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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8 逼奸不遂

  宇文貴妃心下泛酸,怎麼未見夏熙帝那般疼寵朗兒。


  朗兒的周歲,她也就自己宮裡頭慶賀一二。


  夏熙帝略陪了陪,皇后打了賞,其他嬪妃說了幾句奉承話,也就這般含糊過去了。


  卻絕不似王淵這般大操大辦的。


  況且如今證明太子之位穩如泰山,宇文貴妃內心之中酸意更濃。


  王曦不過命好,這娶的夫人不如何,生的皇孫卻受寵。


  料想,王曦也是為了這個兒子,故而不肯休了姜翠影,去娶這個千嬌百媚的中辰公主。


  軒轅無月年紀尚幼,身份尊貴,容貌又美。


  她舉止落落大方,更平添公主的貴氣。


  如此姿容,如今身份尷尬,不少人也暗暗為她惋惜。


  軒轅無月慢慢的飲下了一杯酒,不覺嗤笑。


  倘若黯然神傷,做出怯弱之態,只恐怕同情的人少,暗中嘲諷的人多。


  倒無妨不卑不吭,盡顯中辰貴女風範。


  她略飲幾杯,面頰更好似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顏值,平添嬌美。


  卻也是越瞧越美。


  一旁宮婢奉酒,似不小心,酒水污了軒轅無月的衣衫。


  軒轅無月並無責備,只命人領著她下去,好將這被酒水污了的衣衫換掉。


  王珠瞧在了眼裡,若有所思,眼底不覺掠過冷笑。


  今日軒轅無月盡顯大度,便是自個兒跟前也是送上不菲禮品,可謂極能忍耐。若不是早知曉軒轅無月真面目,恐怕連自己也會為之迷惑,認定軒轅無月乃是個純善之人。


  如今,王珠自然是無此心思。


  眼瞧著軒轅無月離去背影,王珠眼底頓時流轉了幾許的深邃。


  軒轅無月方才離席,面色頓時一變。


  她匆匆戴上面紗,盡掩嬌顏。


  有人在軒轅無月的耳邊低語幾句,軒轅無月頓時不覺匆匆前去。


  她已然得到了王曦的訊息。


  王曦酒醉,一個人獨處,而這正是絕好機會!

  她自負,以自己才貌,王曦自然會動心。


  姜翠影庸俗姿容,尋常才智,哪裡能跟自己比?


  偏廳之中,王曦獨處。


  他近日略有風寒,每次染上風寒,若是飲酒,必定是會頭疼。


  此處是他一處歇息之所,知曉的人也是沒有幾個。


  若是往日,王曦絕不會貪杯,可是今日卻可巧就是淵兒的周歲。他若不肯放開懷抱,別人會猜疑他對親兒不滿。


  正因為如此,王曦難免多喝幾杯。


  他手指輕輕的揉揉額頭,在室內熏香熏陶之下,原本俊秀的容顏頓時悄然染上了一縷淡淡的薄紅。


  卻也是清俊非凡。


  若是往常,每逢頭疼,姜翠影必定是會親手做羹湯。


  王曦飲下了那一碗姜翠影親手熬的醒酒湯,頓時會舒坦不少。


  想到了姜翠影,王曦心中微甜,然而今日姜翠影卻也是脫不了身。


  卻未曾想到此刻,一道婀娜身影頓時掠入。


  披風撩開,露出了一張十分秀美的面容,赫然正是軒轅無月。


  美人兒的面頰流轉一縷惶恐:「太子殿下,求你救救我了。」


  軒轅無月飲了酒,又被雪花一凍,越發嬌美逼人。


  王曦卻也是並沒有飛來艷福的心醉神迷,反而頓時凜然。


  此處是他私密之所,軒轅無月又怎麼會尋覓到了這兒?


  想到了此處,王曦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縷凜然之意!

  必定是有人算計!

  軒轅無月身為中辰的公主,遠道而來,她能行此算計,必定是有人裡應外合。


  王曦目光循序,打量四處的動靜。


  軒轅無月眼見他如此,心中涼了涼。


  她面頰原本沾染了幾顆雪花,如今被房間里的熱氣一烘,頓時化開成了水珠子,順著嬌艷的面頰輕輕滑落,年輕的容貌頓時也是濕漉漉的。


  軒轅無月不覺哭訴:「太子殿下,無月,無月也是無辜的。我無辜被和親,我得罪了太後娘娘,無依無靠。而到了如今,我這個中辰的公主,更是淪為別人笑柄。太子殿下,太子殿下——」


  她不覺哭起來。


  這哭泣,卻也是有幾分真是心意。


  王曦慢慢的站起來,離她遠了些,嗓音卻也是溫沉柔潤的:「無月公主,你以為,是我什麼樣子的人?」


  軒轅無月凄然說道:「殿下是溫文君子,是天底下難得的好人。」


  「若對一個人好,自然就需要對另外一個人壞。否則,這個人待誰都不好。無月公主,倘若我有君子的名聲,實則是傳得錯了。倒不如,說我是偽君子來得妥當些個。」


  王曦瞧著她:「我並非真心娶你,只能讓你做側妃,甚至,側妃都並不如何想要給你。」


  軒轅無月不覺惱怒:「既然如此,殿下為何不肯拒婚,讓我受此侮辱。難道殿下不能忤逆父親,忤逆中辰國,就欺辱我這個弱女子。如此待我,可又公平?你可就只能欺辱我這個弱女子。」


  王曦忽而微微一笑。


  軒轅無月是想要自己愧疚嗎?


  君子可欺方,君子必須得道德完美無缺。


  故而若有錯,就是成了自己的錯了。


  無論是中辰國,還是軒轅無月,都一點錯都沒有。


  「中辰國貴女一旦被拒婚,便是奇恥大辱。無月公主當真要我拒婚?這樁婚事如何來的,相信無月公主也是十分清楚。是你,得罪了中辰的太后。而遠嫁大夏,更不知道是何目的。我雖不知你有何目的,可若我要是拒婚,而你也是只有死路一條吧。」


  王曦冷笑。


  他原本寧可夏熙帝不悅,也要拒絕這門婚事。若因此拂了軒轅無月的臉面,那也是中辰自找的。誰讓中辰明明知曉自己有妻子,還硬要賜婚。


  若不是王珠點名軒轅無月的處境,並且懇求王曦暫時應允,連這側妃都是保不住。


  軒轅無月面色一變。


  原本端著的高傲面具生生出現了一縷裂痕。


  她端著受寵公主受盡委屈的模樣,想不到王曦卻也是知曉她真實處境。


  軒轅無月頓時羞愧難言,只覺得說不出的丟臉。


  卻反而激起了鬥志,不依不饒:「就算是如此,論容貌才情,我哪裡輸給姜翠影?殿下,我也見過你那太子妃,姿色平平,不過如此。無月,無月自認比她強千倍萬倍。」


  軒轅無月抬起頭,沾染了淚水的臉蛋兒好似象牙一般白皙。


  男人重色,她就不信王曦是個例外。


  自己鮮嫩,王曦怎麼會不想摘采。


  「成婚時候,我倒不覺得自己妻子有什麼出挑,只覺得應該娶了她罷了。可是也許見多了無月公主這樣子的女子,反而覺得她十分合適,只因為她一顆心都在我的身上。」


  王曦退後一步,卻不覺微微有些憐憫:「無月公主若不想成為我的側妃,大可謀求出路。畢竟大夏與中辰相隔遙遠,另覓良緣,也是有機會的。」


  他到底有些可憐軒轅無月,縱然心計深些,可長於皇家,也是迫不得已。


  也是王珠未曾跟王曦提及軒轅無月要謀奪她性命之事,倘若王曦知曉,那是一絲一毫的同情都吝嗇給了。


  王曦言語已經放柔,他相信軒轅無月也能聽懂自個兒的暗示。


  他已有相助之意。


  甚至可以幫助軒轅無月逃得更遠,離開李如拂的魔掌。


  軒轅無月十分聰慧,自然也是聽得懂。


  卻聽得不屑一顧。


  奔者為妾,若改名換姓,想要嫁入高門絕無可能。


  便算得到王曦庇護,在大夏挑個貴族子弟嫁了,可這大夏的貴族又有哪個比得上王曦呢?

  權衡利弊,她自然是已然有了幾許的決斷。


  縱然看不上王曦,王曦卻是對她而言,最好的選擇。


  她自然不能放棄。


  軒轅無月原本覺得不必用那樣子手段,如今卻顧不得。


  若能得到機會,這手段便算是暗昧一些,又有何干係?

  她不覺手指攏上香料,悲切說道:「殿下好狠心,你可曾細細將我瞧清楚了,當真忍心讓我屈居於姜翠影之下?」


  王曦心尖兒頓時湧起了一縷煩躁。


  為何居然說不通?

  軒轅無月的胡攪蠻纏,已經是讓王曦失去了耐心,甚至連些許同情都是消失殆盡。


  眼見軒轅無月要靠近自己,王曦正欲避開,卻忽而眼疾手快,捏住了軒轅無月的手腕。


  軒轅無月面色頓變。


  手掌香料,頓露無疑,甚至有幾許沾染上了王曦衣袖。


  王曦厭惡之色越濃。


  眼前這道身影卻也是與當年的白薇薇糅合在一道,讓王曦更增厭惡。


  卻也是一把將軒轅無月拂開。


  軒轅無月面色尷尬,卻不覺振振有詞:「太子殿下,這香料並非如你所想,並不會,不會有那等用處。」


  王曦卻無意聽她解釋,面色轉沉:「還請公主離去。」


  軒轅無月倍感羞辱,驀然也是以袖兒掩面,匆匆離去。


  房中香氣未退,王曦忽而一陣子的厭惡。


  此等香料氣息,令人十分不爽。


  看似並無毒素,王曦卻絕不敢大意。


  他掏出了藥瓶,咽下了一枚清心丹。


  此時此刻,王曦只想要儘快離開這個房間。


  這令人煩膩的香味兒,可當真是令人十分厭憎。


  只不過他算著軒轅無月還未跑遠,故而寧可多留一陣。


  離開王曦休息之所,軒轅無月頓時淚水漣漣。


  她自認美色出眾,那些男人必定是為之傾倒,王曦更是唾手可得。


  想不到王曦瞎了眼珠,如此相待自己,卻將那姜翠影當做寶。


  一股子不甘之意,頓時也是不覺湧上了心頭了。


  她雖未當真對王曦上心,可王曦卻絕不能瞧不上她,這如何能容?

  簡直是,奇恥大辱!


  軒轅無月內心之中酸意越濃了。


  她方才為展露妙曼的身段,故而未著披風。


  如今匆匆跑了出來,自然不及穿上。


  寒風一吹,軒轅無月頓時不覺打了個寒顫。


  一股子冷意頓時漸漸湧上了軒轅無月的心頭。


  被王曦這麼一推,她形容狼狽,更倍加覺得受辱。


  耳邊,卻也是聽到了幾聲嬌聲細語。


  那些大夏的貴女,結伴而至,面有訝然之色。


  這些女郎瞧著軒轅無月如此狼狽,連衣衫也未穿得十分周正,自然也是十分驚訝。


  可軒轅無月卻不這麼想。


  她不覺聯想到李如拂無知無覺向著端木紫麟求愛,卻被端木紫麟拒絕,從此賤如泥土,一錢不值。


  軒轅無月下意識間,頓以為這些女郎知曉自己的不堪。


  這必定是王曦安排,讓這些女子圍觀,算計自個兒。


  堂堂中辰公主,向著王曦獻媚,卻被王曦踩到足底。


  王曦好狠,讓自己顏面盡失,以後再不能在大夏立足!

  她眼中森森恨意也不覺讓這些個嬌貴女郎為之一怔!

  軒轅無月卻顧不得寒冷,提著裙擺匆匆離去。


  人群之中,一道嬌柔的身影,那柔媚的目光卻蘊含了幾許冷狠之意。


  白薇薇看著軒轅無月匆匆離去的背影,不覺冷笑。


  有人卻不覺困惑:「這中辰公主,方才還好端端的,怎麼如今居然是這般的不知禮數。」


  不錯,軒轅無月方才看著還是落落大方,如今卻也是這般情態。


  瞧著也是讓人覺得不對。


  白薇薇眉宇之間蘊含了一縷清愁。


  她不覺言語柔柔:「也難怪,初來大夏,雖是金枝玉葉,卻備受冷落,身份這般尷尬。想來,這心裡頭也是有些不甘吧。」


  忽而,白薇薇好似想到了什麼也似,頓時輕掩唇瓣,一臉驚愕之色:「太子殿下好似就在此處休息,莫不是,來尋太子殿下?」


  眾女無不啞然,心中卻也是頓時浮起了豐富的聯想。


  方才軒轅無月那般樣兒,也不知是被怎麼了,怎麼就鬧成這個樣兒?

  這些女郎內心之中,不覺聯想篇幅。


  諸多猜測,都是浮起在心頭。


  不過瞧軒轅無月那樣兒,分明也是受了些委屈。


  有人頓時不覺在想,太子殿下到底還是個男人。


  太子妃的姿色,與軒轅無月一比,卻也是遜色了幾分。


  白薇薇抬頭,瞧著枝頭的梅花,沾染了清雪,卻也是平添了幾分嬌艷。


  白薇薇冉冉一笑。


  軒轅無月一路掠了去,到了無人之處,卻不覺哭泣。


  她只恨不得將王曦生生給揉碎了,用銀牙一口口的撕咬下去。


  王曦,王曦,他當真可恨,她算個什麼東西!

  軒轅無月狠狠的扯著手帕。


  芳柔姑姑不知什麼時候來了,眼神動動,容色有些奇異:「如此瞧來,無月公主今日是失敗了?」


  軒轅無月恨恨罵道:「死奴才,都是你出的這個餿主意。」


  她將自己手帕狠狠的捏成了一團,驀然便是扔在了芳柔姑姑的面上。


  「若不是你那香,若不是你那臟物,又何至於如此?」


  芳柔姑姑垂頭,遭此羞辱,卻不見反抗。


  一道嬌媚的嗓音卻也是在一旁響起:「無月公主何至於怪別人。若不是你鬧這個,何至於到如此地步。況且用這個葯,無月公主心裏面不是也是樂意的?」


  那女郎嗤笑,言語愈發嫵媚。


  白薇薇盈盈的來,她嫵媚的容顏被梅花一襯,卻也更美。


  而她看軒轅無月的眼神之中,卻也是頓時蘊含了幾許的不屑之意:「況且,打動不了太子殿下,也只怪你姿色不夠。無月公主自負美麗,可這點姿色在太子哥哥眼裡也是不算什麼。瞧你,卻也是自作多情。以為太子哥哥跟那些個讓你玩弄的裙下之臣一般,勾勾手指頭便上來。」


  軒轅無月是什麼貨色,白薇薇早就清楚。


  原本在中辰,就能端起所謂公主的架子,讓那些個傻瓜上鉤。


  可王曦,又豈能如那些個庸俗之物一般沒用?

  軒轅無月這般想著,驀然一陣子的得意。


  自己雖然無法摘采,可其他的狐媚子也別想摘了王曦。


  白薇薇言語愈發的諷刺不屑:「況且,太子殿下可是最介意,別人用下藥這樣子的手段。」


  軒轅無月本來就備受屈辱,如今讓白薇薇傷口撒鹽,更是讓軒轅無月心中大怒!

  只不過軒轅無月也是宮中長大,故而也是十分清楚這些爭風吃醋的手段。


  若她暴怒,只可能取悅白薇薇,哪裡能讓白薇薇難受?


  該用何等手腕,軒轅無月亦是一眼看透。


  這白薇薇雖是謝玄朗妻子,提及王曦時候,口氣里的酸味兒可也是遮掩不住。


  軒轅無月不覺冷笑:「想不到謝夫人居然是如此了解太子殿下,卻不知謝夫人如何知曉太子殿下厭惡別人給他用藥?莫非謝夫人當初自個兒也是玩過這一招?故而自然也就是心知肚明了。」


  白薇薇大怒,軒轅無月這樣子說,可巧就是說到了她的痛處了。


  她不覺想起了當年的事情,那時候,她是那般的美麗,容色楚楚,姿容動人。她怯生生的,好似一朵白蓮含苞待放,身子還是乾乾淨淨的。她欲將那清白之軀交給王曦——


  那曖昧的夜,她澆濕了衣衫,美得鮮嫩欲滴。


  然後,美夢卻頓時碎了。


  軒轅無月不覺諷刺:「倘若當時王曦肯要了你,咱們如今,也是能做個好姐妹了。我還能請姐姐為我,在太子殿下跟前美言幾句呢。只不過,有些人就是送上門都不要的貨色。」


  她察言觀色,知曉自己當真說准了白薇薇的痛處,既然如此,自然是不免大肆羞辱。


  白薇薇那溫順美婦的面容頓時生生裂開了一道裂痕。


  一張面頰,頓時透出了幾許的狠戾之色。


  那眉宇之中,頓時戾氣濃濃。


  啪的一下,白薇薇一掌揮了過去,冷冷罵道:「賤婢!」


  軒轅無月大怒,什麼端正賢淑卻也是顧不得了。


  她撲上去,要去撕打。


  白薇薇早料著了,驀然狠狠一推,將軒轅無月推到在地。


  軒轅無月再狠,也是個嬌生慣養的公主。


  不似白薇薇,是從骨子裡面透出來的狠。


  一時之間,竟然不是白薇薇的對手。


  軒轅無月頓時大怒,面色卻也是不覺湧起幾許冷駭。


  「芳柔姑姑,你莫不是死了,有人欺辱你的主子,居然是眼睜睜的瞧著。莫非不知君辱奴死的道理?」


  軒轅無月不覺呵斥。


  說到底,芳柔姑姑在她的眼裡只是個奴才,這區區的奴才,還能飛上天不成?

  縱然如今自己被李如拂厭棄,可仍然是芳柔姑姑的主子。


  她仍然是,可以使喚這個奴才的。


  芳柔姑姑眼底忽而掠動了幾許諷刺,旋即冉冉開口:「奴婢身份卑微,自然是一輩子的奴才命。不過奴婢雖然是只狗,卻只是太後娘娘的狗。太後娘娘都說了,奴婢到了大夏,可是要聽謝夫人的話兒。包括,在無月公主跟前。」


  軒轅無月頓時愕然抬起頭。


  而芳柔姑姑頓時覺得陣陣的可笑,軒轅無月不過是個棄子,還以為自己仍然是嬌貴公主不成。


  卻在自個兒的跟前,耀武揚威,十分張狂。


  簡直是不知死活。


  軒轅無月有些怨毒的目光頓時也是在白薇薇面頰之上逡巡。


  也不知白薇薇是如何曲意奉承,居然是攀附上李如拂。


  軒轅無月最初的怒意退去了之後,卻也是頓時升起一縷警惕之意。


  她頓時轉身欲走,要快些跑開。


  走到了半途,卻忽而撞到了一具身軀之上。


  芳柔姑姑咔擦了一聲,生生的將軒轅無月那手臂關節弄得脫臼。


  軒轅無月痛得面頰蒼白,顆顆汗水頓時也是滲透出來。


  啊的一聲,卻也是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


  然而那些鋒銳無比的尖叫之聲,旋即卻也是頓時便啞火。


  芳柔姑姑按住了軒轅無月的某個穴道,軒轅無月頓時也是話兒都說不出口了。


  那所有的劇痛,都是生生咽到了肚子裡面。


  軒轅無月驚怒交加。


  她自然是知曉,芳柔姑姑是會些武功的。


  卻絕沒想到,這個膽大的奴婢,居然膽敢將這樣子的手腕盡數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軒轅無月又驚又怒,面上恨意頓時濃濃。


  白薇薇向前,手指兒輕輕挑起了軒轅無月的下顎。


  卻也是姿態萬分的輕佻。


  她嘖嘖做聲:「果真是有幾分姿色,難怪,居然如此自負自信,膽敢勾搭太子哥哥。別說區區一個大夏的廢物太子,便算是端木紫麟,只恐怕,也是逃不過無月公主這般殊色吧。」


  白薇薇難掩心中的嫉妒。


  全天下的女人,都有可能被王曦寵,可是自己卻是無此福分。


  她不覺萬般惱恨,心尖兒頓時陣陣酸楚。


  這樣子的嫉妒,這麼多年都是縈繞在心裡,可是生生要將白薇薇給逼瘋了。


  「便算我這個女子,見著無月公主,那也是不由得覺得為之砰然心動啊。」


  白薇薇撫摸軒轅無月臉頰,言語漸漸暗昧。


  軒轅無月不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可沒什麼特殊的癖好,被一個女子如此撫摸,她幾乎想要嘔吐出來。


  這樣子的感覺,卻也是委實太過於噁心!

  一股子厭惡之意,頓時不覺湧上了心頭。


  縱然白薇薇,多少算個美麗女子,可白薇薇就是覺得打心眼兒里的噁心。


  驀然,她紅唇被白薇薇堵住。


  白薇薇不但吻住,還是深吻,根本不是什麼蜻蜓點水,甚至還將軒轅無月唇瓣狠狠蹂躪到紅腫。


  唇瓣分開時候,軒轅無月只覺得鋪天蓋地的噁心頓時湧上來,甚至還有種想要嘔吐的*。


  她只覺得自個兒胃部陣陣泛酸,說不盡的噁心湧上來,偏生連吐的機會都沒有。


  內心憤怒之餘,卻也是頓時不覺浮起了一縷困惑。


  這個白薇薇,莫非有特殊癖好,居然對女子有興趣?

  然而,這樣子變態的懲罰似乎也是並沒有結束。


  白薇薇嘴唇一路吻下去,喉嚨中還發出了女子動情時候嬌媚的聲音。


  這樣子的畫面,若是一男一女,自然也是萬分香艷。


  可若是兩個女子糾纏,便是變得說不出的詭異,艷麗之間居然不免讓人覺得毛骨悚然了。


  驀然軒轅無月身子巨顫,卻也是並非動情,而是受到了痛楚。


  白薇薇低低一笑,她牙齒之上,沾染了一點血跡,那些血染上了白薇薇的唇瓣之上,卻也是越發的嬌艷。


  她撕開了軒轅無月的衣衫,大片的雪白肌膚白得近乎刺目,被寒風一吹卻也是升起了點點的雞皮疙瘩。


  白薇薇冷笑:「果然是一身細皮嫩肉,難怪整日里就想著如何勾引男人。」


  她俯下身,驀然張口。


  那櫻桃小口卻如猛獸一般,狠狠的咬下去,鮮血絲絲縷縷的滲透出來。


  白薇薇抬頭時候,牙齒已經狠狠的咬下了一口肉。


  軒轅無月已經是面色蒼白,冷汗津津,全無人色。


  折磨夠了軒轅無月,白薇薇優雅的站了起來,掏出了手帕兒輕輕的擦拭了唇瓣。


  她斯斯文文的對芳柔姑姑說道:「無月公主既然是得罪了太後娘娘,如今便是給太后出氣的時候。」


  芳柔姑姑頓時會意,一伸手,便是死死的扼住了軒轅無月那纖弱無比的頸項。


  她既然是為李太后辦事,自然也是不知曉為了李如拂辦過多少事情。


  說到殺人,自然也並不是第一次了。


  然則想到方才白薇薇那狠勁兒,芳柔姑姑這內心之中,卻也是頓時不覺湧起了縷縷的寒意。


  地上的女子掙扎了幾下之後,頓時也是沒了呼吸。那頸項之間一抹青紫,卻也是觸目驚心。


  軒轅無月舌頭輕輕吐出,眼睛微微凸出來,分明也是已經沒了性命了。


  瞧著,卻也是半點活氣兒也無。


  她衣衫凌亂,紅唇微腫,身上盡數是凌虐的痕迹。


  任誰瞧見了,都會覺得是宮中某個男子逼奸不遂,隨即殺人滅口。


  自然無人能想到,這些痕迹居然是同為女人的白薇薇弄出來的。


  咚的一下,一具身軀頓時扔下去,激起了好大的一蓬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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