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晃兩年
聽外面的喊聲若如風就知道這場鬧劇大概在這人的到來徹底結束了。
果然,將事情聽了一遍,那人便開口說了一遍:「父皇,五弟的性子您也知道,做什麼事情總是很衝動的,看現在的樣子想來也是知道錯了,現在為今之計就是好好看看七弟的身體,可千萬別因為這些小事傷了身體,不值當得。」
如此一說,不僅是撇清了若如欽的罪責更是隱晦的說了若如風的氣度,對於這樣的結果,若如風自然是知道的,因為來人正是當今太子——若如瀚。
若如瀚其實對於若如欽是十分看不上的,只是若如欽是若如瀚的親弟弟,若如瀚即便是再看不上也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出事,因為這樣對他也是有影響的,畢竟如今大局未定,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當然也是因為若如瀚成為太子,成妃才能在皇后和皇貴妃面前抬起頭,不像其他妃嬪那般上趕著討好,不過成妃也是有心計的人,雖然有一個太子的兒子,卻從來不出風頭,隨大流,這樣一個人,即便是她那個娘也是減輕了不少的敵意,不過若如風卻知道,這個人有一個死角,那便是她那個不爭氣的兒子,說來奇怪,即便是重生之後的若如風也是想不明白,這個成妃放著若如瀚這樣一個優秀又有權利的兒子不喜歡,反而將若如欽那個廢物捧在手心裡,想不明白,實在是想不明白。
不過此時,若如風也不能在昏迷了,無意識的咳了幾聲,眼睛才緩緩地睜開。
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那聲音彷彿要將自己的心給咳出來。
「父皇、咳咳……」
「好了,先別說話,喝點水。」
皇帝剛說完,時染便很有眼力見的將水遞給了皇帝。
皇帝一愣,卻沒有說什麼,拿著水餵給了若如風,若如風乖乖的低頭飲了水這才止了咳嗽,說出了話,只是蒼白的臉色,讓人心疼:「又讓父皇擔心了,是兒子的過。」隨即抬頭正好看見滿屋子的人,在目光掃向若如欽的時候稍稍一頓,急忙解釋道:「父皇,別怪五哥,是我自己的身體不爭氣,與五哥無關,只是五哥碰巧遇見罷了。」
皇帝聽著若如風的話也知道若如風這是為若如欽開脫,心裡欣慰的同時又覺得有愧若如風,最終是點點頭,只是說讓若如欽禁足一個月。
聽著太醫說了無事兩個字,叮囑了幾句,便帶著人離開了。
傾雲宮又恢復了平靜,其他奴才見人都走了,瞪了一眼病床上的人,也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若如風耳力驚人,隱隱的聽見這些下人說著巴不得她死的話,卻也只是微微一笑。
被時染輕輕地扶著坐起來,問道:「那個人呢?」
時染一愣,還真是沒注意,剛剛她一見若如風倒在地上,什麼都顧不上了,哪裡還記得那個人,不過想到若如風為了救那個人病倒,而那個人卻沒了蹤影,心裡多少是不痛快的。
看著時染的樣子,若如風也知道了,擺擺手道:「下去吧。」
時染欲言又止,終究是什麼也沒有說的聽話的退了下去。
若如風閉上眼睛,沐擎律她怎麼會不認識,即便是再過一輩子她恐怕也是難以忘記的,他親眼看著她死去,她也是親眼看著他流淚,那個人居然會哭,只是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的,至死,她腦海里只有一個疑問,他居然會哭?
第二天,當高寒看見若如風帶著時染,拎著食盒過來的時候,也沒了昨天那種冰冷淡漠,就要去御書房請示,誰知,若如風竟然將他叫住,將食盒遞給了他。
「高統領,今天我身子實在是有些頂不住了,就不進去了,高統領等父皇空閑的時候將食盒拿過去吧。」
「這……」高寒有些猶豫,不過看著若如風的臉色,也知道昨天的事情,就點頭同意了。
若如風這才滿意的離開。
之後的幾天,若如風沒有去送,因為高寒來了,等在門外,時染扶著若如風將食盒遞給高寒,任由高寒這個御林軍總統領拎著食盒離開。
看著高寒的背影,再看看這荒蕪的院子,若如風淡然一笑:「時染。」
「在。」
「這段日子好好練一下廚藝,不需要華麗,只需要可口舒服,你明白嗎?」
時染不傻,點點頭:「是,七……」頓了一下,想了想,道了一聲:「是,主子。」
若如風挑眉,沒有回答,進了房間。
時染低著頭站在那裡,那一聲主子,兩個人都明白是什麼意思,可是,若如風的表現卻是讓人尋味,只是……時染蹙眉,這到底是同意還是不同意?
若如風雙手而背,臨風而立,一身男裝,和臉上血紅的面具在這黑夜之中顯得頗有些詭異,看著面前的戰局,有些袖手旁觀的意思,今天晚上,原本想出來轉轉,結果卻碰到了這樣的趣事。
兩撥人的武功路數,手段毒辣,明顯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只是如今……內訌?還是自相殘殺?果然還是外面的世界有趣。
而對於若如風,雙方的人似乎都打算無視到底。
若如風也不在意,目光看向那被遺落的箱子,漫步走了過去,絲毫不擔心這些人傷了她,是的,一點也不怕,經過二年的時間,若如風的功力雖然達不到無人能阻的地步,卻也是位列高手之位。
在只有四四方方只有雙腳大小的箱子旁轉了兩圈,彎下腰,打開了,與此同時一直飛鏢也朝著她飛了過來,袖手一揮,那飛鏢直接原路飛回,一聲悶響,沒了聲息。
兩撥人都不打了,目光看向不遠處的若如風,帶著殺意。
只是威迫於剛剛若如風的出手,誰也沒有衝動。
「閣下,我們生死閣在這裡辦事,勞煩閣下讓路。」
「路這麼寬,我一個人怎麼也擋不住你們這麼多人,不要著急慢慢過。」若如風含笑,只是眼底飛快劃過一絲詫異,沒想到居然會是生死閣。
生死閣她是知道的,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舒隨雲,想想上一世在生死閣看過的書籍,有一本就是記載著生死閣的宗史,如今想想,明白了,這是如今生死閣的閣主選下一任的儀式,若是如此,那麼她手中的箱子里不用看也知道,應該就是兩位候選人爭奪的命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