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 大婚前夕
王珠不是想要一帆順遂的嫁給端木紫麟?她可就是不讓王珠痛快。
這樣子說話兒,崔清蕪實則也並非當真便覺得能讓王曦動怒,不樂意這樁婚事了。
畢竟在崔清蕪瞧來,這大夏之人,自然是恨不得攀附上了這樁好婚事。
不過崔清蕪察言觀色,卻也是不覺有意外之喜。
這一刻王曦眉宇之間,確實是有幾分擔切之色。
崔清蕪大喜,瞧來王曦確確實實的,卻也是有些不放心這門婚事的。
崔清蕪隨即又心中暗恨。
想不到王珠還有這樣子的福氣。
還有真心愛惜她的家人。
不過是這樣子又如何?這樣子的情分,分明也是雙刃劍。
如此這般,便讓王珠以後絕難自處才是。
既然這兄妹,是如此的相親相愛,那就讓這個哥哥,好好教導一下那狐媚的妹妹才是。
崔清蕪滿腹心機,卻也是故作坦率:「若太子殿下醉心名利,這些話兒,我也是不必說了。畢竟說到權柄風光,誰也都比不過攝政王了。可惜太子殿下,卻也偏偏是愛惜親妹妹的人。想來也是絕不會為了區區權勢,而去犧牲親情了。」
說到了這兒,崔清蕪卻是頓時不覺抬了抬下顎。
她想起自己和崔硅決裂,平心而論,自己雖然覺得崔硅迂腐,卻何嘗不知曉這是崔硅待自己的一片好心?
這滋味崔清蕪偶爾回想,心裡也不好受。
如今她就要王珠也嘗嘗左右為難的滋味。
自己所品嘗的痛苦,她是要一一加在王珠的身上。
「太子殿下,你眼睜睜的瞧著自家妹妹被攝政王利用,難道就不肯去拉一把?難道看到眼前是個懸崖,還要瞧著自己妹子跳下去?」
崔清蕪說著這樣子的話兒,卻也是頓時不覺一臉的悲憫之色。
王曦面色變幻,崔清蕪就不相信他不心動。
自個兒也從宮中打探到了消息,這李如拂送上了鳳凰綉,卻讓王珠給剪了。
這樣子一樁事情,卻也是讓王曦親眼所見。
既然是如此,王曦的心裏面,必定也是會有那麼一個疙瘩存在的。
王珠行事如此輕狂,不過王曦既然疼愛妹妹,那一切自然不是王珠的錯,而是端木紫麟這個「狐媚」的錯了。
果然王曦卻也是不覺開口低語:「崔家小姐,你如此一番言語,想來早有話兒,想要跟我說了。」
崔清蕪嘆了口氣:「這九公主雖然得罪了李太后,可若就此離開,回去大夏,永遠不踏入中辰一步。如此一來,太後娘娘鞭長莫及,那也是無可奈何。她如今雖然是被端木紫麟所蠱惑,可是卻一向敬重太子殿下。既然是如此,太子殿下若強勢逼迫,她也是不能不從。」
王曦似是十分苦惱:「可是小九性子十分倔強,未必會如我所願。」
崔清蕪心下竊喜,王曦果真是不怎麼滿意端木紫麟。
不過聽到了王曦口中吐出了小九兩個人,崔清蕪的內心頓時一陣子的翻江倒海,一股子的酸楚憤恨。
原來小九二字,竟然是如此親昵的稱呼。
如今這樣子的稱呼,卻由著端木紫麟那一片唇瓣之中緩緩的吐露出來。
這可是,生生戳得崔清蕪心尖尖發疼了。
崔清蕪不覺言語微酸:「九公主若是留在了中辰,不但自己落了個不是,指不定會禍延大夏。她如此行事,便是為了自己情愛,不將大夏,不將太子殿下你放在心上。可是難為太子殿下,竟然是如此相待她了。一片真情,竟然是就此辜負。」
王曦輕輕的合上眸子:「想來崔家小姐對於中辰之事十分熟悉,知曉應該如何。不若,教我一二。」
眼見王曦已然是被自己說動,崔清蕪心尖也是頓時一陣子的竊喜。
王曦性子醇厚,而且因為擔心王珠,分明也是入了自己圈套。
崔清蕪心中歡喜,卻也是難以言明。
她歡喜得一顆心的心尖兒,都是輕輕顫抖。
眼前面容,好一張俊雅溫潤麵皮,崔清蕪素來喜愛好皮相,縱然王曦不是那種一眼令人驚艷的美男子,卻也是令人瞧著十分舒暢。
崔清蕪惡狠狠的想,只可惜,誰讓這個男人,是王珠的親哥哥呢。
她要在王珠的心口上狠狠插上一刀。
「實則九公主是雲家的夫人,縱然夫君死了,何必再嫁。」
崔清蕪出語提點,點明王珠只是個寡婦。
端木紫麟若不是別有居心,又怎麼討要這樣子一個寡婦?
她便是要激瘋王曦,讓王曦知曉,王珠跳的是個火坑。
一盞清茶奉送,茶香繚繞。
崔清蕪眼底,卻也是不覺狠意更濃了。
她不覺循循善誘:「太子殿下只需當眾表示對這婚事不滿,九公主想來,還是不會如此寡情。權衡左右,必定還是會順了太子殿下的。」
不過縱然王曦怯了,崔清蕪也是不懼。
她自會令人散步謠言,說王曦是不滿這樁婚事的。
說到底,要緊的卻也是面前這一杯茶。
暗中,卻也是下了金絲蠱。王珠夫婿雲暖陽就是被催動了金絲蠱而死的。
若是王曦喝了這盞茶水,並且因此而死了。這樣子一來,自然也是有了那等可議之處。
譬如,大夏的九公主王珠,為了嫁人,居然是親手毒死了自己的親哥哥。
那必定是讓王珠品嘗到了那撕心裂肺之痛!
崔清蕪紅唇盈盈,卻也是驀然浮起了幾許淺淺的笑意。
她內心有多痛,那王珠必定也是要同樣受之。
否則她這一顆心,卻也是始終不能安寧。
王曦卻也是忽而起身,淡淡說道:「今日之事,有勞崔小姐提點。」
面前茶水,卻也是絲毫未動。
崔清蕪悄然捉住衣擺,不動聲色:「我字字句句,都是出自肺腑。雖有私心,卻也是為九公主著想。」
王曦輕輕欠身,卻也是並未多留。
崔清蕪心中不快,驀然狠狠將面前之物盡數拂去。
正在此刻,一道軟膩膩的聲音卻也是不覺響起:「崔小姐,我早就跟你說過,大夏的太子殿下,是沒那麼容易任你擺布的。」
一名艷麗的少婦盈盈而來,她雪白的衣衫之上綉了大朵大朵的芍藥,更是越發襯托肌膚宛如牛乳一般的雪白。
白薇薇一雙眸子流轉了水光,眼睛里的神色似怨似嗔。
謝玄朗聽到了風聲,故而讓白薇薇打聽一二。
而這個謝家小侯爺,居然不敢踏入明都。
白薇薇輕輕冷哼,來就來,自個兒來了明都,也是能尋些機會,挑王珠的不是。
如今這崔清蕪,可不就是意外之喜?
崔清蕪倒是個極好的棋子,只不過未免對王珠了解不夠。
不過白薇薇自然是覺得沒關係,她是會毫不吝嗇,將自己所知一切,盡數告訴給崔清蕪。
畢竟,自己這位好姐姐,可是和王珠打小一塊長大的。
這樣子的情分,誰人能比?
白薇薇倒是不知曉崔清蕪下了金絲蠱,只道崔清蕪是有意教唆王曦。
不過雖然是如此,白薇薇的內心卻也是頓時不由得很不是滋味。
她對王曦可謂是又愛又恨,可是不想別的女子拿住了王曦。
「從小到大,無論是大夏的陛下還是皇后,甚至陳后其他子女,都是極為喜愛我的。可是唯獨太子哥哥,無論我如何的乖巧可憐,他都對我不曾有絲毫憐惜。」
白薇薇唇角蘊含一縷輕笑。
小時候,王曦對她還是不錯。可是伴隨她年歲漸長,無論自己如何假扮乖巧,都是無法討得王曦的喜歡。
這自然是因為王曦心疼王珠那個草包,故而如此相待自己。
「他順著你言語,並不是被你說動了。不過好奇,你如此唆使,究竟是有什麼算計。想不到,崔小姐只不過是想平白噁心王珠。太子殿下,自然是覺得索然無味。」
白薇薇甚至有些解氣,故而這樣子說話兒。
崔清蕪卻不覺側過頭,一雙眸子隱隱有些深邃。
「想不到謝夫人身為皇族的養女,居然還對大夏太子有些心思,只可惜,到底還是有兄妹的名分,而且王珠還奪走了屬於你的全部寵愛。」
白薇薇面色冷了冷,崔清蕪並不知曉,自己不僅僅是名義上的兄妹,而是當真是親妹妹。
兩個女人,都不自覺有些厭惡對方。
只不過兩人既然是都有厭惡的對象,故而也是要勉力合作。
想到了這兒,白薇薇的面頰之上,頓時也是不覺浮起了柔柔的笑容。
「隔山觀虎鬥,借力打力,崔妹妹,這樣子手腕才是我們這樣子最喜愛的才是?」
崔清蕪驀然一笑,眸色十分清潤。
這個軟膩膩的女子,倒是有些意思。
白薇薇不覺向前,輕輕的握住了崔清蕪的手:「讓李太後去對付王珠,這新歡舊愛鬥起來,方才是好看。至於頭疼的,應該是那位端木攝政王。九公主最在意的是她親人了,若是李太后動了這個。那麼李如拂便算是不想斗,王珠也是絕不會幹休。」
兩個人俱是貌美如花,而相視一笑間,更是瞧見了對方眼底的算計之意。
馬車之上,王曦輕輕的合上了眸子,卻也是頓時不覺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他雖不知曉茶水之中被動了手腳,可是卻絕不會碰任何崔清蕪遞送上來的東西。
想到了這兒,王曦內心之中卻也是不覺微微苦笑。
他身為太子,永遠要維護這樣子的好皮相,行為舉止,從來不能有什麼錯處。從小到大,王曦更是絕沒有任何任性舉止。
崔清蕪,這個女子讓王曦十分忌憚。
她雖然出語挑撥,可是究竟是什麼盤算,卻也是未曾透出絲毫口風。
果真如王曦所料,王珠嫁給了端木紫麟,便是處於這風口浪尖,算計之事紛紛而來。
一旁的丫鬟白萱,卻也是將這一段時日王珠的處境一五一十,盡數告知給王曦了。
王曦輕輕撫摸白萱送上來的奏摺,若有所思。
這五年來,小九居然是跟端木紫麟互通款曲?
最初王曦沒有猜到那個男人是中辰攝政王。不過如今,王曦卻也是隱隱猜測到了幾分了。
若非如此,端木紫麟絕不會如此突兀迎娶王珠。
故而縱然知曉王珠會處處不順,王曦卻也是沒有開口質問。
王曦嘆了口氣,小九這個妹妹,有時候心思也太深了。
需要自己去查,需要自己去猜。
還有,便是那崔清蕪——
王曦這般尋思,心中一股子莫名不安之意卻也是更濃。
讓自己當眾阻止,除了讓王珠妄自擔上那惡名,也是無甚好處。
不過端木紫麟既然是要迎娶自家小九,這些花花草草,鶯鶯燕燕,攝政王難道不應該盡數處置?
至少,無論如何,自家的小九,也是應當是安然無恙的。
王曦卻不覺想起了王珠自顧自剪了李如拂衣衫兒的樣子。
如此自負,如此自信,王珠並不是輕狂的人,反而處處小心翼翼的。
她這樣子舉止,大約也只說明一樁事情,那就是端木紫麟這個男人,讓王珠體會到了前所沒有的安全感。
無論如何,自己這個妹妹,卻也是徹徹底底的栽了進去了。
王曦的內心之中,卻也是不無感慨。
夜色已深,淡淡的燭火輕輕的搖曳,映照著王珠那張十分嬌艷的明潤面頰。
王珠輕輕的梳理髮絲,面頰之上,卻也是不覺浮起了一層暈紅。
她的手掌輕輕的撫摸那件精美的繡衣,一顆心兒卻也是頓時不覺浮起了漣漣心思。
這種甜蜜又焦灼的感覺,是王珠以前從來都沒有過的。
無論是和楊煉定親,還是千里迢迢的嫁給雲暖陽。王珠的心裏面,是從來無甚半點歡喜之意,喜悅之情的。
便算前世嫁給謝玄朗,她被人議論,內心充滿了忐忑,又擔心謝家瞧不上自己。
無論如何,這樣子的期待、欣喜之意,對於王珠而言,居然是第一次。
王珠都以為,自己冰冷若雪的心,早就失去了這般悸動。
卻原本自己還有這種待嫁之女的羞澀、欣喜。
畢竟自己要嫁的是端木紫麟,那高高在上的,絕代風華的男人。
到了明日,自己就是端木紫麟的妻了。
妻這個稱呼,讓王珠內心如飲清蜜,竟似覺得說不出的甜蜜和欣喜。
一切均是準備妥當,王珠讓自己貼身的宮娥均是早早的休息了。
畢竟,明日禮數繁多,還是需要早起的。
可偏生,以她這般鎮定的性子,此時此刻,竟是不由得覺得難以入眠。
若一夜不睡,便是這樣子瞧著鏡子里的自己,然後等到了明日,如此坐著過這漫漫的長夜,似也沒有什麼不好。
也許以後許多年,她都是會記得,自己這個不睡的野望,這樣子的心情。
可便是在了這個時候,王珠耳邊卻也是聽到了那細碎的呼吸之聲。
不知何時,房間之中竟平添了一道幽幽的身影。
男人一身衣衫卻也是華麗、暗沉,映在了鏡中,卻也是隱隱有些模糊了。
王珠不覺一驚,可正在這個時候,一條手臂卻往後攬住了王珠,言語之間竟不覺隱隱有些委屈。
耳邊,卻也是聽到了男人有幾分粗啞的聲音:「我想你了。」
熟悉的香料氣息縈繞在王珠身邊,讓王珠充滿銳利的眸子,這一刻卻也是頓時不覺染上了幾許曖昧和晦暗。
這個男人,彷彿是自己一塊骨頭,一塊血肉。
生生的鑲嵌進入了身子裡面,怎麼取都是取不出來,早就融為一體。
她從前不敢深思,只不過不樂意承認,初見時候那股子的致命吸引力。
這般想著時候,端木紫麟已經是將王珠打橫抱起,狠狠的壓制在了床上,近乎瘋狂一般狠狠的吻了下去了。
王珠縱然是儘力承受這個吻,也覺得自己似被這個親吻給生生逼得喘不過氣來了。
那樣子的瘋狂,似乎將無窮無盡黑夜的寂寞,都是化為這個親吻。
她的手推動端木紫麟,似要將端木紫麟生生推開,可那手掌按住了端木紫麟的胸口,卻又似變得酥軟無力起來了。
那指尖所觸及之處,是端木紫麟的胸口,似能摸到了端木紫麟的胸口。
彷彿連端木紫麟的心意,也這樣子透過了手指兒,這般傳了過來。
這一刻的*和極樂,彷彿便是永恆。
她只覺得端木紫麟恨不得就這樣子死了,當然是帶著自己一起去死的那種。
這個男人的情,是屬於貪婪的饕鬄,似乎怎麼填,都是填不滿端木紫麟的心。
明明,自己就要屬於他,成為他的妻子了。
一切都是已經那般順利,根本沒有別的東西擋在自己和端木紫麟之間了。
可饒是如此,這個男人的內心慾念還是如此強烈。
王珠掙紮起來,終於能夠呼吸,卻也是不覺氣喘吁吁。
她驀然嫣然一笑,卻也是不覺紅唇盈盈。
王珠眼角眉梢,卻頓時平添了幾許的嫵媚。
她面頰泛紅,紅粉緋緋。
「王爺,如今咱們可是,還未當真成為夫妻啊。大婚之前,照著中辰的禮數,咱們可是不能見面。」
言下之意,卻也是自己如今,並不能跟端木紫麟如何相好。
端木紫麟唇瓣細細碎碎的親吻王珠的面頰,唇角卻頓時溢出了輕輕的嘆息。
「可是我想你了,想得快要發瘋了,中辰的禮數,不知道為什麼卻也是一點用都沒有。」
他那一雙眸子流轉了淡淡的妖異之色,仿若王珠是獵物,想要生吞活剝,一口口的狠狠的吃到了自己肚子裡面去。
王珠心忖,端木紫麟可當真是個瘋子,並不是什麼正常人。
那樣子的佔有慾,原本就是不那麼正常的,就是與常人不同的。
這近乎病態,近乎瘋子一樣的情感,應當也是有幾分令人敬而遠之吧。
不過,她就是喜歡這種與常人不同的變態。
自己和端木紫麟,卻也當真是天作之合啊。
好似她這樣子的女人,就應該配端木紫麟這樣子的男人。
這樣子一生一世在一處,方才是好般配的一對兒。
王珠並未十分推拒端木紫麟的親熱,卻撫摸端木紫麟面頰,柔柔的說道:「可是王爺,我早便說過了,除非成為你的夫人,才能和你,和你真正相好。」
端木紫麟不答話,他用力摟住了王珠,輕輕親吻,嗅著王珠發香。
他身軀的每一處,都是叫囂要將王珠生吞活剝,可王珠說的言語,卻也是金科玉律,是自己絕對不能違背的東西。
故而無論身軀之中是如何的渴望,他竟然是不能將王珠給真正的如何。
王珠一雙眸子頓時也不覺染上了*的朦朧之色。
她隱隱覺得自己也是有些不正常,她瞧著端木紫麟蒼白的肌膚透出了紅暈,竟也覺得頗為可口。
目光所及,卻也是瞧見了這個男人若隱若現的鎖骨,竟然是說不出的性感。
一時之間,竟不覺讓王珠口乾舌燥。
她甚至覺得,端木紫麟那欲求不滿的神色,竟然是說不出的取悅自己,讓自己一陣子的興奮。
當初叫著為正妻,實則是王珠一種推拒的手段。
所謂的名分禮數,其實她並不在乎。
那名義之上的夫君兩字,不過是一種稱呼,對於王珠這樣子的女子而言,實則並無半點意義。該殺就殺,該坑就坑,她自然是從來不會手軟的。
若要歡愉,她這樣子經歷生死的人,實則也根本不在乎是否等到真正成婚那一天。
可話兒又說回來,若一個不將天下禮數放在眼裡的男人,明明如此想要你,卻尊重你,愛惜你。
這樣子的男人,自然是將你放在心尖尖上的。
而這樣子試探一個男人,體會這樣子愛護,讓王珠心醉神迷。
更不必提,她還是有那麼幾分的惡趣味的。
端木紫麟唇瓣貼在了王珠耳珠,言語柔柔,宛如呢喃:「你說怎麼樣,那就怎麼樣。不過小九,還請你為我紓解一二,否則,我倒不知曉如何忍下來。」
說到了這兒,端木紫麟不輕不重的咬了王珠耳垂一下,竟似有幾分委屈。
天光初明,中辰的皇宮之中,一夜未睡的蘇袖兒卻也是眸露血絲,容色竟似隱隱有幾分猙獰。
待崔清蕪到來,蘇袖兒宛如捉住了那救命的稻草,卻也是不覺狠狠的扯住了崔清蕪的衣袖。
「怎麼辦,到底怎麼辦才好?那些刺客,如今盡數都是死了。」
是了,昨日自己是十分不忿,故而集結刺客,行刺王珠。
這自然是最後的機會,今日之後王珠便是居入攝政王府,出入必定是奴僕如雲。
況且蘇袖兒還心存僥倖,只覺得也許在大婚前夕,王珠會疏於防範。
可是那些刺客,卻宛如石沉大海,一個都是沒有回來。
若有人跌跌撞撞,回來告訴蘇袖兒行刺失敗也還罷了。
可是如今,卻也是偏生一個人都是沒有回來。
蘇袖兒頓時也是失魂落魄,竟然是連站都站不穩了。
她也是一時心緒激動,方才是做出了這樣子的事情出來。
如今蘇袖兒自然是失望之極。
失望之中,還隱隱帶著幾分懼意。
若是知曉自己所為,端木紫麟也是不知曉如何為難自己。
崔清蕪如今一身華貴的衣衫,嬌軀之上卻也是那麼一股子濃濃的酒味。
她伸出了手指,忽而不覺輕輕的揉揉額頭。
「果然王珠這個女人,是有幾分手腕。只不過,在這之前,生了幾分僥倖之意。還道,能有萬分之一成功機會。」
蘇袖兒不覺怒道:「你既然是知曉如此,為何還要這般唆使我?崔清蕪,你可是故意跟我過不去?」
崔清蕪冷冷說道:「我這也是沒法子,你可知曉,今時今日,我的心裡是多麼難受。雖然是早就知曉,攝政王要娶那個賤人。可是真到了這一天,我才知曉心痛欲絕究竟是什麼滋味!我都快要瘋了,就算只有那一絲一毫的機會,卻也是不能放過。刺殺王珠的手段固然是簡單粗暴,可是,我就是不甘心,非得要試試!」
說到了這兒,崔清蕪的面頰之上,卻也是頓時平添了幾分瘋狂之色了!
便是蘇袖兒瞧見了,也是不覺一陣子的懼怕,甚至不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隨即蘇袖兒想到了什麼,卻也是不覺向前踏了一步了。
「你,你簡直是可惡至極。為什麼,要我去做?便算我落個不是,你也是絕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
崔清蕪口口聲聲說合作,卻也是將自己當成替罪羔羊。
此時此刻,蘇袖兒悔得腸子都青了。
崔清蕪眼中一縷殺意,卻也是頓時一閃而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