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4章
第1694章
薑亦依的眸光緊緊地凝在那個搖曳不斷的鬼影上,倒是未曾覺得害怕。
她想,若是那真的是個鬼,或者那個鬼想要對他們動手,哪裏還會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現在早已經纏上來了。
她可不相信那所謂的鬼就隻會在那兒嚇他們而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動作。
“鬼影?”夙滄墨呢喃一聲,雙眸微微眯起。
“不如過去瞧瞧?”
薑亦依正有此意,點了點頭,便抬腳往那邊走去。
夙滄墨甚是無奈,輕笑一聲,三步並兩步追上薑亦依,與她並肩前行。
那鬼影依舊在那兒擺動,好似根本沒有發現薑亦依與夙滄墨的靠近。
見狀,薑亦依與夙滄墨更是腳步不停。
待到了那鬼影麵前,薑亦依與夙滄墨麵上的神情出奇的一致。
原來就是這麽個東西?
薑亦依心中無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所謂的鬼影,分明就是個稻草人投下的影子,隻是這裏恰好有一個枯井,在不明所以的人眼中,的確很恐怖。
薑亦依甩了甩衣袖,輕哼一聲,虧得她方才還以為這鬼影是個厲害的東西,手指都摸到了銀針。
萬萬沒想到,竟然就是個這?著實是讓她浪費了一番精力。
“這東西,不會這麽巧地出現。”夙滄墨輕嘖一聲,“這兒又沒有莊稼地,沒有理由放一個稻草人。”
薑亦依自是同意夙滄墨的說法,她煞有其事地點頭:“定然是有人搞鬼。”
“所以說啊,這世上根本不會有鬼。”薑亦依扯了扯唇角,“說不定現在這個稻草人,就是他們口中的厲鬼。”
話音微頓,薑亦依的腦中靈光一閃,她倏地轉頭看向夙滄墨,遲疑地詢問:“你記不記得,天還沒黑的時候,我們見了一間到處是血的屋子?”
在這個村子中,隻要是沒有人居住的屋子,或多或少都會有血跡。
除了方才他們待的那個屋子,不過也有可能是天太黑了,他們沒有發現。
“記得。”夙滄墨清晰地記得那個屋子,比起其他的屋子,那一間仿佛是發生過命案一般,與別的屋子有很大的區別。
薑亦依眸光微閃,左右張望一下,鎖定了那個屋子所在的大致的方向,“我們不如就去那裏看看?”
“隨你。”夙滄墨對此沒有任何的異議。
兩人一拍即合,轉身往那個方向走去。
途徑方才他們待著的那個屋子,薑亦依腳步微頓,略顯遲疑:“我們要不要將那個女子也喊上?”
提及那個女子,夙滄墨的麵上便是毫不掩飾的嫌棄,幾乎沒有任何的考慮,薑亦依搖了搖頭道:“喊她做什麽?拖後腿?”
若不是那個女子,他們現在豈止會什麽都沒有發現?
先前就不應該將這人喊上,喊上也沒有任何的作用。
她背後的那個人也沒有現身。
薑亦依亦是這般想的,她方才出口詢問,也隻是因為某種隱晦的原因。
雖然一路上夙滄墨都沒有表現出來對女子的不同,她也知曉夙滄墨不會對女子生出旁的感情,但是她依舊心中膈應,就想從夙滄墨的口中得到確切的答案。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麽,薑亦依輕歎一口氣。
第1695章
第1695章
什麽時候開始,她也變成了這樣子患得患失的人?
果然,,先前就不應該沾染上這情情愛愛之事。
如今也隻能認命了。
夜色中,兩人並肩而行。
在他們離開許久之後,躲著女子的那間屋子中,有一道人影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腳步還帶著幾分慌亂。
關於這一切,薑亦依和夙滄墨都絲毫不知。
他們耗費了不少的時間,才總算是找到了方才所說的那間屋子。
那是一個不大的院子,院子裏麵很空,比起客棧的後院,更加的空,好似這家人什麽東西也沒有一般。
屋子的門大開著,薑亦依和夙滄墨徑直進入。
與白日裏沒什麽區別,隻除了那血跡在黑夜中比不得白日裏看的清楚。
薑亦依在房間中打量了一番,最終在角落裏尋到了一盞燭燈。
“這燈雖是小了些,不過也應該夠我們兩個人用了。”薑亦依稍感無奈,可惜沒有了第二個燭燈。
早知道是這樣,她當初離開那間屋子的時候,就應該順一個出來。
現在兩個人湊著用一盞燭燈,實在是有些麻煩。
夙滄墨輕應一聲:“將就一下吧。”
說著,他借著那一點微弱的燭光,打量著房間四周。
燭燈是有薑亦依提著的,她去到哪兒,夙滄墨便跟著去哪兒。
將整個屋子檢查了一遍,薑亦依卻並未發現這裏麵有什麽奇怪的東西,亦或者是奇怪的地方。
“這便奇怪了。”薑亦依眉頭微蹙,喃喃自語,“這兒定然發生過極其慘烈的事情,竟然什麽東西都沒有留下?這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夙滄墨亦是沒有發現任何怪異之處。
他心頭略顯煩躁。
其實這地方還是白日裏來更好,起碼檢查起來方便多了,現在單憑這麽個燭燈,,
哦,還是一盞快要燃盡的燭燈。
“再看看。”夙滄墨微微抿唇,從薑亦依的手上接過燭燈,“我舉著,你好好地檢查。”
由夙滄墨舉著燭燈,可以看見更高一點的地方。
薑亦依也不扭捏,直接將燭燈遞給夙滄墨,借著燭光,仔細地查看著四周。
兩人同時止住腳步,薑亦依本就蹙起的眉頭,蹙得更緊。
此時,兩人的麵前是一堵牆,隻是這堵牆格外的奇怪,在夙滄墨現在舉著燭燈的地方,掀起了小小的一角。
這個高度,方才薑亦依舉著燭燈的時候是不會看見的。
“這該不會是,,”薑亦依沒敢肯定地說出來,不過她心中有所想法,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這後麵應該是一間密室,而這個被掀起的一角,應當就是通往密室的門。
夙滄墨並未多言,一手提著燭燈,另一隻手捏住那翹起的一角,手臂用力,薄薄的一張布便被夙滄墨撕扯下來。
如薑亦依所料,這後麵還當真是一間密室。
第1696章
第1696章
大抵是許久沒人來的緣故,夙滄墨將布揭下來的時候,一股灰塵朝著他們撲麵而來。
夙滄墨麵不改色地揮袖擋在薑亦依的麵前,直到灰塵差不多散幹淨,他才緩緩放下手臂。
“這裏麵,,”薑亦依揉了揉鼻子,密室裏麵一片漆黑。
薑亦依與夙滄墨對視一眼,兩人眸中的含義都格外的清晰,那就是必須要進去看一看。
隨著夙滄墨和薑亦依進入密室中,那微弱的燭光瞬間便將整個密室都照亮。
密室本就不大,薑亦依一覽無餘。
在一處角落中,躺著三具屍體。
薑亦依眸光微閃,大步上前。
夙滄墨也提著燭燈跟上。
三個人疊在一起,看似就像是被人隨意扔進來的一樣。
三個死者都是男子,看上去年紀有大有小,不過大抵都已經過了而立之年了。
“我看看。”薑亦依出聲是為了和夙滄墨知會一聲。
話音剛落,薑亦依將最上麵的那個死者翻了下來。
本是背朝上的死者,此時成了麵朝上,兩隻眼睛瞪得溜圓,沒有了任何的光彩。
“死不瞑目。”薑亦依蹲下身子,對死者的可怖模樣麵不改色。
她的視線緩緩下移,落在了死者的下半身上,眸光複雜,“下,體被剁碎。”
無一例外,三個死者都是如此。
大抵是死的時間已經有一陣兒了,即便是大冬天,那被剁碎的下半身依舊散發著一股惡臭。
薑亦依對這種味道熟悉的很,倒是沒有什麽感覺,不過夙滄墨的麵色便不好看了。
他也不是不能接受,隻是這個密室不通風,惹得他渾身都好似被那股惡臭給染上了,渾身不自在。
除了這三具屍體之外,密室中便沒有了別的東西,好似這地方就是為了藏這三具屍體一般。
從密室中出來,薑亦依與夙滄墨在屋子內尋了條長凳坐下。
薑亦依沉吟許久,分析道:“依照老板娘和掌櫃的所說,那三個男子大抵就是被那所謂的厲鬼給害死的。”
唯有這一點,能夠解釋他們的死狀。
當然,這是基於老板娘和掌櫃的所言而推斷的。
於薑亦依而言,她不相信這世上有鬼,所以那三個死者的死因便是有蹊蹺。
再者,,
“我方才看過了,那三人的下,體應當是被菜刀剁碎的。”夙滄墨的麵色沒有緩和,但是與薑亦依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是很溫和。
“若是屠刀還好說,菜刀,,”這世上怕是沒有幾個人不會用菜刀,這樣一來,想要找到凶手就是難上加難,堪稱大海撈針。
一陣寒風襲來,薑亦依沒來由地鼻子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夙滄墨眉頭頓時皺起,“受涼了?”
第1697章
第1697章
察覺到夙滄墨打量著她的衣著,薑亦依便知曉夙滄墨還是在介懷她穿的有些薄,無奈地看過去,“沒有,這就是個巧合。”
同夙滄墨說話的過程中,薑亦依忽的想到了某件事情,她往夙滄墨的身邊挪了挪,好奇地詢問:“你今日同小淵說的任務是什麽?”
薑亦依早在聽到他們父子二人說起這事兒的時候,就已經很是好奇,隻是一直都太忙,她沒有時間考慮這件事情。
如今總算是尋到了機會,薑亦依自是要問個清楚的。
夙滄墨卻好似不知道一般,眸中劃過一絲迷茫,“什麽?”
“昂?”薑亦依臉上的笑意僵住,下一瞬不悅地皺眉,“夙滄墨,你別想著瞞我。”
“我不會瞞你。”夙滄墨先回應一聲,後知後覺薑亦依問的是什麽。
他了然的點了點頭,側眸看向薑亦依,麵上神情甚是無奈,“其實這事兒,我就是隨便編了一個借口。”
薑亦依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夙滄墨。
“我讓他在客棧中看著掌櫃的和老板娘,若是他們有什麽異樣,等我們回去之後再告訴我們。”夙滄墨微微聳肩,將一切都如實告知。
“我真的隻是為了將小淵留在客棧中罷了,情況緊急,我也隻能尋這麽個借口,聽上去還算是合理。”
聽上去確實挺合理的,而且還真的將薑小淵給哄住了。
薑亦依感慨一聲,日後若是還要遇到這種事情,就將夙滄墨推出去勸薑亦依,省得她白白浪費口舌。
話音止住,房間內陷入了一片寂靜。
兩人在這裏待了一陣兒,便打算離開,起碼得去尋一尋那個女子。
隻是還未來得及出門,外麵忽的刮起了大風,風大到將他們又逼回了屋子中。
薑亦依與夙滄墨對視一眼,無奈道:“看來暫且得在這兒待一陣兒了。”
於他們兩人來說,在哪裏都無所謂,但是,,
“那位大小姐不會出問題吧?”薑亦依始終不大放心那女子,實在是擔心她作死跑出去,被凶手給瞧見,繼而殺人滅口。
每每從薑亦依的口中聽到那女子,夙滄墨便心中不大高興,他幾不可查地皺了皺眉,淡聲道:“她那麽膽小,定然會一直待在屋子裏。”
“即便已經跑出去了,也沒有必要擔心她的安危。”夙滄墨表現得分外的淡漠,“她的背後不是有人在嗎?肯定會將她保護好的。”
薑亦依微微蹙眉,“可是那隻是我們的猜測。”
“雖說是猜測,你我不都覺得這已經是事實了嗎?”夙滄墨睨了薑亦依一眼。
這倒也是,不過,,
罷了,她和那女子本就不對付,也算得上是情敵,雖說是她將人帶進來的,但是隻要她不亂跑,就肯定沒事,若是亂跑了,那就怪不得他們了。
他們兩人口中的女子,此時已經跌跌撞撞地,躲過看守村子入口的兩個昏昏欲睡的官兵,往客棧的方向迅速跑去。
日升月落,天邊漸漸泛起了一層魚肚白。
薑亦依被夙滄墨用鬥篷摟著,整個人都縮在夙滄墨的懷中。
刺眼的陽光將薑亦依晃醒,入目便是可怖的命案現場。
薑亦依心中沒有絲毫的波瀾,幾息之後便適應了,輕輕地推了推夙滄墨,嗓子有些啞:“我們先回去吧。”
第1698章
第1698章
早在薑亦依有所動靜的時候,夙滄墨便已經醒了。
他伸手握住薑亦依的手,感到一陣冰涼,他不讚同地垂眸,“分明知曉會來這地方過夜,偏偏還要穿那麽薄的衣裳。”
薑亦依:“,,”
她怎麽覺得,夙滄墨好似開啟了老媽子模式?
不過也隻說了這一句,夙滄墨便不再多言,隻是不容置喙地將鬥篷攏到薑亦依的身上,也不管薑亦依究竟願不願意。
鬥篷很重,在鬥篷籠罩住她的那一瞬間,她便感覺到肩上一陣沉重感。
她隻是看了夙滄墨一眼,什麽話也沒有說,唇角卻緩緩勾起。
兩人倒是還想趁著白天在村子裏好好地查看一番,奈何客棧中還有一個薑小淵在,若是不回去的話,薑小淵定然會擔心,到時候還不知道會怎麽鬧他們。
反正這鬼村子距離客棧也沒有多遠的距離,大不了今下午再過來一趟。
他們並未想著從村子入口離開,打算先去尋女子,卻沒想到,他們才剛剛到達昨夜女子藏身的那間屋子外麵,迎麵便有一隊官兵趕來。
薑亦依與夙滄墨對視一眼。
“你吩咐的?”薑亦依第一想法就是夙滄墨派人去報的官。
“不是。”夙滄墨緩緩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
不過此時他們就算是想走也來不及了,本就是一個拐角就遇上的,他們若是逃跑,還顯得心虛,更何況,他們也沒有必要逃。
隨著官兵們的靠近,薑亦依與夙滄墨一眼便鎖定了略顯狼狽的女子。
女子的麵色惱怒,慢吞吞地跟在一群官兵的後麵,在她的身後,還有兩個官兵跟著,好似是擔心她會逃走。
這女子怎麽會出現在外麵?
薑亦依和夙滄墨都不明白眼前這一幕是怎麽回事。
“催什麽催!本小姐已經走了這麽久,就不能讓本小姐休息休息?”女子萬分惱怒,轉頭狠狠地瞪著身後的兩個官兵,顯然是被氣狠了。
“姑娘,你太慢了。”兩個官兵也早已經無法忍受女子,此時忍不住吐槽一句。
“本小姐是女子,在體力方麵自然是比不得你們男子的,況且本小姐自小就沒有徒步走過這麽遠的路,嫌本小姐慢,那你們將本小姐帶上作甚?”女子越說越激動,聲音都有些尖銳,“本小姐先前便說了,不來不來不來,本小姐不想再來這鬼地方,你們偏偏讓本小姐來,煩死了!”
兩個官兵未曾想到女子的反應竟然這般大,看上去好似一個瘋婆子。
兩人從未遇見過這種情況,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大。”兩個官兵不約而同地看向為首的人,有些無措。
為首的男子回眸,眸光淡淡地從兩個官兵臉上滑過,最終落在了暴躁的女子的臉上,聲音冷厲:“姑娘,你看看,是不是這兩個人?”
女子甚是不耐煩,卻還是聽從男子的話抬眸看去,隻見薑亦依和夙滄墨並肩站在那裏。
女子頓時雙眸亮起,顧不得腳上的疼痛,一瘸一拐地朝著兩人走過去,嗓音竟是帶上幾分哭腔:“總算是找到你們了。”
薑亦依與夙滄墨對女子的反應隻覺得莫名其妙,兩人動作一致地躲開撲過來的女子。
第1699章
第1699章
女子踉蹌一下,總算是穩不住身子,在震驚又詫異的目光下,她直勾勾地倒在了地上。
此時,薑亦依三人與那一隊官兵分站於對立麵,似是在進行一場無聲的對峙。
為首的男子麵無表情地打量著薑亦依和夙滄墨,許久之後才出聲詢問:“你們是何人?出現在鬼村子做什麽?難不成不知道鬼村子是何等凶殘的地方?”
一連串的問題從男子口中吐出。
薑亦依自然而然地接話:“這位官爺,我等是偶然經過這裏,聽聞這一處有些怪異,故而進來瞧一瞧。”
“胡鬧!”男子麵色驟然一變,冷聲嗬斥,“這是什麽地方,你們竟然敢進來?而且還敢在這裏過夜?當真是膽子大到不要命了?”
此言一出,夙滄墨的氣勢陡然攀升,上前一步,冷眼看著男子,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
竟然有人膽敢在他麵前嗬斥薑亦依?
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夙滄墨強大的氣勢瞬間便吸引了男子的注意。
男子默默地打量著夙滄墨,越看越心驚。
以他這麽多年來做捕頭的直覺,眼前的這個男子定然不是簡單的人物,這般強大的氣勢,就連他先前見過的知府大人都比不上。
這人,,究竟是什麽人?
一時間,男子陷入了糾結之中。
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如何是好。
最終還是薑亦依打破了這一僵局,她扯了扯夙滄墨的衣袖,示意他消氣。
隨即麵色溫和地同捕頭解釋:“我們是京城人士,此次聽聞了鬼村子的事情,察覺到其中怪異之處,便想要來瞧瞧。”
耗費了不少的力氣才從地上爬起來的女子,目光怪異地看向薑亦依,心中腹誹一句:這人怕不是個傻的?為什麽不直接告訴他們身份?豈不是更方便?
薑亦依有心思在這兒和這些官兵糾纏,她可沒有這閑工夫,這鬼地方她是一刻也不想待了。
女子這般想著。
趁著捕頭暗中打量薑亦依與夙滄墨的時候,女子搶先開口:“你快別在這兒攔著,你知道他們兩人是什麽身份嗎?都是來自京城的大人,他們想查就查,你還真想攔著?命都不打算要了?”
“京城的大人?”捕頭詫異地看向薑亦依與夙滄墨。
薑亦依眉眼低垂,心中更是對女子厭煩不已。
無論如何,他們的身份都應該他們自己來說,她站出來橫插一腳算怎麽一回事?
捕頭打量的視線沒有遮掩住,薑亦依和夙滄墨皆很清晰地感覺到了。
罷了。
事到如今,又有什麽辦法?
隻是還未等兩人說話,那捕頭便率先出聲,態度比之先前恭敬了不少,“兩位,,縣令大人很快也會趕來這裏,煩請兩位在此稍等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