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路遇劫匪
南宮安錦的臉色猛地一變,他一把鬆開了上官如煙,見四麵八方的桌椅朝著自己打來,他的雙手迅速的在胸前交疊在了一起。
似乎是在反擊,他的周身散發出一道淡藍色的光圈,那些攻擊而來的桌椅隨著淡藍色光圈的觸碰,竟然就這樣定在了空中。
上官如煙感覺到十分強大的兩股力量把自己包圍了,整個人都難受的要死,像是有什麽力量充斥著口鼻,一股血腥味兒彌漫在鼻腔裏,大腦也是一片空白,或許真正的高手對決,比的都是內力,而她沒有半分的武功,就成了一個極其悲催的存在。
就在上官如煙快要忍受不住,整個人都要暈倒之前,突然南宮安錦身上所散發出來的淡藍色的光圈逐漸的變大,那些桌椅也完全的換了一個方向,朝著白發女子的方向攻擊而去。
白發女子臉色猛地一變,雙手在胸前一番翻轉,顯然又要運功,上官如煙卻是覺得身體有些承受不住,胃裏一股酸水翻了上來,他們打鬥倒是小,可憐了上官如煙個不會武功的夾在中間倒是悲催,兩邊的內力將她逼得生不如死,覺得七竅都要往外冒血了。
趁著白發女子尚未運功的間隙,南宮安錦忽然一把攬住了上官如煙的腰。
上官如煙感覺到腰間忽然被猛地一收緊,一陣陌生的男子氣息傳了過來,這氣息讓她整個人都震住了,除了公孫元濯以外,她從未這麽近距離的和一個男人接觸過。
南宮安錦似乎身體也是僵了僵,但是很快就恢複如常,他施展輕功帶著上官如煙直接跳上了房梁,等到客棧裏的白發女子反應過來,準備去追的時候,那些桌椅沒有了內力的抵擋,全部都朝著她攻擊而來。
她憤怒之下催動內力,將滿大廳裏的桌椅全部震碎了,等她再要去追的時候,外麵的房梁上哪裏還有半個身影?
白素貞一半的容顏隱藏在陰影之下,整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看起來陰森森的,她捏緊了手心,眼底散發著一種鮮紅的顏色,嘴角輕輕彎了彎,自言自語道:“等著瞧吧,欠我的,我要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躲在暗處的店小二渾身猛地一震顫抖,整個人的三魂七魄都像是被嚇出來了一般,看著那白發女子的臉上,猶如鬼魅一般陰森的麵孔,他不敢發出一點兒的聲音,生怕她一怒之下會殺了自己。
上官如煙的胃都要顛簸出來了。
雖然南宮安錦的武功很高,可是從這個房頂跳到那個房頂,對於她一個孕婦來說,實在是一個高危動作。
但是身後的那個叫白素貞的女人實在不是個好惹的,明顯她和南宮安錦之間有什麽恩怨,萬一白發女子一怒之下,將滿心的怒火撒在了她的身上,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兩相權衡取其輕,上官如煙選擇跟著南宮安錦逃。
南宮安錦在屋頂上飛來飛去,漸漸地越走越偏僻,終於在一處小溪邊停了下來。
溪邊流水潺潺,油綠色的小草長滿了溪水邊的地上,上官如煙擰著眉頭,盯著麵前的男人:“說好的今天讓公孫元濯來找我的呢?”
不僅沒有見到公孫元濯不說,還經曆了那樣驚險的一幕,著實是惱人的很。
“抱歉,我也沒有想到,她會半路上殺出來。”南宮安錦的臉上倒像是真的多了幾分的歉意:“昨日我已經讓人送出書信,但是我的人今天一早還沒有來消息,怕是書信並沒有送出去。”
上官如煙聽到這話,原本就不怎麽好看的臉色一時間就越發的難看了起來了。
也就是說,今天她見不到公孫元濯了?
好久不見,倒是真的覺得心裏有些空蕩蕩的呢。
“就算是書信到了他的手上,他以為咱們在剛剛的客棧裏,可是如今客棧我們顯然是回不去了。”南宮安錦補充道。
“那個女人,和你究竟是什麽關係?”上官如煙擰著眉頭,看著南宮安錦問道:“平白無故的連累了我,該不會是你的某一任情人吧?”
她的語氣裏明顯飽含了不滿的情緒,要不是平白無故的來了這麽一出,她也不會落到了在這荒郊野外逃命的地步。
南宮安錦的臉上卻是劃過一抹尷尬,但是很快,尷尬就收斂了下去:“這個嘛,是我的私事,著實沒有必要告訴你。”
一句私事就想把她給打發了,上官如煙可不是這樣的性格,她窮追不舍道:“被你連累,結果卻連什麽人要對我下手都不知道,南宮安錦,你是在害怕?”
害怕?
果然這一激將法起了作用,南宮安錦的臉上劃過一抹怒氣,想起剛剛白發女子對自己下手,他的眼底就多了一抹莫名的情緒:“這件事情說來話長,在我來天越國的時候,在某個城鎮碰見了一群狼,當時一群狼把一名上山采藥的小姑娘逼到了懸崖邊,她隨時都有可能掉下去。”
“然後呢?”上官如煙心中不解,又不免為那小姑娘擔憂著。
南宮安錦自始至終一直擰著眉頭:“我自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狼群傷及無辜,便將那小姑娘給救了。”
“再然後呢?”沒有想到,這個南宮安錦還是一個很有愛心的人嘛,英雄救美?那姑娘也沒有以身相許?
“在我打鬥的時候,狼王咬了那小姑娘一口,從此那小姑娘就成了你剛剛遇到的那個女人的模樣。”
“……”
還能更扯一點兒嗎?
上官如煙的內心有些無語了:“那為何她會那麽恨你?看著情況,似乎是一路上追著你到這裏來的。”
“我也不清楚,或許她是覺得我沒有保護好她,所以便將仇恨轉移到了我的身上。”
“……”上官如煙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了,那個女人也實在是太過於奇葩了,想了想,上官如煙接著問道:“被狼王咬了,會變成她那副樣子?我不相信。”
總感覺這件事情透著一種蹊蹺。
被狗咬了有可能得狂犬病,可是被狼咬了,外表怎麽會發生那麽大的變化呢?
“我也不相信,總覺得這其中是有什麽其他的隱情的,可我想要調查,又實在是不知道從何查起。”南宮安錦看著上官如煙,又回頭看了看安城的方向:“走吧,趁著天色還早,咱們還得找到落腳的地方。”
上官如煙不置可否,現在安城肯定是回不去了,指不定那白發女子正等著他們呢。
隻是這麽一折騰,要什麽時候才能見到公孫元濯呢?
正在這個時候,南宮安錦臉色忽然一變。
上官如煙正準備問他怎麽了,誰知突然之間,四麵八方的一大群劫匪站滿了周圍的山脈,他們長得五大三粗,穿的衣裳也很破,可是人人騎在高頭大馬上,手裏不停的揮舞著刀劍,竟然像是一群蓄勢待發的豺狼。
南宮安錦將上官如煙給護在了身後,他的眼睛裏噙著一抹冷色,上官如煙心中也是不由得一冷,她這是遇到了傳說中的土匪?
在這荒郊野外的,一個人影都沒有,遇到了占山為王的劫匪,倒還真的是有可能的。
隻是這群土匪人多勢眾,南宮安錦能逃走麽?況且手上又拿著武器,這簡直就是剛剛逃過了豺狼,又進了虎窩。
“小子,把身上的銀兩統統交出來,老子還能勉強饒你一條小命!”為首的男人衝著南宮安錦大聲的喝道,隨著他的聲音落下,身後有一眾小嘍囉跟著一起附和。
莽撞的土匪們眼底滿是輕視之意,見南宮安錦沒有說話,便從他的身上將目光移到了上官如煙的身上。
“若是你不舍得交上來銀子,把你身後的這個小妞交給爺爺我玩玩也可以,老子這黑風寨正好還缺了個壓寨夫人!”
“哈哈哈哈……”隨著他話音的落下,身後的小嘍囉們又是一陣猛烈的大笑聲,人人的眼底都帶著幾分曖昧的輕視。
然而這一句話卻是讓南宮安錦徹底的怒了。
他本是東籬國的太子,可這土匪竟然敢稱是他的爺爺?
這簡直就是一種挑釁。
他的眼底噙著一抹冷色,冷的可怕,目光從那頭目的臉上劃過,也不知道為什麽,那些瘋狂笑著的山匪們見到麵前的年輕男人露出這樣的眼神,覺得心間一冷。
“他們人多勢眾,你有幾分把握?”上官如煙這時悄聲在南宮安錦的耳邊說道。
“四分。”
“擒賊先擒王。”
隨著話音一落,南宮安錦迅速的朝著那高頭大馬上坐著的男人出了手。
也沒見到他究竟是怎麽做的,那馬上的男人忽然痛喝了一聲,就從馬車上摔了下來,他的口鼻不停的朝著外麵冒著鮮血,一切隻發生在眨眼之間。
那群小嘍囉們頓時驚呆了,看著眼前的一幕,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大喊了一聲:“不好啦,二當家的死啦!”山上的劫匪們才徹底炸開了鍋,大家都麵麵相覷,好半晌,其中一人道:“殺了他們!為二當家的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