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4 又忘了?
此時房間內的氣溫正在逐漸的升高,曖昧的氣氛將兩人圍繞,一切都已經水到渠成了。
只是正在這關鍵的時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聽到這聲音,顧墨辰和向暖的動作也就全都停了下來。
「老公,去開門。」向暖伸手輕輕推了推顧墨辰,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整理著已經凌亂的衣服。
好事被打擾了,顧墨辰的心裡自然是不滿,不過自家老婆已經發話了,他也不敢不聽。
他下床走到門邊,剛伸手一打開房門,就看到劉夕雲抱著小念錦,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口,他一愣然後輕皺了皺眉:「媽,怎麼了?」
「念錦突然發燒了,你趕緊開車把他送去醫院看看。」劉夕雲低頭看了看懷裡的念錦,著急的說道。
原本坐在床上的向暖一聽這話,趕緊快步走到了門邊,看著劉夕雲懷裡的小念錦是一臉通紅,時不時的哭了兩聲。
不敢耽擱半分,向暖趕緊伸手就從她的懷裡接過了念錦,顧墨辰則護在她的身旁,兩人開著車就立刻朝著醫院裡趕去。
等到做完一番檢查以後,已經是過了十二點,因為孩子還太小,根本就不能打針,最後只能給他物理降溫。
看著因為難受而不斷痛哭的孩子,向暖的心裡是非常的難受,最後忍不住抬手抹了抹眼淚。
站在一旁的顧墨辰看到她這個樣子,是心疼不已,趕緊伸手攬住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著她。
「孩子是早產,身體情況本來就比較虛弱,現在高燒不退,所以情況非常的危險,如果明天早上不能退燒的話,恐怕就……」
醫生的話在向暖的腦海里不斷盤旋著,俗話說母子連心,所以哪怕她現在根本什麼都記不起來,但是一想到小念錦這樣受罪,她就好心痛。
「別擔心,念錦會沒事的。」顧墨辰輕揉了揉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只是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他自己的心裡也和向暖一樣的緊張,一樣的擔憂。
這是他們的孩子,是顧錦衡用生命換來的孩子,絕對不能讓他出任何的意外!
向暖窩在他的懷裡輕點了點頭,只是眼淚卻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著,心裡也在不停的祈禱著,希望小念錦可以平安的度過這次。
因為此時的兩個人都太關注於孩子,所以都沒有注意到,在門外,有一個身影在鬼鬼祟祟的晃悠得。
等到四處沒人的時候,她才伸手從口袋裡拿出手機,將他們全都拍了下來,然後發到了一個郵箱裡面。
A市,靳言江的別墅里。
靳言江坐在沙發上,右手夾著煙,有一搭沒一搭的抽著,房間里有煙霧漸漸升起。
禁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身影晃了進來,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他將一疊照片放在了靳言江面前的茶几上,沉聲彙報道:「總裁,可以確定向小姐是被顧墨辰帶走的,他們現在已經回了南城。」
聽了他的話,靳言江的臉色一沉,目光瞟向了茶几上的照片,當看到那上面顧墨辰和向暖相擁在一起的畫面時,他心裡的怒火一下子就被點燃了。
他將手中的煙放在煙灰缸里摁滅,然後一手拿著照片,一手拿著打火機,然後「啪」的一聲摁下打火機,火苗瞬間就將照片給點著了。
靳言江看著逐漸被燃燒成灰燼的照片冷笑了一聲,嘴裡輕聲呢喃著:「顧墨辰,她只能是我的。」
直到看到那照片全都徹底的被火燒完了以後,靳言江才抬頭看向了面前的男人,冷聲吩咐道:「準備一下,立刻回南城。」
「是!」男人點頭應了一聲以後,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靳言江再次點燃了一支煙,任憑煙霧繚繞在他的身邊,將他整個人都包圍著。
顧墨辰,既然你要玩,那我就來陪你玩,這一次我一定會讓你徹底的失去一切!
向暖和顧墨辰在醫院的病房裡守了一晚上,即便是再困兩人也都強打著精神,不讓自己睡著。
天剛一亮,向暖就趕緊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將體溫表放在了小念錦的舌下,靜等了一下。
過了一會兒,當向暖看到體溫表上的數字以後,她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了下來,燒終於是退掉了。
「阿辰,太好了,念錦不會有事了。」向暖將體溫表從小念錦的嘴巴里拿了出來,轉身對著顧墨辰高興的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顧墨辰也終於是安心了。
因為燒退了,所以小念錦也沒有那麼難受了,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眼前的向暖,也許知道眼前的人是他的媽媽,所以嘴角不由得上揚起來。
看到他生病了還可以笑得出來,向暖有些無奈的一笑,伸手將他從床上抱了起來,低頭親吻了一下他的額頭,溫柔的笑道:「小傻瓜。」
一旁的顧墨辰看到她這個樣子,嘴角也上揚了起來,伸手攬住她的肩膀,低頭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寵溺的笑道:「嗯,兒子是小傻瓜,你是大傻瓜。」
一聽顧墨辰這話,向暖立刻抬頭瞪大眼睛看向他,而她懷裡的小念錦也瞪著一雙酷似向暖的大眼睛看著他。
向暖輕撇了撇嘴:「那你是什麼!」
「我是大大傻瓜。」顧墨辰勾唇淺笑的應了一聲。
顧墨辰的這話取悅了向暖,她滿意的點點頭笑了起來,而她懷裡的小念錦好像也可以聽懂一樣,也跟著一起笑了起來。
看著自己懷裡的老婆和兒子,顧墨辰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沒有消散過,他真的覺得自己的這一生已經是圓滿了。
然而,生活在繼續,前路漫長,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是他無法改變的。
自從吃了莫榆江的葯以後,向暖的腦袋經常會有短暫性的疼痛,但是每次疼痛過後,她腦海里的記憶片段就會加多,雖然還是不能徹底的想起所有的記憶,不過很多重要的記憶她已經有了一些模糊的印象了。
每次看到向暖頭疼的樣子,顧墨辰就會很心疼,他好幾次勸說她,讓她放棄用藥,就算想不起那些事情也沒有關係。
可是對待這件事情,向暖卻是很固執,她堅決不同意顧墨辰的提議,每天還是按時按量的吃藥。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著,轉眼就過了半個月。
這一天,向暖正抱著小念錦在客廳里坐著玩,廚房裡突然傳來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劉媽的喊聲。
「失火了!失火了!」劉媽一邊試圖用水撲滅爐灶上的火,一邊朝著門外大喊著。
向暖一聽她這話,立刻將小念錦放在一旁的嬰兒床上,然後趕緊跑進廚房跟著劉媽一起救火。
幸好火勢不是很大,在兩個人的努力之下,終於是徹底的撲滅了。
「少奶奶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劉媽對著向暖彎了彎腰,十分歉意的說道。
爐子上本來正熬著湯,她就出去了一小會兒,沒想到竟然就著火了,幸好搶救及時,不然後果可不是她可以承擔的。
「沒事,以後注意點就好了。」向暖朝她輕擺了擺手,示意沒事。
只是廚房裡濃重的焦味刺激到了她的鼻子,讓她一陣眩暈,腦海里開始不斷浮現著一個場景。
別墅……漫天的火光……輪椅……顧錦衡……
當這個名字從她的腦海里破土而出的瞬間,所有丟失的記憶全都涌了出來,她記起了所有的一切。
然而還沒有高興兩秒鐘,她就只覺得眼前一黑,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少奶奶!少奶奶!」一旁的劉媽被她這個樣子給嚇到了,不停的呼喚著她,然而卻一直都得不到向暖的回應。
這一覺,向暖睡得很沉,等到她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天早就已經黑了。
她皺眉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愣了一會兒以後,一把掀開被子就從下了床。
只是她還沒走兩步,禁閉的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緊接著一個高大的身影就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又不穿鞋子?現在天氣冷,這樣容易著涼的。」顧墨辰輕皺了皺眉頭,快步走到向暖的面前,將手中端著的湯碗放在一旁,然後伸手一把將她打橫抱起放在了沙發上,再伸手拿過拖鞋,溫柔的替她穿上。
然而向暖從始至終都一直疑惑的看著他,直到他把鞋子穿好以後,她才終於開了口:「你……是誰?」
聽到向暖的這話,顧墨辰整個人一震,抬頭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她。
「暖暖,你又不記得我了?」顧墨辰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說著。
「暖暖是誰?我叫暖暖嗎?」向暖抬手指了指自己,一臉疑惑的看著昏迷反問道。
顧墨辰一時之間有些難以接受這個了,明明她已經在逐漸的恢復記憶了,為什麼又會突然變成這樣?
見顧墨辰不回答自己的問題,向暖慢悠悠的將腳從他的手中抽離,起身準備出門,結果還沒有走兩步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忘記也沒關係,我會讓你再次想起的。」顧墨辰緊緊的抓著向暖的手腕,一臉鄭重的看著她,宣誓般的說道。
向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然後抬頭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冷聲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很熟嗎?」
「你身體的每一處敏感我都知道,這樣還不算熟嗎?」他抓著她的手腕往後一推,一把就將她壁咚到了牆角,嘴角揚起一絲淺笑。
向暖原本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抬腳就踩在了顧墨辰的腳上,嬌嗔了一句:「無賴!」
這兩個字一說出口,她就突然被顧墨辰一把緊緊的擁進了懷裡。
「為什麼故意裝失憶騙我?你知不知道我剛才有多擔心!」顧墨辰低頭看著自己懷裡的女人,有些無奈的出聲問道。
本來他是真的以為向暖又失憶了,可是在他看到她眼裡閃爍的光芒時,立刻就反應過來了,敢情這小妮子是在故意演戲騙他的啊!
聽了顧墨辰的話,向暖的嘴角揚起一絲淺笑,伸手緊緊的環抱著他的腰:「阿辰,我想起來了,我全都想起來了!」
那些被遺失的記憶,她已經全都想起來了,剛才之所以裝失憶,只是想要逗一逗顧墨辰罷了。
一聽到這個消息,顧墨辰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了,似乎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看到他這副樣子,向暖嘴角的笑容是更深了,她踮起腳尖,抬手輕戳了戳他的臉頰笑道:「怎麼傻了啊?」
她的話音剛落,一個炙熱的吻就落在了她的唇上,這個吻霸道而強勢,深情中又夾雜著狂歡,總之讓向暖已經無力反抗了。
不過她也並不打算反抗,她知道這是顧墨辰來表達情緒的一種方法,透過這個吻,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內心的所有想法。
這一吻持續了很長的時間,久到兩人都有些缺氧以後,顧墨辰才終於放開了她,但是手卻還是一直緊抱著她。
「老婆,我實在是太高興了……真的很高興……」顧墨辰此時是已經激動得有些語無倫次了。
向暖的心情自然也是和他一樣,她終於找回了那些記憶,終於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其實剛才在演戲騙顧墨辰的時候,向暖好幾次都差點要破功笑出來,最後還是忍住了,她想要看看在她「再一次失憶」以後,顧墨辰會是什麼樣的反應。
結果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又收穫到了滿滿的幸福。
顧墨辰激動的心情稍微平復了一點以後,伸手一把將向暖打橫抱了起來,然後轉身就朝著床邊走去。
「老公你這是要幹嘛啊?」向暖的心裡其實已經猜到是什麼了,但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顧墨辰邁著大步,三兩下就走到了床邊,他彎腰將向暖輕放在了床上,然後俯身壓在她的身上,低沉著嗓音說道:「老婆,你剛才欺騙了我「脆弱」的心,傷害到了我,所以現在你要好好補償我。」
他的聲音有些沙啞,但是卻帶著獨特的魅惑力,讓向暖情不自禁的沉淪在裡面。
他們本來就是夫妻,所以向暖對於這種事情倒並沒有什麼,只是多少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紅著臉蛋伸手環住了顧墨辰的脖子,一把將他拉到了床上,兩人之間的距離是迅速拉近。
「老公,你……輕一點。」向暖紅著臉說完這一句話以後,就害羞的閉上了眼睛。
看著向暖這般誘人的模樣,顧墨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內心的火,低頭就吻上了她嬌嫩的紅唇,手也開始遊走起來。
這一次沒有人再來打擾他們,房間里的溫度一點點的升高,彼此深愛的兩個人緊緊相擁在一起,也深深的交融在一起。
屋子裡是一片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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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向暖徹底的恢復記憶以後,大家的心裡都很高興,溫蔓更是在家親自做了一大桌的菜,來替向暖慶祝。
等到顧墨辰開車帶著老婆孩子到寧家的時候,溫蔓的菜早就已經做好了,正和寧沂南一起在門口等著他們呢。
「暖暖。」溫蔓一看到向暖,整個人的心情都變得激動起來,邁著小碎步就迎了上去。
看到她這個樣子,身後的寧沂南趕緊快步跟上去,在她抱住向暖之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老婆,你又忘記你的肚子了?」
「喔,對喔。」經過寧沂南這樣一提醒,溫蔓這才反應過來,她這是又忘記自己懷孕了。
因為之前孩子差點流掉了,所以寧沂南對她和她的肚子都寶貝得很,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恨不得要自己替她懷孕。
也因為什麼事情都有寧沂南去辦,時間長了,溫蔓也就幾乎忘記自己是個孕婦了,以至於現在,她也總是會忘記。
看著她這個樣子,寧沂南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只是看向她的目光里卻是溢滿了柔情和寵溺。
一旁的向暖看著他們兩人之間如此親密默契的互動,心裡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來他們之間的誤會是徹底的解開了,這樣真好。
吃過晚餐以後,寧沂南和顧墨辰在下棋,而溫蔓則和向暖一起帶著小念錦在沙發上玩耍。
只是玩著玩著,溫蔓突然伸手一把抓住了向暖的手,輕嘆了一口氣,十分愧疚的說道:「暖暖,幸好你沒事了,不然我真的會愧疚一輩子的。」
歸根到底,向暖之所以會經歷這些,有一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為她,如果不是她和寧沂南之前鬧了誤會,後面的那些事情也就都不會出現了。
而向暖,也就不會受這麼多的苦了。
「蔓姐,這不是你的錯。」向暖回握著她的手,對她輕搖了搖頭笑道:「再說,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這件事就這樣過去了,我們誰也不要再提了,好不好?」
溫蔓知道向暖這是在故意安慰自己,一股暖流湧進了心裡,她對著向暖輕點點頭,應了一聲:「嗯,我們都不再提這件事了,不過我還有另一件事要和你說。」
「什麼事啊?」向暖一聽這話,下意識的就開口反問道。
溫蔓的目光落在了她懷裡的小念錦身上,手則輕輕撫上了自己的肚子,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著,開口笑道:「暖暖,我特別喜歡你家小念錦,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讓他做我的女婿啊?」
「雖然我現在還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還是女孩,但是我還是想要先預訂下來,畢竟小念錦這麼帥,不早預訂下來,我女兒以後的情敵就太多了。」
雖然現在訂娃娃親什麼的已經很俗套了,可是他們兩家的關係這麼好,如果可以親上加親的話,那自然是更好了。
聽著溫蔓這話,向暖忍不住笑出了聲:「原來蔓姐你要說的是這個事,我當然是願意的啊。」
「好,那就這樣說定了啊!」溫蔓高興的點了點頭,兩個孩子的親事就這樣被敲定下來了。
此時的小念錦根本就聽不懂她們的話,可是看到自家媽媽和蔓姨都笑得那麼的開心,他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剛剛下完棋的顧墨辰和寧沂南一走過來,就看到自家女人是一臉燦爛的笑容,兩人心裡好奇,所以忍不住異口同聲的問道:「什麼事這麼開心啊?」
聽到他們的問話,溫蔓和向暖對視了一眼,然後送給了他們兩個字:「秘密!」
一聽這兩個字,兩個大男人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是看向各自老婆的眼神里,卻是滿滿的寵溺和愛意。
此時的天色也已經不早了,告別了寧沂南和溫蔓以後,他們就準備回家。
顧墨辰的車開得很平穩,可是向暖坐在車裡,卻還是感覺到一陣噁心,剛才還很有精神的人,一下子就變得憔悴起來。
顧墨辰雖然是在專心開車,但餘光卻一直都關注著向暖,在看到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以後,他的心突然一陣難受。
「老婆,是暈車還是哪裡不舒服嗎?」顧墨辰皺著眉頭,擔憂的出聲問道。
向暖輕搖了搖頭,說話的聲音也變得有些虛弱起來:「可能是有點暈車吧,沒事的。」
然而她雖然嘴裡說著沒事,但是臉色卻是越來越難看,腦袋也是暈乎乎的,視線更是變得模糊起來,周圍的一切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直到最後,她的臉色徹底變成了沒有血色的白。
這一下顧墨辰的心裡是更加的難受了,腦海里不知怎麼的,突然冒出了莫榆江之前的那一句話。
「是葯三分毒,吃了這些葯,會有後遺症的。」
難道這就是他嘴裡所說的後遺症嗎?
不敢再想下去了,顧墨辰用力的一踩油門,車就急速的朝著莫榆江所在的酒店直奔而去。
為了可以更準確的掌握到向暖的資料,好給她制定適合的治療方案,所以莫榆江特意從A市來到了南城。
現在向暖的記憶恢復了,他也準備離開南城了,只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還沒來得及離開南城之前,一個麻煩就又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