裏,誰再覺得一切都是巧合,那隻能是裝糊塗了。


  後來我問陸緒,前天我去局裏,聽到你跟裏麵的人爭執,是不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陸緒點點頭,說他想爭取下複驗。


  雖然死因溺亡這個結論是沒什麽可說的,但有時候屍體身上能展現出來的東西遠不止死因一項。


  可是錢教授不承認什麽青紫色泡沫,他說自己從來沒聽說過什麽麻醉會有這樣的反應。


  如果真的被人打了麻醉,血液裏一定有痕跡。


  這個年紀的人麽,總歸有點倚老賣老。


  鬧到後來,副局長都出麵了。


  錢老的意思是,我又不是你們編製內的人。


  年紀大了,閑不住,退休出來發光發熱權當打發時間了。


  你們既然信不過我的專業,質疑我的能力,那就不要授權叫我過來嘛。


  所以最後沒辦法,隻能按照目前掌握出來的細節出具了屍檢報告。


  “這個錢教授到底什麽背景,你們查過沒有?”


  張季川道:“表麵上看沒有什麽疑點,跟黃嵐和沈一峰也沒有任何交集。”


  陸緒也表示,因為這種麻醉藥劑並不是很常見的,也沒有足夠多的資料能佐證他的觀點。


  就算他堅持把這件事說出來,也未必能得到陪審團的認可。


  “但是,如果展卿的死因真的另有隱情,無論是從張三寧的量刑上,還是從接下來要追查的案子上,無疑都是重大的突破。”


  我冥著神,想了又想:“對了小路,你說那種麻醉藥品是從蛇毒上萃取來的?”


  “嗯,我們講師當時提到,也沒有文獻。隻是課堂上舉例說了一下。所以我也不記得是什麽蛇。畢竟我們是法醫專業,不會把發散性的話題說的那麽詳細的。”


  “蛇……”


  我咬了咬右手的指關節,“那具體是什麽地方,你們當時什麽語境,有說過麽?”


  “好像是講藥物成癮性的課題吧?當時舉例說西洲那邊有些年輕人沉迷咳嗽藥水,咳嗽糖漿之類的。我也忘了是怎麽說到這個的,但他好像是說當地的某種蛇毒……”


  “那就是西非的蛇咯?你那個導師現在在哪?”


  “早就沒有聯係了。他年紀蠻大了,教我那會兒就已經是退休返聘,差不多七十了。”


  陸緒搖搖頭,我畢業後聽說他好像跟著兒女去國外定居。


  而且他也不是專業課老師,隻是陸緒的一個選修課老師,所以關係並不密切,沒有聯係方式也正常。


  張季川說,隻要人在,還是可以查到的。


  我想了想:“這樣太費周章了,我倒是有個同事,是兩棲爬行類的專家。我周一回去問問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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