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含苞待寵>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旁人以為原以為皇帝為閭芙重開了菡萏宮,此時二人定在裡頭高高興興,對月吟詩,飲酒作樂。哪個知湛煊一踏進菡萏宮,就把臉板起,將袖子撈起,作勢要打,湛蓮也早一步跳開,雙手捂著臀兒。


  「你給朕過來。」


  「哥哥要打我,我才不過去。」


  惟一在場的順安公公看著這一幕抹了抹頭上冷汗,幸好不曾放人進來。


  「你能耐了,學會陽奉陰違是么?」


  「他們將閭芙送進宮來,不就是想她得了你的喜愛,還有什麼比你將菡萏宮給她更令人信服的?我不過順水推舟,哪裡有錯?」


  這臭丫頭還有理了。「順安!朕不是說只讓殿下裝扮一次去見太妃,為何假面還在殿下手中?」


  「啊?」順安聞言大吃一驚,殿下沒與他說這事啊,他原以為陛下是同意了!


  湛蓮見東窗事發,賴皮地做個鬼臉。


  湛煊見她沒皮沒臉的樣兒,氣得直笑,大步上前與追了湛蓮幾步,揚手就要打她屁股,湛蓮閉眼忙道:「我身上淤青還未消,哥哥別打我傷口!」


  湛煊聞言,即便是作勢的也下不了手了。


  湛蓮見狀,滑頭地握了三哥哥的手,「哥哥別惱,我知錯了。」


  湛煊還拿這小人有什麼法子?他無可奈何地嘆了一聲,「蓮花兒,朕知道你是好意,想替朕早些找出幕後之人來,但朕即便不要了這皇位,也不願你有危險,你懂么?」


  湛蓮動容,搖搖哥哥的手,「放心罷,三哥哥,我定不會有事兒的。」


  湛煊輕嘆一聲,捏了捏她的小鼻子,「你啊……」


  這事兒便算是這麼過了,二人原是打算在菡萏宮賞會月,只是宮殿塵封兩三年,處處是一片衰敗蕭條景象,哪裡還有賞月的情趣?二人轉了一圈,商議著明兒叫人如何將菡萏宮打理乾淨了,再找個吉日住進來。


  湛煊心想著這會兒將菡萏宮開了也好,待閭芙一事了了,屆時蓮花兒大抵便能名正言順地住進來。


  出了菡萏宮,湛煊送湛蓮去了福陽宮,湛蓮卸下偽裝,跟哥哥商議著康樂出宮入住公主府的事兒,「我一人扮兩人,總有分身乏術的時候,康樂不在宮裡,便好辦許多。況且……」她不在宮裡頭,皇后便沒那麼些怪主意罷?


  「況且什麼?」湛煊見她欲言又止,追問道。


  「沒什麼。」湛蓮慌張搖頭。


  湛煊黑眸微眯。


  此時順安領了一貌不驚人的宮裝少女進來,湛煊叫她起身,上下打量她一番,點了點頭。順安又將其領了下去。


  「這是做什麼?」


  「此女擅長易容之術,雖不若你像,但也能瞞過一般人眼睛,明兒讓閭芙再患上風寒,成日在床上躺著,隔著紗幔,旁人當看不出異樣,你只在大庭廣眾,朕眼皮子底下裝扮一會。」


  湛蓮想想,點了點頭。她理了儀容,在湛煊的指引下,由暗道返回自己暫住的宮殿。


  只是她慢慢地走回殿中,三哥哥居然已先到了。


  「哥哥還來做什麼?」


  「你換了衣裳便沒去了宴席,朕來關心關心。」


  湛蓮抿嘴好笑,道:「我趕不上宴席,怕遲去了有罪,只好因病告罪。」


  「朕赦你的罪。」


  「那多謝陛下了,」湛蓮施禮,「陛下,我方才偷喝了兩杯酒,這會兒有些暈暈乎乎的,您看也看完了,不如回乾坤宮歇息去罷。」


  「朕看你睡下再走。」


  「不行!」湛蓮異常堅決,推了哥哥就往外趕,「哥哥今兒也累了,趕緊回去歇著罷。」


  湛煊再想待著,也不能死皮賴臉,他惟有滿臉不舍地離開。


  等將湛煊送出門去,湛蓮這才鬆了口氣。都怪皇后,害得她連哥哥看她睡覺都覺得古怪。


  湛蓮回頭喚熱水,卻見喜芳蕊兒表情古怪地立在面前,她知她二人這兩日有許多疑問,便道:「我有話要講,不過得明兒再講,我乏了,快給我備熱湯沐浴。」


  見主子並未將她們排斥在外,那便是將她們當心腹了,二婢頓時高興起來,快快地準備去了。


  湛蓮沐浴完,臉上身上都抹上香噴噴的玫瑰膏,換上舒適的絲綢裡衣褻褲進了月洞床。


  喜芳關上窗戶,只留了几絲縫隙透風,她吹滅四周燭台之火,留了角落一盞小油燈,還問湛蓮是否要一齊吹滅了。


  湛蓮說不必。


  喜芳便為湛蓮放下帳幔,繞過屏風出了門。


  湛蓮適才覺著睏乏,這會兒又暈暈乎乎的精神,怎麼睡也睡不著,腦子裡天馬行空地想著事兒,想著今夜的宴席,想著天上的星星,不知不覺又想起就在自己床底下的那一箱子書籍來。


  那大抵是皇后大婚時壓箱底的東西罷……原來還有那樣兒的……


  不知是醉了還是怎麼了,湛蓮小心肝跳得很快,忽而還想再看一眼那羞人的畫冊。想著想著,雙腿間都有些怪怪的。


  她不知受了什麼驅使,掙扎一會爬起了床,小心翼翼地看看外邊,又輕手輕腳地一點點挪出黃梨木箱子,悄悄地蹲在那兒用鑰匙打開,將裡頭的書全都扔上床,摞放齊整后拿了被子罩住,后又將箱子正正移進床底下。


  像是做什麼壞事似的,湛蓮心兒怦怦地,她又看看大門處,屏風前靜悄悄地,於是她躡手躡腳地拿了角落小油燈,又躡手躡腳地溜回床上。連人帶燈一齊遮進被子里。


  想她這身子都快滿雙十,若是以前早就嫁了,這些書也早就看了,她現下才看,並不奇怪。


  湛蓮如此安慰著自己。


  含苞待放的花兒頭回受了誘惑,跪趴在被窩裡翻開其中一本。


  噫,老天,他們在做什麼……那是什麼東西……好醜……為甚要光著身子……羞人……


  湛蓮小臉又紅又熱,身下濕濕熱熱,一面在心裡叨念,一面還就著小油燈翻著書頁。


  「你在做什麼?」一道低沉的嗓音驀然在寂靜的房內響起,同時一隻大手掀了湛蓮身上薄被。


  湛蓮瞪大雙眼,嚇得連嚇都叫不出聲了,她往前一撲,企圖拿身子遮住那書冊。


  嬌軀收腰翹臀無比撩人,嬌顏含羞帶臊似沾□□,去而復返意欲偷香的湛煊雙眼頓時幽黯之極。


  「哥哥又來做什麼,快出去!」


  湛蓮惱羞成怒,漲紅著一張臉齜牙咧嘴地低叫,雙手還不忘收攏露著馬腳的書籍。


  湛煊並不答,他捉小雞似的將湛蓮提起來,床上散亂的春、宮冊立即顯現,湛蓮正看的丹雪鳳游之姿觸目驚心撞入湛煊眼中。


  湛煊倒抽一口涼氣。


  湛蓮羞臊得想要找個地洞鑽進去,推著他的手叫他走。


  誰知湛煊震驚片刻,不僅不走,反而屈膝上床,將她整個抱入腿間,一手箍住她亂動的身子,無比低沉沙啞地道:「蓮花兒,你竟喜看春宮,真是個壞孩子。」他的話裡帶著一絲莫名危險。


  湛蓮只覺如今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她雙臉捂臉,難堪呻、吟。


  「朕來問你,你可知此勢喚作何名?」湛煊指著畫冊在抵著她小耳朵道,低沉的嗓音帶著熱氣撩動著湛蓮本就情動的身子。


  「我錯了,哥哥……」湛蓮怕愈描愈黑不敢喊人,軟軟告饒。


  湛煊並不放過,又翻一頁,沙沙的聲音都帶著難以言喻的古怪。


  「你瞧,這叫馬搖蹄,此法令男子大善……蓮花兒喜看哪個?」


  「哥哥!」湛蓮撇臉,既羞恥又古怪地埋入湛煊胸膛。


  湛煊喉頭滑動,低低吸氣。二人古怪地沉默,湛蓮已窘迫得手腳無處安放,只做縮頭烏龜低頭不敢見人。湛煊身軀愈發火熱,挑起湛蓮下巴,黑眸已幽黑得無一絲光亮。湛蓮眼前一黑,對上哥哥深不可測的目光,只覺莫名危險,心中一跳頭一偏正要喚人,湛煊將她的臉兒扳回,張嘴便將那嫩唇兒狠狠封住!


  一個情、欲久曠,一個初涉其中,這一吻竟如天雷勾動地火,二人身軀皆震,竟一發不可收拾了。


  時機尚未成熟,湛煊原想慢慢蠶食了她,然而眼前這番情態,他若還能忍得住,他就是太監了!

  湛煊粗喘一聲,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勺,一手挑著她的下巴,將嬌人兒穩穩地固在懷裡由自己玩弄,他喘著粗氣一次又一次地含進那香嫩可口的唇瓣,大舌將兩片紅唇全都打濕了,才霸道之極地鑽入她的口中,逗弄那隻淺嘗過的小舌,思及現下可肆意玩弄,他欲、念更甚,勾出那滑嫩的小舌頭吞入嘴裡,貪婪無厭地不停吸吮,銀絲從二人嘴角滑落,他甚至不願心肝兒一絲甜蜜遺漏,分開雙唇,將她流至下巴的香液舔了乾淨,再次仰頭攫住她的紅唇。


  湛蓮原是被一種從未經歷的快樂刺激得迷了心智,加上湛煊吻技高超,她只能隨波逐流,緊閉了雙眼感受這如浪潮的愉悅,想要更多又不知自己想要什麼,她睜開濕潤的眸子,看見湛煊近在咫尺的俊臉,猛然回神。


  這親密定是夫妻之事,並非兄妹間能做的!原來這才叫做男女授受不親!


  如同一盆涼水從天而降,湛蓮開始掙扎,「三哥哥、快放開我!」她好不容易從他密密的親吻中說出話來,小手拍打著他的胸膛。


  湛煊已是被長久折磨紅了眼,哪裡肯放了她去?他抓住她的雙手,順勢將她推倒在床上。後背壓上零亂的書冊,湛蓮痛呼一聲。


  「瞞著朕看這些東西,是不是想叫朕罰你,嗯?」湛煊粗啞說完,頭一低熾熱的嘴唇再次狠狠壓下。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