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能看不能吃
向茹萍先是一驚，然後趕緊招呼一旁的護士幫忙一起把向暖抬了起來，一邊快步朝著醫院裡走去，一邊大聲呼喚著她的名字：「暖暖，暖暖……」
站在一旁的余常瑩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一雙腳彷彿就被定在了那裡，根本就動不了。
向暖……不會就這樣死了吧？自己殺人了？
一想到有這個可能，她的心裡就是一驚，等到反應過來以後，她就立刻拔腿就往外面跑。
看來這幾天她都要在外面去避避風頭了，不然被警察找上門，那她可就麻煩了啊！
很快，向暖就被送進了手術室。
向茹萍站在手術室的門外，看著自己滿手的鮮血，大腦只覺得一陣刺痛，好像有什麼東西在破土而出。
一些破碎的記憶就像是電影快進一般，快速的她的腦海里閃過，刺痛感瞬間充斥著她的大腦，讓她忍不住緊緊的捂住腦袋。
鮮血……難道說，曾經她的雙手也像這樣沾滿過鮮血？
顧墨辰下班以後就直接來了醫院，可是卻並沒有在病房裡看到向暖，他拿出手機撥打電話，結果響了半天卻沒有人接聽。
這一下他有些慌神了，畢竟向暖很少出現這樣的狀況，肯定是出了什麼事才會變成這樣。
一想到她可能出了什麼意外，顧墨辰就一刻也等不了了，趕緊在醫院到處尋找起來，結果路過護士站的時候，就聽到幾個護士圍在一起議論著。
「你不知道，我當時就在場，吵得可激烈了，那女孩還被推倒在地上了……」
「這種舅媽啊，換做誰也不願意認啊。」
「對了，那女孩怎麼樣了？」
「摔到石頭上了，腦袋磕破了，估計會有後遺症呢，那舅媽一看她出事，趕緊跑了，那女孩的媽媽也是個病人……」
「她在哪！」
護士的話還沒有說話，顧墨辰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焦急的出聲問道。
護士小姐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到了，雖然眼前得男人很帥，可是他的眼神太恐怖，她被嚇得，根本就開不了口。
「說！」見她沒有吭聲，顧墨辰又皺著眉頭喊了一聲，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現在的樣子是有多嚇人。
雖然不知道她剛才說的那個女孩是誰，但是顧墨辰有一種預感，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那個女孩一定就是向暖。
「在……在三樓的二號手術室里……」護士小姐強忍著手腕上的疼痛和心裡的恐懼，顫抖著聲音回答道。
一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顧墨辰就立刻鬆開了她的手腕，然後朝著她所說的地點快步跑去。
看著顧墨辰的身影逐漸遠去，護士小姐的心裡卻還是依舊有些后怕，這種男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顧墨辰趕到的時候，向暖還沒有從手術室里出來，而向茹萍則正穿著病號服，一個人呆坐在走廊的長椅，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掌。
「伯母……」顧墨辰快步走到她的身邊，剛喊了一聲，卻在看到她沾滿鮮血的手的一瞬間，噤住了聲。
那血實在是太刺眼，刺得他的呼吸彷彿都在這一瞬間停止，就連心跳也漸漸放慢了速度。
他知道，這些一定都是向暖的血。
而向茹萍則彷彿根本沒有聽到他的聲音一樣，一直維持著低頭的動作，視線也一直停留在掌心的鮮血上。
她在努力的想要回想起那些零碎的記憶，即便一想到那些就會頭疼，但她還是想要知道，因為那記憶對她似乎特別重要。
兩人就這樣呆愣著，直到手術室的門再次打開，才終於回過神來。
「誰是病人的家屬？」主治醫生摘下口罩，看著面前的兩人問道。
「我是！」「我是！」
顧墨辰和向茹萍同時反應過來，立刻迎了上去，異口同聲的答道。
「她怎麼樣了？」顧墨辰的情緒很激動，就差沒有抓著醫生的衣服領了。
主治醫生看著眼前情緒激烈的男人，有些緊張的清咳了兩聲：「病人現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只是……」
醫生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了。
顧墨辰一看他這個樣子，耐心是徹底的爆發了，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大聲喊道：「只是什麼！你快說！」
「別激動，別激動……」醫生被他這個樣子給嚇到了，也不敢再賣關子了：「只是病人的腦袋裡有瘀血塊，雖然暫時對她不造成影響，但是不知道以後會不會。」
「瘀血不能清除嗎？」一旁的向茹萍一聽醫生這話，趕緊著急的出聲反問道。
向茹萍的話音剛落，那醫生就連連擺手：「不行不行，那瘀血可是壓迫著神經，根本就不能動手術，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它自然消散，這樣對病人的危害才能減到最輕。」
「什麼時候可以徹底消散完？」顧墨辰皺眉沉聲問道。
「這個……我們也沒辦法給一個準確的答案，不過只要調養的好，瘀血消散的速度就會加快了。」
聽到他的回答，顧墨辰的眉頭一皺，還想要再說些什麼，護士小姐就推著行動病床出來了，他趕緊一把鬆開了他，快步迎了上去。
躺在行動病床上的向暖，一張小臉慘白得嚇人，雙眼禁閉，眉頭卻還緊皺著，腦袋上纏著一圈網狀的紗布。
看到她這幅樣子，顧墨辰是心疼得說不出話，只能伸出手指，一遍又一遍的輕撫著她的臉頰。
站在一旁的向茹萍看著向暖這樣，也是心疼不已，差點就因為沒站穩而摔倒。
顧墨辰將向暖送回到病房以後，又親自把向茹萍送回到了她的房間，然後才再回到向暖的身邊。
麻醉的效果還沒過，所以向暖並沒有醒過來，顧墨辰就靜靜的坐在她的身邊，他的大手緊緊包裹著她柔軟無骨的小手，將她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讓她感受著自己的溫度。
他現在的心裡是充滿了內疚，覺得向暖之所以會變成這樣，都是因為他沒有把她保護好，都是他的錯。
「暖暖。」他親吻了一下她的手背，低聲呢喃著她的名字，同時也在心裡默默念道。
任何傷害到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她的。
顧墨辰一直都守在向暖的身邊，直到夜幕緩緩降臨，他口袋裡的手機開始震動起來。
「老大，人已經找到了。」
電話剛一接通，步爍的聲音就透過話筒穿進了顧墨辰的耳朵里。
聽著他的話，顧墨辰握著手機的手緩緩收緊，眸子里散發出駭人的目光：「地址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好。」步爍點頭應了一聲，然後掛斷電話，將定位信息發到了顧墨辰的手機上。
看著手機上顯示的信息，顧墨辰的眸子一沉，然後立刻起身站了起來。
將向暖的手放進被子，替她掩了掩被角，然後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以後，他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黑色的賓利朝著前方一路疾馳，顧墨辰握著方向盤的手用力收緊，眸子里的怒火是格外的明顯。
大約過了十幾分鐘以後，車才終於在一棟別墅面前停了下來。
車剛一停穩，顧墨辰就打開車門下了車，而站在門口的步爍看到他來了，也趕緊迎了上去。
「人都在裡面，一個也沒跑。」步爍跟在顧墨辰的身後，一邊彙報著情況，一邊快步跟著他走了進去。
顧墨辰沉著一張臉快步走進別墅，客廳里是一片光亮，十幾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高大男人圍成一個圈，而圈裡則是被嚇得瑟瑟發抖的余常瑩和她的現任丈夫，李文忠。
「你們這是私闖民宅！我可以告你們的！」李文忠並不知道余常瑩做了什麼事，也不認識眼前的這些男人，所以說話的底氣還是有些足的。
而余常瑩的心裡卻是清楚的很，這些人怕是不會那麼簡單的就放過他們的。
看到顧墨辰過來了，圍著他們的男人都十分自覺的後退兩步，給他讓出一個位置。
顧墨辰走到他們的面前站定，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兩個人，特別是余常瑩，一看到她，他眸子里的怒火就燃燒得更加的旺盛。
「顧……顧總……」李文忠也是生意人，在看到顧墨辰的一瞬間就認出了他，他陪著笑，顫抖著聲音詢問道：「不知道顧總您來找我們有什麼事？」
顧墨辰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他。
他看著面前的余常瑩，最後扯起一絲冷笑，然後突然伸出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從地上提了起來，一把抵到了身後的牆壁上。
「啊！」顧墨辰的速度太快，余常瑩是根本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樣做，所以一點防備都沒有，後背撞到牆壁是一陣疼痛，而脖子上也是傳來一陣疼痛。
「你的膽子很大，竟然敢動我的人。」顧墨辰掐著余常瑩脖子的手緩緩收緊，聲音冰冷到了極點，還帶著慎人的駭意。
「顧總……我不知道……不知道您在說……什麼……」余常瑩的雙手撫上顧墨辰的雙手，試圖想要把他的手掰開。
只是顧墨辰的力氣太大了，她根本就掙脫不開。
余常瑩只覺得自己的呼吸是變得越來越困難，脖子上傳來的疼讓她近乎崩潰，就連說話的力氣都快要沒有了。
「你不知道？」顧墨辰怒極反笑，抓著她脖子的手再次加大力度：「殺了你，你就知道了吧。」
「不要……不……要……」余常瑩只覺得大腦開始缺氧變得一片空白，嘴裡只能不停的重複著這句話：「不……要……」
「老大，殺人這種事情交給我們就好，不要髒了你的手。」步爍站在一旁沉聲開口說道。
一聽步爍這話，李文忠趕緊慌慌張張的起身湊上前：「顧總，這裡面一定是有誤會，有誤會！」
「誤會？」顧墨辰冷哼一聲：「殺了她，誤會就沒了。」
說著，他的手又再次加重了力度，余常瑩的一張臉是徹底變得蒼白無力，手也開始漸漸沒了力氣。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裡的手機突然開始震動起來，然後就響起了鈴聲。
顧墨辰的眉頭皺了皺，最後一鬆手，「啪」的一聲將余常瑩甩到了一旁。
「咳咳……咳咳……」一得到放鬆，余常瑩就立刻開始咳嗽起來，每咳嗽一聲，喉嚨就一陣刺痛。
李文忠趕緊上前想要把她扶起來，結果還沒伸手，就被一旁的男人給一把架了起來，余常瑩也被他們緊緊的抓住。
顧墨辰走到一旁拿出手機，在看到那個名字的一瞬間，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柔和起來。
「暖暖。」他接通電話，柔聲喊著她的名字。
向暖才剛醒，因為腦袋上縫了十幾針，所以現在還是有些疼痛，不過並不是很礙事。
「阿辰，你在哪裡？是不是在余常瑩家？」向暖焦急的出聲問道。
剛才在昏迷的時候，她就已經隱約感受到了他的存在，結果醒來卻沒看到人了。
不用猜她都可以想到顧墨辰去幹什麼，為了避免他真的做出一些無法挽回的事情，她一醒，就趕緊給顧墨辰打了電話。
見他並沒有回答自己的問話，向暖的心裡就更加的肯定這個答案了，她有些無奈的輕嘆了一口氣：「阿辰，回來吧，不要把事情鬧大。」
「我不能讓你就這樣白受欺負。」顧墨辰皺眉拒絕道，他顯然是不贊成向暖的這個決定。
他顧墨辰的女人，怎麼可以白讓人欺負了？
向暖很了解顧墨辰的性格，也大概知道他的手段，所以不用猜也能知道他替她「打抱不平」的方式是什麼。
她沉默了兩秒以後柔聲開口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我，但是沒必要弄出人命來啊，阿辰，回來吧，我等你。」
向暖的話讓顧墨辰心中的怒火漸漸熄滅了，他舉著手機回頭看了看身後的兩人，最後還是妥協了：「好，我馬上回去。」
掛斷電話以後，顧墨辰再次走到了余常瑩和李文忠的面前站定。
「這次的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的，你要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應有的代價。」顧墨辰面無表情的說完這句話以後，轉身就離開了李家。
而他一走，步爍就立刻讓手下鬆開了他們，也跟著離開了。
反正收拾他們的方法多得很，也不急於這一時。
看著他們都離開以後，余常瑩和李文忠才終於鬆了一口氣，雙雙癱坐到了地上，大聲的喘著粗氣。
稍微調整過來以後，李文忠抬手指著余常瑩冷聲呵斥道：「你是怎麼招惹到他的！」
「我沒有，他……他認錯人了……」余常瑩眼神閃爍著，結巴的反駁道。
她才不能承認，畢竟那可是殺人的大事，萬一被李文忠知道了，不僅要跟她離婚，說不定還會不分她任何的財產！
「認錯人？」李文忠顯然不相信她的話，只是余常瑩的嘴巴緊，他怎麼也套不出話，最後也就放棄了。
現在他只能希望顧墨辰那個大忙人，可以早點把他們忘掉，不要再來了！
只是想法總是太美好，而現實也總是太殘酷。
就在顧墨辰離開的同一時間，李文忠的手機就開始不斷的響起電話和簡訊，所有和他合作的公司一時之間統統要求解除合約，而那些賣出去的商品竟然也全都被要求退貨。
違約金一大筆，資金周轉不過來，股票也開始下跌，董事會人人自危，全都急著低價出售手中的股權。
所有的一切就在一瞬間全都發生了，而這些事情也意味，他的公司倒閉了，他破產了……
這知道這些的李文忠一下子接受不了事實，整個人都激動得立刻昏厥過去了，而余常瑩也是瞬間傻眼。
李文忠雖然是個老闆，可是卻只是一個小老闆，而且摳門得厲害，根本就不捨得在她身上多花錢。
嫁給他這麼多年，余常瑩根本沒有得到多少錢，她一點也不甘心！
所以，她在聽到那些護士的談話以後，就主動去找了向暖。
她原本只是想著向暖嫁進了顧家，一定有錢，她可以藉機索要個幾百萬，好好的揮霍一下。
只是她沒想到事情最後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錢沒要到不說，李家也被毀了，她真的是連腸子都悔青了！
顧墨辰趕回到醫院的時候，向暖正倚靠在床頭，滑動著手中的手機。
「不要玩了，你剛剛做完手術，要好好休息。」顧墨辰快步走到她的身邊，一把就從她的手中奪過手機，然後放到了一旁的床頭柜上。
向暖在看到他以後，忍著腦袋裡傳來的疼痛，朝著他輕扯了扯嘴角：「你回來了啊，我只是想給蔓姐打個電話，好久沒看到她的人了。」
「你要是想見她，我明天就把她帶來，不過你現在先給我好好休息。」顧墨辰伸手輕扶著她的肩，讓她輕輕平躺在病床上。
「遵命！」向暖朝他點頭應了一聲，卻不小心因此扯到了傷口，疼得她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嘶……痛……」
看著她這難受的樣子，顧墨辰也是心疼不已，趕緊在床邊坐下，將她的頭輕輕擱在腿上，伸手溫柔的撫摸著傷口附近的位置，試圖想要靠這樣來緩解她的疼痛。
「還疼嗎？」顧墨辰一邊輕揉著，一邊低聲詢問道。
其實向暖是很想告訴他，這樣做根本沒有任何的作用，可是聽著他這帶著擔憂的詢問聲，她就不打算說了。
「嗯，不疼了。」向暖笑著答道。
揉了一會兒以後，顧墨辰怕會傷到她的傷口，就沒有再揉了，而是伸手一把抓住了向暖的手，將她的小手裹進了自己的掌心。
「暖暖。」他低頭目光炙熱的看著自己懷裡的人，輕喚了一聲她的名字，但是卻又沒有再繼續開口。
向暖也不著急，輕輕的應了他一聲，就等著他繼續說。
沉默了一會兒以後，顧墨辰才再次開了口，他低頭在向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沙啞的聲音里是滿滿的自責。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聽到他說這話的時候，向暖還是很震驚的，畢竟顧墨辰是從來不會對任何人說「對不起」的。
不過很快她就從驚訝中回過神來。
「阿辰，你沒有錯，是我自己太衝動了。」向暖從他的懷裡爬了起來，面對著他跪在床上輕搖了搖頭。
顧墨辰張嘴還想要再說些什麼，但是卻被向暖伸出手指給堵住了嘴唇。
她一臉認真的看著顧墨辰：「阿辰，就像你說的，我也永遠不要聽到你對我說『對不起』，因為我們之前根本就不需要道歉。」
「今天之所以發生這樣的事情，還是因為我太衝動了，並不是你的錯，你已經很好了。」
說完這些話以後，向暖就靜靜的與他對視，時間彷彿就在這一瞬間靜止了，他們甚至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和心跳聲。
聽著向暖的這番話，顧墨辰的心裡無疑是感動的，只是他並不是一個善於流露出感情的男人，唯一可以表達出他此刻心情的方式，就是吻她。
他伸手再次將她的手抓住，然後將她一把扯進自己的懷裡，看著她一臉錯愕的樣子，忍不住勾唇一笑。
就在同一時間，向暖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著就感覺到了他冰涼的薄唇覆上了自己的唇。
這一次，他的吻格外溫柔，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碰到她的傷口。
儘管只是一個吻，但是顧墨辰的身體卻還是忍不住起了反應，然而他的理智還在，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這樣做。
於是在這把火還沒燒起來之前，他依依不捨的鬆開了向暖。
「睡吧，不用怕，我會在一直這裡陪著你。」顧墨辰輕咬了一下向暖精緻的鎖骨，然後再次將她溫柔的平放在床上，還替她蓋好了被子。
「你……要不要上來一起睡？」向暖紅著臉看著他小聲問道。
向暖的個子嬌小，再加上病床還有些大，所以如果顧墨辰要睡的話，也是可以睡下的。
顧墨辰聽著她的問話，忍不住勾唇輕笑：「你確定要一頭飢腸轆轆的狼，睡在你的身邊？」
「狼餓得太狠，現在還吃不了肉。」聽著他的話，向暖輕笑了一聲，然後往一旁挪了挪：「夜裡天涼，你還是睡床上吧。」
「好。」顧墨辰淺笑著應了一聲，然後脫掉鞋子，合衣在她身邊躺下。
這是他們兩個人第一次躺在床上，卻什麼事情也沒有做。
因為有顧墨辰在身邊，向暖是格外的安心，所以沒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而顧墨辰卻是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了一整夜以後，他才明白，原來心愛的女人睡在自己身邊，能看卻又不能吃，竟然會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