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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7 算計孩子

  月妃眉頭皺起,如今蘭妃最差的便是出身低微。樂 文小說 。


  倘若以後這狐媚子生下了一兒半女,這身份自然是大有不同了。


  而這,卻也是月妃並不樂意瞧到的。


  她捉著親妹妹的手臂,指尖兒不斷的掐緊。


  好似她們這些身份尊貴的世家女,最厭惡的,當然是那等身份不高卻又得寵的柔柔弱弱的狐媚子。


  至於李皇后,這等身份不俗的,倒也還讓月妃福氣。


  如此一來,月妃的力氣不覺大了一些。


  崔清蕪感覺到了肌膚之上傳來了刺痛。


  她非但並不覺得如何痛楚,反而心中隱隱有些欣喜之意。


  月妃越是有所求,那麼自己便是越有那可趁之機。


  兩人挨著桌子輕輕的坐下來了,月妃面頰之上,卻也是泛起了淡淡的苦色:「哎,從前我與李皇后、梅妃,在這宮裡面可謂是三足鼎立。如今突然間添了蘭妃受寵,李皇后又因為其父而水漲船高。便是梅妃那浪蹄子,也用了些,些見不得光的玩意兒——」


  說到了這兒,月妃面頰卻也是不覺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暈,顯得有些說不出口。


  梅妃原本姿容嬌艷,天生媚態,據說這周身的骨頭軟若膩。


  而她更有一樁本事,那就是在軒轅無塵跟前十分放浪,什麼新鮮的玩意兒都是會玩兒。


  崔清蕪察言觀色,卻也是聽得明白了。


  「如此說來,梅妃竟用些不尷尬的手段爭寵?」


  說到了這兒,崔清蕪面頰也是紅了。


  她雖然殺人如麻,可卻仍然是個冰清玉潔的姑娘。


  月妃嘆了口氣:「梅妃出身也不低,卻居然如此不要臉。她還特意打造了一些精巧的器物,用來取悅陛下。為了跟別人爭寵,她居然能做到如斯地步。哎,我卻拂不過臉面,怎麼也不能跟她們一般。」


  她話兒雖然是這樣子說,可是言語之間卻也是平添了幾分懊惱之意了。


  月妃不覺心忖,也許自己也應該放下世家女的架子,放低身段兒去取悅軒轅無塵。


  世家貴女清貴那一套,軒轅無塵並不如何吃。


  崔清蕪卻不覺相勸:「娘娘這樣子做,再正確不過。退一步講,你我從來幼承庭訓,性子嬌貴。就算拂開面,用些下賤手段爭寵,又哪裡比的上那些狐媚子。李皇后是以勢壓人,蘭妃柔婉卑微,梅妃媚色無雙。如今姐姐,卻也是須得有一些東西,是姐姐你有,別的人卻沒有的。」


  月妃頓時如醍醐灌頂:「還請妹妹教我。」


  崔清蕪內心早有盤算,句句引誘月妃入彀:「娘娘無妨想想,陛下最想要什麼,又最討厭什麼。投其所好,這才是爭寵之道。」


  月妃秀眉輕攏,不覺輕輕的扯著帕兒:「哎,說到陛下喜歡的,自然是中辰真正的權柄。可我這樣子的女子,又如何能給他。攝政王,遙不可及啊。至於如今他厭惡的,可不就是這個攝政王了。端木紫麟添了個女兒,如珠如寶,卻將陛下氣得不輕。攝政王妃生了個閨女,卻得了公主的封號,陛下可氣壞了,說難道端木紫麟想要造反?」


  整個皇宮上下,誰不知曉,軒轅無塵這次氣壞了。


  可這又如何?端木紫麟想要,軒轅無塵再氣惱,結果還是乖乖的聽話兒了。


  便是李羨這等穩重的人,也絕不會在封號小事上和端木紫麟起衝突。


  崔清蕪聽了,心尖兒驀然浮起了一陣子的驕傲。


  是了呀,原來這個出挑的男人,就是自己所喜愛的。


  軒轅無塵算什麼,在端木紫麟跟前是塵埃,至於劉柘,更是什麼都不是。


  可一想到這個近乎完美的男人,居然是屬於了王珠,崔清蕪內心之中頓時恨意漣漣。


  崔清蕪冷笑:「長樂公主?這王珠生的小狐媚子,也配?若是娘娘為陛下出氣,讓這小孽種成為端木紫麟的恥辱,陛下必定是會歡喜。」


  月妃抬頭,幽幽看著崔清蕪。崔清蕪向前一步,壓低了嗓音:「臣妹倒有一計,能遂陛下心意,為娘娘爭寵。比如,讓這長樂公主成為貨真價實的野種,王珠通姦所生如何?到時候王珠必定粉身碎骨,而攝政王也是面上無光。陛下瞧著,也是痛快歡喜。」


  自打崔清蕪一來,月妃便是急著跟崔清蕪哭訴。


  如今聽到了崔清蕪這樣子說,月妃反而並不如何急了。


  她手指輕輕拂過了衣衫,彷彿要掃去那並不存在的塵埃。


  月妃理順了衣衫,方才慢有條理的說道:「妹妹這是幫我,還是給你自己出氣。我可是聽說,你痴心攝政王。而攝政王呢,卻只喜愛王珠。阿蕪,我在後宮可謂步步驚心,如履薄冰,可做不得誰的槍。」


  她久居宮中,縱然因為一時不得寵而心急,卻也是總不至於便是當真喪了心智,瞧不出崔清蕪的用意。


  想到了此處,月妃一雙眸子之中頓時平添了鋒銳之意。


  那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動,一雙盈盈漆黑的眸子之中,卻也是頓時平添了幾許幽潤打量的光彩。


  自己這個妹妹,倒也是聰慧機智。


  可自個兒,也只想讓崔清蕪幫襯自己爭寵,可並不是為了崔清蕪出氣。


  想到了這兒,月妃紅唇輕品茶水,卻是慢有條理起來說道:「好妹妹,我是沒那個膽子,得罪攝政王。」


  崔清蕪頓時不覺跪下來,不覺說道:「娘娘,阿蕪雖有私心,可卻也是一心一意的,為著你著想。若能為陛下出氣,陛下必定是會愛你,更何況得罪了攝政王,也未必沒有什麼好處。」


  月妃卻再難見親和姿態,縱然看到崔清蕪跪在了地上,卻並沒有讓崔清蕪這樣子起來。


  這位中辰的皇妃,面頰之上頓時平添了冷漠倨傲姿態,輕輕的敲打幾面,一下,又一下。


  「此事,我又能有什麼好處?」


  「得罪了攝政王,我等是崔家女眷,也便是崔家得罪攝政王。到時候,崔家便是想要摘了干係,只恐怕也是不能。崔家雖然是中辰的世族,可一直便是立場含糊,始終不能爽爽快快的站在陛下這邊。否則,娘娘的位置也是不會這樣子的尷尬了。倘若得了崔家作為臂助,雖然不如李家,可也是不容小覷。而崔家,更是只能全力幫襯娘娘——」


  崔清蕪侃侃而談,卻說得月妃有些活泛了。


  不錯,此事確實是坑害自己娘家,可也未嘗沒有一試機會。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攝政王和陛下是總得有個了解。


  如今崔家中立,也許不會因為鬥爭而波及。可是自己呢,一旦軒轅無塵失敗,自己這個妃子也是下場凄然。


  除非,拉了崔家下水,讓崔家得罪了攝政王。到時候,就算惱恨自個兒,卻也是不得不全力支持。


  這李皇后,資質也不過平平,若不是有李家的支持,何至於到如此地步。


  想到了此處,月妃不覺展顏一笑:「所以我說了,阿蕪便是我們崔家最聰慧的人,當真是崔家的小智囊。哎,你還跪著做什麼,這地上寒氣重,你身子也很是嬌弱,還是快些起來。」


  崔清蕪不覺起身,她冷汗津津,如今伸手輕輕拂過了額頭上的汗水。


  月妃能在後宮爭寵,也絕不會簡單。


  如今能說得月妃心裏面活泛,崔清蕪也不覺歡喜。


  月妃固然是知曉自己的盤算,可只要自己的盤算對月妃有利,月妃想來也是並不介意接納。


  崔清蕪冷冰冰的唇瓣頓時流轉了幾許獰笑,卻口氣柔柔:「如何毀了王珠名節,臣妹早有全盤的計劃了。」


  這樣子計策,早在崔清蕪的心裏面盤算好了的。


  聽聞王珠從前在中辰可謂是頗為受寵,想來就算是生下個女兒,也看成眼珠子一般,當做心尖尖肉。


  而王珠當做心尖尖肉一樣的東西,倘若自個兒一刀狠狠的插下去,想來,倒也是有趣得緊。


  月妃嘆息著,唇角卻也是頓時浮起了柔柔笑容,這般聽著崔清蕪說話兒。


  離開了月妃的宮室,外頭可謂春光正好,崔清蕪卻也不覺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


  她手指兒輕輕折了一枝花枝,不覺輕輕的撫摸。


  這些鮮花還是這樣子的嬌嫩,冬日謝了,春日還會再綻放。


  可是自己呢,卻也是那麼一朵早就凋謝的花朵,再不見有半點瑩潤。


  崔清蕪手指尖兒凝聚了淡淡的冷意,伸出了手指,狠狠的將一片片的花瓣生生捏得粉碎了。


  王珠的女兒,就是這小小的花蕾,她是不能容這個小狐媚子長大成人,也會親媽一般勾搭男人的。


  轉眼間宮中設宴,慶賀長樂公主滿月之喜。


  王珠身為攝政王妃,好一段日子沒有現身了,如今女兒生了,方才出來走一走。


  如此,倒是平添了幾分新鮮之意了。


  劉鹿今日入宮,穿的是一件淡綠色的綢衫兒,金絲玉釵之上結著一顆明珠,宛如龍眼大小。她樣子原本就溫馴美麗,如此一打扮,身上更好似有淡淡的光暈,清雅可人。


  她眼波流轉,也看到了唐玉陵。


  唐玉陵仍然是那樣子的高貴美麗,看著劉鹿,容色卻是淡淡的。


  劉鹿為之氣結,她不覺想起了上次和唐玉陵的和解,自己都如此低三下四了,可唐玉陵卻仍然是這樣子的冷漠。


  想到了這兒,劉鹿眸光流轉,輕輕的垂下頭去了。


  她餘光輕掃,也掃了崔清蕪。


  若是往常,劉鹿早就過去跟她這個崔姐姐說話兒了。


  可是如今,劉鹿卻也是頓時不覺流轉了幾許遲疑之意。


  如今劉柘因為崔清蕪,甚至有些遷怒劉鹿。劉鹿覺得委屈,也覺得自己沒什麼錯。崔姐姐可憐,不過臉丑了些,說到心腸好,可是比凌雪梅強多了。


  況且,當初劉柘舍了凌雪梅,不是自個兒的打算?

  饒是如此,劉鹿還是不覺對崔清蕪敬畏幾許。


  她也不覺有些冷落崔清蕪了,不向前去跟崔清蕪說話兒。


  劉鹿一雙眸子裡面,頓時流轉了幾許同情與悲憫之色。


  她內心之中,自然是同情崔清蕪的。


  可是自己不跟崔清蕪說話兒,劉鹿卻半點不覺得自己薄情,這是劉柘小氣,和自個兒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段時日,劉鹿卻和景輕衣好了起來。


  景輕衣從來很少在京城,和劉鹿也是自然不親近。


  不過如今,景輕衣回來了,卻和劉鹿一見如故。


  兩個人頓時親近了許多了。


  況且劉鹿心裏面也是知曉,自家親娘也是喜歡自己跟景輕衣親近的。


  景輕衣手指兒輕輕的拂過了自己的衣衫,將自個兒的衣衫攏得整齊一些。


  她今日刻意梳妝打扮,讓自己衣衫打扮更加整齊好看。


  無他,不就是因為今日王珠會來。


  景輕衣不覺心忖,她也是見過那些生產後的女郎,一多半看著都失了顏色。


  那些會調養的,也許過了一年半載,就會恢復過來。


  不過卻也是姿色大減,沒有從前的美麗了。


  而她,卻也是可巧就是青春年華,臉蛋兒嬌嫩。


  景輕衣漫不經心的扯了扯自個兒的衣衫,輕輕一均水嫩嫩的臉蛋,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劉鹿說話兒。


  正在此刻,端木紫麟和王珠卻也是聯袂而來。


  景輕衣頓時抬起頭,那貪戀的目光頓時掃在了端木紫麟的身上,留意著端木紫麟的絕世姿態。


  端木紫麟臉蛋之上雖然是覆蓋了一層淡淡的白絹,可是那五官卻也是仍然說不盡的動人。


  這樣子的絕世姿態,卻好似天上的星星,是那樣子的遙遠,觸不可及。


  可是正是因為這個樣兒,反而是讓人生起了幾許的覬覦之意。


  想要伸手捉了去,將那樣子的星辰拿捏在了手中了。


  而當景輕衣目光落在了王珠身上時候,心中一股子酸意濃濃。


  王珠肌膚嬌嫩,雪白的肌膚白裡透紅,吹彈可破,並沒有景輕衣所預料的那般姿色大減。


  這樣子姿容煥發,其中又有多少端木紫麟的滋潤和愛護呢?

  一個女子,只有擁有寵愛,生活得無憂無慮,才能保持這樣子的青春和貌美。


  可任是景輕衣如何含酸,有些事兒卻也是無可改變的。


  景輕衣眸光流轉,頓時也是平添了瀲灧的水色了。


  她魂不守舍的樣兒,劉鹿和景輕衣說了幾句話,可是景輕衣也是答不應口。


  正因為這個樣子,劉鹿只得將注意力放在了其他的地方了。


  她瞧見了崔清蕪,正和月妃一道。


  月妃容光清麗,不知道在想什麼,染了丹蔻的手指兒輕輕的把玩一朵嬌艷的鮮花。


  李如拂雖然是死了,可是中辰皇宮裡面的鮮花卻仍然是那樣子的嬌艷。


  無論有沒有這位中辰太后,這宮中的祥和之意,卻也是並未減少半分。


  論起來,李如拂的死是和攝政王府有些關係,可當軒轅無塵和李皇後過來時候,兩人面上卻並沒有怨懟之色。


  軒轅無塵面頰流轉了那麼幾許的刻薄氣兒,似笑非笑。


  反而是李皇后,她斯斯文文的,禮數不缺。


  王珠多瞧了這李皇後幾眼,覺得她面頰之上雖有幾分稚氣,一貫死板,卻也好似沉得住氣。


  可是無論如何,李家的女兒,卻也是個個不容小瞧。


  更何況,李皇后可還是李羨的女兒。


  李皇后不覺抬起了頭,隱隱有幾分好奇之色:「怎麼不見長樂公主?」


  端木紫麟輕輕的捏住了王珠的手,溫柔的說道:「長樂年紀還小,不太好見人,自然有人抱在一邊兒休息。」


  李皇后內心之中,卻也是不是滋味。


  她瞧著端木紫麟拉著王珠的手,這樣子的輕憐密愛,可是自己這個皇后是從來沒有品嘗過的。


  軒轅無塵性子十分風流,對李皇后又只有厭煩之意,又或許還有幾分敬重吧。


  可無論如何,軒轅無塵也是並不如何在意李如拂。


  連裝出來的溫柔,那也是沒有。


  軒轅無塵忽而冷笑:「攝政王如此愛惜女兒,倒是好生令我佩服。」


  軒轅無塵年紀還輕,可膝下卻也是有兒子女兒了,只不過這些孩子並不是李皇后肚皮里生出來的,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太子。


  端木紫麟和王珠卻也是緩緩步入了大廳之中。


  景輕衣瞧見了眼前一幕,更是平添了幾許羨慕和嫉妒。


  王珠生了個女兒,可是文武百官,後宮嬪妃,甚至官家女眷,都是紛紛祝賀。


  攝政王這是何等權柄,對王珠又是何等的寵愛。


  事到臨頭,月妃雖然早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此時此刻,卻也是不覺微微有些遲疑了。


  攝政王這樣子的人,就是這般隨隨便便的可以羞辱?

  她不覺有些懼意了。


  月妃染了丹蔻的手指頭,卻也是驀然狠狠的捏緊了花柄,任由鮮血一點一滴的滴落下來,卻也是渾然不覺。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崔清蕪卻也是忽而就開了口了:「月妃娘娘,你不是有些話兒,想要告知攝政王,免得,攝政王被瞞在鼓裡?」


  月妃一時沒有說話。


  崔清蕪冷笑,輕輕的抬起頭,下顎俏生生的:「攝政王可是我中辰的重臣。既然是如此,又有什麼不好說的。王妃這懷胎的日子不對,生下來的女兒,也未必就是攝政王的吧。」


  一語既出,卻也是惹得眾人一驚。


  崔清蕪更是感覺到了一股子刻骨的寒意了。


  她只覺得一陣子的寒冷。


  而帶來這樣子可怕感覺的,只有端木紫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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