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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消息

  終於將衡水帶回來的東西分類收拾好之後,莫離便不禁開始詢問有關這次讓衡水出去的第二大重要任務,那些有關秋水閣和她的消息。


  衡水很舒服的躺在自己的幹草上一邊翹著二郎腿,一邊嘴裏還叼著根草開始有些散漫的敘述道:“那天我在一家酒館故意偷聽了幾個人的談話,怎麽說呢?感覺秋水閣的事情還挺淩亂的,反正聽他們說起不知為何突然因為中途來了什麽叫個君逸然的,好像又是什麽移木宮的,然後還莫名其妙的打了一架,然後好像武林大會也就那麽散了。”


  “你是說君逸然?”莫離先是驚訝,繼而便又很是著急的道:“那結果如何呢?誰贏誰輸了呢?君逸然有沒有被抓住呢?有沒有說出有關什麽移木宮的事情呢?”


  衡水轉頭看莫離突然笑道:“你好像對這個什麽勞資君逸然很關心啊?”


  莫離直接道:“趕緊說。”


  衡水一拂劉海又重新轉開了頭道:“好吧。結果就是一個叫秋月鈺的幫助那個叫君逸然的逃走了。”


  “啊……”莫離這下是真驚訝了,她記得秋月鈺不是被秋明書送走了,怎麽秋月鈺又會突然跑回去了呢?而且還主動去救君逸然。不過救君逸然,那就說明君逸然被打敗受傷了,可是那個君逸然的武功看起來很高啊,又會是誰能打贏他呢?莫離張口道:“那你知道君逸然最後是被誰打傷的嗎?”


  “知道。”衡水道:“就是那個天亙山的少主天玄宇。”


  “是師父……”莫離不禁呆呆的小聲的念了出來,有意料之中但又感覺在意料之外。沒想到師父居然會親自和君逸然動手。


  雖然莫離這一聲很小聲,但還是被衡水聽到了。他驚訝道:“丫頭,你居然是那個天玄宇的徒弟嗎?”


  莫離看他原本剛點下去的頭又抬了起來,她臉上掛著一抹苦笑無奈地搖了搖頭道:“不是,已經不是了,我和天亙山早就已經沒關係了。隻是我自己傻傻的,分不清現實和夢境,有時候還會做夢。”


  “做夢?你夢到啥了?”顯然衡水並不明白莫離的話外之意,不明白她的自我嘲諷。隻是簡單的提取到了表麵意思。


  莫離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啥都沒夢到。”


  “哈,丫頭,你用了哈這個詞啊。”突然衡水很開心的說道。


  莫離經衡水提醒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果然用詞亞越來越粗魯了。她笑道:“管他呢?反正都活成這樣了,還在乎什麽用詞呢。啥就啥吧!”


  衡水暮然坐起來一拍掌應和道:“這才對嘛,活的開心才重要啊,幹滿每天給自己要求這個,要求那個的,那活的多累啊!”


  莫離看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他,然後繼續問道:“那有沒有關於我的呢?還有《天易心法》,這些人如今都持有什麽態度呢?”


  說起這個,衡水立刻拍腿道:“對了,要說關於你的消息那真是太多太多了,老子坐在那裏,周圍幾桌都幾乎都在談論你,害的老子都不知道該偷聽那一桌的了。”


  莫離有些緊張,她道:“那然後呢?她們到底說了什麽?”


  “然後啊,我也就隨便聽了幾句,就聽到一個老頭說一定要第一個找到你,然後奪得《天易心法》,然後把你殺了滅口。嘖嘖嘖,很可怕是不是?”


  “還有嗎?”


  “還有啊,就是有人說你既然能得到《天易心法》一定是一個不好對付的角色,要用計謀奪得《天易心法》,然後再想辦法殺了你。”


  “還有呢?”


  “還有啊就是,聽到有人說你猜測你很有可能就是當年威震武林的大魔頭寒意的女兒——寒離落,然後還是要找到你,殺了你。”


  莫離越聽心越寒,心底都在忍不住微微顫抖,她還是鎮定的問道:“還有嗎?”


  “還有人說你曾經是天亙山的弟子,很有可能會在這種時候回天亙山,然後他們要分出一撥人埋伏在天亙山下。”


  “還有嗎?”


  “還有……”衡水道:“還有就不用多說了吧,總的來說他們現在都想第一個找到你奪得《天易心法》,然後殺了你。”


  莫離咬著唇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為什麽都一定要殺了我?”她這一聲很輕,不知是問自己還是問衡水。


  衡水倒是很直接就回答道:“可能是因為需要斬草除根吧,這麽光明正大的拿到至高心法,總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這就是所謂的什麽無罪,什麽其罪吧。”


  莫離深深地吸了一口涼氣,頹然的退後幾步坐回了自己的幹草之上,眼神呆愣的看著某處,呆呆的不說一句話。也許在做這件事之前都已經想到了後果,可是卻在得知道真正的結果的時候還是忍不住有些吃驚與茫然不知所措。這樣過了好一會兒,她突然忍不住笑了起來,笑容裏滿是嘲諷。她道:“你說的很對,這就是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看來如今我已經無路可退了……”


  “丫頭,你沒事吧?不會就這樣被嚇傻了吧?”


  莫離站了起來看向衡水笑道:“笑話,我敢光明正大的懷璧就不會害怕。”頓了一下她道:“衡水,我需要閉關。”


  衡水坐了起來看她道:“你要修煉《天易心法》了?”


  莫離道:“對,但是你這種時候莫要動任何歪心思哦,否則我已經被逼到了這種境地,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殺人。”


  衡水撇撇嘴不屑道:“我就想想還不行嗎?再怎麽說《天易心法》也是武林上最為有名的至高心法,老子想看看有錯嗎?老子好歹也是一個武者,對於至高的心法任何一個練武之人都會想看的吧?”


  衡水的話說的很是誠實真摯,對於至高的追求任何人確實都不能例外,要是沒有這些經曆,也許莫離在有幸遇到的那一刻也很想見識一樣。但是如今……莫離道:“你說的不錯,所以我也怕你會為了得到《天易心法》而和那些人一樣選擇殺了我啊,我此刻的生命就是一片孤獨飄零的葉子,落到哪裏都有可能被碾踏,我不得不警惕,不得不小心。所以……這一個月的時間就麻煩衡水你去山洞外外麵給我護法了。”


  衡水看她道:“老子可不可以拒絕?”


  莫離道:“不可以,你是我的手下,說好的當牛做馬呢?”


  “那……”衡水鼓起的嘴一口氣將劉海吹得風起,然後隻能臉黑著一把抱起自己的幹草往外走去。一邊走還一邊忍不住抱怨道:“真是一足失成千古怨啊!”這錯詞莫離教了幾遍卻依舊還是沒改過來。


  莫離看著衡水走了出去,默然的褪下鬥篷一展身體又重新坐回到她的幹草床上,然後就從懷中拿出了《天易心法》。她確實已經無路可退了,隻能繼續堅持下去。


  抱元歸一,莫離又一次全心全意的進入狀態,她必須要盡快提高。


  前十天,她根本一點都沒有進步,反而因為修煉中多次行差走錯,一次次的受了內傷,這該怎麽辦呢?看著《天易心法》上麵的一句又一句心法口訣的記載,一點一點的看到莫離甚至眼睛都開始發澀發疼,她始終不知該從何下手。


  忽然間,她突然又一次注意到書的扉頁話的那隻豬,那稚嫩的筆觸,為何如此熟悉呢?伸手一點一點的劃過那一隻很醜很醜的笨豬,不知為何心底莫名的開始悸動,然後再一次閃過一個靈動的聲音道:“畫個笨豬氣死他,氣死他,氣死他……”這個聲音又開始在腦海裏一遍一遍的循環,讓她感覺無比痛苦,然後突然一滴淚居然從她的眼角緩緩滑落了下來。莫離伸手擦過眼角的淚水,仍不過放在嘴前用舌頭舔了舔,是又閑又苦的。為什麽?為什麽她會落淚了呢?為什麽看著這隻醜豬心底會莫名的難過呢?為什麽?莫離盯著手上的《天易心法》,忍不住又重新一頁一頁的翻過,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居然越來越深,這字她好像曾經在哪裏見過。為什麽……“啊……“莫離的頭又開始暮然劇烈的疼痛了起來,比以往任何時刻都要來的猛烈,疼的她幾乎忍不住想要喊叫。可是同時有很神奇的,那些漢子一次又一次的飄過她的頭腦,好像原本就存在於她的腦海之中一樣。那些字在她腦海裏飛舞旋轉,打亂又重新排列組合,打亂又再次組合,最後居然形成了另一幅字樣。


  歸元守一,氣聚太極,盡無極之妙,吸天地之靈……好像她以前喝醉後才會出現的字眼又一次出現在她的腦海裏,而莫離跟著那些字不經意的變化著掌法,結印,內力遊走……終於慢慢的,一切都平靜了下來,莫離徹底進入了打坐狀態,就像是進入了心底的世界。安靜沒有任何打擾,隻有那些熟悉的字符以及偶爾冒出的提點似的有些威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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