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7章 這是巧合嗎?
第937章 這是巧合嗎?
隻不過殷憐在夏氏和旭沉芳麵前問的最多的問題還是:“爹爹和娘什麽時候回來呀?”
這日,旭沉芳提前收到了消息,一早便起身,把兩隻穿得整整齊齊的。
他光顧著給殷憐殷臨更衣了,還顧不上自己,因而他身上還穿著一身寢衣長衫,舉手投足都分外慵懶。
眼下殷憐正乖乖趴在他的膝上,他拿著梳子溫柔地給她梳頭發。
旭沉芳又學會了一項技能,那就是給小女娃梳頭,並且手法日益嫻熟得當。
殷憐抬頭看了一眼銅鏡,還誇讚道:“義父,你梳得比我娘梳得還好看。”然後她就繼續埋頭搗鼓盒子裏裝的她的小首飾了,“今天我要戴這個,還有這個,這個。”
等拾掇好以後,旭沉芳草草更了衣,給兩隻喂了飯,然後就送回到王府去。
兩隻暗搓搓地正伸長了脖子等他們爹娘回來呢。
甫一聽見大門外響起了馬蹄聲,殷憐就按捺不住了,一邊咯咯笑著一邊邁著小短腿就跑了出去。
嬤嬤連聲提醒道:“小郡主慢點慢點!”
結果一跑到大門門檻,孟娬與殷珩正下馬進門來,就看見殷憐一跤給絆倒,摔在了他倆的腳邊。
孟娬(殷珩):“……”
殷憐淚汪汪地伸手要抱:“爹爹,娘!”
***
明雁君回了皇子府,於她而言沒有歸家的喜悅,僅僅是回到了一個落腳處。
沒想到她甫一進門,迎麵就有人正匆匆大步而來,兩人險些在前院裏撞上。
明雁君抬頭一看,是殷容。
殷容也是聽說她回來了,所以片刻都不能等地到前門來看看。
殷容抬頭亦看見她,愣了愣,然後下一刻想都沒想,便伸手抱住了她。
明雁君一滯。
她記得,在她離京前,她與殷容一直處於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中,殷容這是吃錯藥了麽?
殷容也是這麽想的,他要麽是瘋了,要麽是吃錯藥了。
以前明雁君對他不敬、滿不在乎,他以為自己同樣會對她感到厭惡。可他也僅僅是能維持表麵上對她的疏離罷了。
後來她不在京中,每次殷容路過東院,都隻能麵對空蕩蕩的院落失神。
眼下看見她回來,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抱住她。
他身上有一種熏香的味道,讓明雁君熟悉又排斥。
殷容手上用力抱緊她,嘴上卻又愛又恨地道:“你一聲不吭地離京去,現在還知道回來。三口城發洪水,下遊鬧瘟疫,別人都知道躲,那麽危險你還敢去!”
蕭瑟蘭與孟楣都出來了,此刻正站在前院裏。
孟楣神色平靜地看著殷容擁著明雁君。
她聽得出來,他看似在生氣,可他的聲音裏卻夾雜著滿滿的牽掛與擔憂。殷容對自己雖多有遷就與縱容,卻從不曾有過這樣的流露真心。
殷容他,是徹底愛上明雁君了。
孟楣的眼神平靜得幽深,卻又不露端倪,隻是站在邊上,做出一副成全的姿態。
蕭瑟蘭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目光也落在明雁君和殷容那邊,對於明雁君安全回來,她是感到由衷高興的,便施施然開口道:“姐姐長途跋涉,定是疲累,殿下還是讓姐姐好好休息一下吧。”
殷容聞言這才鬆開明雁君,吩咐府裏的下人準備好浴湯飯食等,送去東院。
明雁君沒多餘的話說,拉開與殷容的距離,經過蕭瑟蘭身邊時,蕭瑟蘭向她福禮,她點頭致意,而後便大步回自己的東院去。
安靜了這麽久的東院,頓時又活絡了起來。
明雁君與秋珂安全返京,需得到皇帝那裏去述職。隻不過兩人是分開傳召的,秋珂就三口城一帶的洪災要做詳細稟報,明雁君則就下遊鎮子的瘟疫做詳細稟報。
皇帝念秋珂此次賑災有功,又是秋連赫的長子,便封他為宣武將軍。他下麵的親兵也都一應論功有賞。
明雁君身為七皇子妃,女子又不能加官進爵,故皇帝便讓皇後賞賜了許多東西。
這廂,孟楣得知,這次與明雁君一同回來的,還有一位叫秋珂的年輕將領,現在已經被封為宣武將軍。
孟楣沒想到這次明雁君還能活著回來,好像她被困在瘟疫鎮子裏的消息並沒有傳開。而根據自己得來的消息,孟楣也一直在想,究竟是什麽原因使得她明明可以脫身卻又折返回去受困。
難道是因為那位宣武將軍?
孟楣對秋珂並不了解,現在細想起來,她又想起了一樁往事。
孟楣問湘蘭道:“我記得,去年壽王府的玉華郡主,似乎與秋家定下了一門婚事?”
湘蘭點頭道:“後來婚事取消了啊。”
孟楣自言自語道:“好像七皇子妃與玉華郡主起了不小的爭執,到底是為什麽呢?”
她記得不錯的話,玉華郡主當時的未婚夫正是這宣武將軍。而明雁君涉入其中的這兩件事,恰好都與他有關。
這是巧合嗎?
***
打造無麵頭盔的匠人也被拎回了京裏,開始著手給一個個排著隊來的大臣們開頭盔。
崇孝早就審過了他,他對無麵的情況是一無所知。
因為他根本沒機會接觸無麵,他都隻負責在自己的草廬裏按照上麵的要求打造頭盔。後來聽說無麵出事了,他才趕緊藏了起來。
隻不過他一向獨來獨往,幾乎無人知道他所在,隻有無麵組織裏的人才知道。他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把他給賣了。
這匠人約摸是知道,等自己把這些鐵頭全部打開以後,自己估計也沒有活命的機會了。所以他一邊慢慢磨蹭著,一邊給自己想著出路。
***
朗國。
朗國皇膝下的皇子本來有幾個成材的,可他最器重的三皇子在礦城死後,不知是朗國的皇子氣運一下子衰敗下去了還是怎的,其他幾位皇子也都相繼起了變故。
後來又有兩位病故,還有一位縱馬摔成了殘疾,但凡有可能繼承儲君之位的,都難免要曆一番劫難,要麽死要麽殘。
起初朗國皇還以為是皇子之間為爭奪太子之位而不擇手段,但隨著剩下的皇子人心惶惶,相互推諉誰都不願做這個太子,看起來又不像是權鬥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