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病危
等林夕和南宮澈都穿戴整齊以後，南宮澈這才把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冷雲一臉的嚴肅，看樣子，應該是宮裡出事兒了。
「王爺，薛公公來了，蘭妃娘娘病情又加重了。」冷雲見南宮澈出來，低聲說道。
南宮澈的眼神微微閃了一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聲音裡帶著一絲沉重攖。
冷雲領命下去了，南宮澈垂下眼瞼，轉身進了房間，並順手把門關上了。
「怎麼了，是不是母后出什麼事兒了？」林夕看著南宮澈有些沉重的表情，心裡升起一抹濃濃的不安。既然是宮裡來了人，只要仔細一想，現在宮裡沒有什麼別的重要的事，既然說是十萬火急的事情，那必然是蘭妃娘娘出事了。
南宮澈看了林夕一眼，裡面的意思不言而喻，儘管他沒有開口，但是林夕也看的清清楚楚。果然被她猜中了，蘭妃娘娘一定是出事了。
「到底怎麼回事兒，前幾天不是還好好的嗎？你不是說你已經把葯拿給逍遙子師父了嗎？」林夕不敢相信，明明在前幾天她去宮裡看蘭妃娘娘的時候，蘭妃娘娘還好好的，從她回來到現在，這才短短几個月的時間，為什麼蘭妃娘娘會變成這樣！
「夕兒，其實我沒有告訴你，母后在前幾天的時候，身體就開始不舒服，從昨天晚上就開始昏迷不醒了。剛才宮裡傳來消息，母后雖然醒了，但是精神非常不好，這一次，恐怕……」南宮澈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沉重，臉上的表情也讓林夕心疼萬分。
林夕忍不住抱住南宮澈的腰，「澈，不會的，母後人這麼好，老天爺不會這麼殘忍的，一定有什麼別的辦法的！償」
南宮澈輕輕闔上眼睛，所有的心思都被很好地掩藏起來。再次睜開，裡面是一片清明。
「沒用的，夕兒，母后的病根本就治不好的，這都是我的錯！」南宮澈說著說著竟然開始自責起來，把林夕弄的有些奇怪。
「澈，你為什麼這麼說啊，人吃五穀雜糧，哪能不生病啊，這也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了的，別難過了！」林夕以為蘭妃娘娘是因為替她和南宮澈之前的事情難過，所以才覺得對不起蘭妃娘娘，根本不知道南宮澈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不是的，夕兒，其實母后的病都是因為我的原因才會這樣的。」南宮澈現在只要一想起蘭妃娘娘當年因為舊疾複發，差點丟掉性命的事情，心裡就自責不已。
林夕這下子算是徹底弄明白了，原來蘭妃娘娘這病的背後還有什麼隱情才對，而且似乎這件事情還挺嚴重，竟然跟南宮澈還有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澈，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林夕盯著南宮澈的眼睛，直接問出口，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是她不知道的，否則南宮澈也不會突然間說出這種話來。
南宮澈在林夕的逼問下，臉上儘是後悔和自責。「夕兒，這件事情很複雜，等我們進了宮回來，我再把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告訴你，好不好？」南宮澈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都是愧疚和沉痛。
林夕知道南宮澈的心裡一定也不好受，畢竟蘭妃娘娘從小就那麼疼愛他，雖然，他們母子之間有十年的時間沒有相聚，但是，這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論如何都割捨不斷的。
下了一個晚上的大雪，現在整個天越都城都被一片銀白給包圍了，地上的積雪也比較厚，人一踏上去，腳踝就直接淹沒了，只留下一個深深的腳印。潔白的雪花堆砌而成的銀色世界，讓人格外的愛不釋手，只想與這樣純凈的天地融為一體，當然，如果寒風不是這麼凜冽的話。
林夕和南宮澈收拾好之後，連飯都沒顧得上吃，但是因為擔心林夕的身子，南宮澈特意讓廚房端來了一些糕點，讓林夕在馬車裡吃，這樣至少不會餓到肚子。
馬車早就準備好了，駕車的還是胡纓，車裡鋪上了一層厚厚的羊毛墊子，坐在上面，軟軟的，非常的舒服，就算外面在怎麼冷，馬車裡也絲毫沒有感覺到一絲寒冷的氣息。知道林夕畏寒，安公車特意讓人燒好了三個碳爐，都放在了馬車裡，所以，林夕一坐進去，就如同鑽進了暖烘烘的被窩一般，讓人覺得無限愜意。
不過這些，南宮澈和林夕都沒有心思去細細感受，他們想在，滿腦子都是蘭妃娘娘卧床不起的消息，也不知道蘭妃娘娘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點兒。
到了皇宮門口，守門的士兵早就看到是鬼王府的馬車，不敢阻攔，直接就放進去了，畢竟，皇上身邊的紅人，薛公公已經交代過了，要是鬼王府的人來了，不得阻攔，需要立刻放行，所以他們誰也沒那個膽子去攔鬼王府的馬車啊！
「六哥，六嫂，你們來了！」看見南宮澈和林夕進來，南笙直接就迎了上去，她是一大早就進宮的，所以比南宮澈和林夕來得都要早很多。小丫頭明顯是剛哭過不久，臉上還掛著兩道淡淡的淚痕，眼睛還有些紅腫，看來，蘭妃娘娘的事情對她的打擊也不小，畢竟她從小是由蘭妃娘娘帶大的，和蘭妃娘娘的關係情同母女，所以，蘭妃娘娘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南笙的心裡自然也很難受。
林夕拉過南笙的手，看著她紅腫的眼睛，心疼萬分，但是知道自己也不能說些什麼，自己心裡也很難受，不光是他們，相信在場的所有人，心裡應該都不好受吧！
「母后怎麼樣了？」林夕看了一圈，發現並沒有南宮珏的影子，忍不住出聲詢問南笙。
「剛才聽御醫說已經醒來了，但是精神還不太好，現在應該是在吃東西吧！」南笙老老實實地回答，說完還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
不一會兒，房門打開，劉嬤嬤手裡端著一個托盤走了出來，看見林夕和南宮澈他們，盈盈下拜，「老奴見過王爺，王妃。」
林夕和南宮澈趕緊上前把劉嬤嬤扶了起來，「嬤嬤客氣了，太後娘娘現在怎麼樣了？」
聽到林夕問起，劉嬤嬤嘆了一口氣，「唉，主子剛吃了一點兒東西，現在又躺下了，一會兒，老奴還要給主子端葯呢，王爺和王妃要是想進去看看，就進去吧，剛才主子嘴裡還念叨著王爺和王妃的名字呢。」劉嬤嬤說著，側身讓林夕和南宮澈進去，南笙見狀也跟著走了進去。
皇後娘娘一大早本來也到了，在這坐了一會兒，奶娘前來說小皇子和小公主兩個人鬧得很厲害，吵著要找皇後娘娘，沒辦法，皇后只能先回去了。這邊皇後娘娘剛走，林夕和南宮澈後腳就到了。
林夕和南宮澈剛一踏進進房間，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中藥味兒，南宮澈還好一些，林夕就有些受不了了，胃裡一陣翻湧，讓她忍不住狠狠地皺起了眉頭。
南宮澈覺察出林夕的不適，連忙扶著林夕退了出來，讓南笙先進去看看。退出房門之後，林夕這才覺得胸口的那股噁心的感覺稍稍好了一些。
「怎麼樣，好點兒了嗎？」扶著李曉妮在偏殿里坐下，南宮澈讓下人端來一杯熱茶，林夕喝下之後，這才覺得好了些。
「不要緊的，可能是房間里的草藥味兒太重的緣故吧，我休息一會兒就好了，你先替我去跟母后說一下，幫我看看母后現在怎麼樣了，快去！」林夕覺得好了些之後，這才催促著南宮澈趕緊去看蘭妃娘娘。
南宮澈看著林夕的臉色卻是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麼難看了，這才稍稍放下心來，「那好，我進去看看母后，你在這裡好好歇著，我一會兒就來看你。」
林夕乖乖地應下，南宮澈又囑咐了她幾句，這才放心地離開。偏殿里，除了一個伺候的丫鬟之外，胡纓也在旁邊站著，相信應該沒有什麼人敢對林夕動什麼心思。
南宮澈進去的時候，蘭妃娘娘已經醒來了，而男生正坐在床邊，拉著蘭妃娘娘的手在陪她說話，看見南宮澈進來，連忙招手讓他過去，蘭妃娘娘看見南宮澈，臉上的表情也柔和了許多，「澈兒，你來了。」
聽著蘭妃娘娘有些沙啞的聲音，南宮澈的喉嚨覺得一陣哽咽，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這才邁開大步，走到蘭妃娘娘的床邊，南笙見狀，起身給南宮澈讓開了位置，南宮澈順勢坐下。
「澈兒，怎麼就你一個人來了，靈兒這孩子怎麼沒來？」蘭妃娘娘看見就南宮澈一個人進來，並沒有看見林夕的身影，眼裡閃過一抹失望之色，被南宮澈給捕捉到了。
「母后您別擔心，夕兒也來了，只是身子有些不舒服，現在在偏殿里休息，您要是想見她，孩兒這就去叫她過來。」南宮澈耐心地為蘭妃娘娘解釋，說著就要起身去找林夕，卻被蘭妃娘娘給攔住了。
「不用了，我這房間里都是草藥的味道，靈兒現在的身子正是要緊的時候，可不能馬虎大意。對了，靈兒的孩子現在有五個月了吧？」蘭妃娘娘也是個聰明人，南宮澈來到皇宮，怎麼可能不帶著林夕，恐怕及時因為自己房間里的藥草味而太重了，林夕聞多了，恐怕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畢竟，她現在吃的葯不適合孕婦過多的接觸。
南宮澈看著蘭妃娘娘有些虛弱的樣子，心裡一陣泛疼，就連一旁站著的南笙，都有些難受地別過身子。
「母后您忘了，夕兒現在已經有七個多月的身孕了，您又要做祖母了！」南宮澈的話讓蘭妃娘娘微微愣了一下。
「七個多月了？這麼快，上一次你們回來的時候，不是才三個多月嗎？沒想到，這時間過得可真是快，一晃神兒的功夫，幾個月都過去了，你也是要做父親的人了，真好！」蘭妃娘娘悠悠地感嘆。
「母后，皇嫂不是已經為您添了一對孫女嗎，現在六嫂馬上就要生了，很快就又有人叫您皇奶奶了。」南笙也蹲在蘭妃娘娘的身邊，一臉的嬌憨，看的蘭妃娘娘欣喜不已。
「是啊，沒想到，上天待我們南宮家不薄，讓我們南宮家可以開枝散葉，只是，恐怕哀家到時候是聽不到澈兒的孩子叫我皇祖母了！」蘭妃娘娘說著說著，竟然開始變得傷感起來，聽的南笙和南宮澈心裡俱是一顫。
「母后，我可不許您這麼說，母后還要長命百歲呢，你還沒有親自看著我出嫁呢，你可不能這麼偏心，只管皇兄和六哥，不管我這個女兒了！」南笙說著說著，自己就率先開始落淚，讓蘭妃娘娘看的一陣心疼。
「好好好，母后還沒有看著你這個丫頭出嫁呢，轉眼的功夫，你也從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女娃變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有沒有什麼意中人啊，哀家讓你皇兄和你六哥幫忙張羅張羅，也儘快把你嫁出去。」蘭妃娘娘也開始順著南笙的話接了下去，為的就是不想讓南笙和南宮澈為自己傷心難過。
「這可是母后你答應過我的，不許食言！」南笙一把拉過蘭妃娘娘的手，與她擊掌為誓。把蘭妃娘娘弄得苦笑不已。
可能是因為見到了南宮澈和南笙的到來覺得心裡高興了許多，蘭妃娘娘的精神也變得好了很多，拉著南宮澈和南笙兩個人說了好多話，句句不離林夕的身子，看來，她也對林夕肚子里的孩子很期待。
林夕在偏殿等了很長一段時間，結果還是沒有等到南宮澈回來，她有些坐不住了，忍不住扶著桌子慢慢站起身，胡纓見狀，連忙上前來攙扶著林夕，「王妃，您這是要去哪兒？」
林子看著門口的方向，「我有些不太放心蘭妃娘娘，澈已經去了這麼久了還是沒有回來，我還是去看看吧！」說著，林夕就要往門口的方向去，胡纓也別無他法，只能扶著林夕去了蘭妃娘娘的寢宮。
剛才南宮澈他們在房間里停留的時間有些長，所以劉嬤嬤就把窗戶打開了。因為下了一個晚上的雪，蘭若殿的外面也鋪滿了厚厚的一層積雪，宮裡的人已經把路清掃出來了，但是院子的花圃里還是有很多積雪。蘭妃娘娘喜靜，院子里基本上也沒什麼人來往，所以整個院子里的積雪還是那麼乾淨。
陽光正好，不過，若是在外面呆的時間久了，也會覺得有一股冷冷的寒風吹得臉生疼，渾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似乎有些糾在了一起，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的感覺。
劉嬤嬤走到門口，看見林夕挺著大肚子往蘭妃娘娘的寢殿里來連忙下去迎接，「王妃，您怎麼來了，要是被王爺知道您不顧自己的身子，還要來看主子，那可就是奴婢的罪過了。」劉嬤嬤雖然嘴上說著，但是手上也沒有閑著，小心地扶著林夕往台階上走。
「不要緊的劉嬤嬤，我本來就應該早些時候來看母后的，只是可恨我這身子，太不爭氣了，現在已經好多了，母后現在怎麼樣了？」林夕柔柔一笑，接著劉嬤嬤的攙扶，沖著胡纓使了個眼色，胡纓會意，但還是有些擔心地看了林夕一眼，直到收到林夕傳過來的視線之後，這才領命下去，但是也沒有走遠，就在門口的地方守著。
劉嬤嬤跟在蘭妃娘娘的身邊已經幾十年了，看到胡纓一臉的凝重，身上還隱隱散發著一種殺氣，她自然知道這個人在擔心什麼，心裡忍不住讚歎南宮澈對林夕的照顧果然是無微不至。
因為開了窗戶的緣故，房間里的藥草味不是那麼嚴重了，李曉妮這一次進去，身體並沒有出現什麼不良的反應，心裡也忍不住暗暗鬆了一口氣，看來，還時蘭妃娘娘喝的葯的關係啊。
看見林夕走了進來，南宮澈連忙起身，接過劉嬤嬤的位置，攙著林夕的手，「不是叫你在偏殿好好等我嗎，怎麼還是不聽話？」明明是責備的語氣，但是明眼人一看，南宮澈的臉上根本不是那麼一回事兒，臉上的小心呵護，不論是誰，看了都會艷羨不已的。
「不要緊的，我已經在那裡休息了很長一段時間了，也覺得有些不妥，就想來看看母后。」林夕說著，把視線投向了還坐在床上的蘭妃娘娘，「母后，您現在覺得怎麼樣了？」
蘭妃娘娘看見林夕過來，南宮澈一臉擔憂的樣子，心裡也是覺得很安慰，這兩個孩子，自己現在是越看越喜歡，之前他還一直覺得對不起南宮澈，可是南宮澈遇上了林夕，一切都變了，現在，她也覺得沒什麼遺憾了。
「靈兒，你來了，快，到母後身邊來坐。」蘭妃娘娘滿臉慈愛，沖著林夕招招手，讓林夕到她身邊去坐。
林夕自然是不敢回絕的，在南宮澈的攙扶下，慢慢地走到蘭妃娘娘的床邊坐下。蘭妃娘娘看著林夕明顯有些發福的身子，臉上的笑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剛才哀家還向澈兒問起你呢，沒想到你就來了，澈兒跟我說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經七個多月的時候，哀家還有點兒不相信，現在，哀家可算是徹底信了。唉，時間過的可真是快，沒想到這麼快，你和澈兒就有自己的孩子了，轉眼你們也是要做父母的人了，真好！」蘭妃娘娘拉著林夕的手，不由得感慨造化弄人。
林夕看著蘭妃娘娘的樣子，心頭一陣酸澀，「是啊，母后，您馬上就要做奶奶了，之前您不是一直說讓我們儘快要一個孩子，您好看著他長大嗎？算算時間，不到三個月，他就要出生了，您高不高興啊？」
蘭妃娘娘豈會不知道林夕說這話的意思，之前是她不知道這其中的緣由，現在事情都弄明白了，林夕說這話明顯就是想讓她開心一些，這兩個孩子，也算是命苦。
「是啊，哀家當然覺得開心了，你和澈兒都是好孩子，現在又要有自己的孩子了，哀家也替你們感到高興，就是不知道哀家能不能等到這孩子叫哀家皇祖母的那一天了！」蘭妃娘娘說著說著就又開始變得傷感起來，把林夕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母后，您可千萬不要這麼說，我和澈已經商量過了，這個孩子，還等著您給他起名字呢！」林夕幫蘭妃娘娘輕輕擦去眼角的淚花，輕聲安慰她。
蘭妃娘娘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哀家也老了，這起名字的事情還是需要你和澈兒你們這兩口子決定才行。」頓了一會兒蘭妃娘娘繼續開口，「哀家也知道你們幾個都是好孩子，但是你們也別怪哀家說話不中聽，哀家這身子，哀家自己也明白，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你們的孩子出生了。」
林夕和南宮澈對視一眼，他們都知道蘭妃娘娘說的是實話，可是他們只是都不願意去面對這個現實罷了。誰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親人就這麼離自己遠去，與其說林夕和南宮澈不願意麵對這個殘忍的事實，倒不如說，他們是在逃避這個現實。
「母后……」林夕忍不住喃喃出聲，聲音都帶著一絲哽咽。
蘭妃娘娘看著林夕的模樣，心裡對她的疼愛又多了一分，「靈兒，哀家是真的很喜歡你這個孩子，以前是澈兒不懂事，但是你也知道，這個孩子他的性子就是這樣，哀家能看的出來，他是真的很在意你的。以前的事情，過去就過去了，你們都不計較了，哀家也就隨它去了，只要你們兩個人過的好，哀家也就死而無憾了。」
「母后！」
「母后！」
「母后！」
南笙、林夕和南宮澈同時喊出口，臉上都是一副緊張的神色。
蘭妃娘娘看著三個人一臉的緊張，忍不住莞爾一笑，「好了，哀家也不逗你們了，都回去吧，哀家也不留你們在這裡吃飯了，回去都多吃點兒，澈兒，你可得把靈兒給哀家照顧好了，可別委屈了她！」說到最後，蘭妃娘娘又不忘叮囑南宮澈照顧好林夕，看上去倒真覺得林夕是蘭妃娘娘的親生女兒一般。
南宮澈拉過林夕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暖著，「母后，您放心好了，我一定會照顧好夕兒的。」
蘭妃娘娘這才欣慰地點了點頭，「有你這句話，哀家就放心了。好了，你們都回去吧，哀家有些乏了，想睡一會兒。劉嬤嬤！」
劉嬤嬤應聲趕來，「主子，您有什麼吩咐？」
「把他們送出去吧，哀家有些困了！」蘭妃娘娘說著還打了一個淺淺的哈欠，臉上也都是一臉的疲憊。
林夕和南宮澈起身離開，南笙也跟在他們兩人的身後，一起走了出去。
剛走出蘭若殿的殿門，南宮珏就到了，看到南宮澈他們出來，不用說就知道是剛從蘭妃娘娘那裡出來的。
「你們去看過母后了嗎？她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澈和林夕對視一眼，還是南宮澈先開口。「母後有些乏了，現在已經躺下了。」
南宮珏瞭然地點點頭，「既然這樣，你們就先回去吧，逍遙子師父已經趕回去尋找藥材了，現在我們什麼都做不了，一切結果都只能看半個月以後了。」南宮珏說完之後，又嘆了一口氣。
南宮珏這句話讓林夕和南笙俱是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南宮澈，但是南宮澈什麼都沒有說。林夕知道，這其中一定有什麼其他的緣由才對，等會去之後，相信南宮澈會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她的。
等出了皇宮的宮門，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俗話說，下雪不冷消雪冷，這話一點兒都沒錯，林夕才一出門，就覺得有一陣冷風直往脖子里灌，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南宮澈看見了，把林夕往自己的懷裡拉了拉，又幫她把身上的披風緊了緊，這才攬著她往馬車的方向走去。
等林夕和南笙都上了馬車之後，胡纓這才一揚手裡的馬鞭，馬兒會意，開始慢慢往鬼王府的方向而去。潔白的雪地上，留下了兩道清晰的馬車車輪壓過的痕迹，還伴隨著馬蹄的腳印，一下子傳出了好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