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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沒有的過去

  眾人只看見一個個黑影逼近,所有人一瞬間警戒起來,可是當越來越近的時候眾人才發現前來的人服侍一樣,上面全都是逍遙王府的標誌,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拿著一樣東西,或者幾個人一起拿著一樣東西,最誇張的是居然有一個是十幾個人搬著一個巨大的假山,只是轉眼間已經落在了眾人面前,而這些人彷彿沒有看見站在面前的人,只是看向聽風,聽風點頭開始指揮,片刻之間原本狼藉的庭院再次恢復過來,比之之前更加恢弘大氣,只是這種方式這個短暫的時間卻讓所有人震撼,震撼逍遙王府的武力如此強悍,震撼逍遙王府的能力如此之高,震撼逍遙王府頃刻之間的改變,這一切若不是他們親眼所見,他們絕不會輕易相信,可是卻也疑惑,疑惑若如風哪裡來的高手和人才。


  聽風弄好之後,重新面對眾人:「實在抱歉,耽擱了大家的時間和興緻,現在大家可以繼續,只是我們王爺身體不適不合適招待大家,還請大家多有擔待,有什麼需要儘管提。」


  眾人即便已經回過神來了,可是那種帶來的震撼依舊沒有辦法抹去,每個人都帶著深思和心思,即便繼續參加,可是心早就不在宴會上了。


  逍遙王府的一次喬遷之宴可以說是震驚了整個京城,俞公公自然也有所耳聞,當笑話似的說給皇上聽,皇上聽完了挑眉,笑道:「老七啊,把朕給她的禁衛當搬運工了,不過這樣也好,敲打敲打那些有心思的人,我兒雖然身體不好,可是智謀也不是常人所能比擬的。」


  「是啊,其實七王爺只不過是無心爭什麼,可是偏偏有人覺得七王爺是個軟柿子,他們也不想想,七王爺除了在皇上您面前乖得不得了,誰在七皇子那裡佔過便宜。」


  「是啊,老七自從病了忍讓了不少,不過性子沒變,只是每次遇見朕那些小聰明就都沒了,說起來,這一次朕也是被那些人當了一把刀,唉,實在是可惡。」皇帝嘆息一聲,聲音裡帶著厭惡與憤怒。


  俞公公見此,立刻說道:「是啊,七皇子對於皇上是真的聽話的不得了,即便是受了委屈也不辯解,這次也幸好有皇上給的禁衛,不然又讓這容國給欺負過去了。」


  「這容國膽子也夠大,他還真當我商唐怕他不成,不過被你這麼一說朕倒是想到了一點,老七平日里就沒有什麼人手可用,那傾雲宮的那批人也是新上的而且人也少,這次是有禁衛在,以後又如何呢?」皇帝說完,思緒一會兒,突然說道:「這樣,俞甄你傳朕旨意,將鳳令秘密交給老七,在老七有生之年,鳳令只聽命於她,還有,這次竺雲寺回來禁衛也交給老七了。」


  俞甄倒茶的手一頓:「是。」


  「唉,朕真的是沒有想到上一次為朕擋了那一刀竟然會讓老七有可能絕後,朕愧疚啊,若是老七當真是連一個血脈都留不下,朕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朕原本以為有朕護著老七不會有事,可是前幾天發生的事情讓朕覺得朕真的是老了,朕也有護不住的時候,既然這樣不如讓老七自己有力量有能力保護自己。」


  現在想想皇帝還是很后怕,當時若不是有顧煥之的無意,那麼老七會不會就此喪命,苦笑一聲:「以老七的性子怕是連以死明志的決心有都吧。」


  「皇上,您當時也是想要護著七王爺的,只是當時的情況和您的身份,您能做到那一步,七皇子是能明白的。」俞甄寬慰道。


  皇帝點點頭:「老七哪一次沒有理解過朕,只是她越這樣,朕越愧疚啊,這幾天朕一直都在想,恐怕除了皇位,朕什麼都能給她了。」


  「這句話若是讓七王爺聽見怕是會高興壞了。」


  「那傻孩子。」皇帝笑著搖搖頭。


  送走俞公公,若如風回到書房,將木盒裡的鳳令拿出來,一旁的沐擎律挑眉不語。


  「果然,父皇還是疼我的。」看著手上的鳳令若如風不禁感嘆道。


  「只要沒有威脅到皇家,皇上對你總是寬容的。」沐擎律站在一旁,淡淡的道。


  「是啊,所以才危險,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即便給予了再多的仁慈和寬容也沒有辦法讓人放鬆警惕的去相信,即便那個人是我父親,不過,我也應該知足了,我想,這個時候父皇一定會覺得除了皇位他什麼都可以給我,可是真到了那個時候,他卻什麼都不能給我。」若如風冷笑一聲,想到自己上輩子的慘鏡,當時若不是戰老將軍放她一馬,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當初的掙扎和現在的痛苦。


  「曾經我拚命的想要的,如今卻這麼輕而易舉的拿到手,原來從頭到尾都是我的錯,是我的愚蠢讓我經歷了一切,還是說是老天的愚弄,多諷刺。」若如風仰著頭,心中的酸澀不斷的湧出,無法抑制,曾經的痛苦沒有任何人經歷,沒有任何人知道,她也不知道應該從何說起,和誰訴說,這一切她從來不想再經歷一次,即便是改變了又如何?沒有任何人能夠記得的曾經,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抹殺的曾經,曾經她怨恨所有人的,可是現在她忘不了曾經他們對她的殘忍和冷漠,卻沒有任何理由在怨恨他們,因為於他們所有人來說,那時候的一切都已經不存在了,原來,到最後她連恨一個人的理由都沒有了,而那些人一個個笑容滿面的面對著她的時候卻從不曾記得曾經他們的罪惡。


  突然,面前跪下一個人,單膝而跪,握著她的手,常年拿著兵器的手是那般的粗糙和寬厚,對上他的眼睛,真摯的讓人不想移開而裡面的認真卻讓人無法對視,只聽見那個人低頭抵著她的手,看不清面容,可是聲音里卻帶著嘶啞:「可是,我曾在每個深夜裡都無比慶幸以及滿懷真摯的感激著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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