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心動
路易平在雅間坐了一會兒，等酒菜上齊后，就看見龜奴領著姜明生走了進去。
和之前看到一樣，少年穿著紅衣，身材修長，臉上還是畫著濃艷的妝容………
姜明生看到路易的時候平楞了一下，雖然路易平帶了假髮，但沒整容啊，姜明生對他可是影響深刻。
雖然有些奇怪，但姜明生可管不了那麼多，帶著討好的媚笑就朝路易平湊了過來，然後叫了一聲「爺……」
「恩……」
少年的聲音有些軟，一聲爺叫得路易平心尖微微顫動了一下，伸手環住姜明生的腰，轉頭示意老鴇龜奴離開
「爺喝酒……」
面前忽然遞過來一杯酒，路易平笑了笑，沒有拒絕，一口喝了下去，然後看到姜明生臉上的濃艷的妝容，頓了頓。
「明生，以後臉上不用畫成這樣，爺比較喜歡你沒抹胭脂的模樣……」
雖然不厭惡姜明生畫濃妝的樣子，但每次看到姜明生畫的跟唱戲的一樣，路易平心中還是有種滲得慌。
「………」
姜明生只是微微楞了楞，便點頭，反正誰有錢誰就是大爺，大爺喜歡什麼，他就扮什麼就是。
然後將小手掌伸到路易平面前，面帶討好的笑了笑「爺，小的這就去洗掉如何？」
姜明生的意思太明顯了，頓時讓路易平一愣，然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掏出一塊碎銀子放到姜明生手中，路易平笑道「去吧……」
「謝謝爺！」
賞錢到手，姜明生眼睛亮了亮，趕忙起身跑出去卸妝，又快速返回討好伺候。
好不容易遇到這個么大傻叉，他今個兒一定得好好把握，要發財了，哈哈哈！
姜明生眼中的精光算計路易平看的分明，心中痒痒的，沒覺得生氣，反而竟然還覺得少年勢利財迷的樣子十分可愛，路易平覺得自己有些犯賤了………
「爺，看您不像咱們鎮上的人，你一定是外地來做買賣的吧………」姜明生一邊伺候一邊討好。
「看爺的樣子，爺一定是個做大買賣的老爺，能伺候爺，小的真是三生有幸了………」
來逛窯子的大爺都喜歡好聽的，想要賺銀子，也得撿好聽的話說，姜明生的嘴跟抹了蜜糖似得奉承。
「恩，爺確實來這邊做買賣的，要在這裡呆上幾天。」少年會伺候人，路易平舒服的笑了笑，心中一動，道
「不如爺這幾天就呆花月樓，明生伺候如何？」
「………」姜明生停下手上的動作，盯著路易平，這位爺的意思是要包他幾天？
這包小哥兒在花月樓是很正常的事情，被有錢大爺包下，伺候大爺一個人，可比每天迎接不同的客人舒坦，而且銀子還多。
不過能有這種待遇的一般都是花樓的紅牌，有固定的恩客，像他這種，遇到稍微溫柔一點的客人已經就謝天謝地了。
忽然被這麼個餡兒餅砸中，姜明生說不激動肯定是假的，反應過來，趕忙伸手環住路易平的脖子，聲音激動
「爺，你，這幾天你真的只要小的一個伺候您？」
「爺的樣子是在開玩笑嗎？」路易平笑道，聲音溫和，看到少年激動的眼睛，心中一陣柔軟。
「爺，謝謝，謝謝你………」
確定答案，姜明生大喜，不管這位爺到底是出於什麼想法竟然看上他了，但有銀子賺的事兒就不能錯過！
接下來，姜明生就更加賣力的討好路易平了，不停的給路易平夾菜倒酒，把自己能想到的好話一咕嚕的全奉送了出來。
姜明生雖認識幾個字，但到底讀書不多，其中好幾次誇獎路易平的詞語都用錯了，弄得路易平哭笑不得，連忙阻止他繼續說下去。
被路易平叫停，姜明生嘿嘿一笑，看到路易平已經喝了不少酒，時間差不多了。
抬手將自己衣服脫掉，姜明生掛在路易平身上道「爺，*一刻值千金………」
這次倒是用對了……路易平摸摸鼻子，看到投懷送抱的少年，心中也有幾分意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少年是自己第一個有過關係的人，路易平總覺得心中對姜明生有了種不一樣的感覺。
渾身燥熱，抱起少年走到床邊，路易平倒也不急，附身壓在少年身上，盯著少年的臉細細觀看………
路易平的視線太過專註，讓姜明生有些不自在，以前的客人那個不是進門兩杯酒下肚后就開始往床上滾的。
像路易平這種上個床還要盯著他看半天的，還是頭一次遇到，自己長什麼樣姜明生心裡清楚，可沒那種漢子看到自己就走不動路的好模樣啊………
這頭老半天了，這位大爺到底在他臉上看出什麼花了啊？
姜明生心中暗忖，不打算再耽擱時間了，將路易平的腦袋往壓一拉，兩人就做了個親密接觸。
再次嘗到少年的滋味，路易平有些著迷，心中升起一股子莫名的情緒，含著少年的唇，用力汲取那令人嚮往的滋味。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股香甜吞下喉嚨后，路易平又感覺到一陣熟悉的眩暈，身體發熱，腦袋暈沉。
「砰」
路易平又暈了，直直的倒在姜明生身上………
費力的把路易平推開，姜明生喘著氣坐起身，看了看已經昏睡過去，嘴角帶著微笑，身下有反應的路易平，心知藥效已經開始了。
照例將房間弄亂，扒掉路易平和自己的衣服，姜明生盯著房間外面路過的人影開始叫了起來。
等到嚎叫的時間差不多了，姜明生跑到桌上喝了一杯茶，才又回到床上，挨著路易平蓋上被子躺下。
想了想，姜明生把被子分了路易平一半，盯著熟睡的路易平看了一會兒，才閉上眼睛。
天亮十分，姜明生睜開眼睛，和上次一樣，依樣畫葫蘆，在自己身上弄了些痕迹，才靠在路易平懷裡等人慢慢醒過來………
等到路易平醒過來的時候，盯著床頂的帳幔，回想起像做夢一般的激烈香/艷場景，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低頭看到被自己抱在懷裡的少年滿身痕迹，心中忽然有幾分憐惜。
少年身上到處都是烏青，青一塊紫一塊，看上去活像被人施虐了一般，讓路易平忍住想，自己是不是太禽/獸了，下手這麼重………
見姜明生睡得熟，路易平輕輕的下了床，沒有將人吵醒，看到自己身上的狼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看床上的少年，趕緊收拾了穿上衣服，出了雅間。
找到老鴇，路易平掏出一錠銀子放到老鴇手上，道「我會在這裡呆幾天，這幾天就不要讓姜明生去伺候其他人了………」
「是，是。」
老鴇掂量了手裡的銀子，也不管這位大爺是怎麼重口味看上姜明生這個要長相沒長相，要年紀沒年紀小哥兒，趕緊開口答應。
我的個祖宗啊，這銀子分量真足！老鴇盯著走出花月樓大門的路易平，眼睛都笑彎了………
出了花月樓，路易平便背著背包在清源鎮的珠寶玉器鋪逛了起來，其目的當然是將從現代帶來的東西出手換成金銀。
路易平從現代帶過來的東西不是很多，但都是一些這個世界沒有的東西。
全是路易平在地攤上面批發的幾塊錢一件的玻璃其他金屬的小飾品，這些東西在現代不值錢，但到了古代，可就都是奢侈品了。
曾經有位國王可是捨棄黃金，而用鋁製作了他的皇冠，可想而知，什麼叫做物以稀為貴了………
百來塊的成本換上千金銀錢，一本萬利，絕對的一本萬利！
路易平的目標是一家專門經營珠寶玉器的店，他已經打聽過了，他即將要去的這家店是清源鎮最大的珠寶店鋪。，相信這家店足夠吃的下自己手上的貨。
不僅要能吃下，路易平還打著和珠寶店鋪老闆談筆長期的買賣。
一到店鋪，路易平就引起了店裡掌柜的注意，無他，實在是路易平長的太高大了。
古代世界不像現代，大多數人營養不良，生活困苦，長的都不高，路易平這一米八的個頭就太顯眼了。
他長的也不差，硬朗帥氣，加上又是在現代長大的人，身上自然有種和這個世界人不一樣的氣質。
路易平倒是想低調，但他這身高，這長相，這與眾不同的「氣質」都深深的出賣了他。
在這古代，不論走到哪裡，他都像漆黑中的螢火蟲一樣，那樣的鮮明，那樣的出眾………
「這位公子請。」
掌柜放下東西就迎了上來，恭敬的將路易平請到旁邊布置的相當雅緻的房間坐下，奉上熱茶。
「公子想買些什麼？玉器，花瓶，還是首飾？」
沒著急著回答，路易平禮貌的接過熱茶喝了一口，潤潤嗓子，才開口道「掌柜的，我今天，是和你談買賣的。」
沒有廢話，直接切入正題，將自己的包打開，將一堆地攤上買來的玻璃金屬一些小飾品拿出來。
「這是琉璃的一種，叫玻璃，此物乃極遠處的番邦波斯國所產……另外這些飾品，雖不如玻璃貴重，但材質也是不可多見之物，掌柜的覺得如何？」
自古以來就是黃金有價玉無價，像琉璃瑪瑙這些自然也不便宜。
而且古代工藝水平有限，琉璃製作複雜，就是最頂尖的工匠也很難製作出一模一樣的琉璃製品。
路易平帶來的玻璃珠手鏈都是現代工廠精密儀器製作出來的，就算不完全一樣，但憑著肉眼，也是很難看出差別。
因此一串一模一樣，大小相同的玻璃珠手鏈在這些古代人的眼中，絕對是一件奢侈品。
「嘶………」
本想說什麼的掌柜在看到路易平手中的東西后，立馬深吸了一口氣「這，這，公子，可否讓小人仔細看看………」
「當然可以！」路易平心中滿意的笑了笑。
「………」
隨後，得到首肯，掌柜有些顫抖的將手鏈戴在自己的手上感覺了一下，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心中卻已經是驚駭了。
這現代手鏈穿的繩子都是帶鬆緊的，可大可小，靈活異常，加上這精巧的工藝和漂亮的琉璃製品，那些有錢的富家小姐太太，絕對願意花大價錢買的！
還有那些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飾品，也十分漂亮，工藝精湛，材料稀有，都是寶貝啊………
掌柜抬頭打量路易平，這人年紀輕輕，相貌不凡，出手重寶。
身上的「氣質」也不像平民百姓，到像是一些大地方才能培養出的氣度。
這人說話的口音不像是雲晉國的，看著到像是南北來往販賣商品的商販，不知這人到底是什麼人。
據他所知，即便是來往北方的商販，沒有點關係，普通的商販也很難弄到如此工藝材質絕佳的奢侈品………
吞了吞口水，掌柜開口確認道「這些東西確實如公子所言，是難得的珠寶，公子打算怎麼個談法？」
如今雲晉國處於太平盛世，國家昌盛，有錢老爺最愛的便是購買各種奢侈品進行攀比，如此漂亮精緻的珠寶，根本不愁銷路，反而是筆大賺的買賣。
「掌柜覺得這些價值多少呢？」
路易平淡淡道，他又不了解這個時代的物價水平，今天本來就是來探探底的，反正賣多買少他都不會虧就是了。
「此物稀罕，但畢竟只是玩物，清源鎮不比京都，一時間倒是不好找到好的主顧啊！」掌柜盯著路易平，開始壓價。
「掌柜說的沒錯，這些玩物確實稀罕，不過雲晉乃是富足大國，聽說那些風流才子，權貴豪富們最是喜歡這些稀罕玩意………」路易平放下茶水，繼續道
「若是掌柜的有誠意，這些稀罕的玩物咱們可以長期交易，互惠互利，而且不瞞掌柜，我在北方之地有些關係，這些貨物都可長期提供………」
「公子當真有路子？」掌柜眼睛一亮。
「路子不用掌柜擔心，本公子自有辦法。」路易平點頭「現在，掌柜的覺得，以什麼價格拿下我這貨源合適呢？」
說完，路易平便似笑非笑的盯著玉器鋪掌柜，雖不介意價格，但價格越高自然越好。
「老夫願以八十兩一串手鏈，和五十兩一件飾品的價格收購，公子覺得如何？」掌柜目光閃爍。
「……」路易平沉吟，沒急著答應，即便他不是很了解這個世界物價，但直覺告訴他，這個收購價錢非常低。
「公子放心，小人這價錢絕對公道，這玩物雖稀罕，但在清源鎮不好找主顧，須得運到京都之地才買的上價錢，整個清源鎮和在京都有關係也只有本店。」
「這………」路易平看向掌柜，頓了頓，道「好，本公子答應，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若是掌柜想以如此低廉的價格收購本公子的東西，那你必須以低於市場價三成的價格為我提供雲晉國的紅玉！」
掌柜遲疑片刻，伸出兩個手指「兩成……」
「好，成交！」
路易平想也不想就答應，其實掌柜的出多少錢買他的玻璃手鏈和飾品他倒不是很在意。
反正這些東西在現代可多的是，他只賺不賠的，能夠以低價購買到玉石，才是最重要的。
每次穿越所購買玉石的花費太大，現代資源不如古代，而且管制厲害，玉石又分外昂貴，他想大量購買玉石需要的資金太過龐大。
和玉器鋪掌柜的買賣，表面上看自己是吃虧了，但想想這些商品在現代不過百來塊，真正賺到的還是自己…………
買賣雙方沒意見，合作就算達成，為了保險起見，路易平拉著掌柜的又簽了個古代版的合同，才心滿意足離開玉器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