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沉風刀——衡水
這樣在路上繼續行走了兩日，莫離他們又碰到了一個人。那人很直接的就擋住他們的車馬道：“莫離呢？叫那個丫頭把《天易心法》交出來。”
莫離被這渾厚的一聲給吵醒了。明若看她，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沒事，然後抬頭望了一眼，沒想到就這樣還遇到一個厚臉皮的直接強搶的了。她直接從車上就跳到了前麵道：“本姑娘在這裏，你是什麽人，報上名來，本姑娘不喜歡打無名鼠輩！”
“我的名號說出來怕嚇到你！”說著那人一甩頭發一個漂亮的回眸道：“沉風刀——衡水。”
幾個押車的家丁倒是被他這暮然的一回眸嚇的不禁後退了一步。莫離倒是被這家夥逗得一笑，然後大步走近兩步很不給麵子的搖了搖頭道：“沒聽過。”
當然莫離也不是故意嘲笑那人，而是她剛剛真的在腦海裏搜尋了一遍有關這個所謂的沉風刀衡水？但是結果是她對這個名號並沒有任何印象，師父好像也並沒有和他說過這個人。看來又是個小角色。莫離直接擺擺手道：“哪來的早點回哪去吧，本姑娘懶得和你動手，免得打的你連你媽都不認識你了。”
“你……你這個小丫頭片子挺囂張啊。“說著那塵封刀將刀往地下一插道：“哼，本公子還就告訴你，若是你能打的贏本公子手上的這把刀，本公子以後就那也不去了，就跟著你給你做牛做馬！”
莫離撲哧一下就笑了，她道：“你確定？”
那人奮力一提將刀橫放在胸前道：“廢話少說，動手吧！”
莫離一笑，一時到覺得這人挺好玩的，直來直去的，不如就陪他玩玩。反正估計這也是她最後幾天的太平日子了。她伸手拔出七火劍一劍飛雪流沙就刺了過去，並無任何殺氣。
那人眼看著莫離的來勢就趕忙橫刀就擋，刀背與劍碰撞在一起，劃過一道火星。莫離一笑，手腕一轉，又是一招跟上，那人便也趕忙變招……沒想到就這樣大約過了幾十招過後，那人還並沒有落敗讓莫離有些吃驚，這個看起來不怎麽樣的家夥還算是個高手呢。不過……莫離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的，更何況她還要用《天易心法》上的那一招，繼續擴大消息。所以在又一次刀劍相碰的時刻，莫離左手化掌旋著就打了過去，角度刁鑽，速度極快，衡水根本避無可避，竟眼睜睜的看著莫離那一掌打在了自己身上。
莫離收掌，劍尖微斜道：“你輸了。”
衡水卻眼巴巴的看著莫離道：“剛剛那一掌是不是從天易流星式變化過來的？”
莫離點頭。
衡水先是一臉興奮繼而又變得一臉無奈地道：“唉，這輩子敗給了《天易心法》，不丟人。”說著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道：“願賭服輸，我輸了，本公子以後就跟著你了。”
莫離將七火劍收回劍鞘之中看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走回茶車道：“你走吧，本姑娘不過就是陪你玩玩，我可沒多餘的錢養你了。”
衡水三步並做兩步的跟了上來道：“大丈夫一言九鼎，豈能出爾反爾，我既許諾，便要重諾。你放心，本公子以後當然不用你養，相反還會養你。你以為本公子行走江湖這麽多年靠的是什麽？我告訴你，靠的是這。”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道：“是智慧。”
莫離撲哧一笑就笑了，就他還智慧？這長的五大三粗的，一副愣頭愣腦的樣子還智慧？八成還是應了那句古言：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啊。她笑了笑沒有理他。
衡水不放棄的繼續跟上去道：“喂，丫頭，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啊？”
這時莫離終於停下腳步轉過頭看他道：“你沒發燒吧？”
衡水一臉疑惑的摸了摸額頭道：“好像沒有啊！”
“沒有那你抽啥風呢？”說著莫離直接一把一推開他道：“別擋路啊，趕緊該幹嘛幹嘛去，別耽誤我們各自的時間啊！”
衡水一下子又擋到了她的麵前道：“喂，我剛說了那麽多文縐縐的詞你是不是沒聽懂啊？那本公子就明說。那就是我輸了，現在我就是你的人了！”
莫離瞬間一個咧租差點就摔倒下去，她道：“你說什麽？”
“哎，實話實說吧，老子也不裝什麽文化人了，老子其實連學堂都沒去過幾天，但是我娘從小也教育我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一諾千金的。所以我的意思就是既然你已經打贏了我，那我以後就跟著你做你的手下了。”
“哦……”莫離長長出了一口氣道：“以後說話一口氣說完，不要說半句。”剛那句話真是太有歧義了。果然教育還是很重要的。
“是。”衡水瞬間就變成一副手下的模樣了。
莫離道：“你真的要跟著我？我說，完全沒必要。還是若是你想借此機會拿到《天易心法》那就更不可能了，你要是跟著我，那就是你說的做牛做馬，根本不可能給你近身的機會。你也根本沒可能見到《天易心法》。”
衡水瞬間就怒道：“我……大丈夫怎會如此小人！”
“啊……”莫離一下子沒明白他的意思，緩了一下才意識到他的意思是他是大丈夫，很不屑於那種小人的做法。唉，莫離歎了口氣無奈道：“不會用就不要用了，簡單直白的表達，我也能聽懂。”
衡水道：“我是說，老子怎麽會幹那種渣渣的事情，什麽坦蕩什麽的，反正就是雖然我是一個粗人，但是絕不會如此不要臉。”
這時明若從茶車上也下來了，他走近莫離道：“我看這位兄台也像是一個正直的人，阿離你雖然武功真的很厲害，但如今形勢卻還是不容樂觀，不若就讓這位兄台跟著你吧，最起碼能在必要的時候說不定就能幫你一把！”
衡水立馬跟著道：“這位兄什麽說得對啊！”
莫離斜眼看向衡水一臉不滿的道：“就他？還幫我？拖不拖後腿都很難說？”
明若道：“阿離，君子常言，莫要輕易給一個人下定義，我覺得這位兄台日後很難說會有怎樣的發展，所以就讓他跟著吧！”
衡水被一誇，立馬就要飄飄然了，他頭一擺高傲道：“聽到沒有？老子能願意跟著你是你的福氣，你還嫌棄。”
莫離看了看明若，又看了看此刻很裝逼的衡水最後還是點頭道：“那好吧！”說完就一拉明若就又重新坐回茶車上。而在莫離沒有注意的那個轉身的瞬間，也就是明若在轉頭的那一刹那與衡水眼神突然相交，居然莫名的冷了三分。而衡水原本粗放的笑容下也多了幾分難以分辨的認真。
坐回茶車後，莫離一招呼家丁喊道：“沒事啦，繼續走了。”然後茶車又搖搖晃晃的走了起來。這時衡水便很自然的走了過來也要跳上茶車，莫離立馬伸手一檔道：“你跟著走！”
衡水臉一苦道：“憑什麽？”
莫離雙手抱在胸前很自然的往後一靠道：“想跟著我就要聽我的，哪有那麽多原因啊！別忘了，你是要當牛做馬的人，有牛和馬與主人同乘車的嗎？”
衡水盯著莫離看了好一會兒還不見她改變主意，他歎了口氣無奈道：“我現在反悔了行不？我不想做什麽男子漢大丈夫了。”
莫離一笑換了個更為舒適的坐姿堅定道：“不行。”
沒奈何，衡水一甩劉海隻能乖乖的在一旁跟著走了。
看著衡水走向了一旁，這時明若不禁對莫離道：“馭下之策，軟硬兼施為上。阿離，不要一味對他太苛刻了，否則很難為你所用哦！”
莫離看向明若忍不住笑道：“明若，我覺得我真是小看你了，從前剛認識的時候，你幹什麽都規規矩矩的，一副不知變通的樣子，總讓我覺得你平時傻傻的。但如今才發現其實你懂的還挺多的不是嗎？”說著她嗬嗬一笑道：“不過我這樣對衡水，自有我的用意。現在這般對他隻是在測試他到底是敵是友，至於你說的馭下，我倒用不上，隻要他真心代我，那我自會把他當朋友。”
……
阿離，你才是要比我想象中要聰明很多。明若這樣想，但卻並沒有說出來。他隻是笑了笑道：“嗯，阿離一直都很有自己的主見，我知道的。”
莫離笑道：“其實我也想當一個沒有腦子的無頭小蒼蠅，隻有跟著師父到處亂飛亂跑，師父讓我去哪就去哪，師父讓我幹什麽就幹什麽就好，但是……誰讓我的師父不要我了呢。所以沒有幫我指路，我隻能自己想辦法去走。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所做的一切到底是對是錯，但是遵心而為吧！師父曾對我說過，凡是遵心而為就好。所以啊，就這樣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以後會怎樣，但至少我不會後悔。”
明若道：“不會後悔就好。但是遺憾該怎麽辦呢？”
莫離抬眸看他頓了好一會兒才回答道：“不知道啊，遺憾總是會有的，但是我盡力了，我沒有辦法了。”
明若抿唇一笑道：“嗯，阿離已經很棒了。”
莫離看他就瞬間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