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烙餅
巫小賤雙手捧著四個橙子撲倒讜賜身上，「你，你，你變心了……」結巴了半天，巫小賤最終蹦出一句沒啥大用的。
「怎麼了？」讜賜扶住巫小賤。他倒了沒啥，連累自己就不好了。
「你竟然賣這種橙子給他吃！你都沒有賣給我吃過！」巫小賤眼淚汪汪，一臉控訴。
「不就是幾個橙子！」讜賜瞪眼，「你每次來我這兒吃的東西還少么？」
「那能一樣么？我每次來都跟冒著生命危險跟你吃防腐劑，你從來都沒有給我買過這種橙子！」巫小賤舉著橙子，一臉面對情敵的樣子。
讜賜想要捂臉，「你想吃就自己切，不就是個橙子么！以前你也沒跟我要過啊，你要說你想吃，我能不給你買么？」
「敗家玩意兒，你知道什麼！」巫小賤一臉的恨鐵不成鋼，「這四個橙子比你一頓中午飯還貴！你現在自己一個人過，有個頭疼腦熱都沒人幫你照顧你，再沒點錢防身，你是想死么？就這樣我怎麼好意思讓你給我買這麼貴的橙子吃！」
聽了巫小賤的話，讜賜一臉感動，心想這個死黨沒有白交，雖然偶爾不靠譜，但是心裡還是想著他的。
讜賜正沉浸在感動的情緒中，醞釀著對巫小賤說兩句好話，巫小賤手中的橙子突然被搶走。
兩人的注意力順利被拐走。廚房門口，高端瞥了一眼橙子包裝上標註的價錢，「你中午就吃這麼點？能吃飽么？難怪這麼瘦！」
高端一開口，什麼感動氣氛都沒有了。讜賜默默地拿回橙子遞給巫小賤，「先吃個橙子，我給你烙蔥油餅。」
「那個橙子不是你給我買的么？」高端靠在門框上，一臉不爽地看著廚房裡的兩個人。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對兩個不到一米八的弱雞來說威脅感十足。
「他又不能都吃了……」讜賜看到高端臉色有點難看，立刻道：「早上你沒吃多少，餓不餓，我先給你烙張蔥油餅吧？」
高端盯著讜賜看了一會兒，突然伸手將人拉倒懷裡親了一口才說：「先給我弄，我不要雞蛋。」
讜賜為難地看看巫小賤，心裡當然想先給死黨弄。巫小賤沒讓讜賜為難，「你先給他弄吧，反正一張餅用不了兩分鐘，我還能堅持。」
聞言讜賜又是一臉感動。高端咳嗽一聲，才打斷這兩隻「執手相看淚眼」的狀態。讜賜立刻去翻自己買回來的東西。找出生菜、沙拉醬、和午餐肉等其他配菜。
他先把生菜洗乾淨放在一邊控水，然後找出速凍饅頭，將其中的一個切成薄片放在一邊。
熱鍋，將蔥油餅放入鍋中，很快鍋里就響起滋滋作響的油聲。讜賜等了等，等到蔥油餅變了色，才將它翻個面，然後將薄饅頭片鋪在蔥油餅上。等蔥油餅鼓起來了就將餅翻個面，饅頭片也翻個面兒。
高端看的直皺眉，「如果想吃，你就先吃。」
讜賜和巫小賤奇怪地看著高端，還是巫小賤先反應過來，戳戳讜賜，「也許他就愛吃那種油往下滴的蔥油餅，你別用饅頭片給他吸油了。」
讜賜頓悟，連忙關火將餅盛出來，將生菜甩甩水，平鋪在餅上，又切了午餐肉片鋪上，然後舀一勺沙拉醬抹勻，最後用筷子捲起來遞給高端。
「你先吃吧。」高端覺得自己也不介意再等兩分鐘。
「啊？」讜賜立刻說：「不用，你先吃吧，那裡還有，我再弄。」
「你先吃，吃完再弄。」高端堅持。
「可是我不愛吃這種啊……」讜賜一臉為難。
高端眼角一抽，結果讜賜遞給他餅，「你愛吃那種？」
「我愛吃加雞蛋的呀。」讜賜空出手來，「哆哆」切了一堆蔥末。然後重新開火，烙餅。
高端一直倚在門口看著，見前面的步驟都差不多，用饅頭片吸油之後，讜賜麻利地打碎一個雞蛋、撒上蔥花，將雞蛋攤開，保證蔥花上都裹了蛋液，翻面，很快一面加了雞蛋的蔥油餅出鍋。
巫小賤很有眼色地接過去，一面喊著「燙燙燙」，一面咬了一口。讜賜沒理他，又烙了一張給自己。
讜賜用筷子卷了卷，還能聽見餅酥酥的表皮碎裂的聲音。咬一口，唇齒間都是雞蛋和蔥花的香味。
讜賜滿意地點點頭，手藝還沒有退步太多。一抬頭，看見高端拿著剛剛的餅一口還沒吃，他將嘴裡的餅咽下去，然後問：「你怎麼不吃呢？巫小賤都快吃完了。這個餅要趁熱吃，涼了油腥味太重。」
高端順從地咬了一口手裡的餅。老實說，要是讜賜和巫小賤來吃的話會覺得味道還行，但是高端只咬了一口就知道這餅里用的是劣質的豆油，味道很沖。
他不明白，這樣劣質的東西，眼前這兩個人怎麼會吃的這麼滿足。他不信邪地咬了一口讜賜手裡的餅。劣質豆油味還有，但是雞蛋的蛋香很快掩蓋了這種味道，倒是比自己手裡這個油膩膩的要好吃不少。「咱們換換。」
然後讜賜就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筷子上的餅被叼走，然後被強塞了自己不愛吃的餅。因為不捨得裡面的午餐肉，讜賜只好將餅吃了。只是吃完了之後，他立刻從鍋里夾了一片饅頭片咬咬，以蓋住嘴裡的油膩感。
因為饅頭片切得很薄，用它們吸油之後讜賜沒有將它們盛出來，而是將它們一直貼在鍋邊，此時已經借著鍋邊的溫度變得脆硬了。
讜賜吃了一塊覺得火候差不多了就拿出細鹽、孜然和辣椒面均勻地撒了一層，然後裝盤。
巫小賤一看饅頭片出鍋，也顧不得已經蒸好的小籠包，捧著就往外面走。經過門口的時候被吃完蔥油餅的高端截胡。好在高端只是吃一片嘗嘗，並沒有都搶走。
這饅頭片說是炸的不如說是烘的，撒上孜然和辣椒面調味，味道就跟外面賣的烤饃片也差不了多少。
高端吃完一塊意猶未盡，「這個倒是比那個餅好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