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論形象崩塌
但是當音樂奏起的時候,當列隊經過主席台的時候,每一個人都不在乎自己的成績如何了,在這個氛圍中每個人都仿佛隻能感受到身為一名軍人的自豪感。這是一種力量的象征,是一種信念的傳承。
這是同學們第一次離軍人那麽近,那鏗鏘的步伐,那充滿力量的軍體拳,都在一定程度上體現著軍人的強悍。可是他們又離軍人那麽遠,現在大多數的他們還不知道作為一名軍人真正意味著什麽。也許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對軍人這個身份的理解會更多吧。
這一次的大練兵,1班最後獲得了第二名的成績。雖然沒有獲得第一名讓大家有些遺憾,但是如今的成績也算是不辜負教練的教導和自己辛苦留下的汗水。
為此1班的同學特意舉辦了一個Party,並特意邀請了教官,張老師和陪伴了他們兩周的兩個學生助理。為了慶祝軍訓的圓滿結束,也為了慶祝高中生活的完美開端。還有一個原因大家都沒有提,今天過後教官就要回部隊了,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見麵,今天晚上也算是給教官的送別會。
所以同學們仿佛忘了教官平時的凶神惡煞,一個個的會喝酒的端著酒杯,不會的就端著飲料,一窩蜂的湧到教官麵前就要敬酒。
張老師看著這幫人胡鬧,簡直就是氣急敗壞,大吼到:
“你們這群小兔崽子真是無法無天了!鄭教官明天還要回部隊,你們今晚這麽鬧他,要是出了什麽事兒你們負責的了嗎?”
鄭教官看著麵前這群剛剛還很歡脫孩子突然就安靜下來,心裏也挺不好受,於是衝張老師說道:
“張老師,沒事!今天隊裏專門兒給我們放了假,我現在是休假狀態,少喝一點沒事的,晚上睡一覺就好了!”
“那你也注意點兒,可別慣著他們,他們這群人瘋起來可有點兒沒邊兒。”張老師仍然不放心,小聲地叮囑鄭教官。
“您放心,我出來混的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在玩泥巴呢!”
聽了這話張老師抹了一把額頭上根本不存在的冷汗,請問您老是在哪兒混得。
聽了教官的話又活躍起來的同學們看著教官和自己的班主任竊竊私語,十分納悶兒,不是在商量今天過後怎麽對付我們吧?想到這兒,一幫人不禁打了個冷戰。
直到教官轉過頭來,一幫人才回過神。不管了,挨罰就挨罰,人生得意需盡歡嗎!於是又歡快地和教官扯起皮來,有幾個甚至不怕死地端著酒去挑釁張老師。至於兩個學生助理,早就被1班的人們給拉入麾下,共同進退了。
這是一個美麗的夜晚,也是一個離別的夜晚,但是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
因為明天教官還要回部隊,聚會早早的就散了。
回到宿舍,林若惜四人早早洗漱完畢就上床休息了,不像平時一樣每晚例行一個茶話會。明天教官就要走了,大家的情緒都有點兒低落。
第二天一早學校為了讓學生可以送教官們回去,特意給他們放了半天的假,事先並沒有沒有向教官們透漏信息。
所以當所有教官乘車經過校門口,看著列隊站在兩側的學生時,一個個的大小夥子在訓練時都不吭一聲,現在卻不禁紅了眼眶。汽車漸漸開過,所有教官摘下帽子,向著校門口的這群可愛的孩子,鄭重地敬禮。
直到車的影子消失在視線裏,同學們才收回目光。
感謝你們陪我度過這一段美好的時光,時間雖然短暫,但是與你們在一起的日子讓我看見了不一樣的世界,擁有了不一樣的體驗。
軍訓結束了,高一的同學們也重新忙碌起來。
經過軍訓,原本不熟悉的同學也逐漸玩成了一團。雖然聖高中學學習的氛圍很濃重,但是高一的任務還是比較輕鬆的,而且學校鼓勵學生多多參加課外活動,全麵發展。所以若惜他們的生活還是很愜意的。
沐燁同學最近有點煩,他的小青梅都好久沒有找他了。一開始還沒感覺出來,隨著開學時間越來越長,沐燁才漸漸感到有點兒奇怪。
若惜整天都和自己宿舍的三隻一起鬼混,恨不得長成連體嬰,差不多都把沐燁給忘了。鑒於那三隻強悍的戰鬥力,沐燁也不敢時常去若惜麵前晃悠,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加上他們的前學生助理寧常羽時不時地在若惜麵前刷一下存在感,若惜的時間簡直被占的滿滿的。
沐燁覺得心好累!說好的高中生不準談戀愛呢,寧常羽往咱們班裏跑得這麽勤快,老師,你都不管管嗎?這很影響學習的,我被影響得都快要發狂了。而且寧常羽居然沒被若惜那三個彪悍的舍友嚇跑。相反的,寧常羽和她們玩的挺好的。有了新的調戲對象,那三隻也不怎麽找沐燁了,畢竟有人樂意找上門來被調戲。
啊!!!沐燁同學愁得頭發都掉了一大把。
不管沐燁同學如何抓心撓肺,若惜的生活可謂是風生水起。學習任務輕輕鬆鬆,課下時不時地與宿舍的三隻聊聊八卦,調戲調戲帥哥,轉眼便開學半個多月了。
“不要!”寧靜的夜晚被一聲尖銳的女聲打破,三樓的某個房間立刻亮了起來。
孫婧三人睡眼朦朧的看向聲源的方向,“怎麽了,若惜?”
林若惜擁著被子坐著,一身的冷汗,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轉頭看向三人,吃力地露出一個微笑:“我沒事兒,就是做了一個噩夢。不好意思啊,把你們都吵醒了!”
“沒關係!不過你真的沒事兒嗎?看你的臉都白了。”睡在若惜對麵的司馬飛飛一臉的擔憂。
“我真的沒事兒,就是一個噩夢。你們也快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三人看著若惜的樣子,看起來問題也不是太大,也就不再追問。臨關燈的時候時朗還是不放心地加了一句你要是有事兒一定要叫我們,看到若惜點頭才關了燈。
若惜重新躺回床上,卻是怎麽都睡不著了。夢裏的一幀幀畫麵不斷地在腦中徘徊,揮之不去。若惜也不敢有太大的動作,生怕再把其他三人吵醒。
一片漆黑中,若惜瞪著眼躺著床上,自己默默地想著,是什麽時候開始做這個夢呢?是從小學還是什麽時候開始的吧,具體的時間連自己也記不清了。
隻記得一開始夢見自己不知道從哪裏墜落,凜冽的風從耳邊吹過。那種失去依靠的感覺常常讓自己驚醒哭泣。若惜心裏雖然害怕,到後來,夢中不再是自己一個人,若惜能清晰地感到有一雙男人的臂膀緊緊地擁著自己,嘴裏不知道在說著什麽,卻讓若惜不由自主地想哭。若惜想知道男人口中說著什麽,但是無論她怎麽努力,都聽不到他說什麽。直到最後兩人一起墮入深淵。
一開始的時候若惜也會害怕。到了後來,更多的是疑惑,自己為什麽會一直做這樣的夢,夢中的男人到底是誰?不知道為什麽,若惜潛意識裏不願意把這個夢告訴別人,把它當成了一個獨屬於自己的秘密。
也許是前段日子太累了,若惜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做這個夢了。但是今天晚上又與平常不同,雖然是一樣的情景,一樣的男聲在耳邊低語,但是若惜這次仿佛聽見了男人在叫自己的名字,還有“永生涯”“生生世世”的字眼。
這還是若惜第一次聽清男人說話,而且莫名覺得男人的聲音很熟悉,卻又不知道在哪兒聽過這個聲音。而且永生涯是什麽,有這個地方嗎?為什麽隻是聽到這個男人的聲音自己就會莫名地感到傷心?他與夢中的那個我有什麽關係,戀人?還是夫妻?
若惜因為做了一個噩夢,驚醒後自己又糾結這個男人的身份,一晚上前前後後幾乎就沒怎麽睡。
等到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那黑眼圈都可以和國寶大熊貓媲美了。
“呦!林若惜同學,一晚上不見,您這眼睛這是怎麽了,和人打架去了啊!別啊,打架這種事兒怎麽可以不叫我呢!快告訴我,這是誰打的?這個事兒不能忍,哥哥給你去報仇!”
一大早起床,時朗就看見了若惜臉上碩大的兩個黑眼圈,忍不住嘴賤地調戲了若惜一頓。
於是若惜還沒來得及為這黑眼圈鬱悶呢,就先被時朗逗笑了。
看到林若惜又露出了笑容,剩下的三人對視一眼,都不禁鬆了一口氣。
雖然昨天若惜一直說沒事兒,但是看今天的她頂著熊貓眼的樣子,也不像沒事。既然昨天若惜一直不願說,她們也不好再問,隻能插科打諢地逗若惜重新恢複好心情。
嗯!她們活脫脫的就是中國好閨密的典範啊!
等四人手忙腳亂地收拾完,馬上就要到上課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