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當無賴對上冰山
十月,是最能體現出秋天氣氛的時間,天越都城,在經歷了春天的萌動,夏季的熱情之後,迎來了最受百姓們歡欣雀躍的收穫季節。今年的天越都城,比起以往年來說,繁華程度只增不減。
天越都城的護城河,河面波光粼粼,遠遠望去,就好似有一條銀色的巨龍在水面上蜿蜒盤行,秋風送爽,寒意蕭蕭,儘管秋天的氣息來的這麼的猝不及防,但是,也絲毫沒有影響到天越都城該有的似錦繁華。
林夕的肚子總算是初見端倪,即使不去刻意地遮擋,也掩蓋不了小腹處的明顯的凸起,南宮澈已經儘力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了藍晨去做,他自己則整天待在鬼王府里陪著林夕養胎。現在不光是鬼王府的人見識到了南宮澈寵妻的程度,就連天越都城街頭巷間流傳的鬼王寵妻的版本又從之前鬼王與鬼王妃琴瑟和鳴,出入成雙,變成了現在的寸步不離,超級奶爸了!
「澈,你把所有的事情都推給藍晨那個傢伙,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趁著天氣不錯,林夕在南宮澈的陪同下,在鬼王府的花園裡散步,已經過了四個月的身孕,林夕整個人看上去已經有些笨重的感覺,就連以前有些瘦削的小臉,此刻看上去也顯得圓潤了不少,看來,南宮澈這段時間的確把她養的不錯。
南宮澈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這個傢伙整天好吃懶做,不給他安排點事情做,那他豈不是白拿朝廷的俸祿了。」瞧瞧這說的什麼話,林夕還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人說起謊話來面不紅,氣不喘的。貌似整天不幹活,白拿朝廷俸祿的人好像是南宮澈自己才對吧!哪有一邊拿著朝廷的俸祿,一邊不為君分憂,反而整天窩在家裡,陪自己的妻子安心待產的王爺呀,說出去,豈不是叫人笑話!
林夕嬌嗔地斜睨了南宮澈一眼,「澈,你不覺得你說這話有點不打自招的意味嗎?」
南宮澈眼神清澈,一臉的無辜加茫然,「娘子何處此言,難道為夫說的不對嗎?藍晨他確實沒什麼事情啊,正好給他安排點事情做,也比他整天出去禍害別人家的姑娘好啊!」
林夕被南宮澈這番一本正經的言辭給逗樂了,「澈,你跟我裝什麼糊塗啊,明明現在最清閑的人就站在我的面前,好像白拿朝廷俸祿,還不為君分憂的人是天越國堂堂的鬼王殿下吧!」
「娘子說這話可就冤枉為夫了,現在什麼事情都不及娘子的事情重要,為夫在家裡陪娘子的事情,可是皇上允許的,聖旨不能違抗,而且為夫這也是遵循了太後娘娘的懿旨,一定要等到娘子把孩子生下來才可以,這難道有什麼錯嗎?」臉上的表情愈發的無辜,南宮澈一邊說著,一邊還幫林夕捏了捏肩膀。
林夕被南宮澈的巧舌如簧算是徹底給打敗了,毫不留情地翻了一個白眼,「算了,我不跟你爭了,反正你不管怎麼說,好像都站著理兒,我算是被你給吃的死死的了!」嬌嗔的語氣,明明是一臉嗔怒的表情,但是看在南宮澈的眼裡,卻顯得風情萬種。自打林夕懷孕之後,身上就開始慢慢地散發著一種獨特的韻味,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南宮澈覺得魅力十足,身上的光芒晃的他移不開眼睛。
不由分說地在林夕的櫻唇上偷了個香,南宮澈像是一隻偷了腥的貓兒一般,心情大好,「娘子謬讚了。」
林夕反應過來被吃了豆腐的時候,一臉的無奈,被南宮澈這番無賴的舉動給弄得無可奈何,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卻惹來南宮澈的朗聲大笑償。
扶著林夕在花園裡又走了一會兒,知道林夕喜歡擺弄那些花花草草,南宮澈特意讓人去搜尋了不同季節都會有的花草,把它們全部都種在了鬼王府的花園裡,這樣一來,鬼王府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鮮花可以供林夕欣賞。當然,除了在冬天的時候,鬼王府的梅花並不是那麼的驚艷,所以,南宮澈就會帶著林夕去後山的梅林去欣賞漫山的紅梅。
「啟稟王爺,藍將軍來了,現在就在前廳,您看,要不要.……」就在南宮澈扶著林夕在一處涼亭里坐下休息的時候,冷雲過來了,告訴他藍晨來鬼王府的消息。
林夕有些驚愕,看來老祖宗的話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說錯,她剛才還和南宮澈說了藍晨,現在纜車這個傢伙就來府王府了,人啊,還真是不能在背後說別人的話,不管是壞話還是好話,都不行。
南宮澈聽了冷雲的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不用想就知道藍晨來這裡幹什麼來了。「就說本王現在正忙,沒時間去見他,讓他有什麼事改天再來。」
林夕和冷雲都愣了一下,還是冷雲先反應過來,知道自家王爺說這話時什麼意思,領命下去了。可是,還沒等他退下,藍晨那陰陽怪氣兒的聲音就這麼傳進了在場的三個人的耳朵里。
「澈啊,你也太絕情了吧,我這幾天拼死拼活地幫你幹活,沒什麼好處就不說了,你怎麼還過河拆橋啊!」哀怨的語氣,活脫脫的就是一個不忍自己被丈夫忽視的小媳婦,聽的林夕一樂。
「噗嗤」,林夕沒忍住,直接就笑出聲來,「藍晨,你可千萬別這麼說,怎麼感覺你和澈才是一對啊,我怎麼反倒像是插足你們感情的第三者一樣,得得得,我退出還不行嗎!你們有什麼事慢慢說,不過,可別再我面前打情罵俏的,我會做噩夢的。」林夕故意起身要走,可是卻被南宮澈死死地按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動彈不得。
冷雲看著幾人調笑的語氣,沖著南宮澈行了一個禮,退下了。
「有什麼事情快說!」不善的語氣讓藍晨的心突然就加速了幾下,不過看到有林夕在,他也就稍稍放心了。
「澈,你看,這葯我也送給你了,蘭妃娘娘現在也已經沒事了,對於那件事,你就不能再考慮一下嗎?」藍晨又做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看的林夕有些莫名其妙。
「什麼葯,你們在說什麼呀?」疑惑的語氣,讓藍晨眼睛一亮。
露出了一個神秘兮兮的表情,藍晨慢慢地挪著腳步,想往林夕的跟前再湊一湊,可是視線一碰到南宮澈褐色的眼眸散發出來的堪比雷達一般的視線之後,他就又覺得肝兒顫了。
「是這樣的,靈兒……噢不對,弟妹啊,你們前些日子回來的時候,我來過一趟鬼王府,之前因為蘭妃娘娘的病情,我回去跟言兒提了一句,言兒就說她以前去闖蕩江湖的時候,有幸遇見了一位世外高人,賜得一粒神葯,名為白玉丸,有醫治百病,延年益壽的功效,正好,我就拿來給澈了。本來澈答應過我的,要好好地謝謝我的,可是後來,他又反悔了,靈兒,你說說,這對我公平嗎?」藍晨說到最後,語氣明顯都提高了不少,看來是仗著有林夕在,南宮澈不敢對他怎麼樣,所以,覺得腰板也硬朗了不少,說話的底氣兒也足了。
林夕有些疑惑地看了一眼南宮澈,發現他還是一臉的淡然,好像藍晨說的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讓林夕都覺得有些奇怪。蘭妃娘娘的病情,她是知道的,在回來的這段時間,她和南笙都會隔三差五地就去宮裡坐坐,陪蘭妃娘娘說說話。上一次去皇宮裡的時候,是在一個星期以前,蘭妃娘娘看上起氣色明顯好了不少,精神也挺不錯,林夕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這段時間不停地吃藥,再加上飲食上的滋補,所以才好的。沒想到竟然是因為藍晨給了蘭妃娘娘送去的靈藥起的作用,她還以為是蘭妃娘娘看到他們這些孩子都回來的關係呢!
林夕之前還覺得奇怪,上次南笙突染跑到她的房間里跟她說了那麼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而且她還看出來,南笙那天明顯是哭過了,但是南笙這個孩子性子也是特別的執拗,只要她不願意說的話,不管別人怎麼問,她也不會說,想來那天是因為去宮裡看了蘭妃娘娘的緣故吧。恐怕自己和南宮澈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蘭妃娘娘也應該都知道了,否則,她不會在後來去看蘭妃娘娘的時候,總覺得蘭妃娘娘對自己的態度很不一樣,總是用一種特別奇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就連吃飯的時候,也不停地給自己夾菜,囑咐自己多注意身子,當然還是不忘說上一句,要是南宮澈欺負自己了,別忘了找她為自己撐腰的話。在林夕看來,似乎自己跟著南宮澈受了不少的委屈,蘭妃娘娘看自己的眼神,就是親生母親看自己女兒的眼神,那種心疼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這是林夕來到這裡之後,只有在前世才能感受到的那種母親看孩子的眼神,看來,蘭妃娘娘應該是知道她的身體情況了。
「澈,你答應藍晨什麼了?既然藍晨幫了我們這麼大一個忙,那我們謝謝他也是應該的啊,再說,你們從小又是一起長大的,感情自然不用說,究竟什麼東西值得藍晨這個樣子啊?」林夕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想清楚了之後,這才弄明白這其中的玄機。原來藍晨今天來鬼王府是向南宮澈索要好處來了,之前自己一直都在後院里,也沒怎麼注意。她倒是聽南笙說,藍晨在這期間來過幾次,但是她一直都以為藍晨是有什麼事情來找南宮澈商量的,現在想想,應該也是為了向南宮澈索要好處的吧!
南宮澈看了林夕一眼,開口說出的話,讓藍晨的下巴都差點兒驚得掉了下來。「那件東西是我為夕兒準備的,你想都別想,要是真的想要什麼東西的話,我可以再另外選一件東西作為交換!」
林夕還是有些不懂,到底是什麼東西啊,為什麼南宮澈都不捨得送給藍晨,難不成是什麼價值連城的寶貝?可是南宮澈不會這麼小氣啊,究竟是什麼稀罕的東西竟然讓南宮澈都捨不得送給自己最好的兄弟?
藍晨一聽南宮澈說這話,當時就不樂意了,「澈,不帶你這樣糊弄人的啊!之前明明答應過我的,再說,我也沒有白要你的東西,我不是拿了白玉丸給你作為交換嗎?澈,這件事能不能通融一下?」藍晨還是不死心,那件東西,他是真的很想要,眼看著吳言的生日就到了,要是現在還不準備的話,恐怕到了吳言生日的那天,他就來不及了。
「澈,你們到底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啊?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重要?澈,你不是一直將這些身外之物視作糞土嗎?你既然藍晨這麼想要,你就給他吧!」林夕不明白南宮澈和藍晨他們兩個人到底在討論什麼事情,但是她能看得出來,藍晨是真的很想要那個東西。
南宮澈聽了林夕的話,微微皺了皺眉頭,「可是,那件東西是我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已經讓人做好了,本來是為你準備的,要是再拿回來,現在恐怕也已經來不及了。」
林夕愣了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藍晨聽了南宮澈和林夕之間的對話,當下就著急了,「靈兒,你不知道,澈早些年在外征戰的時候,無意間得到了一塊紫色的玉石,已經找師傅鑒定過了,那是一塊世間罕有的玉石,可以說是價值連城,正好言兒的生日快到了,我就想著讓澈把這塊玉是送給我,我好給言兒做一件生日禮物,可是,澈不但不給我,上次還放狗咬我,你說,這氣人不氣人,你可得替我好好評評理!」藍晨越說越氣憤,嚷嚷著要林夕為他做主。
林夕這才弄明白,原來藍晨是惦記著南宮澈手上的紫玉啊!不過話又說回來,自己來這裡這麼久了,都沒有見過什麼紫色的玉石,就算在前世,最多也只是見過紫水晶而已,紫色的玉石,一定很珍貴吧!想到南宮澈為自己做的一切,林夕心裡就有一絲動容,這個男人,總是把最好的東西留給自己,就連跟著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都不行。這要是在現代的話,那就是典型的重色輕友的類型,不過,林夕現在看向南宮澈的眼神,滿滿的都是愛意。
「既然澈都說東西都已經叫人做好了,那你拿去也沒什麼用了,要不然,你就聽澈的一句話,再選一件其他的東西作為補償好不好?你們的關係這麼好,不至於為了一件身外之物傷了這麼多年的兄弟情義吧?」林夕很快就把重心偏向了南宮澈這邊,畢竟,這個男人也是為了自己,而她又不可能當著南宮澈的面去袒護另外一個有婦之夫吧!
藍晨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右手食指有些顫抖地指著林夕,「你你.……你們.……」還沒等他說完,南宮澈一揮衣袖,藍晨的手瞬間放了下來。
「你要是再敢用手指著夕兒的話,信不信我廢了你的右手!」南宮澈冷冷的聲音傳了過來,嚇得藍晨一個哆嗦。
可憐兮兮的眼睛又看向林夕,「靈兒,我也不是非要為難你,可是眼看著再過七天,就是言兒的生日了,可是我還什麼都沒準備好呢,你和言兒的關係這麼好,要不然,你就行行好,幫幫我這一次吧?拜託了,大恩大德,藍晨當牛做馬,沒齒難忘!」藍晨說的句句發自肺腑,說完還衝著林夕行了一個禮,把林夕都嚇了一跳,她何曾見過這樣的藍晨!
「這個.……」林夕有些為難,她不想辜負南宮澈對自己的心意,而且自己本來就喜歡玉器,紫色的玉石,她也是第一次見到,還不知道南宮澈把那塊玉石做成什麼了呢,一時之間,她只能把求救的目光投給了南宮澈。
南宮澈知道林夕一向心軟,更何況,藍晨也說了,這次是因為吳言要過生辰,他是為了給吳言準備禮物所以才候著臉皮天天上門跟南宮澈要東西的,知道林夕不想掃了吳言過生日的興緻,但是自己也已經把話說的很明白了,她也不想讓自己為難,而且林夕本身就非常喜歡玉器,想來心裡也是很喜歡這個東西的。
「我說過了,你可以再選擇一件其他的東西作為交換。」南宮澈的聲音依舊是平淡無波,但是態度明顯已經緩和了許多,看得出,他的語氣已經有所退讓。
「我不要其他的東西,我就要那塊紫色的玉石,澈,你就給我好不好,反正你給靈兒準備的好東西也不少,你知道我沒什麼本事,也沒什麼能耐,唯一能稱得上優點的地方也是少之又少,你就發發慈悲,把東西讓給我好不好,我們都已經說好了呀。」藍晨一臉的可憐兮兮,就差沒跪下來抱著南宮澈的大腿了。
南宮澈也不是第一次見識到藍晨的無賴功底,但是這一次,還真是讓他覺得藍晨這個傢伙,有時候,活在世上,真是活著浪費空氣,死後浪費土地。這個世上,怎麼能有這樣的無賴之人,連他都忍不住想放狗咬人了。可惜,要不是擔心林夕的身子,他是絕對不會手下留情的。
林夕看出來了,藍晨今天是一定要把那塊紫色的玉石要到手不可,否則,以南宮澈的性子,早就把他轟出去了,怎麼會忍受他在自己的面前說了這麼多的廢話。
輕輕地打了一個哈欠,林夕一手掩住自己的嘴,「澈,我有點兒困了,你們先商量一下吧,我想先去睡一會兒。」
一聽說林夕說自己困了,南宮澈就有些緊張,「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我陪你吧!」說著就要扶著林夕回梅園去休息。
藍晨一看他們兩個人這種架勢,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要是兩個人都走了,自己今天豈不是又要無功而返!「澈,你不能走啊,我們的事情還沒商量好呢,你到底能不能.……」
「不能!」藍晨又一次被南宮澈冷冷的話給逼的禁了聲,還沒說出口的話就這麼卡在了嗓子眼兒,說也不是,咽也不是,憋得他覺得胸口有些發悶。
林夕看著藍晨的臉色,活像吃了大糞的模樣,忍不住低頭輕笑,再抬頭的時候,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神色,「不用了澈,你們有什麼事情就先商量吧,我先回房間躺一會兒,一會兒吃飯的時候在叫我。」李曉妮說著又懶懶地打了一個哈欠。叫來紫煙,扶著自己就向梅園的方向走去。
藍晨想要叫住林夕的話被南宮澈帶著寒意的褐色眼眸冷冷地一瞪,就這麼夭折在了空氣中,一直到林夕的身影消失不見,藍晨這才覺得自己現在遇到危險了。現在的南宮澈,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駭人的氣息,帶著一絲冷酷,讓藍晨忍不住有些肝兒顫。
「澈,算我求求你了,就把那塊玉石給我好不好?」肝兒顫也沒用,藍晨還是腆著一張老臉繼續跟南宮澈開口,當無賴遇上冰山,只有繼續耍賴的份兒,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南宮澈看著藍晨猥瑣中又帶著一絲祈求的味道,忍不住皺了皺眉,「你真的這麼想要那塊玉石嗎?」
一聽南宮澈說話的語氣,藍晨的鼻子敏感地嗅到了一絲轉機的味道,心裡一喜,但是面上還是做出一副懇切的樣子來,「是啊,澈,你知道我和言兒走到現在又多麼不容易,我也想給她最好的東西,可是.……」藍晨說到這裡,低下了頭,後面的話不用藍辰細說,南宮澈也知道。
他這麼愛林夕,藍晨又何嘗不是深愛著吳言呢!他們這兩個人,一路上磕磕絆絆,不被人看好,做了幾年的苦命鴛鴦,如今,好不容易修成正果,想來他也是極為珍視這段感情的,就像南宮澈和林夕的感情一樣,彼此之間的眼裡只有對方,一心也只為對方考慮,只想留給她最好的東西,好像心裡的她從來都只配擁有最美好的東西。
「可是我早就把東西送去玉器店了,那裡的師父答應幫我做一對玉鐲,恐怕今天就能做好了,所以,現在要改的話,恐怕已經來不及了。」南宮澈悠悠地開口,把藍晨心存的最後一絲希望葉給弄沒了。
情緒明顯失落了許多,藍晨聽完南宮澈的話,之後,瞬間就像被霜打了的茄子,徹底蔫了。
「那好吧,我再想想其他的辦法吧,你去陪著靈兒吧,我先回去了。」藍晨垂頭喪氣的模樣,讓南宮澈的眉頭狠狠地皺了起來,他現在的樣子跟剛開始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剛來的時候,跟打了雞血似的,現在的模樣,卻跟抽了鴉片一般,變化之快,實在是讓人始料未及。
沒等南宮澈說什麼,藍晨就自顧自地轉身走了,背影看上去有些失落,就連南笙手裡牽著的球球也看出了藍晨現在的失落,老老實實地被南笙牽在手裡,也沒像往常一樣有沖著藍晨狂吠。
南笙有些納悶,她本來是帶著球球出門轉悠了,可是沒想到一回來就看到藍晨這幅樣子,跟丟了魂兒似的。
「六哥,藍晨這是怎麼了?」看了一眼南宮澈,好像剛才就只有南宮澈和藍晨在,恐怕藍晨剛才的樣子跟南宮澈脫不了干係,只是不知道他們兩個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一點私事兒而已,你就不用擔心了。」南宮澈淡淡地開口,視線從藍晨離開的背影上收了回來。看了一眼南笙手裡牽著的球球,眉頭微微一皺,「你跑哪兒去了?」
南笙一愣,「我去遛狗了呀!正準備去看看嫂子呢,對了六哥,嫂子人呢?你沒有陪著她嗎?」
「她有些累了,去休息了,以後別讓這狗在夕兒面前晃悠了。」扔下這麼一句話,南宮澈邁開大步就走遠了。
南笙有些疑惑,南宮澈這是什麼意思啊?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還是沒想明白,南笙甩甩頭,牽著球球也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