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 兄妹情深
雲暖陽卻也是微微恍惚,在他所在的那個世界,這個年紀的少女可能只是個初中生。甚至睡下手,無論是自願還是不自願,都是算強迫的
別人都說自己口味獨特,喜歡年紀大的女子,卻不知曉他始終對年紀小的女子心存芥蒂。
而如今,自己面前的少女,分明不符合自己那個世界的標準。
可他內心卻冷冷一笑,這姑娘是夏熙帝不懷好意給送過來的,就算是糟蹋了,也是她自己命不好,怪不得別的人。
況且,男人某些方面,真的是沒有節操的。
雲暖陽一陣口乾舌燥,年紀還小的女孩子,品嘗起來究竟是什麼滋味,他倒是想試試,嘗個新鮮。
不錯,他雲暖陽確實也是穿越而來。
身為現代人,他穿越在雲家那個傻子上。
而一開始,雲暖陽就是覺得自己處境很是不妙。
他雖然是個所謂的嫡出之子,可是上頭還有個兄長。這兄長雖然不是親生的,可是聰明伶俐,而且頗有野心。
雲暖陽不喜歡姚蛟,覺得雲家都收養這個野種了,姚蛟卻是不知感恩。
溫意如不止一次哭訴,說姚蛟不孝,更對自己無禮。
雲暖陽雖然是現代人,卻也是很快就適應了這個世界的遊戲規則。
他年紀一天天的大了,也慢慢的奪回了那些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
比如姚蛟,自己可不是讓姚蛟身敗名裂滾出去了?
而如今,那些屬於現代人的束縛,那些曾經的道德也是被雲暖陽自己生生撕裂。
他溫厚的眸子盯住了王珠,眼底深處卻也是有些貪婪。
從前的他,曾經誤點一個網站,那網站裡面一些帶顏色的錄像,原本不足以讓雲暖陽在意。可是裡面有一些視頻,主角卻也是年紀還小的女子。
那時候他看了很久,只覺得自己的小腹頓時也是勾起了一縷火熱。
不過那個時候,他雖偶有污穢之念,卻也是絕不敢當真如何壞了前程。
反而到了這異世,雲暖陽慢慢的將自己曾經所介意的東西卻也是統統給扔了去。
譬如,眼前的妙齡少女,那可是大夏皇族之女,身子又是這般纖弱。
雲暖陽倒是極溫和的說道:「為夫來得晚了,倒是讓公主等太久,這頭冠極重,可是壓壞你了?」
王珠輕輕的搖搖頭。
燈火下,若王珠壓下了自己那凶煞狠意,面頰之上的青澀味道倒是露出來。
雲暖陽越看越愛,只覺得興緻更濃。
他一伸手,慢慢的為了王珠摘下去頂在了頭上的鳳冠。
那尾指,倒是好似不經意的擦過了王珠有些嬌嫩的耳垂。
一瞬間,一股子酥麻之意從王珠耳垂傳來。
那種極為噁心的感覺,彷彿是蛇的信子輕輕的掃過了王珠的耳垂。
王珠胃部輕輕抽搐,幾乎是想要吐出來了。
這個混賬,實在是太過於噁心。
最初讓雲暖陽拉住自己手時候,王珠沒這麼厭惡,可如今的目光卻讓王珠難以忍耐。
也許,雲暖陽如今雖然還是款款君子的樣兒,可是王珠已經是從雲暖陽的眸子里瞧到了雲暖陽靈魂深處的猥瑣和骯髒。
王珠一笑,不覺站起來。
雲暖陽喝了得有些醉了,輕輕的呼出了一口氣,唇齒之間卻也是有那熏熏酒味兒。
他瞧著王珠到了桌子邊,拿起了金剪刀,剪了蠟燭那燒得有些發硬的芯兒。
房間之中,自然是亮堂了些了。
而王珠那纖弱的身影映入了雲暖陽的眼底,讓雲暖陽的眼底頓時添了幾分貪婪。
古代女人就是好,要以夫為天。
而且,這種年紀自己就是可以肆意糟蹋。
自己今天,必定是要讓王珠流血,明天路都不能走了。
王珠拿起了酒壺,倒了兩杯酒,方才回頭笑了笑:「夫君,還不過來跟我喝交杯酒。」
她嗓音仍然是冷冰冰的,可那素凈得面頰之上,此刻卻也是頓時綻放了嫣然的笑容。
這樣子的笑容,卻好似異花初開,竟然似冰面之上一朵蓮花冉冉綻放。
雖然不是什麼絕色之姿,卻也是不覺讓雲暖陽砰然而心動。
雲暖陽一笑,頓時也是走了過去了。
王珠將一杯酒擺在了雲暖陽的跟前,雲暖陽頓時伸手接過去,卻輕輕送入了王珠的手中。
這九公主,如今雖然是乖順,可是瞧過了從前王珠的手腕,雲暖陽自然也是要小心幾分了。
王珠卻似並未察覺什麼,纖秀臉頰竟似微微一紅。
雲暖陽內心微微一動,王珠這般模樣,竟似極靦腆的性兒。
兩人手臂挽住在一起,慢慢的飲下了杯中的酒水。
春宵苦短,雲暖陽也是欲與王珠共度春宵。
只不過這一刻,他腦子忽而隱隱有些恍惚。
蠟燭的火光輕柔的照在了王珠的面頰之上,竟似有幾許幽潤之意。
雲暖陽腦海微微暈眩,手掌按住在桌子面上,隨即整個人卻也是咚的一下栽倒在地。
王珠冷哼了一聲,卻也是不覺流轉了幾許惱怒之意。
她將雲暖陽扔在了床上,面頰卻也是流轉了幾許厭惡之意。
王珠原本覺得,應付別的人,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可是卻也是沒曾想到,竟然是能讓自己厭惡如斯。
她掏出了一塊手帕,卻也是狠狠的擦了自己手掌幾下,只恨不得將自己掌心都給搓破了。然而那股子噁心的感覺,卻也是彷彿留在了耳垂之上,當真是揮之不去了。
而雲暖陽人在床上,卻也是發出了陣陣呻吟,彷彿是做了什麼美好的春夢。
王珠嗤笑了一聲,卻也是一步步的到了鏡子面前。
今日那珠冠頂在了腦袋上,頂了一天,卻也是累得脖子發酸。
如今發冠已經被摘了下去了,王珠手指兒捏住了釵頭,卻也是一根根的抽下去,擺在了梳妝台前。
烏髮若雲,輕輕的披散在了背後。
褪去了大紅色的嫁衣,王珠卻也是仍然是一身素凈。
她清秀的容貌,卻也是空靈若雪。
王珠伸出了手指,卻也是不覺輕輕撫摸掛在墜兒上的白玉瓊花。
這朵瓊花是掛在了胸口,藏在了最貼身之處。
原本以為,自己和晏修的那段朦朦朧朧的情愫會慢慢的淡忘了去。
可是如今,這留下的念想,卻宛如是這污穢之地一股子莫名的支持。
王珠瞧著自己鏡中的容貌,鏡中的少女清秀纖弱,甚至不自覺有幾分青澀之意。可是這是自己嗎?
明明這明鏡若水,可是王珠卻覺得鏡子里的影子有些模糊了。
彷彿能透過這一面鏡子,瞧見了那隕落在深宮的幽幽冤魂。
王珠的唇瓣,驀然流轉了一縷幽冷笑容,森森冷冷的。
那樣子的怨恨,卻也是破壞了王珠容貌上的青澀味道。
自個兒這宛如玩偶一般少女的身軀之中,卻擁有一縷於世不容的怨恨魂魄。
王珠無端,竟似有些寂寞之意。
便是在此刻,王珠卻也是聽到了幽幽簫聲。
那簫聲是極好的,明明是若隱若現,卻好似能吹入王珠的心口。
王珠不覺怔住了,這東海之濱,怎麼竟有這般幽幽簫聲。
她不覺輕輕的推開了窗戶,落花飛舞,夜色融融,月華如水。
只不過卻只見屋舍儼然,並不能知曉吹簫之人究竟是誰。
高樓之上,碧靈宮宮主輕輕的半靠在長椅之上。
一旁的几上,卻也是輕輕的擺在一片面具。
他修長的手掌,輕輕的按在了碧色的玉簫之上,任由那幽幽簫聲,不覺輕輕泄出。
碧靈宮宮主面頰之上,卻用金粉勾畫,密密麻麻的,宛如咒語一般,是那極為繁複的樣兒。
他的容貌,也是被這些金粉塗料遮掩,隱藏在了一片絢麗奪目之中。
一人千面,碧靈宮宮主也是不知道有多少張容貌。
就算是取下了面具,碧靈宮宮主仍然是下意識得遮掩自己的容貌。
他似乎已經有一種心癖,絕不想將自己容貌浮出水面。也許縱容是自己,也是並不記得自己的真實容貌了。
碧靈宮宮主雖然是精通簫技,卻許久沒有吹簫了。
他無心無情,卻也是久久沒有吹簫的心境。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日碧靈宮宮主卻忽而很有興緻,吹奏那麼一曲。
一曲罷了,碧靈宮宮主卻輕輕的將簫放在了幾面。
而在他之前,卻也是赫然放在一盞巨大的花燈。
這盞巨大的花燈好似有一人高,極巨大的。
如今燈火通明,花燈卻也是無風自動,輕輕的旋轉。
這種走馬燈,是靠著底部熱氣湧起,和冷空氣交匯到了一道,再輕輕的轉動。
燈分成八面,每面都畫著人影。
這燈兒上面,畫著許多道紅衣女子的身影,有正面的,也有側面的。
伴隨這巨燈輕輕的流轉,上面的人影也隨燈流轉,留下了一片溫潤迷離的幻影。
只不過無論是哪道身影,女子的面容,卻是極為模糊得。
筆墨染了暈彩,卻也是化不開五官的清晰。
最初自己初醒,腦海里卻也是一片模糊,唯獨那縷紅色的身影烙印在腦海之中,卻也是揮之不去了。
無論自己畫多少道嫣紅的身影,那女子的容貌卻也是總是模模糊糊的,分明也是瞧不清楚。
站在高台之上,碧嶺宮主放目往過去,卻也是唯獨雲家的院落仍然是一團暈彩燈火。
那九公主王珠,倒是個極有趣的人。
只不過再如何,卻也是始終及不上自己內心之中那銘心刻骨的身影。
一夜無夢,雲暖陽卻也是睜開眼睛。
昨夜一切,是那麼凄美,又是那樣子的真實。
雲暖陽皺起眉頭,雖然滿意,卻隱隱有些不喜。
雪白的床單之上,卻仍然是滴落了幾點嫣紅,當真是觸目驚心。
女兒家的初次,自然也是有落紅的,王珠也是如此,並不意外。
只不過王珠卻也是並沒有躺在床上,反而背對著雲暖陽。
少女輕輕的將烏黑髮絲攏在了一邊,雲暖陽看著王珠脖子上的痕迹,卻也是自得一笑。
這麼高傲的女子,還不是在自己面前屈服,輾轉承歡。
兩個雲家丫鬟進來,服侍雲暖陽梳洗穿衣。
這兩個丫鬟名叫嬌紅、秀蘭,皆是身材高挑,姿容秀麗的人物。想來在雲家丫鬟之中,也算是標緻出挑的,如今卻也是放在了王珠房中。
說是丫鬟,王珠卻也是知曉,這些家族裡面,這般丫鬟多半也是未來的通房。
故而如今,兩人服侍雲暖陽,也是面頰微紅。
昨個兒王珠雖然命人將兩個擋住在外邊,可是如今雲暖陽卻讓她們兩個服侍。
故而她們兩人覺得,九公主雖然是醋罈子,可是在雲家還是雲暖陽說了算數。
秀蘭去整理鋪面,面頰卻也是微微一紅。
只因為那被單凌亂,上面卻是有落紅。
既然是有這個落紅,卻也是只能說明一樁事情,那就是昨日王珠和雲暖陽同房了。
王珠為何來這兒,雲家的下人卻也是知曉了幾分。
想不到成婚之事,居然是如此順遂。如今這個大夏的九公主,就是雲家的少夫人了。
雲暖陽衣衫穿戴好了,卻也是越發秀潤挺拔了。
兩個服侍他的俊俏丫鬟,卻也是不覺面頰發熱。
自家少爺,到底越發出色了。
只不過新夫人才進門兒,又是身份高貴,納妾的事情,大約也是急不得。
雲暖陽倒也是坦然,兩個丫鬟的模樣,他也是知曉的。
果然封建社會之中,女子低位是極低下的。
自己是個極為憐香惜玉的,只要刻意溫柔幾分,這些備受壓迫的美麗女郎都是會為之傾心。
果然古代的男子都是不懂珍惜女人。
只要自己略略溫柔了一些,這些女子還不是投懷送抱,死心塌地的。
雲暖陽再走到了王珠面前,刻意溫柔了幾句。
他見王珠垂下了頭,似有幾分羞澀之意,也不覺一笑。
但凡女子,做姑娘時候無論如何強硬,一旦失身給別的人,那也是慢慢的會改了自己的心思吧。
安撫了王珠幾句,雲暖陽便離去了。
王珠卻也是容色淡漠,若有所思了。
雲暖陽雖然是個男子,可卻頗會玩兒這內宅之事了。
照著規矩,今日清晨自己要去見婆母了,可是雲暖陽卻也是先行離去。倒是讓自己這個公主,獨自去見溫意如。這般模樣,卻也是分明有幾分尷尬和不堪了。
這兩個雲家的美婢自己昨個兒拒在門外,今日雲暖陽卻是專門讓這兩個女子服侍。
別看雲暖陽是言語溫柔,卻也是分明有心給自己下馬威。
不過昨日自己刻意刺破了手掌,做出了那落紅,又弄得被單凌亂,雲暖陽倒也是並沒有瞧出來。
雲暖陽離去了后,王珠也不用雲家的丫鬟,還是讓那些自己用慣了的宮婢服侍自個兒。
嬌紅、秀蘭站在一邊,卻也是不覺微微有些尷尬了。
方才她們兩個爭著服侍雲暖陽,當時不覺,此刻方才發覺似是冷落了少夫人。
也是了,便是雲家的婢子之間,也是少不得爭風吃醋。
這兩個丫鬟,都是容貌出挑的佼佼者,個個都盼望早些爬上雲暖陽的床。
正因為如此,王珠方才是被她們無視了。
如今王珠也是不理睬她們,兩個人卻也是手足無措,甚至是有些不是如何是好。
而王珠命人打開了窗戶,只覺得晨曦微潤。
這院落是雲家新修建的,花園之中移植了月季玫瑰,香氣撲鼻,陣陣清香可謂是十分怡人。
王珠把玩自己的手指套兒,含笑說道:「這院子里的花兒,開得好生嬌艷。這個季節,若是大夏京城,只恐怕已經是下雪了。」
含黛嘴甜:「那也是雲家敬重公主,院子方才布置得十分漂亮。」
王珠唇角含著一縷微笑:「嬌紅、秀蘭,你們兩個,就是將這些花兒打理一番。給這花兒澆水鬆土,用些花肥。」
而嬌紅、秀蘭兩個,聽了王珠的話兒,頓時也是不覺呆住了。王珠如此言語,當真也是令她們兩個震驚萬分。
須知她們兩人是丫鬟,可丫鬟與丫鬟也是有差別的。
似她們這般大戶人家品階高的丫鬟,也是嬌養得跟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樣。
那些打弄花草的粗重活兒,她們兩個可是沒做過的。
嬌紅不覺訕訕然:「少夫人,我們兩個是服侍你的。」
只是話兒說出口,她卻忽而想到方才自己將王珠晾到一邊的事。
王珠紅唇冉冉綻放一縷冷笑,手指兒輕輕的攏起了一縷烏的髮絲。
她倒是沒有言語,自有紫枝應付。
紫枝不覺含笑說道:「這花兒既然是雲家為公主栽種的,總是一片心意,兩位料理這些花兒時候,還盼費心些許。」
畫梅也在一邊應聲:「如今你們好生侍候九公主,公主自也不會虧待你們。還勞兩位姐姐快去料理花兒。」
嬌紅秀蘭兩個好歹是兩個丫鬟,王珠囑咐,她們二人也是不好違逆,只得去了。
只不過兩個人平時也是心高氣傲的性兒,如今受了這般委屈,心中自然是有些不悅。
她們兩個人,也是心中自有些盤算。
如今頂撞公主,無論怎麼樣子,都是自己的不對了。
既然是這個樣子,倒是不如暫時隱忍,再去雲暖陽面前哭訴。如此一來,這倒是讓自己得了幾許憐惜。
兩人委委屈屈的出去了,粉黛也是不覺幸災樂禍:「這雲家的丫鬟,當真是不知曉分寸。如今總是要給這些賤婢些顏色瞧瞧,讓她們知曉,我們家姑娘也是不可輕易小瞧了去。」
王珠卻不置可否。
什麼下馬威也說不上,只不過自己嫁入雲家雖然是一時籌謀,卻也是總不能讓自己委屈了去。
粉黛卻有些擔切:「可我卻是聽說了,七公主一大早就去那溫氏那邊請安,殷切得很。」
說到底,還不是跟自家公主爭寵,千方百計討好雲家的人歡心。
王珠卻是嗤笑了一聲:「身為妾室,殷切一些,那也是應該了。」
粉黛想想也是,王嫣身為公主,怎麼就一點兒都是不知道矜持,更不知曉分寸。
身為公主,那就是應當將自個兒身份端起來一些。如今,可不是任由別人作踐。
自家公主,倒是當真是有些皇族的貴氣。
粉黛想了想,卻也是不覺巧笑倩兮:「如今公主也不是做姑娘的人了,也可以梳理婦人的髮髻了。」
她原本手兒也巧,也不多時,就給王珠梳好頭髮,戴上了一雙碧玉色流蘇髮釵。
王珠皮膚白凈,原本也是不必用什麼脂粉,只不過皮膚沒什麼血色,故而輕輕的打了點胭脂。
海風輕拂,一股子清風拂過,卻也是令人心神舒暢。
雲暖陽策馬而行,髮絲輕輕隨風飛舞,卻也是越發令人心神舒暢。
雲蕊兒也是騎在了白馬之上,她雖然是一身男裝,卻也是仍然是掩不住體態嬌美。
她輕笑,笑聲宛如銀鈴一般,卻也是化入風中。
雲蕊兒側過頭,笑容甜甜的卻也是宛如蜜糖了,竟然是說不盡的動人。
「大哥,昨日可是你的新婚之夜,怎麼一大清早就出來,也不陪陪嫂子。我聽說嫂嫂身為大夏公主,性子可謂是十分剛烈。大哥,這些傳聞,卻也是不知曉真還是不真。還是,大哥當真很是不喜歡她?」
雲蕊兒眼波流轉間,竟似有些晦暗之色。
那甜蜜的笑容間,卻也是不覺隱隱有些心計。
雲暖陽手指輕輕撫摸馬鞭子,忽而失笑:「既然是性子烈,我如今自然也是要冷一冷她了。但凡烈馬,若是想要馴服,自然是越發須得一些功夫。也是不能待她太好了,手段又松又緊,方才也是能讓那人安分。」
雲蕊兒紅潤的唇瓣卻也是不覺輕輕一翹,更是不覺添了幾分不喜之色:「她身為大夏公主,身份可謂是極高貴的。正因為如此,也是有些瞧不上咱們雲家。大哥,那天蕊兒纏著她說話兒,說了那麼多話,可是九公主卻也是冷冷淡淡的,不理不睬。」
說到了這兒,雲蕊兒的面頰之上,頓時流轉了委屈之色。
雲蕊兒眼波流轉之間,竟然是有了幾分情意。
而雲暖陽是個聰明的人,也是對女子極了解的人,其實也是隱隱知曉雲蕊兒這個小妖精的心思。
他無可奈何的笑笑,這不就是戀兄?
無論自己娶得是什麼樣兒的人,只恐怕雲蕊兒也是不會滿意。
只不過雲蕊兒這個小妖精,便是心裡不喜歡,還是待人親親熱熱的。
自己當真是拿雲蕊兒這個妹妹無可奈何。
只是雲蕊兒這個樣子,倒是並不僅僅是因為她自己的問題。雲暖陽風度翩翩,姿容俊秀,是最俊美不過的人物。而雲暖陽,對她的態度也不僅僅是妹妹。
雲暖陽也覺得無可奈何,自己畢竟是穿越的,穿過來的已經是成年男子。而雲蕊兒打小都是嬌美得不可思議,伴隨雲蕊兒長大,卻也是越發美得不可思議。
每次雲暖陽觸及雲蕊兒的容貌,卻也是頓時不覺為之砰然而心動。
只不過雲蕊兒到底是血脈之親,雲暖陽也是絕不敢膽大妄為。
雲蕊兒卻湊過去,舌尖兒舔了一下紅潤的唇瓣,嗓音越發是有些曖昧:「大哥,你有了妻子,可是會不理會蕊兒了。你說一說,比起九公主,我是不是就是沒那麼重要了。」
她樣子楚楚可憐,卻也是不覺流轉了幾許狡黠之色。
雲暖陽瞧得砰然心動,卻也是不覺砰然心動。
他嗓音溫柔,卻也是不覺隱隱是有些曖昧之意了:「蕊兒,無論我娶了誰,自然是最在意你不過了。」
雲蕊兒驀然面頰流轉了幾許紅暈,似有幾分靦腆羞澀之意,卻也是輕輕的垂下頭去。
雲暖陽忽而回過神來,自然是知曉如今這般,是有些不對的。
自己若要斷了雲蕊兒的念頭,這些曖昧的話兒卻也是自然不必說了。
可是自己說話,卻仍然說動了雲蕊兒的心思。
這世上原本也是有些小女孩兒,年紀還小時候,也許會對父兄有獨佔的心思。可是伴隨這些女孩子長大了,這些心思卻也是漸漸都消了去。
可雲蕊兒沒有這個樣子,也許就是因為雲暖陽那若有若無的曖昧言語。
雲蕊兒也在雲暖陽那些曖昧的言語之中泥足深陷,再也是不能脫身。
雲暖陽故意說道:「蕊兒年紀也不小了,又是東海第一美人兒,可是想到了成婚之事。」
雲蕊兒面頰之上頓時添了幾許陰鬱之色,唇瓣微微冷笑,手指兒輕輕撫摸手掌之間的鞭子,彷彿是漫不經心的說道:「成婚又有什麼大不了的。我眼界抬高,尋常之人,我也是瞧不上眼。」
雲暖陽調笑:「海家那小子,蕊兒不是很上心。人家不是都有夫人了,你還是不是糾纏不休。」
雲蕊兒卻冷哼一聲:「他性兒軟綿綿的,也是沒什麼趣味。只是他眼光不好,那樣子矯揉造作的世家女,他倒是當成寶貝一般,當真是喜愛得緊。」
若說海飛龍,她心思也是奇妙。自己和他青梅竹馬,原本相當要好。別人也是起鬨,說自個兒才跟他一對兒。卻沒想到海飛龍娶了崔清河,竟然還頗為愛惜。
雲蕊兒的心中,自然也是頗為不是滋味了。
要她承認自己喜歡海飛龍勝過哥哥,她是斷斷不會認的。只不過每次想到了海飛龍的事兒,雲蕊兒內心之中就是頓時有些不舒服。
原本大哥承認自己是最寶貝的,雲蕊兒的心裏面正是歡喜,只不過想到了海飛龍,雲蕊兒內心之中的歡喜之意卻也是頓時淡了不少,反而隱隱有些不悅了。
此刻旭日初升,海水宛如沸騰了一般,天邊也是透出了一縷縷的紅霞。
雲蕊兒策馬奔跑了一陣子,面頰紅撲撲的,也是滲透出了一顆顆的汗水珠子。
雲暖陽瞧在了眼裡,心中更是不覺微微一盪。
兩個人策馬狂奔,很快也是到了雲家的教武場上。
此刻天色初明,教武場上已經是十分熱鬧。
姜皓正與一名校尉比試,而姜皓的武功確實也是更勝一籌,不覺生生的將對方打敗了。
而姜皓雖然是外人,只要他武功出挑,這些東海的將士還是不覺添了幾分佩服。
更何況,誰都知曉,姜皓是素來都跟雲暖陽交好的。
雲暖氣的眉頭,卻也是不覺悄然一皺。
姜皓眼見雲暖陽來了,頓時也是拋去了其他的人,和雲暖陽說話兒。
而姜皓的面頰之上,頓時也是不覺流轉了幾許愧疚之色:「雲兄,如今我來東海,成為統領。我也不是愚的,自然是知曉,是夏熙帝刻意挑撥離間。只不過,如今倒是不得不如此。」
雲暖陽的面頰之上,頓時流露了溫煦寬厚的笑容,卻也是不覺說道:「賢弟,你我之間,何必說這些。朝廷若是派其他的人來,和我不是一條心,我也是平白落了許多苦頭吃。如今你來,我方才是更加放心了。」
而姜皓這般言語,雲暖陽也是不覺放心下來了。
果然,雲暖陽是翩翩君子,自然是眼界開闊,絕不會對自己如何的。
夏熙帝挑撥離間,如今瞧來卻也是枉做小人了。
雲暖陽笑容溫和,心中卻是盤算別的。
夏熙帝這一舉動,倒是果真十分的狠辣。
自己結交姜皓,原本是親近姜家,卻沒想到他居然讓姜皓到東海來任統領之職。
若是旁人,自己明的暗的,軟的硬的,手段也是不知曉有多少。
可是如今,一些手段卻也是不能用在姜皓身上。
否則,姜家就會對自己為敵了。
這倒是個一石二鳥的好計策了。
雲暖陽面色柔和,不帶半點慍怒,心中卻也是捉摸不定了。
而雲蕊兒目光卻落在了姚蛟身上。
姚蛟容貌冷峻,整個人卻隱隱有那麼一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味道。
彷彿周圍的事情,都是與姚蛟沒關係。
雲蕊兒也聽過姚蛟的事兒,原本便是不喜歡。知曉姚蛟對雲暖陽不喜,更平添幾分厭惡。
只不過如今,眼見姚蛟容貌俊俏,容色冷峻,卻也是不覺隱隱有了砰然心動之意。
雲蕊兒嫣然一笑,手指卻也是不覺輕輕一攏髮絲。
「姚哥哥,你若在東海有什麼不習慣的,無妨和我說一說。」
說罷,雲蕊兒伸出手了手掌,輕輕去捏姚蛟的手掌。
她手掌十分軟綿,柔軟若玉。雲蕊兒喜愛擺弄自己的風情,如今卻也是並不如何的例外。
原本覺得,姚蛟見到自己這般年輕美女,必定也是會放軟姿態。
豈料姚蛟卻冷然一揮手,啪的一下將雲蕊兒推到在了地上。
姚蛟唇瓣浮起了一縷冷笑,諷刺無比的說道:「雲家的女子,怎麼就這麼下賤。男女授受不親,莫非這點兒都是不知道。如今你對我動手動腳,莫非還要佔我便宜,對我不是?」
雲蕊兒面頰通紅,不可置信的看著姚蛟。
從小到大,她都是被養得十分嬌貴,雲暖陽更是將她寵上天。
正是因為這個樣子,雲蕊兒卻是一點兒都不想嫁了。
她從來沒有受過這般屈辱,此刻淚水卻也是啪啪的落下來。
一旁的東海兵士卻也是瞧不順眼了。
「姚蛟,你是什麼貨色,大家還不是心中清楚。如今你巴結了九公主,來到了這兒,莫非還以為自己當真是什麼好人不成。如今雲家小姐待你親好,你卻是這樣子的不知道好歹。」
護花使者也是有的。
雲蕊兒身為東海第一美女,這裙下之臣,更是不在少數。
她姿容姣好,容貌美麗,喜愛的人更是不在少數。
如今雲蕊兒這般委屈,自然是有許許多多的人為她不平。
若是旁人,自己欺辱了這弱女子,多少也是知曉自己錯了。
可姚蛟是個奇葩,他卻也是冷笑不已:「你們習慣了讓她摸著手,親親熱熱的,不覺得她不檢點,我卻是好人家的男子。」
有人卻不覺冷笑:「你算什麼好人家的男子,當年忤逆母親,侮辱嬸娘,連肚子里的人命都給弄出來。」
姚蛟眼皮卻也是不眨,臉皮更是比城牆還是要厚些。
「我從來雖然是有些不好,如今卻也是盡數都改了去。便是妓女從良了,也不容人隨意姦汙。雲家小姐要做下賤之事,不要找我這個知廉恥,會悔改的人。」
他也可謂是牙尖嘴利,氣得雲蕊兒面頰發青了,眼中卻也是流轉了一縷殺意。
雲暖陽和姜皓說完了話兒,卻也是已經過來。
雲暖陽心中氣惱,只不過他到底是個有涵養的人,此刻卻也是隱忍不發。
他也是不理會姚蛟,反而是扶起了雲蕊兒:「蕊兒,何必跟這種人生氣。你好好的美玉,為什麼要與那碎瓦片去碰?平白惹得自己一身腥。」
姜皓更是幫襯:「是了,雲小姐,這樣子的人你也是不必理會。瞧他人前人後,就是跟著女人裙兒邊轉,算是什麼好的。」
姚蛟卻只微微一笑,並無慍怒的樣子。
雲暖陽心中冷了冷,若是曾經的姚蛟,卻是絕不會這般無動於衷。
瞧來如今姚蛟回來,這心計倒是深沉得多了。
可那又如此,這地上的泥鰍,卻也是絕不會變成天上的飛龍。
姚蛟莫非還以為自己是王者歸來,其實仍然是自己足下泥。
這般想著,雲暖陽眼底卻也是頓時不覺流轉了幾許惱恨之色。
如此離去,雲蕊兒也仍然是憤憤不平:「大哥,那姚蛟算什麼東西,他污言穢語,欺辱我這個妹妹,我,我可是從來沒受過這般委屈。」
雲暖陽卻不覺微微一笑:「蕊兒放心,大哥不會饒了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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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九公主是古代人,但是水靈還是準備等她年紀大一些再真正羞羞,到時候再生包子
還是現代的姑娘好啊,難怪古代生育那麼兇險,男女又不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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