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2章 我便去向侯爺提親可好?
第062章 我便去向侯爺提親可好?
黑衣人潛入事件過去了幾天,侯府裏毫無動靜。暗中窺伺的人難免心生疑竇。
若是那黑衣人落在了謝驚瀾手上,肯定會有屍體被丟出來,總不能埋在自家的後院裏吧。可是別說屍體了,就是連一根骨頭都沒有再見到。
溫府送來了喜帖,溫月初定好了親,這個月就要嫁人了。
謝綰初不得不感慨,這說要嫁就要嫁了,可真快。
待翻開喜帖一看,謝綰初愣了愣,問謝驚瀾:“溫小姐出嫁的日子跟琬兒進宮是同一天,那怎麽辦呢?”
看樣子那一天還真的是個良辰吉日。
到時候侯府裏肯定很忙,不一定有時間過去喝溫月初的喜酒。
謝驚瀾道:“到時候再看。”
而別莊又送了一封信來給謝綰初,不用懷疑,是蘇連玦寫給謝綰初的。
信輾轉到了謝驚瀾手上,是謝驚瀾親自交到謝綰初手上,這倒讓謝綰初感到詫異。
莫不是二哥在試探她是不是還有那個勇氣和膽量再偷偷出去和蘇連玦見麵?那她要不要當著他的麵兒把這信拆開來看看呢?
正遲疑時,謝驚瀾道:“你不打開看看嗎?”
謝綰初看了看他,道:“那二哥會生氣嗎?”
“我那麽容易生氣?”
謝綰初無語。明明上次他就那麽生氣。眼下聽他這語氣,分明也是有點氣的……
見謝綰初遲遲不拆信,謝驚瀾便嚴厲道:“打開看看。”
她嚴重懷疑,謝驚瀾慫恿她打開,是因為他自己想看看裏麵寫的什麽內容。
最後謝綰初還是把信拆開了,看了一遍。果真謝驚瀾問:“寫的什麽?”
謝綰初好氣又好笑:“他說想請我吃飯,上次的事情他感到很抱歉。”
雖然謝綰初覺得沒什麽,可抬頭看見謝驚瀾的神色,感覺他又要凶了,又道:“我不去不去,這總可以了吧。”
謝驚瀾卻道:“為什麽不去,你想去便去。”
“啊?”
“晚點我親自送你過去。”
謝綰初以為他開玩笑的,沒想到傍晚快到了時辰,謝驚瀾居然真的送謝綰初出門。
並且還親自送到了約定的酒樓門前,在小廝的招待下,直接上了二樓。
謝綰初眼皮狂抽,鈍鈍拉著謝驚瀾的手道:“二哥,你不是要和我一起進去吧?”
謝驚瀾低下頭看她:“我是你二哥,有什麽不可以嗎?”
“……”難怪這次他同意自己來赴約。謝綰初道,“可世子好像沒說要請你。”
謝驚瀾道:“當初我帶你去見我的朋友時,他們也沒請你。如今讓你帶我去見你的朋友,覺得給你丟人了?”
謝綰初頭大道:“二哥,我不是那個意思……”
說話間,謝驚瀾已經帶著她到了蘇連玦的雅間門前。他定的房間很容易找,門前守著兩個扈從。
隻不過前兩回跟在蘇連玦身邊鞍前馬後的那個得力扈從卻不見人影。眼下把守在門前的是兩個陌生的扈從。
見得謝綰初來,他們打開門請謝綰初進去。可謝驚瀾要進去時,兩個扈從卻橫手攔住了。
“公子隻邀請了三小姐一人。”
謝驚瀾隨手落在橫著的手臂上,兩名扈從顏色變了變,他手上看似沒怎麽使力,可力道卻極大。
兩名扈從竟無力再阻攔他。眼見他要踏入房門,扈從當即又側身去擋他。
這時蘇連玦的聲音從裏麵傳來:“謝兄也同三小姐一起來了麽,無妨,都進來坐吧。”
蘇連玦神色如常,絲毫沒有因為謝驚瀾的到來而不悅的樣子,請兩人坐下,閑聊了一陣子。
偶爾謝綰初會接觸到蘇連玦的目光,是溫和清淺的,對她微微一笑。仿若整個雅間裏都亮了幾分。
蘇連玦斟了酒,道:“上次多有冒昧,可能造成謝兄不快,我先幹為敬,三小姐和謝兄請自便。”
謝驚瀾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慢條斯理地倒了杯茶,換掉了謝綰初麵前的酒,自己則一飲而盡。
今晚謝驚瀾若是不來,謝綰初不小心沾了酒,一杯她就會倒的。
後來吃飯過程中,房裏的酒又換了一壺,兩壺,三壺……謝驚瀾酒量好得有點不像話,謝綰初不由有點擔心,蘇連玦會不會被他給灌醉啊……
謝綰初暗自扯了扯謝驚瀾的衣角,他低下頭來看她,她便小聲道:“二哥,你少喝點。”
謝驚瀾道:“我與世子相談甚歡,喝點酒無妨。”
對麵的蘇連玦已經醉紅了額角,隻揚唇笑笑不語。
直至後來,蘇連玦一頭倒在了桌上。
謝綰初很無奈,二哥還真把人給灌醉了。
謝綰初詢問了一句:“世子,你沒事吧?”
蘇連玦沒有應她。
這頓飯也就到此為止了。
正當謝驚瀾拉著她起身要離開,勘勘往蘇連玦身邊走過時,冷不防謝綰初手腕兒上一緊。
她回過頭去,恰好見蘇連玦睜開了眼,如墨的眸子裏渲染著緋色的醉意,別有一番迷人的況味。
蘇連玦對她笑,他笑起來極為英俊好看,嗓音帶著薄薄沙啞,忽然道:“三小姐,我心屬你。”
謝綰初根本沒想到他會突然這麽說,整個人僵僵的,不知該作何反應。
蘇連玦又道:“你若也有意,我便去向侯爺提親可好?”
他握著她的手腕兒握得很緊,謝綰初忘了要抽出。後謝驚瀾直接捏住蘇連玦的手,那力道迫使他不得不鬆開手指,謝綰初才得以解脫。
謝綰初腦袋裏有些空白。
不管是出自真心也好,還是處於結盟的目的也好,謝綰初聽到蘇連玦對她表露心意時,以為自己多少會有些高興。
但實際上,茫然無措更多一些。
這是前世在自己最虛弱的時候背過自己的人啊,她心裏明明一直期望著今生可以再與他相遇。
現在她終於如願了,和他相識不足半月,就聽到他說想娶自己。
謝綰初也一直以為自己可能是喜歡他的。
可親耳聽到這些話時,才發現好像並沒有多少芳心亂動的感覺。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呢?他長得不夠好看嗎?他不夠溫潤有禮嗎?還是他不夠優雅迷人嗎?
謝綰初總感覺,這一世他的身上少了點什麽。
後來一想,大抵就是少了讓她心生安定的東西,反而讓她看到了更多的不確定。
謝綰初安慰自己,可能是因為時機還不對的關係。經過十年的磨礪,興許十年以後的他就有了那種安定而讓人篤信的氣息和魄力。
最終謝綰初隻道:“世子,你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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