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沒有不可能
「是啊,所以如風病了。」
這樣一番前言不搭后語的話,可偏偏兩個人都明白,若賦竹收起了調侃的意思,看向若如風的目光多了一絲意味深長,最終只是一笑:「你是吹病了,本王可是要被吹走了。」
沒有解釋為什麼,而是繼續說道「一回來就聽說了一個被封為逍遙王的七皇子,本王也是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人能讓當今聖上有了一絲波動的心,今日一見,本王也就釋然了,只是,本王應該為這高牆大院里的人慶幸呢,還是默哀呢。」
「沒什麼值得慶幸的,也沒有什麼值得默哀的,都是命,風吹的再大,也抵不過命運的捉弄,所以,就看命運站在誰那邊了。」若如風微微一笑。
「是嗎?原來是這樣,看來本王的運勢一直不怎麼好啊。」若賦竹申請裡帶著哀怨,可是那話語間卻是不以為然:「來了這麼久,不讓本王進去坐坐,喝杯茶?」
「請。」若如風做了一個手勢,若賦竹率先走了進去。
看著若賦竹的背影,若如風眼底帶上了深思,抬腳也跟了上去。
兩個人坐在廳堂里,相顧無言,時染走進來將茶水放下,若如風擺擺手:「行了,出去吧,關上門。」
若如風能夠感覺出來,若賦竹一開始都打算離開了,可是最後卻想要喝茶,她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讓這個人坐了下來,可是既然一開始猶豫過的,那麼現在說出來的應該也是一個秘密。
門關上了,時染守在外面。
若如風拿起茶壺給若賦竹倒了杯水,動作不緊不慢卻讓人看了格外的舒心養眼。
若賦竹輕抿了一口,這才放下,故作輕鬆的開口:「就這麼篤定本王接下來要說的話需要關上門?」
若如風放下手中的杯子,抬頭一笑:「這是苦茶,剛開始喝的人總是不能適應的,皇叔能夠如此輕鬆的喝下去,如風是佩服的。」
若賦竹一愣,看向手裡的杯子,嘴裡的苦味這才感覺出來,隨即嘴角帶著一抹苦笑:「這麼多年到底是累了。」
若如風含笑,卻沒有說什麼,等待著若賦竹繼續說下去。
「幽冥山知道嗎?算了,給你講個故事吧,曾經有兩個兄弟,關係很好,好到衣服一起穿,被窩一起鑽,戰場上同生共死,朝廷上攜手並進,可是權力是一個可怕的東西,哥哥登上最高的位置,卻對所有人沒有了信任,包括那個弟弟,最後,弟弟讓了權利,讓了娘親,讓了……女人,遠離京城,窩囊的活著,弟弟從來沒有打算回來,可是卻獨獨放心不下那個女人,你知道的,這裡的太危險,所以,回來了,為了保那個女人壽終正寢他做了交易。」
「幽冥山?北冥劍嗎?」若如風直接問道。
「知道的還真不少,就是為了北冥劍,七大神器之一。」
「什麼時候走?」
「過兩天吧。」
「我賭你這一次有去無回。」若如風漫不經心的說道,上一世的若賦竹就是這一去一直到她死都沒有消息。
「真狠,就不怕本王治你得罪?」若賦竹眯起眼睛。
「是漓妃吧。」
在若如風說出這句話之後,若賦竹猛地抬起頭來,殺氣一瞬間迸發出來無法壓制,若賦竹不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氣才沒有將面前這個人殺掉,不過他也知道,若是他將若如風在這裡殺死之後,他在意的人也不會好過的,畢竟如今這個若如風是那個人有些在意的。
「沒動手,還有些理智。」若如風微微一笑,話鋒突轉:「我們合作吧。」
若賦竹一愣,回歸的理智也讓他有些弄不懂面前的這個人的想法,不過也迅速的反應過來:「條件。」
「代價,五年之內為我所用,報酬,你和漓妃遠走高飛。」
若賦竹猛地抬頭,藏於袖中的拳頭握了又握,緊了又緊,最後抬頭:「本王憑什麼相信你,又或者說,你有什麼能力和本王合作?」
「能力嗎?」若如風托著下巴,故作思考的模樣,想了又想:「生死閣,怎麼樣?」
若賦竹猛地抬頭,眼睛里的不可置信和駭然一覽無餘,強制著手才沒有顫抖:「不可能。」不錯,生死閣除了任務向來不會和朝廷有任何的牽連。
若如風也不說話,直接將自己掛在腰間的香囊不緊不慢的打開……
看清若如風拿出來的東西,若賦竹手中的杯子應聲而碎,碎片扎的若賦竹的手都已經血肉模糊了,不禁失聲說道:「怎麼可能,生死閣的人私下從來不會和朝廷有任何接觸,又怎麼可能讓你成為生死閣的閣主?」
「所以說,我總是能將不可能的事情做到。」若如風微微一笑,將命牌又放了回去。
接下來整個房間都是寂靜的,若如風也不催促就這麼看著手中的杯子,聽著若賦竹緊促的呼吸聲。
若如風煞有介事的想到,這樣的事情也的確是要好好考慮。
許久,若賦竹抬頭,銳利的目光直射若如風:「你的目的。」雖然他對皇帝是怨的,但是卻沒有恨,而且這麼多年,他念得最多的還是兄弟情可是放不下的卻是那個女人,所以,對於若如風的條件他動心,但是這前提絕對不能危害到皇帝危害到若家百年來的基業,他們皇家的根基。
「安然無恙的脫離皇家,好好活著。」
樸實,實在,可是,絕不現實,自古以來,皇子即便是死也都是皇家的鬼,脫離皇家,而且還要安然無恙的脫離皇家,簡直就是異想天開。
不可能的話剛要說出口就想到了若如風那句『我總能將不可能事情做到』閉上了嘴,不過若是這樣,他或許是可以答應的。
「給我三天的考慮時間。」
「可以。」
若賦竹站起來,推開門的手突然一頓:「剛剛從皇上那邊過來聽說十三皇子受了風寒。」
說完,推開門,走了出去。
低著頭的若如風嘴角突然勾起,一句話其實心裡的天平已經傾斜了。
想著生死閣前幾天給她的關於若賦竹的資料,真沒想到這麼快就用上了。
「時染。」
時染立刻推門進來:「主子。」
「去一趟太醫院,就說我病入膏肓了。」稍頓:「聽說我那十三弟也病了,想來現在太醫院應該是沒人了,不過什麼事情都有萬一,你去看一下,若是真的沒人了就去御書房看看吧,這個時間高寒應該在那裡。」
時染不明白,不過也知道若如風心裡應該是有什麼想法的,快速的點頭退了出去。
若如風看看大開門和冷情的院子:「這傾雲宮也應該換換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