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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月初妹妹就要沒命了!

  第097章 月初妹妹就要沒命了!

  威遠侯把姚如玉的話記在心上,等碰到謝驚瀾有時間的時候,還是問了問他:“你年紀不小了,這徽州城裏可有看得上眼的姑娘?若是有,讓你母親下聘提親去。”


  謝驚瀾不緊不慢道:“這些事就不勞爹和母親操心了。”


  威遠侯點點頭,道:“不用我們操心也罷,我知你素來有主見。你自己的事自己拿主意吧。”


  謝驚瀾道:“他日我若有心儀想娶之人,定當稟明您和母親,請您二人做主。”


  威遠侯聽他這麽說,也就放心了。當然,他也從沒對謝驚瀾不放心過。


  遂這件事隻好揭過不提。


  威遠侯覺得,謝驚瀾雖到了娶妻的年紀,可這個時候天下局勢擺在眼前,男兒首先當建功立業。


  夜裏回房,威遠侯摟著姚如玉躺下,左摟摟右抱抱,覺得十分滿意,笑道:“綰初這些日陪著你看來是不錯,你這身子骨總算又豐潤了一些。”


  姚如玉身子漸好,氣色也跟著好了起來。她躲著威遠侯下巴的胡茬,好笑道:“女兒是比你們這些糙漢子要貼心些。”


  她越躲,威遠侯越往上湊,道:“謝驚瀾的事,我已經問過他了。他暫且沒有這個意思,你便不用管他了。等他有這個打算時,自會與我們知曉。”


  姚如玉一時分神,竟叫威遠侯壓到了她身上去。


  隨後衣裙散落床畔,床帳輕晃,便再無姚如玉思考其他的餘地。


  翌日謝綰初再到姚如玉這裏來,見她氣色尚好,隻不過時不時調整腰上靠枕,那風韻極好的眉目間含著淡淡的疲憊,便心知是怎麽回事。


  謝綰初知道姚如玉需要休息,沒在主院多待,就起身回去了。


  隻不過才將將走到禦花園,就見管家引著一個人進來,見了她忙道:“三小姐請止步。”


  謝綰初回頭乍一看,見管家領著的那人頗有兩分眼熟。


  待到近前再細細一看,她便認出了來人,可不就是往日隨她二哥一起在軍營摸爬滾打、上街喝酒笑鬧的其中一人麽。


  因著他往日是謝驚瀾身邊的人,又識得謝綰初,因而管家才把他帶了進來。


  謝綰初下意識就擔心起謝驚瀾來,忙問道:“可是我二哥出了什麽事?”


  見他身上還穿著一身軍裝,想必是剛從軍營裏來。謝綰初話問出了口後,一顆心不由緊緊懸著。


  他道:“總算是見到三小姐了,是出了事,隻不過不是謝二出事,是溫朗兄妹出事了。三小姐趕緊跟我去看看吧,怕是再晚,月初妹妹就要沒命了!”


  謝綰初愣了愣,道:“溫小姐怎麽了?”


  她一問才得知,原來打從謝驚瀾回來徽州以後,先忙著軍營中的事,一直沒有顧得上其他。眼下他抽出空閑來了,徑直帶了兵到那鄭家院子裏,二話不說將溫月初給逮了起來,直接送去了軍牢之中。


  想那軍牢裏,都是關押俘虜或者是重型兵犯的,裏麵血腥得很,各種刑具一應俱全。溫月初一個女人被關進那裏麵,嚇都要嚇死了。


  謝驚瀾要對溫月初用刑,隻怕裏麵的刑具還沒試幾樣,溫月初那弱質女流就會喪命。


  溫朗在軍牢裏都快和謝驚瀾打起來了,他們關係一直很要好,這大概是第一次起這麽劇烈的衝突。


  溫朗和謝驚瀾身邊那群人也不希望他們決裂,且與溫月初也是有點交情的,不想鬧出人命來不好收場。


  所以這才有人來請謝綰初。


  想必眼下也隻有謝綰初能夠勸得住她這位二哥了。


  謝綰初聽完事情經過以後,有些怔愣。


  自從回到徽州以後,謝綰初一心撲在姚如玉身上,包括找出害得姚如玉小產的幕後凶手,她一時竟忘了還有一個溫月初。


  自己被擄一事,溫月初究竟知情與否,也沒有證據證明。謝綰初原不急這件事,想著來日方長她總能露出馬腳。


  因而謝綰初自始至終沒和謝驚瀾說過溫月初的事,謝驚瀾也隻字未提。卻沒想到,他早有一番打算。


  不是不報,他是等把手頭的事忙完了,再來收拾人。


  下午時,謝驚瀾帶著人包圍了鄭家院子,他手裏握著一截馬鞭,長靴跨入那院中,抬眼便看見溫月初被士兵押了出來,送到他麵前。


  謝驚瀾拿鞭子抬起她的下巴,看了一眼她雪白的臉色,道:“讓你忐忑地過了幾日,還真以為我既往不咎了?”


  溫月初對上他的視線,那種無論你怎麽逃、他也能把你打入地獄的眼神,是平寂中透著陰狠。


  盡管溫月初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她還是不自覺開始瑟瑟顫抖,嘴唇上的血色也褪了個幹幹淨淨。


  溫月初顫聲問:“你……想幹什麽?”


  謝驚瀾眼神勾著她,道:“你會不知道我想幹什麽?”


  謝驚瀾轉身走在前麵,身後士兵將她押出家門。


  溫月初又驚又怒道:“謝驚瀾你到底要幹什麽!我哥知道你要抓我嗎!你放開我!”


  彼時她的丈夫鄭成仁也在家中,可他根本不敢多說一句,隻能眼睜睜看著謝驚瀾的人把她帶走。


  直到溫月初被丟進了軍牢裏,她才徹底慌了。


  軍牢之中一股令人作嘔的腐氣腥風。


  她被帶進了一間刑訊室裏,從小窗透進來的光線看,地麵染了一層厚厚的鐵鏽一樣的斑駁的顏色。


  溫月初從頭涼到了腳。她以前聽溫朗講過當然清楚一些,地上鋪的那一層,全是以前在這裏受刑的人的血。


  士兵將她丟到牆邊,她還來不及掙紮,兩條長長的鎖鏈便纏了上來,分別套在她的左右手腕上。


  任溫月初如何掙紮,都掙紮不脫。隻搖晃起一陣陣枯索的鐵鏈的聲音。


  謝驚瀾充耳未聞,隻站在牆邊,隨手挑揀那上麵的刑具。


  溫月初見這刑訊室裏除了謝驚瀾的親兵,再沒看見有任何一張往日熟悉的臉孔,更別說她哥的身影了。


  溫月初知道,要是溫朗知道謝驚瀾這麽做,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定然是謝驚瀾將熟悉的人都調開了,他是打定主意要來對付自己的。


  想到自己在這裏孤立無援,連個求助的人都沒有,溫月初晃著鎖鏈就哭了,道:“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我到底做了什麽你要這麽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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