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實話實說
掛了電話之後，黎元甫急忙問，“怎麽說？”
“她說今晚阿辰出現時，不少女孩都圍上去，有的甚至當眾表白……在此前，陸甜甜確實看到司老先生出現，特意討好他，目的很明顯。”
黎元甫聽她這麽說，再想起黎雨莎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忍不住道，“看來我們真的冤枉莎莎了……”
“也不見得，明天我們問一下顏顏吧。”宋喬英的內心也有些複雜，畢竟一邊是自己掏心掏肺寵了十八年的孩子，一邊是虧欠了十八年的親生女兒，她坐在梳妝台前，卸下首飾，腦海裏不禁回憶起過往的種種……
第二天一早。
歐顏來到餐桌前，發現黎雨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那了。
“姐姐，你醒了？我給你盛碗粥吧……”黎雨莎主動站起身，但腳踝傳來的痛楚讓她差點站不住，急忙一隻手扶住桌子。
歐顏不知道她葫蘆裏賣什麽藥，她的粥還沒盛完，歐顏已經拿起一杯豆漿，漫不經心喝了幾口，完全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黎雨莎把粥添完，雙手將碗放到歐顏麵前，這才道，“這裏也沒有別人，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叫你姐姐，以後沒人的時候我會盡量少叫，昨晚的事，對不起，確實是我做得不好。”
黎雨莎說到這，擰開一瓶辣椒醬，直接在自己的玻璃杯倒了半瓶。
歐顏的腦海裏冒出幾個問號，有病？？
“這是我道歉的誠意，我先幹為敬。”
黎雨莎拿起滿是辣椒醬的水杯，皺著眉頭，還沒喝到一半，差點嘔吐出來……
“這又是玩哪出？”歐顏的冷眸落到她身上，漫不經心打量她。
黎雨莎張口想說什麽，但實在是太辣了，她用手扇了扇，歐顏能看到她手腕上的淤青和被蛇咬過的紅點。
黎雨莎拚命將杯子裏的水喝完，還剩最後兩口時，她的嘴巴都辣腫了，整張臉紅得不行，整個人好像在冒火，她特別難受，煎熬忍耐了好一會兒，才將杯子裏的辣椒水勉強喝完，然後朝廚房洗手盆跑去……
“……”歐顏知道她去漱口了，慢條斯理吃著早餐，過了會，黎雨莎腫著唇回來，眼角還有被辣出來的淚珠。
“我以後，不會再做讓你不高興的事了，我和季天成，過完年就會找一個好日子訂婚，如果可以，我會搬出去住，離你們，離這個家遠遠的……希望以前的事，能在你這裏翻篇。”
聽到“翻篇”兩個字，歐顏抬起漂亮的眸光，算是明白了，“看來是有人想找你算賬？你怕我說出什麽，所以又是辣椒水，又是訂婚的，想讓我既往不咎？”
黎雨莎沒想到她這麽聰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既然如此，黎雨莎堅定了目光，看向歐顏，直接問，“行嗎？”
“那你告訴我，舅媽地下室那個人，是不是你殺的？”
黎雨莎怔了下，完全沒料到歐顏會問出這個毫不相幹的問題，那個陰冷恐怖的地下室，至今一想起，都讓黎雨莎覺得不寒而栗。
“我在法國經曆的種種危險，是不是和你有關？”歐顏看著她的眼睛直截了當問道。
黎雨莎錯愕了下，“什麽危險？”
“什麽危險？你們在說什麽？？”宋喬英剛踏進餐廳就聽到她們在說什麽危險，她有些不解地問，“發生什麽事了？”
“沒事……”黎雨莎和歐顏不約而同說道，都不想讓母親擔心。
“莎莎，你這嘴唇怎麽了？怎麽腫成這樣？？還有你這臉色，怎麽這麽紅？”黎元甫不解道。
“我……”黎雨莎剛想解釋，但腸胃仿佛燒起來般，灼得她想吐，“我先去一下洗手間……”
離開餐桌之前，她看了歐顏一眼，也不知道這一眼，是在拜托歐顏既往不咎，還是怕歐顏抖出什麽……
宋喬英坐在餐桌前，見黎雨莎走了，這才道，“顏顏，我聽說你是昆侖，又是無弦……你知道媽媽昨晚聽朋友說起時有多震驚嗎……你已經優秀到媽媽都找不到詞來誇了。”
“是啊，隨隨便便就是行業裏的大師……顏顏，這些年你肯定過得很不容易，很辛苦。”黎元甫給她添了一個煎蛋，還給她加滿了豆漿，“爸媽每次都是從別人口中才知道你有多優秀，你這孩子，平日裏太低調了……”
“都是外界給的頭銜。”歐顏沒有把這些稱謂當回事，什麽圍棋泰鬥、小提琴大師，在她看來，都是一些虛名。
但正因為她的低調，才更招人喜歡。
“你這孩子……你知道光是這樣一個頭銜，多少人窮其一生都無法得到……隻能說你在外這十八年，那幾位老先生真的在你身上花了很多心血，爸媽真得找時間好好感謝他們，還有你這孩子，確實很有天賦，也很刻苦……”
黎元甫知道，想取得這樣的成就，需要源源不斷的努力和付出……
“你真的很棒，爸爸以你為傲！”黎元甫稱讚她的同時，忍不住紅了眼眶，覺得孩子這些年確實吃了很多苦……
“顏顏，媽媽也以你為傲，昨晚生日宴，媽媽聽說莎莎跟她朋友抹黑你，說你破壞了她和阿辰的婚約？”宋喬英說到這，又急忙補充道，“當然了，你不用有心理壓力，知道什麽就說出來，不用顧慮爸媽和其他人的感受。”
“是啊，不用因為爸媽疼了她十八年，或者怕爸媽難過，或者其他一些原因，就瞞著不說，你跟爸媽實話實說，莎莎是不是真的這麽做了？”
黎元甫說到這，宋喬英就打斷道，“顏顏的耳朵又沒那麽長，能聽到莎莎和陸甜甜的對話，但顏顏，你可以把你知道的，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
“對對對，讓爸媽也了解了解。”黎元甫期待地看著歐顏。
歐顏見他們是真的想知道，淡聲道，“陸甜甜確實說，是黎雨莎親口告訴她，我搶走了司夜辰。”
黎元甫和宋喬英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