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您怎麼來了
聽到他的聲音,眾人都不住的向外看去。一個下巴尖尖的,眼睛里也不住冒著笑意的中年人走了過來。
他一進來就立即笑著道「克萊男爵是吧,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克里,蘭特大帝手下的一個小侯爵」
克萊是威廉·克萊的姓氏,而貴族間一般不會直接稱呼名字。而這人面對比自己爵位低好幾個等級的人也依然展現出了十分友好的態度。
可惜的是,他找錯人了。
趙宇連忙請咳一聲「咳,我是威廉·克萊,也是克萊領的領主」
克里一聽,臉上甚至沒有閃過尷尬的神色,他彷彿很隨意的從老凱文面前轉身,然後走到了趙宇面前誇讚道「唔,真是年輕有為啊,這麼年輕的男爵!」
趙宇則是同樣的稱讚了一下對方,兩個人說的好像自己是對方的粉絲一般。
「咳,小威廉,快把手弩給我吧」菲比當然不悅這兩人忽略自己。可惜的是雖然他和這個克里侯爵同樣是侯爵,但是兩個人的地位卻不一樣。
兩人都是大領主,但是對方的領地卻貼近王城,他卻在邊境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這就導致了對方經常有機會將自己富饒的領地里的東西進貢給蘭特,而他,只能整日希望大帝為他撥點款修建一下領地……
總之菲比在克裡面前實在沒法用上級去壓趙宇,因為他知道雖然看起來這個克里對誰都是笑嘻嘻的。不過只會笑的人怎麼可能成為大帝的心腹呢?
「呦,這不是菲比侯爵嘛,好久不見啊。你放心,你申請的援助我也會在大帝面前為你美言幾句的!」克里看到他立即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就彷彿剛才一直站在門口的他對方是第一次見一樣。
菲比的臉微微一抽,好傢夥,直接就用自己申請的援助威脅自己?也是,如果自己掏錢買手弩的話對方彙報大帝的時候一定會以這個為理由撤銷援助。但是不買,有這個傢伙在,自己又沒辦法讓趙宇白給自己。
對方只一句話,他便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畢竟援助他已經申請了一年了。最近已經有要被批複的苗頭了,如果此時因為個手弩而停止的話絕對得不償失。援助可不是幾十個金幣的問題了。
因此他也只能死死的盯著趙宇,試圖讓對方主動『獻』給他一個。
然而令他氣氛的是,任憑他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對方就是不看他。倒是一旁的克里笑呵呵的問道「菲比侯爵,您的眼睛這是怎麼了?要不還是回領地休息吧?」然後便回過頭看向趙宇道「克萊男爵,關於手弩的事?」
「哦,是這樣的,侯爵大人,手弩這個東西是我從領地中挖出來的,目前一共挖出來三個。其中一個已經獻給大帝了,現在還剩下兩個,所以」趙宇當然也關注著菲比的狀況,明明都是侯爵但是對方見到新來的這人卻立即不吭聲了,這就足以說明很多問題了。
「哦?就剩兩把了?該不會是你要賣給菲比侯爵一把吧?據我所知菲比侯爵似乎資金並不充足啊?哦,不好意思,菲比侯爵,原諒我一時口快吧」克里一臉抱歉沖著菲比笑了笑,後者只是臉更黑了。
「不不不,我不打算賣給菲比叔叔」趙宇立刻回答道,他當然立即感覺到了身後那憤怒的氣息,但是他隨後道「我會把其中一個送給菲比叔叔,另一個再賣給您。菲比叔叔,您只要一個夠嗎?」
經過這一小會的談話,菲比當然不會相信趙宇是真心的想賣給他,這小崽子明顯是想讓自己和克里互相針對起來!不過既然對方要白送,當然也算遂了他的心意。因此他臉色立刻一變,笑著道「哦,小威廉,那當然,我只要一個就夠了」
「哦,菲比侯爵,您怎麼能這樣呢?買東西怎麼能不給錢呢?我這樣可有些看不下去了啊!」克里連忙一臉誇張的驚呼起來,然後他也不管對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接著道「而且您要它也沒什麼用不是?還是讓克萊男爵多賺點錢吧」
他把錢字咬的很重,很明顯就是要提醒菲比,還想不想要援助,想要援助就在一邊看著。
「那,那就全部賣給你吧」菲比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這句話,雖然對方不會把手弩送給蘭特了,但是整個帝國比自己有權勢的人可多的是啊!更何況手弩只有兩個。
克里立即一副滿意的神情看向了趙宇「好了,我可愛的小男爵,來吧,一個手弩5個銀幣,這是一個金幣」
『噗』菲比在一旁差點噴出來,這傢伙的黑心程度真是沒誰了。自己仗著是趙宇的直屬大領主才敢壓這麼低的價格,這傢伙簡直都要黑進心窩裡去了。
「額,這……」趙宇也是在心裡罵起了娘,這真是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了,早知道還不如讓兩個人抬一下價格呢。
一旁的老凱文都要流出血淚了,說好的一把好幾個金幣呢!怎麼就成一金幣兩個了?
好吧,這時候他已經完全忽略了手弩的成本可能也就2個銅幣。好吧,再算上蘭頓的手工費給他一個雞腿也就一個銅幣。
就在這時,門外又傳來了聲音「等一等!」
雖然喊聲只有這麼一句,但是聽腳步聲可絕不止一個人。領主府內的幾人聞聲不由得朝門外看去,好傢夥,這將近一百口子是來抄家的嗎?
看到領頭的這人,克里的臉都綠了。說到底他也只是個侯爵,好吧,侯爵並不小,但是迎面而來的可是個公爵啊!
而這位公爵身後這一幫子人也是各個大商會的商人,以及各個侯爵,伯爵。
可以說,就這一批人,已經相當於蘭特一半的貴族了。
「芬諾公爵,您怎麼來了?」克里立即一副討好的笑容迎了上去,他就是芬諾這一派的人。那兩把手弩其中肯定會給對方一把,然而沒想到人家竟然親自來了,這不禁讓他這次的到來成了一場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