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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忤逆的情敵12[防盜]

  疼……


  息征慢慢蘇醒的意識第一個發出的警報,就是來自後頸的鈍痛感,想伸手去摸一摸,就發現自己的雙手分開,被高高綁在頭頂兩側,手腕上一圈細細的冰冷觸感,轉動時卻是一派柔軟,只有束縛之用,沒有傷人的一絲鋒利。


  這個情況讓息征回想起了昏迷前最後一個瞬間,讓他沒有一絲防備的氣息,擊在後頸的手刃,和……那個帶有體溫的懷抱。


  慢吞吞睜開眼,息征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黑漆漆的後山溶洞,是他用來閉關的地方,這裡藏有十幾二十的小山洞,有的是他放些丹藥在其中的,有些是放了些靈器符紙,更有些,是空蕩蕩的,其中只有一個洞穴,被拿來做小憩時用的,裡面放了一張石床。


  他現在所處的位置,就是這個閉關時小憩的洞穴。


  不大的洞穴中除了他身下的這張石床之外,別無他物,他現在的情況,看上去很不妙;躺在洞穴中唯一的石床上,雙手被兩條如小指粗細的金屬鏈子捆著,細鏈的另一頭被束在了山體岩壁之上,中間只給了可以稍微動一動的距離;腳是沒有被束縛的,可是,腳被不被束縛似乎沒有太大意義。


  息征此刻,和之前一樣,體內真氣盡失,毫無一絲內力。空蕩蕩的丹田,沉重的四肢,被山風吹著瑟瑟發抖的軀體,無一不在告訴息征,現在的他猶如凡人,沒有一絲自保之力。


  甚至就連自由,也受到了局限。


  粗砂的手指按在了息征的後頸上,帶有體溫的手輕輕按揉著,從息征的身後傳來祈嵐肈一如既往順從,以及毫無遮掩的繾綣:「師尊,徒兒下手重了些,疼么?」


  息征:「疼,要不你試試?」


  祈嵐肈不說話,只給息征的脖頸按揉,驅散著之前重擊之下的痛楚。


  不得不說,祈嵐肈服侍息征習慣了,手上按揉的力道不重不輕,很適合,不過一會兒,就給息征減輕了大半疼痛。


  這個時候,息徵才有心思問罪:「居然敢打為師!逆徒!」


  祈嵐肈鬆開了息征的後頸,繞步到息征面前,單膝跪地,老老實實認錯:「徒兒的錯,師尊您別生氣。」


  息征不滿地冷哼,晃了晃雙手,帶動的金細鏈嘩嘩作響:「這個呢,怎麼解釋?」


  「徒兒的錯,師尊彆氣。」祈嵐肈認錯態度很好,從息征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見他低下頭露出來的發旋。


  息征氣結:「知道錯了就趕緊給為師解開啊逆徒!」


  祈嵐肈完全不為之所動:「師尊,徒兒是不會給您解開的。」


  緩緩抬起頭來的祈嵐肈表情嚇了息征一跳,不待他說話,就聽見祈嵐肈的聲音說道:「本來徒兒已經做好了先離開幾年的準備,沒想到,徒兒人還沒有離開,師尊您就帶著一個女子回來,要收做妾?師尊,說起來徒兒是感謝她的存在的,若不是她的出現,徒兒還真的不知道,原來自己是一絲一毫,也不願意讓師尊屬於他人,無論是誰!」


  無論是祈嵐肈說出來的話,還是語氣中的決絕,都讓息征隱隱感覺了一絲不妥,他努力放軟了姿態:「……咳,阿肇,這件事是個誤會,那女子不過是為師帶回來照顧小艾的,她自己弄錯了。」


  祈嵐肈淡然道:「她是什麼身份,和我無關,她存在的唯一意義,就是告訴了徒兒,不能失去的,絕對不能拿去賭。」


  「師尊,您是我不敢賭的存在。」祈嵐肈抬起手,摩挲著息征冰涼的臉頰,微微嘆息,「所以徒兒不會離開您半步的。」


  「一點的可能性,都不能留下。」


  息征通過接觸到他的臉頰的手感覺到了來自祈嵐肈的不安,無奈:「所以你這是打算鎖著我?」


  祈嵐肈起身,彎下腰在息征的手指上落下一吻,輕聲道:「對不起,師尊,我想不出別的辦法能獨佔您了。」


  密密麻麻的吻不斷從息征被禁錮的手指一路向下,吻住了息征想要說話的唇,從親眼見到息征身後跟著別人,那一刻起的心中燃起的嫉妒,幾乎要將他吞滅,只有和息征的親近,才能給祈嵐肈不安的心帶來安定。


  被吻住的唇也被堵住了想說的話,息征瞪大了眼,只能被動地接受祈嵐肈的吻,一肚子的氣,能做到的也只有在祈嵐肈的唇上咬了一口。


  然而這一口卻如同蚊子叮一般,對祈嵐肈不痛不癢,不為所動繼續著他的動作。很快,已經有了經驗的祈嵐肈手上解開了息征的衣服,因為息征手被細鏈鎖著,不能脫掉,只半褪著。


  冰冷的石床刺激著息征的背,身上的祈嵐肈帶來的一片火熱,在這個時候幾乎要把息征融化般的滾燙,從指尖到背脊都是顫慄的,剛剛在腦中已經構想好的話,在卻在祈嵐肈不斷的動作下,被撞擊的零零碎碎,理智在這一刻保持不住,只能依從本性,想要用手去勾住了身上帶給他溫度的祈嵐肈背脊,然而卻被冰冷的金色細鏈給阻擋了動作,掙扎中,細鏈也發出了聲響,細細索索的聲音不知怎的刺激到了祈嵐肈,帶來了強勁了一波,無力承受的息征只能發出細碎的呻|吟,跟著祈嵐肈的動作而動……


  良久之後。


  祈嵐肈給息征解開了手中的細鏈,把揉成一團的衣服給他褪了去,然後用沾著溫水的帕子慢慢擦拭過息征的身體,這時候已經懶得動都不想動的息征掀了掀眼皮,看見披著外衣的祈嵐肈手中捏著帕子,正在給他清理擦拭,冷哼從鼻子中溢出:「欺師滅祖!逆徒!」


  拿出了備用的衣服給息征換上了,確定把師尊打理清爽了,祈嵐肈這才溫順回答道:「徒兒知錯了。」


  息征勾了勾手指頭,祈嵐肈順從而上。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腦門上。


  清脆響亮地一巴掌打懵了祈嵐肈,他踟躕了半天,才囁囁道:「……師尊?」


  如果說,這一巴掌扇在他的臉上,他懂是什麼意思,可是打在額頭……


  心不受控般劇烈跳動,祈嵐肈慢慢跪在息征的身前,語氣有些茫然,又有些期許:「師尊……您是這個意思么?」


  「徒兒可以這樣認為么?」祈嵐肈伸出手,緊緊抓著息征的手,眼中流露出的渴望,讓息征心似被針扎了一般,短短的疼了那麼一瞬。


  息征一巴掌拍開祈嵐肈的手,卻被對方鍥而不捨的纏了上來,重複幾次后,息征也不想和他較勁了,冷哼道:「你煩不煩,撒開手,我要休息!」


  這惡聲惡氣的話,卻讓祈嵐肈露出了一絲孩子氣般的笑臉,心中壓著的巨石在短短一瞬煙消雲散,祈嵐肈順從的鬆開了緊握著息征的手后,自己起身,翻身上了石床,試探著抱住了息征。


  沒有被推開。


  滿心的喜悅幾乎化作實質一般,祈嵐肈抱著息征,頭在息征的頸側蹭了蹭,不斷撒嬌般喊著:「師尊……師尊……」


  息征黑著臉想要推開祈嵐肈的頭,一時心軟要不得。


  然而祈嵐肈如同長在息征的身上一般,推不開趕不走,等到一起躺下休息時,兩人臉對著臉,眼對著眼,呼吸交織密不可分。


  「徒兒陪師尊一起休息。」


  息征不置可否,操勞了大半天了,他是很乏的,懶得理現在精神亢奮到眼睛鋥亮的祈嵐肈,打了哈欠,歪著頭就睡了。


  祈嵐肈一點睡意都沒有,這是第一次,在師尊清醒的情況下,允許了他的同榻而眠,也是代表著剛剛想的確實沒錯,師尊……


  等了片刻,陷入熟睡的息征身體不由自主靠了過來,祈嵐肈很自然把人一攬,兩個人身體緊緊挨在一起,息征習慣性空出來的半塊床,被祈嵐肈佔據了,再等到他翻身時,有了人接住他,手與腳,都有了安置的地方。


  踏實了。


  補眠的一覺睡得息征很舒服,睜開眼的時候,看到祈嵐肈的一瞬間,意識還有些恍惚,片刻之後,在對方亮晶晶的眼中,他莫名升出一種赧然,避開了對方視線,想要起身。


  「師尊,我還是有些疑惑……」祈嵐肈把息征的衣衫遞了過去,幫著師尊穿戴起來,期間輕輕的聲說道。


  息征看了眼垂在岩壁上的兩根細鏈,很清楚這個小子是什麼意思,他起身後冷哼了聲:「心軟也是有原則的,我可不會把自己作為代價。」


  話音剛落,從背後伸出來一雙手緊緊摟在了息征的腰腹,祈嵐肈的下巴墊在息征肩膀上,一字一句道:「我心悅您,此生不負。」


  息征想了想,任由祈嵐肈在他身上多賴了會兒,等到大徒弟已經有心思在他的後頸落下細細的吻得時候,息征一巴掌拍回去,令祈嵐肈站好了,這才轉過身,沉下臉來問道:「這件事什麼時候說都可以,現在,為師要問你的事,要老老實實回答。阿肇……」


  「師尊,我入魔了。」


  祈嵐肈輕描淡寫回答了。


  息征猛地握緊了拳頭,心中想的,是果然如此……


  融合初期,展現著完全不同的實力,甚至能切斷一個金丹真人和真氣感應的能力,祈嵐肈……他果然……


  入魔了。


  ==

  從第一次外出歷練,祈嵐肈的實力和天賦就引來了一些人的覬覦,千方百計想要把他納入某一陣營,用可以急速提升自己的實力的方法來誘惑他;好在那時候祈嵐肈心中尚有分寸,雖然知道了魔修邪修存在,但是倒也自重,未有過修魔之意;然而,第二次他狼狽出逃般的離去,卻打破了他的枷鎖,彷彿想要毀掉自己一般,和魔修為伍,學習了許多邪魔外道之術;心中沒有桎梏的祈嵐肈就如同一條直線,飛速上升;帶他入魔的魔修感覺到了控制不住他,試圖毀滅他的靈智,卻被祈嵐肈反噬,并吞噬了魔修的修為。


  融合初階,不過是祈嵐肈想要讓息征看到的境界罷了。


  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的用這個天資聰穎卻也知道走正途的乖徒弟身份留在息征身邊,但是,被逼無奈的祈嵐肈,被妒火差點吞噬的他,選擇了把一切都暴露出來。


  最差也不過是禁錮師尊,直到他死。


  然而他怎麼也想到的是……師尊明顯是……接受了他的。


  這個決定應該早在他禁錮師尊之前就出現的,卻從來不在他構想過的後果中,這導致明明對他很有利的局面,變成了眼下局面。


  剛剛獲得的喜悅,在現實面前,沉寂了。


  一個入了魔的弟子……


  息征暗自咬牙,果然,這小子不是融合初階!自己之前居然就放過了那些疑點,全盤信了他的鬼話!

  「修魔?」息征伸出了手,按在祈嵐肈主動遞過來的手腕上,「為何探不到你的功法轉動?」


  魔修的體內和正道修士是完全不一樣的,一接觸就能知道,是不是個魔修;息征大意了也在於之前他去勘察徒弟,沒有任何異樣,現在得到了祈嵐肈親口的承認,息征第一反應就放在這個上面。


  「徒兒體內兩套功法運轉。」祈嵐肈解釋道,暗自提氣,逆轉了體內真氣,須臾間,一股濃烈強勁的魔修之氣撲來!


  息征懵了,顫巍巍般:「……金丹?」


  祈嵐肈搖了搖頭:「只是融合高階罷了,不過體現出來的不太一樣,能唬人而已。」


  滿山洞瞬間被充實的氣息,無一不在說著強大,哪裡只是能唬人?祈嵐肈他絕對……有著比擬金丹的實力!


  心下暗自度量著,息征腦中瞬息產生了幾個念頭,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把選擇權交給祈嵐肈。


  「若要留在大衍宗,已經入了魔的你是絕不可能的。」


  祈嵐肈飛速說道:「徒兒願意廢去修魔功法,哪怕廢除所有修為,重頭再來,徒兒也絕不願意離開師尊半步!」


  息征乜了祈嵐肈一眼,想也知道,他現在不會選擇離開。但是留下的話,就真的要廢除他體內的魔功,勢必損傷到祈嵐肈根基,若此行徑,必然不是最佳選擇。


  這小子可真會給人找事啊!息征面色不虞:「既然這樣,那這件事必須通稟掌門師兄才是。通了氣,再從師兄那裡弄些好東西,盡量減少對你自身的損害。」


  祈嵐肈眼一彎,柔柔地看著息征:「徒兒都聽師尊的。」


  既然已經把解決方案確認好了,大的問題就沒了。息征舒了口氣,鬆開了祈嵐肈,轉身往洞口而去:「行了,走吧。」


  然而一雙大手牢牢圈住了息征的腰肢,讓他剛走了兩步就不能動彈。


  「幹嘛?」


  祈嵐肈在息征身後撒嬌般道:「師尊要去哪。」


  息征懵:「不是解決了么,回去啊。」


  已經在師尊面前暴露了的祈嵐肈這個時候很不客氣把息征一抱,腳不沾地把人重新壓回了石床上,掙扎地息征一臉懵逼:「阿肇你幹嘛?!」


  祈嵐肈翻過來抱著息征的腰,頭埋在肚皮上,看上去很是正直無辜:「師尊,徒兒只是想和您多呆一會兒罷了。」


  息征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壓在床上說這種話,你以為我信么?


  「逆徒!」


  和預料的差不多,祈嵐肈壓著他磨磨蹭蹭了半天,就理直氣壯地開始身親力行逆徒行為了。


  息征……只能被動接受大徒弟的忤逆,直到感覺到一絲冰涼的冷意貼近他的手腕時,才如夢初醒:「幹什麼你!」


  一時不察,居然又讓這小子把細鏈鎖在了他的手上!

  祈嵐肈貼了過來在息征的下巴上親了親,柔聲解釋:「出去后,徒兒就不能這樣對師尊了,一次過過癮,還請師尊諒解。」


  話說的很軟,可是,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


  隨著身體而晃動的細鏈,被息征緊緊抓在手心,白皙的肌膚與金色的細鏈,交織出了一種靡麗之色,身上逞凶的逆徒似乎很喜歡,看得目不轉睛,而後加大了力度,讓細鏈晃動地摩擦到岩壁上,發出清脆的碰擊聲……


  完全被佔有的息征腦子一團糊塗,語不成調,只能發出零碎的呻|吟,直到一切都漸漸結束時,才能把含在口中的呢喃說出來「……逆徒……」


  『逆徒』憐惜地把息征手腕上的細鏈解開,然後落下一絲安撫的吻,重新打理完畢后,抱著師尊躺在一起,直到這個時候,祈嵐肈真真正正有了歸屬感。


  自己的一切,都被師尊接受了。


  ……真好。


  拜大徒弟難得的糾糾纏纏所賜,等息征許下了各種得寸進尺的承諾終於換來了自由時,時間已經過去了好多天了。


  黑著臉的息征想辦法把他閉關的山洞中的魔氣徹底抹去了,這才帶著一臉饜足的祈嵐肈離開了後山山洞。


  自己閉關多日,還帶著大徒弟一起,這個一定要想個好的理由,把若依糊弄住才行啊。息征糾結了。


  這……大徒弟明顯是對他情根深種,小徒弟肯定是沒希望了,所以自己這算是……間接性完成了任務?


  息征無奈,對於這個年紀尚小的小徒兒,又是世界女主,多少還是比較心虛的,這次要想個辦法,一定要好好補償這孩子才是呢。


  師徒二人步行,踩著清晨朝露,各自沉浸在心思中,直到回到了息征的洞府門前,才感覺到一絲不對。


  坐在石桌旁,本以為他一出現,小徒弟就要帶著小艾跳出來,沒想到他都回來半天了,也不見若依和小艾,還有那個阮氏香。


  「阿肇,去找找你師妹。」息征吩咐道。


  祈嵐肈沏了一壺茶放到息征手邊后,這才順從地點點頭,沿著小徑去了陸若依洞府。


  那裡應該住著三個人。若依,小艾,和剛來的女子,阮氏香。


  息征喝了一壺茶,左等右等,沒有等來若依小艾她們也就罷了,怎麼連去找人的祈嵐肈也不見了?


  這下息征坐不住了,起身朝著若依洞府而去。


  路上沒有任何異樣,清晨的鳥鳴、蟲鳴,鳥雀從這個枝頭跳到另一個枝頭髮出的聲音,還有就是息征步行傳出來的沙沙聲,除此之外,別無任何聲音。


  不知為何,息征心裡猛然升起了一絲警覺,這種狀態,太|安靜了,完全不是小量鋒日常的安靜。


  若依種著的靈草,小艾養著的靈鳥,多少都是有著自己的氣息和生氣的,他一路走來,卻完全沒有開了靈智的植物動物聲音,存在的也不過是未開靈智的鳥雀。


  隨著息征的腳步慢慢逼近,他的心越往下沉,這裡,沒有祈嵐肈的氣息,也沒有陸若依萬艾任何一個人的氣息!

  「師尊!」


  息征身後傳來了少女的呼聲,他轉身看去,是提著裙子一臉焦急朝他打手勢的陸若依。


  息征仔細看了眼小徒弟,確認了這個小丫頭臉上的焦急不是裝的,人也不只是個殼子,這才等若依走近后詢問:「怎麼回事?為師讓你師兄來找你,你在哪去了?」


  陸若依深吸了一口氣,左右警惕看了兩眼,湊到息征面前,來不及問候,一出口就是讓息征措手不及的消息:「師兄被掌門師伯抓了!」


  息征呼吸一滯:「你說什麼?!」


  掌門師兄抓他的徒弟……莫不是……息征不敢再想下去。


  若依定了定神,快速說道:「徒兒覺著是師尊帶回來的那個阮氏香有問題,她說自己在小量鋒嗅到了魔修氣息,招來磐勿師伯,一路尋徑去了師尊和師兄閉關的地方,信誓旦旦說魔修之氣從內而來!不是師尊就是師兄!」


  若依看了眼息征,眼中一派茫然:「然後磐勿師伯抓了阮氏香,又通稟了掌門師伯,之後,掌門師伯也過來過,在祝溶洞前立了片刻,再之後就帶走了徒兒與小艾,交由重月師叔。」


  「直到今日,重月師叔臉色沉重,匆匆離去,徒兒覺著可能是師尊師兄出關了,請師姐行了個方面,悄悄跑了回來。然後路上,徒兒親眼所見……」


  陸若依吸了口氣,一字一句道:「師兄被掌門師伯的靈器刺傷,流出了魔修氣息!當場被掌門師伯命人拿下,帶回了大衍宗正殿!」


  「師兄……只怕不妙!」


  息征心好像被揪了一把,鈍痛逐漸傳遞到他全身。


  在他沒有和掌門師兄溝通的情況下,阿肇被發現了魔修身份,豈不是……


  息征只來得及匆匆給若依丟下一句話,就抬手招來靈劍,御劍而行,朝著大衍宗正殿匆匆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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