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當眾毒舌
更何況如今周芸芸的內心不覺氣苦。
自己原本在家族之中,那也是趾高氣昂,可是如今卻被一番嘲諷,步步維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王珠所賜,她縱然不能嫁給晏修為妾,那也是要污了王珠的名聲。
還不等王珠言語,白薇薇已經是搶先一步,不覺說道:「住口,九公主金枝玉葉,哪裡能容你如此羞辱?你既然是好人家的女子,口口聲聲,卻說為妾的事情,豈不是不知羞恥?更何況,更何況九公主也是有未婚夫婿的人。」
說到了這兒,白薇薇一雙眸子卻不覺盈盈閃動。
是了,她這一句話,卻是提點眾人,王珠是有未婚夫婿的人。
可王珠不知檢點,卻與一個商女爭風吃醋,那可是頗為難看。
如此行事,自折身份,端是可笑之極。
周芸芸也是跪在了地上,輕輕說道:「我螻蟻之身,怎麼敢冒犯九公主。九公主什麼都有了,就算瞧不上楊公子,也能有更好的。想來也是瞧不上晏小侯爺,為什麼為難我這個柔弱女子,跟我這個苦命的人兒爭一爭。」
王珠照樣沒說話的餘地,只因為白薇薇再一次代她言語:「九妹妹何等倨傲的性兒,哪裡會與你爭了,此事你若不當眾說個明白,豈非招惹了許多流言蜚語。如此一來,更會詆毀九妹妹的名聲。若你沒憑沒據,就詆毀九妹妹的名聲,我可是不會依你的。」
白薇薇這樣子說話兒,看似句句為王珠據理力爭,卻縱容周芸芸在這裡言語。
她一句句話兒,都是光明正大的。若是王珠不允周芸芸言語,豈非顯得心虛了。
人群中一些心細穩重的女子,就已經是覺得有些不妥,悄悄的皺起了眉頭。
白薇薇瞧著和王珠好得很,可是未必就是什麼真情實意。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面上看著好得很甜蜜蜜的好姐妹,私底下勾心鬥角,也是屢見不鮮。
不過瞧著白薇薇那張擔切秀氣的臉兒,縱然是心存懷疑的人,一時卻也是不覺有些疑慮。
只瞧白薇薇這樣子的臉兒,怎麼也不會覺得白薇薇是那樣子精於算計的人。
看白薇薇這樣子柔柔弱弱的,也許白薇薇當真只是蠢了些罷了?
有人內心,卻也是不覺這般尋思。
白薇薇目光落在了王珠臉上,王珠容色之上,卻也是並無慍怒之色。
她反而朝著白薇薇一笑:「白姐姐,果真只有你最是知曉我的心意了,別的人可也是半點兒不知。周芸芸,你要說什麼,但說無妨。事無不可對人言,若是藏頭露尾,豈非顯得心胸不坦蕩。」
王珠這樣子言語,讓白薇薇很有些不舒服。
一旁的周芸芸,更是不痛快。
此時此刻,王珠也是應當憤怒欲絕,十分惱恨才是。
可王珠卻氣定神閑,風輕雲淡,自己跪在地上,污王珠名聲,她竟然好似一點兒都沒放在心上。
轉念一想,王珠此刻必定也是憤怒欲狂了,只是故作無事,做出那風輕雲淡的模樣。
自己雖然卑微,可若狠狠一口咬下去,那也是能咬下去王珠那麼一口肉的。
「我雖然只是商女,何嘗不知曉廉恥,只是從前侯夫人生病,我衣不解帶的照顧。之後侯夫人言語暗示,說了要將我許給小侯爺,我一個商人之女,又能有什麼辯駁的餘地?此事雖然沒有明著下聘,可是整個兗州誰不知曉?侯夫人也是愛惜兒子,希望芸芸好生侍候小侯爺。小侯爺回來之後,雖然不喜歡我,我也只想為妾留在侯府,一心一意的,侍候著侯夫人。如今被逐出府去,芸芸還能如何,名聲都是已經沒了。以前整個兗州都說了,我是晏家的人,以後哪裡還有正經人家娶我?九公主,我什麼也不敢要,不為自己,也實在是不想讓家裡蒙羞。若不能進這個門兒,芸芸卻也是不得不死了。」
一番話,雖然有些不知羞恥,可也是有些道理。
原本晏修沒回兗州,周芸芸就已經是他房裡的人。如今晏修不要,這個周家女兒還能何去何從。
一些心腸柔軟的女眷,卻也是不得不有些憐惜周芸芸了。
若非迫不得已,好好一個女兒家,怎麼會不要自己的名聲,跪下來自甘為妾呢?
白薇薇也不覺流露出幾許悲憫柔和之色。她微微有些遲疑,不覺瞧著王珠:「九妹妹,她瞧著,也是,也是有些可憐。不如,不如就答應她了。她若不本分,再打發也是不遲。」
白薇薇看似糊塗,其實內心不知如何通透。如今她這樣子的言語,本來就是刻意為之。
王珠和楊煉有婚約,可周芸芸進晏家大門,卻要王珠點頭。
如此一來,豈不是說王珠早就不檢點了,和晏修已經有了私情。
稍稍不慎,明天也不知道傳出多少閑言碎語。
王珠卻笑了笑:「白姐姐你是糊塗了,原本也輪不到我做主晏家的事情。更何況此女為什麼被逐出侯府大門,為什麼又跪在了這兒,我可是一點兒都不知道的。周芸芸,你為什麼被逐出晏家?我也是十分好奇。」
眼見王珠不上當,也沒接這個話兒,白薇薇倒是沒如何驚奇。
如今自己這個九妹妹變得聰明了,不是從前那個蠢貨了。她總是言語陷害王珠,那已經是一種習慣,只為了給王珠添堵而已。
王珠眼底頓時掠過了一絲嘲諷。
周芸芸觸及了王珠的眸子,心中卻也是不覺冷笑不已。
是了,王珠覺得自己陷害容秋娘,食物之中添了相剋的藥材。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自己必定是會名聲有損。
可是王珠卻是不知,同樣一樁事情,要瞧著怎麼說了。
周芸芸淚水盈盈,淚珠子一顆顆的滑落下來:「我對侯夫人多年調理甚至,讓侯夫人身子漸漸也是好了些了。可是那日九公主來了,夫人食物之中忽而就多了會損傷夫人身子的食材。並且九公主來了一次,我就被逐出府去——」
王珠冷笑,好一副伶牙俐齒。
如此含糊說話兒,有些地方略略一帶,事情似乎就是周芸芸說的這樣子。可是別人聽了,卻也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說得王珠一來,照顧侯夫人十分妥當的周芸芸,忽而就犯了錯,並且被逐出府去。
聽上去,好似王珠故意陷害,尋這個周芸芸不是。
周芸芸淚水盈盈:「芸芸十分愚鈍,也是不知道怎麼一回事兒。只是縱然芸芸錯了,這麼多年,小心翼翼的服侍,總該有些功勞。如今侯夫人沒有誤食東西壞了身子,怎麼我的錯就變得罪無可恕了?連再次上門兒,也是被拒之門外。回到家中,連父兄也是認定芸芸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方才是被逐出侯府。九公主,我到底做了什麼十惡不赦,不可挽回的惡毒事情了?」
周芸芸眸子清澈,眼睛里似含了淚水,就這樣子楚楚的瞧著王珠。
縱然王珠一口咬定,放那人蔘自己是故意的,可是別人聽來,這不過是王珠刻意將重罪栽贓在自己身上。
她面若美玉,一雙眸子卻也是晶瑩剔透,越發顯得可憐。
白薇薇目光閃動,想不到這兗州之地,居然也是有這樣子的角色。
可是王珠既然是自己的好妹妹,她又如何能不好生熨帖幫腔?
這樣子的事兒,自己從小到大,都是做得慣了。
「你胡說什麼,九妹妹怎會跟你這個商女計較。如此卑賤之人,又如何能配讓九公主計較。這天上的老鷹,又豈會去爭奪你口中腐鼠。周芸芸,你以為當個妾是天大的福分,可是所謂晏家,九妹妹也未必瞧得上。」
白薇薇面上頓時流轉鬱鬱不平之意,亦是護住了王珠。
周芸芸也惱恨這個白薇薇,也不過是個假公主,卻這般招搖,簡直不知斤兩不知自己的輕重。
饒是如此,周芸芸也只有以那可憐姿態,回應白薇薇的話兒:「九公主雖然不喜晏小侯爺,可是,可是大約也不喜歡晏小侯爺身邊有別的人。更不用說,好似我這般出身卑賤的商人之女了。」
言下之意,王珠行事頗為霸道,縱然自己不想要,也是不容晏修喜歡別的人。
葉靈犀原本在一邊聽著,此時此刻,卻也是不覺說道:「九公主,這就是你的不是了,縱然你不喜歡晏小侯爺,人家樂意當妾,那也是人家的事兒。」
葉靈犀唇角噙著一絲冷笑,面頰之上頓時流轉一縷諷刺之意。
原本葉靈犀就是這樣子的性兒,此時此刻,葉靈犀也是信了。
想來正和周芸芸說的一樣,王珠必定吊著這位小侯爺。雖不見得會嫁給晏修,卻不樂意晏修跟別的人好。尤其是,眼前這個商女。
王珠隨口說道:「我和葉大小姐又不是一樣的性子,又怎麼會這樣子想呢?」
葉靈犀秀麗絕倫的臉頰頓時染了一片通紅,氣惱無不說道:「王珠,你如此詆毀我的名聲,可是有什麼憑據?我素來是清清白白,不過和男子多說幾句話,就讓你們這樣子的詆毀。」
王珠卻輕輕一笑:「葉大小姐真是小氣,我隨口說說,你若不心中有鬼,就該和我一樣,一笑置之,怎麼這麼大反應。周芸芸攀不上侯府的大腿,就賴賬在我的身上,可這又有什麼意思呢?葉大小姐和我那未婚夫婿把臂同游,他容貌被毀,葉大小姐安然無事,我可對你有一句半句的責備?可疑心你私下勾搭楊公子,不清不白?怎麼我對葉大小姐處處寬容,葉大小姐就如此待我呢?」
王珠輕輕嘆了一口氣,挽住了白薇薇的手臂:「白姐姐,瞧我來到了兗州,可是盡受被人欺辱。」
葉靈犀自從當眾受辱,似乎也是少了幾分精神了。好不容易到了人前,葉靈犀總是覺得別人眼神古怪,難免疑神疑鬼。
如今被王珠這樣子搶白一番,葉靈犀更是不覺氣得哭了出來了。
白薇薇笑笑,不好說什麼。
這時節,卻偏有一道諷刺的嗓音插口說話兒:「是了九公主,可別對葉大小姐說什麼話兒。你客客氣氣的跟她說話,她卻給你哭出來,弄得好死你欺辱她一樣。葉大小姐這嬌貴人兒,好似水做的一樣。」
這插口之人,幫著王珠,損了葉靈犀。可是眾女瞧清楚開口的人是誰,一時之間也是以為自個兒聽錯了。
賀蘭月一身淡藍色衣衫,前些日子她容光憔悴,並不如何精神。如今她卻沒了從前的憔悴,容貌似乎又有了從前的樣兒,瞧著鮮亮多了,只是眉宇間似泛起了些許幽幽之意。
賀蘭月雖然深恨葉靈犀,可是與王珠也是不和睦,如今不知怎麼的,居然也是幫著王珠說話兒。
一時之間,倒是當真有些讓人瞧不如何明白。
「就是不知道葉大小姐受辱過後,是否和從前那樣子,仍然是男子心頭之好,皎皎白蓮。否則,為何我家那位,如今非但不向葉大小姐那裡跑了,反而對我頗為殷切。還是男子成婚之後,就會懂得什麼叫溫柔體貼。」
葉靈犀微微默了默,輕輕的擦去了面頰上淚水,眼中微微生出恨意。
這個賀蘭月,如今夫妻和順了,得了一個小小的韓軒,就在自己面前招搖,當真是小家子氣。
可是葉靈犀內心仍不覺有些惶然,雖然賀蘭月可恨,可是有些話兒倒也是沒見有錯。自己那醜態被人瞧見了,如今向她獻殷勤的男子似乎也是少了許多。
葉靈犀喜歡被人追捧,此時此刻,更是心中不悅。
周芸芸跪在地上,心中漸漸不是滋味。
自己不是在逼迫王珠?
王珠原本該惶恐不安,想著如何處置。
可是這位九公主卻輕描淡寫,一轉身就跟別的女子鬥口,居然也是未曾將自己放在心上。
可是如今,自己不還是這樣子跪著?
一股屈辱的感覺染上了周芸芸的心頭,讓周芸芸甚至不由得想起自己初涉這個圈子,聽得最多的一句話話兒。
商人之女,原本卑賤!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道戲謔的嗓音卻也是不覺響起:「周家大郎,你說這兒酒好,莫非就是想讓我們聽聽這些女孩子鬥嘴?」
那周羽站在一邊,不覺微微有些尷尬。
他身為周芸芸的大哥,原本有心讓人瞧見周芸芸楚楚可憐,跪著在王珠跟前一幕。
縱然並不是王珠讓周芸芸下跪,那畫面必定也是讓人不覺對周芸芸心生同情。
只是如今,眼前場景雖與周宇設置得差不多,卻不覺隱隱有些差別。
周芸芸雖然已經跪了,一副十分可憐的姿態。可是王珠和別的人一番言語,卻也是分明不曾如何將周芸芸放在心上。
這樣子莫名的氣氛,卻也是微微有些尷尬。
周宇頓時不覺說道:「小侯爺,芸芸如此待你,可謂是痴心一片。你可是,不能待她不好。她雖然是個商女,可是對侯夫人這些年來,那也是照顧有加。總不能因為夫人菜肴里多了人蔘和桂花,就說她不好。她好好一個女孩子,也不奢求別的,只想做個妾侍候你罷了。」
周芸芸瞧著雖然是說不出的可憐,可周家如此放低姿態,送女兒做妾,大庭廣眾之下,也未免有些讓人瞧不起。
在場的大夏貴女微微含羞,有些還吩咐婢女取了面紗戴上。
雖然如此,這些妙齡女郎卻也是紛紛打量這些大夏的年輕俊雅。謝玄朗初來兗州,又十分俊俏,難免十分招眼,更是讓在場女子紛紛嫉妒白薇薇。
可晏修往謝玄朗身邊一站,這個素來讓人熟悉的小侯爺,今日忽而讓人不由得覺得陌生起來。
晏修雖面容上有瑕疵,可是白絹遮面。如此一來,反而讓人隱隱覺得有些神秘。他個頭高挑,站在謝玄朗身邊,卻似比謝玄朗隱隱多那麼幾許仙氣。
周芸芸怯生生抬頭,驀然有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晏修一身衣衫雪白,手指按著一枚翠色的玉簫。比起平時,卻分明多了幾分清冷除塵的感覺。
周芸芸靜靜的想,這個小侯爺心計深沉,又心狠手辣,想到了這兒她面兒一紅,更不覺有一種心醉神迷的感覺。
這男子狠辣,有時候似乎並不是一樁缺點,反而是一樁說不出的魅力。
她瞧見晏修瞧著自己,目光輕輕的滑過,卻並沒有在周芸芸的身上停留。明明滑過了周芸芸,卻是一點兒也沒入眼的模樣。
晏修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周家為什麼如此盡心儘力,照顧我娘。莫非就是因為周芸芸與我娘有緣,所以才這樣子費心?周家大郎,你家從前惹了官司,你欠下賭債,生意上受人逼迫,芸芸總在我娘面前哭訴兩句。這些事兒,你說侯府沒有出力?」
晏修嗓音裡面,始終有些甜蜜蜜的味道。
可是如今,他眼角輕掃,卻似乎有些冷意。
周宇一時不覺訕訕然,也說不出話兒。
別人瞧著縉雲侯府已經是沒落了,可是對於他們這樣子的商戶,卻是一柄保護傘。他原本想著,以名聲要挾,讓侯府納了周芸芸。自己這個妹子聰明,手段也厲害,想來侯府縱然有氣,她也能重新得寵。
然而周芸芸就算是跪在了地上,哭得梨花帶雨,眼前這個小侯爺居然也是沒半點動容。
周宇覺得沒趣,只認為自家妹子,那當真是沒什麼本事。平時不是在家中吹噓,說侯夫人是如此的疼愛寵愛於她,其實人家並沒有半點將周芸芸放在心上。
更何況那個九公主,也不是什麼絕色。
周芸芸跪在地上,她目光卻是仔仔細細的瞧著晏修。雖然晏修面頰上覆蓋白絹,卻依稀能分辨這位小侯爺有一雙挑起的鳳目,笑起來時候,眼角卻也是不覺輕輕上揚。
她的心兒,忽而有些酸楚,可是對方卻瞧不上自己。
周傾看著一旁葉靈犀宛如西子捧心,楚楚可憐的樣兒,忽而不覺心疼。
身邊下人都勸說,說他這個樣子,就是因為這個葉大小姐。可是周傾卻並不如何覺得。
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那都是王珠這個心狠手辣的九公主。
他忽而開口,語調之中頓時添了濃濃的諷刺味道:「九公主,怎麼每次瞧到你,總是有人被你欺辱。如此狠辣,不覺得人前站在無趣?」
王珠嘆了口氣,眼中充滿了悲憫之色:「周公子,你爵位都沒了,母親也下堂,你站在人前,都沒覺得無趣,更何況是我呢?」
周傾頓時眸中寒芒大作!
其實今日暗中笑話周傾的人不少,可是卻沒誰明著如此諷刺周傾。
畢竟無緣無故,原本也不好結仇。
所以到了今日,明著諷刺周傾的,居然只是王珠。
而樣子一句話兒,周傾更好似被狠狠打臉,容色十分的難看。
這個毒女,如此待自個兒,當真狠毒心腸!
王珠還幽幽說道:「更何況我性子向來很好,上次周公子得罪我了,我也並沒有如何。可是第一次得罪我了,你就這樣子不幸,因此遷怒於我,這一次又來得罪我。倘若,倘若周公子你什麼都沒有了,難道又認定是我的不是?」
王珠明明語調溫溫柔柔的,可是這樣子說話兒,卻讓周傾忽而打了個寒顫,尤其王珠那無辜加了一句什麼都沒有時候。
------題外話------
下章虐渣哈
謝謝zyy19841012親投了2張月票
謝謝橄欖忘憂草親投了1張月票
謝謝182**7093親評價了本作品
謝謝蕭引風親送了3朵鮮花
謝謝砂圖tracy親投了1張月票
謝謝187**2165親投了2張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