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狩獵遊戲(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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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後,薑萊跋山涉水來到了指定地點。
羅文星上沒有標地名,要找一個地方,有些困難。好在,係統終於靠譜了一次,沒有掉鏈子。
那場暴雨過後,羅文星的地貌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用滄海桑田來形同毫不為過。
一次大的變化,就讓羅文星上幸存的人死了多半。
她到的時候,已經有二三十人各自形成一個小團體,圍繞在一處被破壞得差不多的倒塌地穴前,有的擦拭武器,有的在烤肉,有的在低聲交談,還有的閑散地站在一旁,目光有意無意地看向四周。
薑萊從遠處過來的時候,還有一隊人從另一側往這邊聚集。
剩下的人群裏,曲藝和湯姆算兩個,再就是那天給她送生命牌的人,以及和她一起掉進坑洞裏的女人。
薑萊徑直走向曲藝,朝她伸手,“烤肉。”
沒道理任由她餓著肚子和她一起行動。
曲藝接過湯姆遞過來的肉串,放到薑萊手裏,低聲在她耳邊說道,“一會有人帶頭,我們墊後。”
薑萊不置可否。
她覺得,如果進入倒塌的地穴,危險重重,誰都不會將退路留給其他人。曲藝如此說,除非已經和他們達成了協議。
吃過東西,薑萊隨意在四周走了走。
有人站了出來,“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全部進去,外麵不留人。誰要是敢動歪腦筋,別怪我沒有事先提醒,有命拿到卡牌,沒命繼續,什麽都白搭。”
薑萊拍了拍雙手,這才符合人設。要是一直都是這麽和平相處,反倒讓人覺得怪怪的。
都不是善茬,威脅才管用。
眾人誰都沒出聲,這人便讓手下開始拓寬地穴。
雨水滲透進入地底,水底鱷早已鑽入地下休眠,在外麵行動不會太危險,進入地底那就不一定了。
同湯姆有約定的男人走了過來,“你們當中,少了人”。
他說的,應該是皮特。
曲藝回道:“還是三個人。”
老頭不見了,湯姆的臉上沒有任何異色。
這男人打量了薑萊一番,眉梢微動,湊近道:“那老頭如果亂來,你們別想活。”
薑萊左右看了看,主動遠離他們一米。
這男人對曲藝他們太過了解,也許事先就和湯姆是一夥的,沒有達到目的之前,一切都隻是在演戲。
“走。”
帶頭的人一聲令下,自己率先帶著人走了進去。
其餘人稍微等了一會,各自跟了進去,沒什麽人在意曲藝他們有沒有跟上去,這有些不合常理。
等周圍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曲藝招呼薑萊,跟著湯姆一同往裏走。
男人故意落後幾步,同薑萊並肩而行。
“好心提醒你一下,別太相信曲藝。”
才見兩麵就主動示好,薑萊神色不變,“我和她比較熟。”
一個陌生人和一個曾經在一起呆過的人,相信誰,不言而喻。
男人忽然趔趄一下,靠近薑萊的瞬間,將一個身份標識塞到了薑萊手裏,“我想,你應該需要它。”
一個透明晶體,沒有儀器根本就看不出來,他認為薑萊會需要它,那麽它一定是從某個她認識的人身上取下來的。
男人說完率先進入了地穴。
薑萊在洞口用精神力查探了一番,方圓一裏已經無人。
沒有人守住入口。
甘冒生命危險都要進去的地方,難道就是他們所說的終極?
快步追上前麵的隊伍,片刻後,皮特抓著喬治走了進去。
此時的喬治,渾身都是傷口,有些神誌不清。
地下穴道有些潮濕,雨水退下去後,有些地方還有積水。
往裏走了上百米,開始出現岔道口。
有人拿出地圖研究。
幾塊破碎的圖擺在其,還缺了好幾塊。
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圖的人在用手指示路線,他能看懂這張圖。
“係統,羞不羞?”
薑萊看見這一幕,就開始嗆係統。
分明是個金手指,卻混得連根腳趾頭都不如。不會看圖也就罷了,連目的地在哪兒都不知道,要這破係統有什麽用?
係統很惱火,“小姐姐,我負責穿越,你負責任務,咱倆不是說好了麽?想要什麽,那榮譽來換!有本事拿本係統撒氣,怎麽沒本事自己通個關?你不是最厲害的麽?”
火氣忽然間這麽大,是她哪句話惹毛了它?應該記下來,下回接著用。
“這邊是死路,走這邊。”
前麵的人再次動身,薑萊也就暫時將係統這廝放一邊。
這些通道,越往裏走,機器開鑿的痕跡越大。
圓潤平整,除了機器,誰能幹得如此完美?
羅文星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冰封,不管是在表麵還是全部,地下通道一定會受影響,除非這裏麵的東西可以用時間來凍結。
經曆過被其他人穿越的魔界,再來看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往裏走了很久,拐了無數個彎,依然沒有到頭。
通道四壁全無變化,甚至越往裏越新。
眾人警惕起來,腳步放慢。
她走在最後麵,時而聽到身後有響動,腳步越發慢了。
估算著時間,現在已經快要入夜了。以他們的腳程來看,距離星球表麵最少也有上千米了,還是沒有看到頭。
前麵人的停下了,坐在通道裏休息。曲藝單獨往前走,似乎是去和領頭的人商量什麽。
湯姆坐下喝水,被男人一把搶過,喝了一大口之後,呸呸兩下又還了回去,“一股血腥味兒,惡心。”
薑萊看過去,不是新水囊,還有血腥味兒,隻有一個原因。
她伸手要拿水囊,湯姆遲疑了一下,還是給她遞了過來。
打開出水口聞了聞,裏麵不止有血腥味兒,還夾雜了其他東西。
薑萊深深看湯姆一眼,將水囊還了回去。
湯姆接過,無事人一般,該幹什麽還幹什麽。
休息之後,眾人繼續前行了一段,前麵的人便開始有了衝突。騷動一陣,隊伍分成了三撥,各自選了個通道前行。
有人被殺死,仍在一旁無人管。
眾人經過他身側,甚至都沒有人朝他看一眼。
薑萊蹲在屍體前,翻開他的衣領查看,身份標識已經被奪,脖頸和腹部有劃傷的痕跡,致命傷在腦後。
將人橫過來放在路邊,她朝後望了一眼,追上了曲藝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