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警察

  「給不給隨你，但是以後不許說讜賜有好事兒沒想到你！」高端說完又繼續看著電腦，時不時敲打兩下。


  巫小賤忘了生氣，站到高端身後想要看看他究竟在做什麼。電腦屏幕上是股市的走勢圖，巫小賤雖然不懂股票，但是這個還是認識的。高端也不理他，任他看。


  「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就你這樣能賺到錢？」巫小賤記得他炒股的朋友買了股票都好幾天才會賣掉，有時候碰到熊市抱幾年的也有，怎麼看這人這一會兒都交易好幾次了。


  高端沒搭理他，做了最後一手交易，抬頭看看錶，十一點半，時間剛好。「你知道小賜有多少存款么？」


  「他當年出櫃被讜叔叔攆出來，根本沒錢，他讀大學的錢都是跟我家借的，生活費全靠打工。這兩年他把讀書的錢還給我爸媽了，估計存款也就是四位數吧。」巫小賤摸摸下巴，「所以，你如果想吃軟飯是找錯人啦，笨鳥養不起你的！」


  這人三番兩次說他是吃軟飯的，讓高端很不爽，他沖巫小賤勾勾手指，「過來！」


  「幹嘛，喚小狗啊！」巫小賤也不爽，不爽對不爽，兩人差一點就迸出火花。


  「你知道小賜的身份證號碼吧？」高端起身讓出電腦，「你可以進他的網銀看看。」


  巫小賤狐疑，「你該不會想騙我進笨鳥的網銀騙他錢吧？」


  「一共九千三百二十八塊四毛三分，值當我騙？」高端一臉不屑。他才不會說當他進入讜賜的網銀的時候，都被那個餘額驚呆了。這隻笨鳥還真是太窮了，怪不得連橙子都吃不起。


  巫小賤一臉懷疑地盯著高端，高端索性去廚房倒水喝，剛才的鹵子有點咸。


  巫小賤藉此機會迅速進入讜賜的網銀，然後那個餘額讓巫小賤有點眼花。他迅速掏出手機，「喂，笨鳥，你卡里有多少錢？」


  「怎麼了？還有不到一萬塊，你有急用么？我馬上就發工資了，你要多少？」讜賜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迴音，「喂，喂？巫小賤？」


  半晌電話那頭才有了迴音，「笨鳥……你撿到寶了……有空查查銀行餘額吧。」


  「確認過了？」高端端著一杯水，一隻手插在口袋裡，一臉淡然。


  「哥，你是我親哥，求你一定要帶我玩！」巫小賤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高端。


  高端把喝完水的杯子遞給巫小賤，「去把碗刷了。」


  「是是是，哥，你長這麼好看說什麼都對！」巫小賤屁顛屁顛地去把碗筷都收拾乾淨，然後狗腿地回來，「哥，都收拾好了！」


  「□□號，密碼。」高端坐會電腦前，淡然地說。


  巫小賤雙手把□□和密碼奉上。高端淡淡地掃了一眼，就做到了電腦跟前，「這事兒可一不可再，只能給你賺個本金。」


  「是是是，哥，你長這麼好看說什麼都對！」巫小賤自認是個俗人，有錢拿，還不是十塊八塊的小錢，怎麼都是賺的。同時，他也知道自己是個慫人，這種比販毒來錢還快的法子，用腳趾頭想也知道風險很大，人家肯帶自己玩兒都是自家笨鳥臉大，他不會不知道好歹的。


  事實上，高端不肯再弄第二次是因為這樣來錢太沒技術含量還得罪人，就今天他玩兒完了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連褲子都賠上。擱在以前他不屑於這種玩法，現在是因為這個方法的基礎配置需求較低，根本不是巫小賤以為的風險很大。


  三點昨晚最後一筆交易，巫小賤屁顛屁顛地掏出手機查了□□的餘額，頓時覺得餘額君一定是腳滑從樓上滾下來了。翻了好幾個跟頭啊！


  看到餘額之後，高端的形象在巫小賤這裡立刻變得高大起來，就在他狗腿地給新認的大哥端茶倒水的時候，大門又響了起來。


  「笨鳥不會這麼早下班的，會是誰啊？」巫小賤系著圍裙，手裡端著茶壺站在高端身側，配上高端翹著二郎腿喝茶的少爺做派，整個一個主僕系列。


  讜賜開門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幕。他呆愣了一下之後，兩步跨進屋裡將巫小賤護在身後，「警察同志，就是他！」


  這話一出除了讜賜本人所有人都蒙了。高端和巫小賤是覺得好端端地怎麼會有警察叔叔上門？查水表么？而跟在讜賜身後的兩名警察則是覺得，那個死者據說喜歡的都是纖細美好的美少年，怎麼看都該是被護在身後的那個更像啊。


  「咳嗯。」關鍵時刻還是警察叔叔靠得住，回神比較快，「請問，你們誰是巫君？」


  巫小賤在讜賜的身後慢慢地舉起手，「那個，好像是我……」


  警察叔叔笑了，「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麼還有好像是啊？」


  「應該是我啊，可是……笨鳥？」巫小賤小心地戳戳讜賜的後背。


  「啊？」讜賜立刻收起老母雞的樣子，「對不起，對不起，他是巫君，他……」讜賜指指高端，「我們也不認識，賴在我家不走了！」


  「恩？」警察叔叔楞了一下，這孩子腦袋不清楚么？不認識的人也請進家裡，還好吃好喝地伺候？

  高端瞥了讜賜一眼，給他一個「待會兒再跟你算賬」的眼神。「你好，我是高端，是這隻笨鳥的男朋友。」


  警察叔叔是直男，但是見多識廣，也沒恐同的毛病，所以很自然地跟高端握了手。話說回來，在作為十大gay都的大帝都生活了小半輩子，如果沒見過活的gay還真不好意思說自己出過門。


  高端一句話，警察叔叔秒懂，感情是小兩口鬧彆扭了啊。「你好，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我們今天過來是因為之前發現了一具男屍跟你們有點關係，想來了解下情況。」


  「男屍？」巫小賤膽子小，聽說男屍二字立刻哆嗦了一下。「誰啊？我們認識的？」


  「這位高先生認不認識我不知道，但是你應該是認識的。」警察叔叔開始掏手包，「不過究竟認不認識，還要請你來辨認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