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儲存記憶
李威走上前,將白荷拖著臀部抱在胸前,把頭深深地邁進她的胸懷裡,感受著愛人的芬芳。
白荷雙臂攬著他的脖子,然後隨著李威原地轉圈。
不時有匆匆上課的學生從身旁經過,也會投來幾雙羨慕的眼神。
「姐,還記得小時候你總是背著我嗎,從長壽路一直到福安路,那時候我的腿被小區的其他小朋友給踢傷了,好幾個星期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當然記得,小時候的你呀,總是被人欺負,只要我稍微離開一會兒,那些小朋友就把你圍起來,個個拳打腳踢,沒輕沒重的。」
「當時,你一來,他們就喊道:『白魔女來了!大家快跑啊!』」李威學著當年小朋友的樣子喊著,「姐,小時候你怎麼那麼能打架呢?人都說能打架的女孩一定長得像頭牛,可你卻從始至終都那麼漂亮!」
白荷捧著自己的臉蛋,配合著李威,「某人在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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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會老的,當我人老珠黃變成老太婆的時候,你還會喜歡我嗎?」
她的眼睛直盯著李威的眼睛,希望能聽到真實的回答。
李威走過來,背起了她,然後堅定地說道:
「當然!」
「切,姐又不是傻子,你們男人啊,都一個德行的。」背上的白荷用手臂使勁兒勒了下李威的脖子,說著。
李威背著白荷,在校園裡漫步了一會兒后,回到了警局。記憶移植的設備目前正處在調試階段,李威對此很感興趣。
翻看著設備旁厚厚的幾本說明書,而且全部都是外文,根本讀不懂,真難想象,這種像機床的設備能從人的大腦里讀出怎樣的東西?
童年的記憶?前世的記憶?
幾名穿白大褂的操作者正在仔細研究這台機器,白荷說這是師父郭志雄組織購買的。
師父的真實意圖不得而知,也許是希望將一些優秀幹警的人生經驗和做事風格儲存下來,這是非常珍貴的財富,可以減少以後警員的傷亡,和訓練的成本。
從說明書中可以得知,它可以直接向你傳輸某種技能,而不需要常年累月的學習積累。這似乎是一件好事。
「它能向我們的大腦傳遞某種技能。如果我們有某位作曲家的記憶優盤,通過這台設備,我們便可以獲得作曲家的作曲本領,讓自己也成為和他一樣的作曲家,同時也會得到他的一些人生經歷和感悟。」
操作員看著說明書慢慢解釋著。
「也就是說,以最小的付出獲得最大的回報!」李威總結道。
「那如果我們有一個大壞蛋的記憶優盤呢?豈不是通過這台設備,會讓他在別人的大腦里獲得重生?天吶,最好不要發生這樣的事情!」白荷感嘆道。
喝了一會兒茶,操作員問道:「白警官,你要試一試嗎?」
「我?」白荷起身,走到設備跟前,上面有一台移動床,只要躺上去,身體就會被送進去,然後大腦里的所有記憶和意識等等,就會被輸出到旁邊主機插著的超級優盤上。
設備其中的原理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在主機旁貼著的標籤上印著兩行公式,和愛因斯坦的質能方程式,以及量子力學里的基礎方程式一樣簡潔。也許,這台設備就是從這兩行簡單的公式里誕生出來的。
李威非常驚嘆物理學中的各種公式,他們雖然只是寥寥幾個字母和常數,然後幾個加減乘除和分號,最後再來一個等於號。就這麼幾個數學符號,就能創造偉大的奇迹。
當然也有毀滅。一個簡單的e=mc2就可以創造出毀滅一個城市的原子彈。
操作員先試了試,主機處理了一會兒后,設備的顯示器開始輸出視頻內容。
都是他兒時的一些視頻畫面,而且是以他的眼睛作為第一視角進行播放的。
下來后,輪到白荷,脫掉了外套,躺在了移動床上,然後被送進了設備的內部。
半個小時后她出來了。這感覺,就像做了一次核磁共振。
爾後李威也做了一次。
二人全當好玩,然後就等著操作員整理他們的記憶優盤。全部完成後,他將記憶優盤遞到白荷的手中,說道:「這是你們二人的靈魂,好好保存哦,嘻嘻!」
操作員很風趣,對李威擠了擠眼睛,說道:「你小時候怎麼總是掀白警官的裙子呢?」說完,他便連連道歉,「不好意思,白警官,我是不小心看到的……」
白荷將他們二人的「靈魂」之鑰給了李威,讓他好好保管,然後穿上外套,挽著李威的胳膊,二人一起離開了這裡。
出了警局,二人牽著手上了公交車。
冬天的下午,公交車裡除了他們兩個還有一對情侶和一家三口。
她依靠著李威的肩膀,坐在公交車最後面靠窗的座位上。
「我們是在談戀愛嗎?」白荷半眯著眼睛,嚶嚶耳語。李威只是抱得更緊作為回應。
作為一名在死亡線上摸爬滾打的女警察,她很少能有閑情出來坐公交車,同時還依靠著一個男人,不用隨時拔槍警惕壞人。所有的安全,讓身邊這個男人來負責。
李威將師姐攬入懷中,下巴輕輕壓著她的頭頂,不時嗅著她秀髮中的香氣。此刻,懷中的女人柔軟地躺著,像是沒有了骨架支撐。他知道,這是師姐很長時間以來第一次如此的放鬆,把全身綳勁的肌肉全部鬆弛了下來。
這一鬆弛,讓他覺得,懷中的女人竟柔軟輕盈如同天上的雲彩,似乎他的稍微移動,就會導致懷裡女人的碎裂。於是,他任憑師姐癱軟在自己的身體上,甘願做一張溫暖舒服,充滿安全感的人肉大床,讓她好好地休息一下。
「李威~我們去哪?」白荷閉著眼睛問著。
「挑婚紗去!你喜歡東方的鳳冠霞帔,還是西方的婚紗?不過我覺得,你穿旗袍最美,能彰顯你那美麗的長腿。不如,我們來個東方婚禮吧!」
白荷在李威的懷中笑了笑,此刻的她不再是一個姐姐的身份,而是一個非常溫柔的小女人風格,她淡淡說道:「我要和你同時穿一件紅毛衣拍結婚照,要最緊的那種,緊緊貼在一起的,讓毛衣把我們永遠得綁在一起。」
在腦海里,李威編織著那個美麗可愛的畫面:白荷穿著一件紅毛衣,在腰間用手撐開一個空間,讓他從下鑽進去。然後,他把頭塞了進去,伴隨著白荷扭動身體和歡快的笑聲,他慢慢把頭從毛衣的領口頂了出來。
而白荷就在那裡用甜美的紅唇,迎接他的破殼而出。
二人在攝影師的指揮下,紛紛把頭轉向鏡頭,一件紅色的毛衣被撐得繃緊,兩張歡笑的臉對著攝影師做著鬼臉。
突然,公交車一陣急停,二人的身體慣性地向前衝去。
本以為急停到此結束,卻沒預料到,一輛油罐車攔腰撞了過來,也在同時發生了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