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0章 三年不鳴
於凡悠哉的樣子讓很多人都是憤怒,他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怎麽會有這麽無恥的穀主?藥羨大能究竟是看中了他哪一點了?”
“實在是受不了了,那該死的穀主和他的那條小龍又是偷偷的進入到了一個藥田!”
曹家人暴怒,但卻怎麽都找不到於凡的下落。
一條婉轉壯麗的長河,一葉竹筏,一壺清酒,兩個酒杯。
於凡和曹書語相對而坐,交談甚歡。
曹書語笑顏如花,靈動的大眼睛眨巴著,像是會說話一樣。
於凡在講述自己曾經的經曆,讓曹書語一陣驚呼,很是興奮。
蛋蛋跳入長河中,在河底一直在挖掘,始終堅信這裏有著很重要的東西。
這是蛋蛋的直覺,他向來對於靈寶有著敏銳的感覺。
“於凡,你當日所說的賭約是真的麽?”
曹書語有些羞澀的開口詢問。
“自然是真的,我會贏你的父親,然後讓你能夠選擇自己喜歡的路。”
於凡小酌一杯,吃著孔雀肉,很是享受。
曹書語聽聞後頓時笑了,道:“謝謝你。”
“你難道不疑惑?我這些天可從未前往藥賢山悟道。”
於凡看著曹書語詢問道。
“我相信你,我覺得你說過的事情,你肯定是會做到。”
曹書語輕輕喝了一口小酒,頓時臉就紅了,像是那蘋果般。
一葉扁舟漂流而下,長河兩岸風景如畫,林木茂盛,異果繁多。
在這裏,於凡他們的收獲還是極為豐富的,足夠他們揮霍一段時間了。
“咿呀呀,於凡,真的有東西!”
蛋蛋從河底衝了出來,激動萬分,他挖到東西了!
“真有?!”
於凡和曹書語都是驚訝,而後跟隨著蛋蛋潛入長河底部。
蛋蛋發現的是一處被掩埋在河沙之下的遺跡,早已經是破爛不堪,被河水衝刷多年。
這是一個殘破的宮殿,中心位置還有著一個古老的祭壇,看起來很是奇特。
“這是什麽?”於凡露出異色,看著這片殘破宮殿的一角。
在那裏,有著一個破碎的鼎爐,早已經是失去了精華,但依舊是有著當初的模樣。
“這難道是曹家先祖曾經坐落的遺址麽?”
曹書語驚呼,在那破碎的鼎爐上看到了他們的族徽。
於凡他們合力,一同清理著這裏的河沙,足足耗費十天時間才清理出來。
這片遺跡綿延千裏,各種古老的宮殿、祭壇應有盡有,還有著一些失傳的煉丹秘法浮現而出,著實驚人。
曹書語深知此事非同小可,詢問於凡可否聯係曹家。
於凡在尋遍此地無果後,點頭同意。
隨後,曹家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這裏,看到於凡都是露出異色。
當他們看到河底那廣闊的曹家舊址的時候,眼中的神色就更為複雜了。
雖說於凡偶然間找到了曹家舊址,但他之前做過的一些事情依舊是讓這些人沒有好感。
“哼!不要以為你找到了我曹家的舊址我們就能夠放過你,你和我父親打賭的事情,你輸定了。”
曹浩波沒好氣的看著於凡,黑著一個臉。
自從於凡到來之後,曹書語已經是很久不曾回家了,實在是讓他臉色好看不起來。
他總有一種妹妹被拐跑的感覺,心中很是不爽。
“哥哥!你這是做什麽?這裏可是於凡發現的,你不感謝他就算了,還埋怨他?”
曹書語攔在了於凡的身前,替於凡說話。
這更是讓曹浩波臉色難看,瞪著於凡。
於凡聳了聳肩,笑眯眯的看著曹浩波。
時間很快便是過去了一年,於凡依舊是悠哉生活,再沒有去過藥賢山。
對此,藥賢山內的所有人都是認為他放棄了那個賭約,已經是自暴自棄。
畢竟,從不前往藥賢山還想著贏賭局?這可能麽?
很顯然,正常人的思維都會覺得這是癡心妄想。
然而,可惜,於凡並非一個正常人。
如今,一年過去了,在他腦海中的一千零八尊鼎爐更是璀璨,仿佛是神玉鑄造而成的,不像是他烙印而下的虛影。
他腦海中的金色小人更是驚人,散發著熊熊的金光,仿佛是那不世的神靈一樣。
“不錯,按部就班。”
於凡內視之後很是歡喜,發現一切都是按照計劃在進行著。
此刻的他早已經是天王巔峰的絕對強者,距離登上通天台第七層台階也不遠了。
藥賢山內,但凡是於凡走過的地方,人們都是會議論紛紛。
“這小子怎麽又出來了?他這一年到底在做什麽?也不見他上山悟道,天天悠閑得很。”
有人暗中嘀咕,很是不忿。
一年前,於凡雖然無意之中找到了曹家舊址,但這並不能改變他們對於於凡的看法。
於凡在他們心中,就是一個狂妄自大,目中無人還懶惰無比的人。
於凡自然是懶得理會他們,我行我素,和蛋蛋生活得不要太快了。
“哼!這小子究竟是在搞什麽名堂?這都一年過去了,也沒看到他有什麽實質性的進展,是耍我呢?”
曹太清冷哼,怒氣衝天。
這一年,他可是時刻關注著於凡的動向。
這是他警惕使然。
一旦發現於凡真的有勝出的可能性,他不介意暗中使一些小手段讓他失敗。
可是讓他失望了,還需要什麽小手段?於凡壓根就沒上過藥賢山了!
“父親,那小子是不是騙你的?他隻是借著那個賭局上山頂踏青?”
曹浩波說到踏青這兩個字的時候,嘴角一陣抽搐,實在是不願意相信。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不容他們不信。
“砰!”
曹太清一把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摔碎,臉色鐵青,也是感覺自己被騙了。
什麽為了曹書語,什麽賭約,全都是假的!
他心中已經是認定,於凡就是為了上山頂踏青,所以才和他對賭。
“三年之期一到,立刻讓他滾出這裏。”曹太清咆哮著,使得方圓數百裏的山脈都是轟塌。
藥賢山上,藥楓旭等一些人也是議論著這件事。
“哎,你們說那年輕的穀主到底想什麽呢?這一年沒看到他了,他還來悟道麽?”
藥決也是聯係曹書語,詢問她關於於凡的消息。
當他得知於凡的行為後,大發雷霆,直接是衝到了於凡在長河上遊的一處小木屋。
此刻,於凡正在和蛋蛋垂釣,為自己的晚飯做準備。
他這是將自己當成了凡人,正在享受這種恬靜的生活。
他知道,這樣子的生活,以後不會有太多了。
“你這臭小子!到底在幹嘛呢!”
藥決從天而降,聖主巔峰的威壓震動整個長河,使得浪濤翻滾兩岸,差點將於凡的木屋衝掉。
“前輩,何必這麽動怒。”
於凡蒸幹身上的河水,無奈的看著折斷的釣竿。
“咿呀呀。”蛋蛋不滿的鼓囊著。
“你說好的賭局呢?在這悠哉快活,難道真的是要在三年之期到的時候被人踹出去?”
藥決氣憤的說道,胡子都是飄飛起來。
“怎麽?前輩這麽相信我能夠勝出?”於凡驚詫。
“相信?我相信你個屁!我隻是不想看你輸的太慘,起碼將那九百九十九尊鼎爐悟出一些吧?你這算是破罐子破摔?覺得自己反正也贏不了,幹脆放棄?那你當初幹嘛來個賭局?”
藥決越說越氣憤。
再怎麽說他也是數百年前的藥穀聖種,自然是不願意看到這所謂的年輕穀主這般行事。
“前輩,放心,我定會贏的。”
於凡自信一笑,而後便又是準備了一杆新的釣竿,開始垂釣起來。
“孺子不可教也!”藥決胡須都氣歪了。
在這藥賢山,恐怕除了於凡自己和曹書語之外,沒有人會覺得他能夠勝出,都快將那可笑的賭局遺忘了。
人們隻當是於凡用一個賭局騙了曹太清,而後觀看了藥賢山山頂的九尊鼎爐幾個月。
整整三年,於凡再未登臨過藥賢山。
很多人都是忘記了他的存在,更是忘記了他當日的那個賭約,又是沉浸在了屬於自己的修煉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