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紙終究包不住火
劉嬤嬤有些不太確定，「主子，您會不會是這段時間沒休息好啊，老奴最近沒聽說鬼王妃出什麼事啊，是不是您太多疑了？」
蘭妃娘娘也在想自己是不是這段時間因為身子骨的緣故，才開始一直不停地胡思亂想，再加上這段時間南宮澈一直沒來看自己，天越都城又發生了不少事情，這一大堆事情讓自己忍不住開始憂心，所以才會心神不寧。
「劉嬤嬤，你去跟澈兒說一聲，讓他把笙兒這孩子叫來陪我解解悶兒，哀家這剩下的時間也不多了，幾個孩子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活，正好趁著哀家還能動，讓孩子們多來陪陪我。」蘭妃娘娘的話說的讓劉嬤嬤心裡一陣傷感，眼睛也有些酸澀，太醫前段時間已經跟她說過了，蘭妃娘娘的病是早些年時落下的病根，根本就沒有痊癒的可能，只能靠意志不停地吃藥來維持，所以，蘭妃娘娘現在說出這種話來，讓她沒來由地覺得蘭妃娘娘是在跟自己交代後事一樣攖。
「主子，您可千萬倍這麼說，您的幾個孩子，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一個個不光有出息，還都這麼孝順，你可要每天都開開心心的，您不是說還要等到鬼王的孩子出生嗎？」
蘭妃娘娘聽了劉嬤嬤的話，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是啊，哀家還要看著澈兒的孩子叫我一聲皇祖母呢，說起澈兒，笙兒也老大不小了，老這麼在外面拋頭露面的可不好，抽時間叫她來陪哀家說說話，哀家也該問問她心裡是怎麼想的了。」說到南笙，蘭妃娘娘又開始操心了。
劉嬤嬤見蘭妃娘娘的臉色好了一些，這才放下心來，「好好好，老奴先扶您進去歇著，一會兒就派人去和王爺商量，讓公主進宮來好好陪陪您。」
蘭妃娘娘這才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又忍不住以手掩嘴，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劉嬤嬤沒敢遲疑，扶著蘭妃娘娘在寢殿中躺下，眼看著蘭妃娘娘的呼吸趨漸平穩，這才小心地替她掖好被角，輕輕地退了出去。
直到關上房門之後，劉嬤嬤才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蘭妃娘娘心裡想的她這個做下人的也都明白，鬼王最近看上去，的確有些不對勁，平日里都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樣子，就連蘭妃娘娘問起關於鬼王妃的事情也都是一副新婚燕爾的模樣，哪曾見過叱吒整個天越國的戰神鬼王露出這樣悲傷孤寂的表情呢，所以其中的實情應該也和蘭妃娘娘猜的差不多了。
不過，她們做下人的，沒有權利去隨意猜測主子們心裡的想法，她們只要把自己的分內之事做好就行了，在宮裡，講求的就是少聽，少看，不該說的別說，不該問的就裝作不知道，這樣才能在宮裡混下去，雖然南宮珏登基之後，後宮很少有出現亂嚼舌根的人，但是每一個後宮或多或少都會有那麼幾個愛扯閑話的，所以一切還是要小心為妙償。
南宮澈一出宮，就馬上趕去兵部了，因為是帶著南宮珏給他的手諭，而且又是鬼王本人，所以兵部的官員自然是不敢有所怠慢，按照南宮珏手諭上交代的事情，把為那些在這次蠱毒事件中死去的將士們的家屬分發的撫慰銀兩都準備好，待南宮澈清點完后，就派人帶走了，一分不剩地全部發給了那些將士的家人。眾將士們感恩鬼王的清廉仁義，紛紛表示誓死效忠鬼王，一時之間，將士們渙散的軍心也開始如數回歸。看著站在校場上的將士們，一個個英姿勃發，神采奕奕，南宮澈有些空虛的心這才覺得有一種充實的飽滿感覺。
安排好那些將士們的善後事宜，南宮澈又回了一趟鬼王府，剛一進門就碰上了一個他不想見到的熟人，英俊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不過並沒有表現的那麼明顯，但是說出的話，聲音卻冷的讓人忍不住直打寒戰，「你來做什麼？」沒有一絲感情，就好像是在對一個和自己有著深仇大恨的人說的一樣。
瑾萱的臉上儘是平靜，並沒有被南宮澈不善的語氣影響到，「我來這裡不是來找你的，我是來找逍遙子前輩的。」
找逍遙子？南宮澈不明白瑾萱和逍遙子之間有什麼瓜葛，但是既然她人已經踏進鬼王府的大門了，想必一定是已經見過自己的師父了吧！
「既然這樣，那就隨便你吧！」南宮澈說完直接繞過瑾萱的身子，看也沒看她一眼，直直地往後面走去。
眼看著南宮澈的身影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瑾萱有些不甘心，猛地喊出口，「澈，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恨我嗎？我是有苦衷的啊！」
不知道南宮澈有沒有聽見，但是瑾萱可以肯定，他一定剛聽見了，可是他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就連腳步都沒有一絲停留，難道他真的就這麼恨自己嗎？他那個王妃，自己還沒有見過，今天她本來是想直接找逍遙子師父問一問自己的妹妹在哪裡，過得怎麼樣。可是來到鬼王府的時候，從管家那裡得知，逍遙子今天因為要研製一些藥材，而王府里沒有，所以去城外的山上採藥去了，今天早上剛好出門了，所以目前還不在王府。沒辦法，瑾萱只能自己一個人在門口等了一會兒，大概過了一個時辰，這才碰到外出採藥回來的逍遙子，在跟著逍遙子進入鬼王府之後，問清楚關於自己的妹妹蘭萱的事情，在得知蘭萱並沒有什麼大礙，現在也有人照顧，瑾萱這才鬆了一口氣。眼看著逍遙子還有事要做，自己也不便多做打擾，所以就起身告辭了，誰知道，剛走到門口的時候，就碰到了回來的南宮澈，一時之間，心底里百感交集，忍不住就對他說了那樣的話。
渴死南宮澈很明顯的，根本就沒有對她的話有任何反應，她心裡徹底失望了。之前在鹿城的時候，南宮澈額就對瑾萱說過，再次見面，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可是結果呢？再一次見面，他把自己當成了陌生人，對自己態度惡劣，雖然身上散發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息，但是並沒有對自己下手，這一次，因為軍中嗜血蠱的事情，她再次和南宮澈相見，這一次不同，她是救助者的立場上幫助他們度過了這一次的難關，所以他還是沒有動手殺她，恐怕就是看在了她幫助他們的份上吧！
瑾萱想到這裡，心裡忍不住一陣苦笑，自己的命，恐怕他現在已經不看在眼裡了吧，現在真箇天越都城的百姓都在盛傳，鬼王寵妻如命，和鬼王妃恩愛有加，堪稱夫妻楷模，樂視自己這次來鬼王府，卻並沒有見過那位傳說中傾國傾城而且又為人善良聰慧的鬼王妃，難不成是鬼王將自己的嬌妻藏起來了嗎？可是不管怎麼樣，這都已經不是她能夠左右的了的。也罷，她現在也不奢望其他了，只要知道自己的妹妹平安無事就好，至於自己，就這麼安安靜靜地度過餘生也未嘗不是一個好的結局。
「瑾萱姑娘，請吧！」就在瑾萱還在為南宮澈的事情出神的時候，管家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沉思。瑾萱忍不住回過神來，想到被眾人稱讚的鬼王妃，最終還是沒有忍住。「請問老伯，鬼王妃現在在何處，可否容許小女子和鬼王妃肩上一面，小女子說幾句話就走，絕不多做打擾。」瑾萱的態度很誠懇，她是真的想見見這個傳說中的鬼王妃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子，竟然能引得像南宮澈這樣的人如此傾心相許！
「請恕老奴無可奉告，瑾萱姑娘，這是我家王爺和王妃自己的事情，姑娘還是請回吧！」管家的態度也有些冷淡，本來整個鬼王府的人都不怎麼待見瑾萱這個女人，畢竟就是這個女人害的自家王爺忍受了三年的非人折磨，所以，就算是整個王府里以脾氣最好著稱的管家，在看到瑾萱的時候，面上也有些不善。
瑾萱知道，因為自己四年前對南宮澈做過的事情，現在的她已經成為整個鬼王府所有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自己還能夠活著從鬼王府里走出來，這估計已經是他們對自己最大的寬恕了吧！
想到這些，瑾萱心裡的苦澀之意更加深重，「好，既然如此，那小女子就不打擾了，告辭！」說罷，沖著管家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個禮，神情有些落寞地走出了鬼王府，在剛踏出鬼王府的大門的時候，管家就從身後「嘭」的一下把大門給關上了，聽到關門的聲音，瑾萱不用想就知道自己現在這個樣子看起來有多狼狽。
已經過了正午時分了，可是這會兒的太陽才是一天之中最毒的時候，瑾萱走出鬼王府之後，有些茫然，逍遙子是絕對不會帶自己去逍遙谷的，南宮澈也不會替她向逍遙子求情的，她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妹妹現在安然無恙，可是有一件事她還不曾確認，不知道蠱王有沒有對她做了什麼，因為自己從小就稟賦異常，所以才免受了一般南疆女子該經受的折磨，不知道自己免去的這份罪過，是不是會降臨在自己的妹妹身上，而這些，她都一無所知。
南宮澈回到鬼王府，先去見了逍遙子師父，向他詢問了一下瑾萱為什麼會在這裡，在得知她來鬼王府只是為了問清楚她的妹妹蘭萱的下落之後，這才沒有說什麼。要不是這次軍中將士們中蠱的事情有瑾萱的幫忙，這才得以化解危機，否則，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活著走出鬼王府的，畢竟她的手段自己也是見識過的，鬼王府的人雖然個個都不是什麼等閑之輩，但是畢竟對南疆的巫蠱之術接觸很少，若是這個女人真的在鬼王府動起手來，那還真是讓人防不勝防！
「澈兒，你最瑾萱這個女人還是放不下嗎？」逍遙子在看到南宮澈眼裡的那股嗜血的恨意的時候，心裡嘆了口氣，悠悠地問出口，「這麼多年，若不是她，你也不會遇上靈兒這樣的好姑娘，更不會和靈兒情定終生啊！」逍遙子說這話的意思表面上看好像在替瑾萱開脫，但是實際上，他說著話還有另一層含義。
南宮澈聽了逍遙子的話，皺眉不語，「師父，餓哦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和靈兒的緣分是在十九年前就定下了，至於那個女人，我根本就沒有想過她的出現和靈兒有什麼關係。」
逍遙子依舊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澈兒，是你心裡對瑾萱的恨意太過深重，所以才導致了你對她會存在這樣的偏見，其實她這一次幫了你，就等於是徹底和南疆那邊劃清了界限，南疆那邊雖然是她的母國，但是如今，母國的人早就不認同她這個孩子了，所以她才會找上你，其實她也是個可憐的孩子，自己的命運不能自己一掌握，只能被別人當做一枚棋子，用到最後，也只能落得個慘遭拋棄的下場罷了！」
南宮澈聽罷，眉頭皺的緊緊的，「師父，您這話是何意，難道她.……」
逍遙子並沒有回答，只是搖著頭嘆了一口氣，「其實有些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那麼明朗，其中隱藏的東西，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得透的。」說完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逍遙子就轉身離開了，早上他從城外的山上采來的藥材，現在也該去看看藥效怎麼樣了。
南宮澈看著逍遙子離開的背影，眼睛里若有所思，只是很快就沒有再多想，轉而林夕的音容笑貌又開始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里，久久不散。想到蘭妃娘娘跟自己說的話，他就覺得心裡有些壓抑，聽冷霜說，林夕現在在林州過得很好，葉天把她當成掌上明珠一樣寵著，沒有自己在身邊的日子，她應該過得很開心吧。一想到她的笑臉，南宮澈就止不住的心疼，自己現在這樣，是不是活該，自作自受！
其實在南宮澈剛恢復記憶的時候，就立刻把冷霜派到林州去保護林夕的安危了，雖然林州城市她的娘家，葉天也在那裡，可是為了保證她不再受到任何傷害，他還是把冷霜派過去了，這件事，除了冷霜和自己之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就連冷雲也不知道。
一個人又去紫玉閣坐了一會兒，裡面空蕩蕩的，時間久了，就連她的氣息都好像消散了不少，南宮澈覺得自己的心裡也好像被挖走了一塊，空蕩蕩的。雖然現在是六月份，可是他卻覺得心裡不斷地湧上一陣又一陣的寒意。院子的加洛力，球球伸著長長的舌頭，「呼哧，呼哧」地喘著氣，耳朵耷拉著，沒有了林夕的身影，就連球球的精神狀態好像也開始變得有些不好了，平時的飯量都少了許多。南笙和紫煙都不在，平日里只有管家和冷雲抽空還會給它喂飯，不過球球比起之前的樣子來看，還是瘦了不少。
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躺椅上，南宮澈的神思有些恍惚，這裡是林夕平時最喜歡呆的地方，現在她不在了，這兒紫玉閣看上去一點兒人氣都沒有。午後的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了下來，再加上不知道從哪裡傳來的蟬鳴，莫名的讓人覺得聒噪不安。「嚯」的一下起身，南宮澈閉上眼睛有睜開，算了，還是暫時不要想這些了，現在南疆和天越國的戰事一觸即發，只要知道林夕在林州城好好的就行。
皇宮裡，蘭妃娘娘睡了一會兒午覺，醒來的時候已經快到申時了，察覺到蘭妃娘娘醒來，一盤守著的劉嬤嬤忙上前去攙扶著她小心地下床，一邊伺候著蘭妃娘娘穿衣，一邊給蘭妃娘娘說打聽到的事情，「主子，奴婢已經讓人去鬼王府打聽過了，鬼王妃的確不在鬼王府，而且南笙公主也不在鬼王府很久了，聽說是去逍遙宮了。」
蘭妃娘娘聽了之後，微微皺起了眉頭，「逍遙宮？是澈兒又給她安排什麼差事了嗎？」
「這個奴婢倒沒怎麼聽說，不過公主不是一直和王妃在一起的嗎？當初王爺不是為了給王妃找個伴，這才把南笙公主從逍遙宮裡叫了回來，到鬼王府陪王妃說話解悶兒的嘛，順便也幫王爺照看著，畢竟，王府里都是一些五大三粗的大老爺們兒，女眷就只有王妃和她的那個丫鬟罷了，南笙公主去了，正好讓她們姑嫂二人可以多接觸接觸，總比讓公主老和一群男人待在一起打打殺殺的要好吧。」劉嬤嬤一邊為蘭妃娘娘梳頭，一邊注意觀察著蘭妃娘娘的臉色。
蘭妃娘娘這下子是徹底有些坐不住了，「澈兒這個孩子，到底在瞞著哀家什麼事，不行，哀家得把這事兒問清楚才行！」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蘭妃娘娘的性格和脾氣和林夕其實還是有些相像的，一旦有了想法，勢必就要馬上付諸於行動，說風就是雨。
蘭妃娘娘這個架勢讓劉嬤嬤有些驚呆了，「主子，這可使不得啊，王爺今天才剛來看過您，這會兒肯定是在軍中忙著呢，您這個時候把王爺叫來再問關於王妃的事情，可肯定不合適啊。主子，您可要三思啊！」劉嬤嬤的苦口婆心讓蘭妃娘娘稍稍安定了一些。
等到蘭妃娘娘不再那麼衝動的時候，劉嬤嬤繼續說道，「主子，王爺和王妃的感情，您也是看在眼裡的，他們小兩口鬧彆扭，他們也知道該怎麼解決，小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和，雖說奴婢不是過來人，但是對感情這事，奴婢還是看的清的，今天王爺來看您，在聽到您說他們是不是吵架的時候，奴婢就明顯看出來王爺心裡有些難過，想必他壓也是人情自己的錯的。其實前些日子還有一件事，奴婢沒有告訴您，就是擔心您的身子扛不住，這才瞞了下來。」
蘭妃娘娘一聽這話，當下就急了，「你們還瞞了哀家什麼事，膽子真是夠大的！」
劉嬤嬤趕緊跪下，「主子請息怒，那陣子，您的身子也不好，奴婢也是為了您的身子著想啊！」
蘭妃娘娘其實並不是一個小心眼兒的人，過去的事也從來不計較，這種心胸和度量，在宮中實屬不易。「起來吧，什麼事情，說說吧！」
劉嬤嬤這才起身，把南宮澈無故昏迷的事情說了一遍，不過這已經是幾個月之前的事了，現在南宮澈的身體並沒有什麼異樣，所以再計較那些也已經沒什麼用了。
蘭妃娘娘只覺得自己的太陽穴在「突突突」地直跳，今天知道的事情態度歐，原來這些人竟然還瞞了她這麼大的事，臉南宮珏都沒有告訴她，這幾個孩子，真是翅膀硬了！
平復了一下呼吸，蘭妃娘娘有些氣息不均，「去，你現在就帶著哀家的口諭，出宮去告訴澈兒，幾年必須要和笙兒一起來見哀家，就說哀家有要事要問他們。」
蘭妃娘娘的脾氣倔起來根本就聽不進任何人的勸說，劉嬤嬤無奈，只能安撫好劉嬤嬤別動氣，又交代其他宮女太監，照顧好蘭妃娘娘，自己這才匆匆地出宮，去鬼王府向南宮澈傳話了。
六月的天像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這話說的真是一點兒都沒錯。就在劉嬤嬤剛出宮不久，原本還晴空萬里的天，突然就下起雨來，沒辦法，劉嬤嬤只能找了一處地方暫時避雨，等到雨停了之後，這才繼續向鬼王府趕了過去。
還好，這場雨下的時間並不是很長，劉嬤嬤干到鬼王府的時候，正好碰上要出門的南宮澈，當下就攔住了他，「王爺請留步，太後娘娘口諭，讓王爺和公主今天務必進宮一趟，她老人家有要事想要向王爺和公主證實一下。」
劉嬤嬤的話剛說完，南宮澈的眼神就變了一下，難道是母后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了嗎？「好，嬤嬤請稍等，本王這就派人去逍遙宮通知公主。」
既然紙包不住火，那索性就把一切都說出來吧，或許挨一頓打罵，自己的心裡還會好受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