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鬼宅
月明星稀,天空除了月亮外,只有幾片黑雲。
冷風一吹,蔣小白緊了緊自己的衣服,大步流星,帶著背著大包裹的蔣小宇一起向著鬼宅而去。
他握著的手心裡都是汗,說實話,這可是第一次單獨捉鬼,以前都是師傅帶著他,他只是打個下手,現在是他自己上,心裡即使緊張又是激動。
蔣小宇看著他,弱弱的問道:「小白哥,我可以不去嗎?」
「不可以。」蔣小白一口回絕。
蔣小宇雖然是僕人,卻對蔣小白沒有二心,,而且蔣小白可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習慣別人公子公子的叫他,所以就強迫蔣小宇叫他小白哥。
蔣小宇哭喪著臉,委屈的道:「可是小白哥,我怕啊。」
蔣小白心裡暗道,『靠,誰不怕啊。』嘴裡卻說道:「唉,小宇啊,你還是沒看出我的用心,本來憑我一個人的本事就能夠降服那些鬼怪,可是卻帶上你,你難道不明白我的用意嗎?」
「啊,」蔣小宇一愣,不解的問:「什麼用意啊。」
「不是告訴你嗎,上次我落水之後遇到了個老神仙,讓我有了不一般的本事,我現在是在鍛煉你的膽量,以後你跟著我,我也好把本事傳給你啊。」
蔣小白落水之後性格作風都和以前的蔣小白不一樣,索性他直接編了個老神仙的故事,免得蔣小宇懷疑。
「啊,小白哥,你真的要傳授我本事,這樣好嗎?老神仙會同意嗎?」
「沒有什麼不好的,以後你就跟著我學本事,等有機會,我帶著你一起加入仙人門派,以後我們一起修長生術。」
蔣小宇眼含淚,無比感動,「小白哥,我從小就是孤兒,幸虧蔣家收留,讓我有口飯吃,可以說我這條命都是蔣家給的,以後只要是你的事,豁出我這條命也無所謂。」
蔣小白心裡一動,突然說道:「小宇,你也知道我是被家族裡的人迫害,在我落難的時候就只有你還陪著我,而且我們姓蔣,不如我們結拜成兄弟吧。」
蔣小宇一聽急了,「小白哥,這可使不得,我……」
蔣小白笑著拍拍蔣小宇的肩膀,「你不是都叫我小白哥了嗎!怎麼,難道我不夠資格當你哥?」
蔣小宇急忙道:「不是不是,你有資格,只是……」
不等蔣小宇說完,蔣小白大手一揮,「沒什麼只是,就這樣說定了,以後你就是我蔣小白的親兄弟。」
就這樣,兩兄弟來到了那鬼宅前。
黑雲半遮著月亮,只露出少許月光,照在宅子大門上的紅燈籠之前,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漸漸瀰漫開來。
蔣小白從蔣小宇背的包里拿出帶的東西,把自己武裝起來,懷裡裝的都是紙符,手中還拿著金錢劍。
蔣小白也有裝備,是一塊帶在脖子上的玉,玉本身就是通靈之物,蔣小白朮法一施,將那玉加持上奇異力量,有了辟邪的功效,普通鬼怪不可近身。
他手中同樣拿著金錢劍,懷裡也有紙符。
蔣小白嘴裡念念有詞,突然手指對著蔣小宇,大喝一聲,「開。」
蔣小宇只覺得一股清流通過額頭,流向了自己的眼睛。
開陰陽眼,茅山術中的神奇術法,可以為別人開眼,讓別人看見本來看不見的鬼魂類生物。
吱呀,蔣小白推開大門,後面跟著雙腿發抖的蔣小宇,兩人剛進入宅子,突然嘭的一聲,身後的大門一下子關上了。
蔣小宇嚇得靠在蔣小白身旁,「小白哥,鬼,有鬼。」
蔣小白鎮定的說道:「別怕,不是有哥在嗎?」
「可是小白哥,你的手怎麼在發抖,」蔣小宇疑惑的問道。
「咳,」蔣小白乾咳一聲,掩飾內心的尷尬,「我這是在做法,你看不懂別亂說。」
「哦,那小白哥,現在我們怎麼辦啊?」
蔣小白四處看了一下,慘白的月光照著幾個紅燈籠,四周寂靜一片,除了他們兩個的心跳聲,什麼東西也沒有。
「我們先去左廂房看看,張千山妻子就是在哪裡看見鬼的。記得,你要跟緊我。」
「嗯。」蔣小宇答應一聲,兩人就一起向著左廂房走去。
這個宅子的構造蔣小白已經了解過了,前面是正堂,左右兩邊是廂房,後面是廚房和茅房等地。
「嘭,」才走到左廂房前,屋子裡突然發出一聲物體落地的聲音,蔣小宇心裡一緊,問道:「小白哥,裡面有聲音,鬼應該就在裡面吧?」
蔣小白深吸一口氣,「應該是,待會兒我衝進去,你跟在我後面,把住門口,別讓他跑了。」
說完蔣小白一下子推開門,舉起手裡的金錢劍,眼神快速的掃過屋裡,只有地上有一個摔倒的花瓶,並沒有看到鬼。
蔣小宇跟在後面,「小白哥,鬼是不是看見我們來,所以跑了。」
蔣小白搖搖頭,「不會的,剛才我便用了術法封住了四周,只留了門這一個出入口,鬼是不可能跑的,應該是躲起來了。」
屋子裡的東西本來就不多,能藏人的地方只有床所在的地方,因為是夏天,所以床還用了蚊帳,讓人看不見裡面。
蔣小白緊了緊手中的金錢劍,另外一隻手則拿著符紙,做好隨時出手的準備,然後和蔣小宇慢慢向著床走去。
他伸出手中的金錢劍,準備挑開蚊帳。
突然一道黑影閃過,蔣小白哪怕做好了準備,還是被嚇了一跳,手中的符紙立刻對著黑影而去。
「喵喵,」那黑影被窗外的月光照到,他們這才看清,原來只是一隻貓而已,那貓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屋子裡。
蔣小白哥兩鬆了一口氣,蔣小宇道:「我去,原來是只貓,嚇死我了。」
「看來剛才屋子裡發出的聲音不是鬼,而是那貓弄倒花瓶發出的,」蔣小白道。
「這裡既然沒有鬼,那我們再去其他地方看看,你先放開我的手。」
蔣小宇一愣,「我沒有抓你的手啊。」
額,蔣小白也是一愣,回頭一看,一隻蒼白沒有絲毫血絲的手正抓住他,而手的主人從蚊帳里伸出了頭,正沖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