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1 祭祀

  月華若流水,點點盈潤,宛如牛乳一般浸泡著大地。


  而夏侯夕的容貌,似也是在黑夜之中盈盈生出光彩,因為月光的映照瑩潤一片。


  似乎他所在的地方,別的東西,卻也是再難入目。


  就算是被王珠用匕首比住了咽喉,夏侯夕卻也是不見有那半點慌亂,反而柔聲說道:「九公主,我只是擔心你罷了。」


  王珠驀然收緊了手掌,死死的捏住了手中的匕首。


  夏侯夕這樣子,實在也是讓王珠有些捉摸不透。


  原本,不是應該夏侯夕去算計容太后?


  她當真想要逼問一二,夏侯夕究竟在想什麼。


  不過話兒到了唇邊,卻也是讓王珠生生的咽下去了。


  別的也是不必提了,夏侯夕受了那種刺激,還能一派溫和平淡,自己又為什麼不能做到。


  王珠也是隱隱察覺,也許自己並不如夏侯夕心計深沉。


  可是她能忍耐,又幸運。


  無論如何,自己最後一定能贏!

  恨恨不平的收回了匕首,王珠也是遮掩住自己眼底一縷狠色。


  驀然,她的手掌卻也是被人輕輕的包裹住。


  還未等王珠反應過來,自己已經是被夏侯夕扯著離開。


  卻不覺想起了夏侯夕所說的話兒,他若是要動手殺人,必定是直到那人死去一刻,方才會撕開自己的溫柔。


  夏侯夕,他就是那樣子的人,為了獵物編織了陷阱,卻也是到死方休。


  次日,皇宮之中。


  御花園中,菊花卻也是開得極好,大的似碗,小的如星,紅的似火,白的如雪。微涼清風拂過,一陣子醉人的清香卻也是鋪面而來。


  容太后心情卻也是不覺極好,原本艷麗的臉頰更是容光煥發,少了幾分憔悴。


  她戴著指套的手指隨意一抓,頓時也是摘了一朵碗口大的紅菊,搖曳生姿,清香盈盈。


  容太后舉著這菊花,湊在了面前,輕輕的嗅了一口,卻也是不覺嘆息:「昨個兒的事情,想來皇后都是聽說了。怎麼那飛火流星,好端端的,居然是會有那樣子的字。這天外之物,上面的字跡,豈不是指皇族血脈混淆?」


  陳后今日頭髮盤成圓髻,斜斜的插了髮釵,卻襯出臉頰微微有些清瘦。


  容太后的話兒,分明也是意有所指。


  陳后心中微惱,卻也是不動聲色:「這天外流火,上面不過十二個字,其語焉不詳,誰知曉說的是什麼。」


  若說此事指的是王曦,陳后卻也是怎麼都是不肯認的。


  容太后搖搖指間的菊花,紅菊輕晃,似也給容太后的面頰增添了幾許的嬌艷之色了。


  那股子妖艷之意流動間,容太后的神色卻也是晦暗不明。


  「皇后,如今說來,竟然是多事之秋了。在你入兗州養病之前,不是有那彗星撞月的異相?當時京城之中,也是議論紛紛,討論個不休。卻也是沒曾想到,這樁事情,居然是鬧成這般模樣。」


  容太后冷笑,皇后若是想要將這樁事情,這樣子輕輕撇開,她是決計不允的。


  況且那天象有變,可解釋之事還是能有許多,上次也是讓太子如此的含糊過去。


  可是如今,這隕石落地,這卻也是許許多多的人,親眼所瞧見的。


  自古以來,天意為上,這件事情少不得能讓人議論紛紛。


  陳后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雖然是滿院子的清香,可這清淡雅緻的菊花香氣,卻也是壓不住陳后肺腑間的一縷焦躁之意。


  她卻明面上不露出來:「這天意自是莫測,凡人若是去解,只恐怕反而是弄巧成拙。既然是如此,還不如安安分分,不去怪力亂神。」


  什麼天意,陳后卻也是半點都不相信的。


  容太后卻也是不依不饒:「若是天意不肯讓人去解,為何竟接二連三的昭示?先是彗星撞月也還罷了,如今竟有流星墜落於地,並且上頭還有字跡。在我想來,必定是上天欲圖提示大夏,大約是有什麼事兒,非得讓我們知曉不可。」


  言下之意,非得有什麼不肖,卻也是讓人計較不可。


  陳后沒曾說什麼,卻也是聽到王珠脆生生的說道:「皇祖母所言,倒是極是。孫女兒也是覺得,此事必定是有些古怪。這上天示警,必定也是想要昭示什麼的。這墜落流星,上頭說皇族血脈混淆,想來也是不會說我們這些大夏的公主,而是父皇所出的皇子。如今父皇的皇子,也只有那麼三位,皇祖母以為父皇指的是誰呢?」


  容太后要撕開來講,王珠也就當真將這樁事情撕開來。


  而正因為王珠要撕開來講,容太后反而是平添了幾許無措。


  在容太后想來,自己自然是要暗示是太子,卻也是不能明晃晃的說出來,要說得婉轉一些。


  王珠咄咄逼人,容太后卻也是不覺笑了笑:「不錯,想來是對大夏十分要緊的人,所以上天示警。」


  王珠又自顧自的說道:「父皇這三位皇子,自然都是要緊的人。太子哥哥品行端正純良,自然不會是他。八皇兄雖然是有些糊塗,想來倒也不至於如此。皇祖母,我想來想去,也是覺得四皇兄最為可疑。他生母出身卑微,原本不見得能有他的。如今大夏有了這個四殿下,說不定就是大夏的劫數。上次彗星撞月,四皇兄的吉兆是假的,可是這不吉天象卻是真的。父皇將他逐出京城,正是證明他就是我們大夏的不吉之人。」


  王珠當真是伶牙俐齒,一番脆生生的話兒,就是將王競扯上來。


  容太后將王競當成了自己的心肝兒肉一般,聞言頓時為之氣結!


  王珠這樣子言語,簡直也是豈有此理。


  原本是要攀咬太子,怎麼就扯到了王競的身上?

  她心疼王競,自然是不想王競有那麼一絲一毫被流言所擾。


  想到了這兒,容太后頓時也是板起了臉孔:「小九,你這般言語,卻也是有些不是了。你四皇兄也是皇族血脈,可憐運氣不好,如今已經是被逐出了京城了。他一個被逐出京城人,還能翻起什麼風浪?想來縱然是上天示警,說的也是絕不會是你的四皇兄。」


  容太后這樣子說話兒,心中卻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自己的心肝兒肉為什麼會被逐出京城,還不是與這個九公主是脫不了干係的?

  王珠卻也是不覺冉冉一笑,笑容盈盈:「可是四皇兄只是逐出京城,不是還沒有死?」


  她輕輕的抬頭起,陽光落在了王珠清秀的容貌之上,卻也是一派冰雪之色。


  王珠字字句句,卻也似帶著一股子的森寒之意:「既然沒死,那就是個禍害,沒有斬草除根,難怪上天示警。聽說四皇兄不安分,勾結前朝餘孽,要害大夏百姓,兗州之事也是與他脫不得干係。我還想請父皇去查一查!皇祖母,難怪上天都示警了。」


  容太后聽出王珠要挾之意,她固然也是可以將王珠在兗州弄權之事扯出來,可是王珠極狠,大不了魚死網破!

  若容太后當真是有意將這所謂流星落地之事和王曦扯在了一起,王珠示意自己也是會兩敗俱傷!

  容太後面色頓時涼了涼!


  這個王珠,那就是個實打實的瘋子!

  明明是個年紀不大的丫頭,可容太后觸及王珠揚起了面孔,卻驀然升起了一股子的懼意。


  仿若眼前的少女,是什麼洪水猛獸,竟然是讓人隱隱生畏。


  容太后不覺輕輕的滑開面頰,避開了王珠的眼光。


  她竟然不自覺的迴避了。


  而容太后的目光,卻也是落在了指尖艷麗的紅菊之上。


  紅菊冉冉,艷麗若血。方才令容太后喜愛的艷紅,如今卻也是讓容太后一陣子的心煩氣躁。


  容太後下意識說道:「無憑無據,怎麼九公主就一口咬定是你的四皇兄。倘若不是,那又如何?」


  王珠唇瓣卻也是流轉了涼絲絲的笑容:「倘若不是,想來上天必定還會示警。若是不是,繼續再殺就是。反正天意如此尊貴,寧可錯殺,也是不能放過。」


  王珠的言語之間,流轉了一縷嗜血之意了。


  這一刻,容太后卻也是極為不快,很是不舒服。


  她只覺得眼前的少女,是如此的可恨,如此的咄咄逼人。


  這樣子鋒銳凌厲,甚至讓容太后恨不得將她給狠狠的撕碎了。


  「這皇族行事,豈可如此魯莽。」


  容太后一陣子胸口發悶,心中陣陣反堵。


  她有那一種感覺,眼前的少女,內心正想著如何將王競給生生撕碎了。


  這種感覺,當然是讓人不會覺得愉快的。


  也是了,畢竟任何人被猛獸盯上了,都是不會有愉快的感覺。


  而眼前的王珠,那就是一隻實打實的猛獸。


  容太后狠狠蹂躪自己手中的花,瞧著陳后:「皇後身為六宮之主,替陛下教導子女,那也是應當將皇家子嗣教導得寬容大方一些。」


  瞧著陳后不動聲色的樣兒,容太后內心氣惱之意卻也是更濃。


  心知自己就算是讓陳后吃些掛落,只恐怕陳后也是不會覺得如何。


  這言語爭鋒,已經是不會損及陳後分毫。


  容太后卻也是淡淡的說道:「哀家也是累了,這花園也是待不下去,還是先行回去休息就是。」


  容太后這樣子說話兒,卻也是讓人扶著她回去。


  王珠挑挑唇角,心中卻也是不以為意,說得卻好似自己盼望能跟容太后逛這個花園似的。


  容太后確實心情不佳,心中惱恨,嘴裡卻也是不好說出口。


  她手中抓著那朵紅菊,卻也是狠狠的將這朵紅菊生生捏碎了去。


  容太后掃興而去,在場這些嬪妃也是各自不安。


  說到底,如今陳后得勢,容太后也是別有風頭。而她們這些尋常嬪妃,卻也是連話兒都是插不上。


  如今皇后和太后爭執,她們這些妃嬪湊向前去,還不是成為炮灰。


  王珠倒是不以為意,扶住了陳后:「母后,皇祖母既然是年紀大了,要回去休息,咱們就繼續走走。」


  她自然是知曉,容太後會有一些耳目。


  可是這樣子的話,她卻也是巴不得讓容太后聽到。


  容太后聽到了,越生氣方才是越好。


  陳后溫和一笑,卻也是知曉王珠的用意。


  自己這個女兒,倒是素來掐尖要強,很會氣人。


  不過王珠如此,陳后也自然是配合。


  因為這流火墜落於地,並且浮起字跡的事情,陳后也是心中鬱郁。


  想不到如今王珠胡攪蠻纏,倒是讓陳后心中鬱悶紓解了不少。


  仔細想想,自己的女兒說得也是沒有錯的。


  就憑那些個含糊不清的字句,就要處置自己的曦兒?這樁事情,可是沒那麼簡單。


  陳后素來也是相信這所謂的鬼神之說的,可是如今她卻忍不住有些懷疑起來了。


  這些事情,又怎麼會這樣子的巧?

  陳后未走,這宮中其餘妃嬪也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有些女子,卻也是不覺心生懷疑,好奇皇后此舉,可是趁機立威?


  畢竟氣走了容太后,皇後娘娘還繼續賞花,似乎是在昭示,這後宮之中沒有容太后也是沒什麼不可以。


  王珠挽住了陳后的手臂,卻也是不動聲色的打量這些大夏後宮之中的妃嬪。


  夏熙帝身為一國之君,整個大夏的佳麗,自然是任由他摘采。


  縱然夏熙帝並非貪圖女色之人,然而三年一次選秀,如今宮中嬪妃數量也是不少。


  楚美人自憐自己日子難過,然而這宮中不如楚美人的大有人在。


  王珠目光輕掃,這些嬪妃年紀大些的,是入宮日子較久的。入宮較久,分位也自然會高些,衣衫品階自然鮮光些,只是容貌就並不如何鮮艷了。


  而那些新入宮的女子,也許分位不高,卻也是姿容俏麗,新鮮明媚。


  她們來到了這後宮之中,爭奇鬥豔,可是卻也只能在這宮牆之中慢慢的枯萎。


  王珠不覺在想,無論前世還是今生,她都是困惑於一樁事情。為何男兒,卻是能三妻四妾的?


  這樣子的念頭在王珠的心尖兒一轉,而她的手指卻也是不覺指向了一名妙齡少女:「母后,這位又是誰,我居然是不認得。」


  她所指的女子正當妙齡,不過比王珠略大些,卻也是肌膚白膩,容貌可人。


  王珠覺得她容貌和那死去的薛采凝頗有幾分相似,也是個美人胚子。


  她素來不如何留意後宮的女子,如今這女子也是新入宮沒有多久,故而王珠居然是並不認得。


  而陳后卻也是捏住了王珠的手,輕輕說道:「這位是新入宮的景美人,她入宮也是沒多久,難怪你不記得。」


  陳後年輕時候,也許對夏熙帝愛寵別的女人,不覺含酸。不過這麼多年過去了,這樣子的嫉意也是淡了下去。


  也許陳后的情意,終究是從丈夫轉移到了兒女身上,所以許多事情也是視而不見。


  如今陳后和王珠說起這位景美人,心中也是毫無波瀾。


  可是王珠卻也是不覺若有所思。


  她雖建議陳后如今多納幾個美人,分薄夏熙帝對安茹的記憶力,可是其中並不包括這位景美人。


  景美人眼見王珠留意到了自己,面頰之上頓時流轉錯愕之色。


  她也不覺回過神來,匆匆行禮,面頰頓時流轉了幾許的嬌紅。


  景美人雖不過是初入宮,卻也是知曉這位九公主的大名,知曉她手腕厲害,面頰之上都不覺有些惶恐之色。


  自己在一群妙齡少女之中,也並不算如何的出挑,她也是當真不知曉,王珠怎麼就留意到了自己了。


  好在王珠不過是隨口問了幾句話兒罷了,並未十分糾纏。


  眼瞧著王珠如此,景美人卻也是終於鬆了口氣。


  賞了會兒花,散了之後,眼前這些嬪妃也是如蒙大赦,紛紛散開。


  王珠挽住了陳后的手,卻也是目光灼灼,流轉了幾許深邃之色。


  知女莫若母,陳后卻也是不覺微微有些好奇:「方才你挑了那景美人兒來問話,究竟又是因為什麼?」


  王珠容色卻也是微微深邃:「那景美人是新入宮的,不但如此,眉眼有些像那薛采凝。薛采凝死得凄慘,父皇必定是懷念。母后,我向來不怎麼理會爭寵的時候,可是如今卻敢打賭,這位景美人是最受寵的。」


  陳後點點頭:「不錯,這些日子,你父皇確實也是最寵這位景美人,時常去尋她。我雖然籠絡了幾個,送到了你父皇跟前。可是比起景美人,始終還是差些。如今你說起來,我方才發覺,她的眉宇之間,確實也是有些像死去的薛采凝。」


  原本陳后以為,這不過是運氣使然。可如今想來,景美人受寵居然是有人刻意安排,並不是偶然為之。


  王珠輕咬唇瓣:「倘若這景美人早就在宮中,我還認定自己是多心了,偏巧她是最近挑選秀女進來的。」


  陳后也是陷入了思索之中,當初那些秀女都送到了自己的跟前,也都拜見過自己。


  那時候,她也想著籠絡其中絕色者為自己手下。


  不過那日,那些秀女之中卻並沒有這個景美人。


  她略略問起,卻也是聽說這個秀女忽而染了風寒,並能拜見自己。


  陳后也是不以為意,只命宮中的女醫去瞧這位染病的秀女。


  如今想來,這也許並非巧合。


  景美人沒有拜見自己,也許因為名花有主了。甚至這個景美人進宮,就是刻意安排。


  這也許是王珠想多了,可陳后也是不得不懷疑幾分。


  她輕輕點頭,不覺說道:「如今想來,是有那麼幾分古怪。」


  王珠垂頭:「方才留意到她,也是因為這個景美人的身上,似有那麼一股子淡淡的香料。母后,我記得年前安國進貢了一批媚枝香,因數量稀少,只有宮中幾名高品階的嬪妃能有。當然皇祖母身為太后,自然也是能分得些許。方才在這個景美人的身上,我也好似嗅到了媚枝香的味道,不覺多瞧了她幾眼。」


  陳后卻也是忽而恍然大悟,難怪王珠忽而就問起了這樁事情。


  想來景美人也是莫名,怎麼王珠就張口問她了?


  只恐怕,這景美人也是嚇得不輕。


  王珠目光瀲灧,卻也是不覺添了幾許的光輝。


  「如今宮中已無這種香料,縱然是父皇想要賜給景美人兒,也是拿不出來。必定是有人賞賜給她,所以景美人方才也是塗抹在了身上。」


  景美人到底年紀尚輕,也不過是初入皇宮,故而也是少了幾分警惕。


  她被人籠絡,得了這絕好的香料,必定也是按捺不住,想要在身上弄一點。


  卻沒想到王珠居然是如此心細,居然是發覺這一點。


  而陳后聽了,卻也是不覺是微微苦笑。


  這後宮之中,也儘是如此,她也是早就十分淡然了。


  這剛入宮的秀女,也是必定會挑個靠山,那景美人也是如此。


  只不過如今這個景美人出現,卻也是未免有些巧合了。


  王珠冷冷說道:「有人將景美人送入宮中,必定是想要她趁機在父皇跟前說幾句話兒。新得寵的女子,總是能說上些話兒的。」


  陳后慢慢思索:「那可是要想個法子,將這景美人拿來問一問?」


  如今她心神不寧,總覺得王曦處境,很有些不好。


  王珠長長的睫毛輕輕的顫抖,容色卻也是有幾分漠然:「縱然不問,實則我也是隱約知曉,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的。有人想要影響父皇決意,自然不僅僅是在後宮用力。今早就有人奏請,只說天落流火,上邊有字,是不吉之兆。雖沒有一個字提及太子哥哥,卻也是奏請父皇祭天,以求平安。」


  陳后喃喃道:「祭天?」


  王珠也是極輕巧的點點頭:「不錯,正是祭天。既然太后並未盤算,以這流火墜地,告太子哥哥不吉,想來這關鍵一招,就在祭天之上。母后,咱們得要小心翼翼,絕不能將這祭天之事成功,縱然父皇允了,我們也是要小心仔細。」


  至於那景美人兒,如今卻也是不必提了。


  她不過是枚棋子,根本也是說不上話兒。


  今日王珠雖然是衝撞了容太后,卻也是知曉容太后是並不好招惹的。


  私底下,王珠也是要小心翼翼,越發警惕。


  也是不知曉容太后究竟是在籌謀什麼。


  正因為猜測不透,王珠心尖兒,越發覺得有些不是。


  到了傍晚,紫枝也是將宮外的消息盡數給打聽清楚。


  昨日入夜,流火墜落在地,京中百姓也是盡數都瞧在了眼裡。


  正因為如此,人心惶惶,卻也是招惹了許多是是非非,閑言碎語。


  而夏熙帝也是終於答應朝臣要求,當眾祭天,以安民心。


  王珠聽紫枝回稟時候,正輕輕的摘取了發間的玉釵。聞言,那玉釵卻也是墜落在地,頓時也是摔了個粉碎。


  三日後,夏熙帝也是會率領朝臣,前去祭天。


  ------題外話------


  謝謝蕭引風親送了3朵鮮花


  謝謝156**1383親投了1張月票


  謝謝摎jiu親評價了本作品


  謝謝185**7578親投了1張月票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