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夢神傳說(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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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這就有些不講道理了。誰要進來或出去,可不是我們說了算,難道為了你的一句話,我們全部都守在出入口不成?”
牛夫人一臉不讚同,四周眾人也都目露不虞。
薑萊環視四周,問道:“不答應這個條件也行,告訴我,你是如何區分小鎮居民和外來者的。二選一,你看著辦。”
“牛夫人,她就一個人,難道還真能將我們困在這裏不成?不過是鬧了一場誤會,我們也承認錯誤了,還想怎樣?”
有人出聲岔開話題,立即就有人跟上了。
“看她這個架勢,分明是故意將我們引誘進來,不讓我們出去,說不定她還有同夥在外麵接應。牛夫人,萬一外麵發生點什麽事,我們在這裏耗費時間,未免得不償失。”
“說得對,我親眼看到鎮長進來的,如今人不在,說不定已經被她的同夥轉移了。”
這些人越說越離譜,簡直是要把白的說成黑的。
薑萊在那幾個挑頭的人身上來回打轉,猛然間意識到一個問題,他們並沒有要衝出去的意思,隻是在耍嘴皮子,兜圈子,如果她堅決不放行,他們會怎樣?
薑萊將大門一把踹開,雙手抱胸站在門口,望著院內眾人,“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這”
“我一退再退,你們步步緊逼。既然不想講道理,那就用拳頭說話。”
薑萊望了眼茶樓的方向,相隔不遠,還沒有動靜傳來。
“你這姑娘,怎麽這麽擰?再不讓開,別怪我們不客氣。”
“千萬別客氣,趕緊地,還能趕上回家做飯。”
“我們一起上,將她製服。”
“好。”
兩三名大漢朝薑萊圍過來,眼裏未露半分欺負女子的不忍,反而有種視死如歸的神色在裏頭。
他們,莫非並不怕被殺?
身體的靈活性並不如從前,不過,用上點穴的手法,沒幾下便將人全部放倒在門口。
擋著路了,還將他們朝旁邊踢了踢。
“下一批。”
薑萊好整以暇,馬上又出來了幾個人,其餘人也都朝這邊靠近。
在和她動手的幾人間移動身形,她眼角餘光瞥見了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一晃而過。
有人想趁機下黑手!
薑萊不露聲色,便與人周旋,邊朝人群靠近。
拿刀的人,是那個一直在附和別人話的小鎮居民。
他的目光從院子中的人群中掃過,並未重點關注薑萊,反而隱晦地看眼躺在地上昏迷的人。
他想做什麽?殺人栽贓嫁禍給她麽?
一次不成,還想來第二次?
腳下一滑,薑萊身形不穩,跌到了離那人不遠的地方。
在她起身之際,這人快速從旁邊掠過,抓住她的袖子,用力朝牛夫人刺去。
在刀就將刺中牛夫人的前一刻,薑萊將另一隻手的袖子甩過來,遮擋住眾人的視線,飛快在袖袍下將匕首抽走,換上了王氏的繡帕。
撞到牛夫人後,薑萊迅速後退,將匕首順著牆沿踩進了縫裏。
匕首被奪,那人立即起身,薑萊飛快上前,一把將他的手腕抓住,舉過頭頂,“他偷東西!”
“不是我,是她”
一把將帕子抽走,扔到人群中間,薑萊問道:“這方手帕,想必你們一定見過,他就是在茶樓偷東西的人!”
“她說謊!這帕子不是我的,是她強行塞到我手裏”
“別急著否認,難道你偷的並不是手帕,而是別的東西,比如,凶器?”
“我”
眾人的目光全都在他身上,這人幾次張嘴,卻又在撞見薑萊的目光之後,沉默下來。
人頭不見了,匕首也被奪,這和想象的有出入。
難道,需要啟動最終計劃?
眾人議論紛紛,這人一言不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被撞倒後被扶起來的牛夫人,輕描淡寫道:“他也老大不小了,王氏又是獨身,想要追求,完全可以光明正大,沒必要偷偷摸摸。拿人絲帕這件事,切記以後莫要再犯,影響不好。”
薑萊蹙眉,這牛夫人的胸襟,未免也太過寬和了些。
“姑娘,擅自闖入這座小院,的確是我們不對。不過,這裏似乎並非你的住處,你為何會在這裏?”
等了這麽半天才問到正題上來,後知後覺到她這種程度,真的是鎮長夫人?
“我有一個朋友住在這裏,臨時有事出去了,讓我幫忙看家。”
“朋友?誰?我們認識嗎?”
“當然認識了,不僅認識,還很熟。”
眾人疑惑間,茶樓傳來了聲響。敲鑼聲大得,仿佛就在隔壁。
薑萊挑眉,“他就在茶樓,過去看看?”
這個時候敲鑼,不是有熱鬧就是有大事,眾人想走,可看到躺了一地的人,腳步又頓住了,“他們”
“沒事,潑點冷水就能醒。”
有人飛快提來了一桶水,挨個將人潑醒。
站在人群中的那人見到這種情況,眉眼垂下,“牛夫人,他們剛醒,需要人照顧。方才多謝婦人替我說話,不如,就讓我留下來,照顧他們。你們先去茶樓,我們一會領他們過去。”
牛夫人點頭,“嗯,也好。”
她帶著人走出了小院的大門,薑萊落後一步,深深看了他一眼,留下一道精神力,便快步朝茶樓趕了過去。
茶樓前,說書先生手裏拿著一塊玉牌,對著陽光照著,陰影投射在他的一隻眼上,出現了一道花紋。
見到牛夫人,說書先生拱手作揖,將玉牌托在掌心,“夫人,在下已得到通關玉牌,是否可以走了?”
“這玉牌,誰給你的?”
牛夫人並未接手,隻是看著茶樓的小夥計,目露寒光。
說書先生道:“不管我是如何得到的,它在我手裏,就是我的。見牌便放行,是這裏的規矩。牛夫人,還請打開通往外界的大門。”
薑萊看著小夥計,他垂首立在一旁,一隻手提著鑼,一隻手抓著落錘,手指都攥白了。
玉牌很肯定是從小夥計手裏接過去的,但現在王氏依然不見身影,黑公子和小女孩也不在,一切似乎來得太過容易了些。
牛夫人接過玉牌,仔細端詳了一番,對小夥計道:“這是你自己的選擇,沒有人強迫?”
小夥計緩緩搖頭,胸膛起伏片刻,手指鬆了又緊,緊了又鬆,似是在做心理鬥爭。
有問題!
薑萊後退半步,牛夫人一把將玉牌捏碎,灑向說書先生,“這是你唯一的機會,既然送給了他,那就讓他,替你去死!”
說書先生滿臉欣喜,在粉末灑像周身之時,變成了一片慘白,而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化作一堆粉末,堆在地麵上。
牛夫人轉身,看著薑萊,“他的情形,你看到了。向死才能往生,不是我不讓你離開,而是天命如此。事不可為,何苦強求。”
麻蛋,又是設局,又是親自演示,就是為了告訴她,這是一個死局麽?
既然能進來,緣何出不去?
命運,不強求,為何要有?
薑萊望著天空,心中有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