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4 現在是他還沒有挖夠？
「我真沒想到他們會做出這樣的事出來，其實我應該想到這一點的。」南澄說道。
語氣和表情都透著自責。
她覺得自己若早想到了這一點，就可以做些預防或跟秦林董國峰提醒一句，如此他們就可能就不會出車禍了。
「南澄，秦林和董國峰在商界打拚了幾十年的人。」宋凜冷靜地看著她，「你先前已經提醒過他們兩個江奕舟有問題了，而且你被關在精神病醫院的事，他們兩個心裡肯定有底的，他們兩個肯定想到了這一點的，所以，他們的車禍跟你沒有關係，要說，是秦林和董國峰兩人太低估江奕舟了。」
「事情還是因我而起。」南澄說道，「要不是我要把股份賣給他們，那他們也不會遭到無妄之災。」
「你情我願的事，不是你逼他們買的，所以南澄你無須自責。」宋凜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你應該想的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怕她聽不懂自己的意思，宋凜還特意詳細跟她解釋了一下，「不是車禍的事，車禍警方會去查，你現在應該想的是，公司的股份你有什麼打算？」
這個南澄還真沒多想，她回道，「等秦林蘇醒了再說吧，董國峰那邊我今天也沒問他怎麼打算的，明天過再問問他的打算。」
顯然她還是沒懂自己的意思，不過也奇怪因為她剛從學校出來沒多久，若她聽明白了或她早已經想到了那時候她就不會被人關精神病醫院了，於是宋凜耐心跟她說道，「我的意思是，假如這次的事真是人為，那經過這一次的事，秦林和董國峰可能改變主意，他們不會買你手裡的股份了。」若證實車禍真是人為的，那他們兩人很有可能會改變主意的，比起命來錢算什麼呢？
南澄思索了一下，很快明白了他的意思，「哦，我還沒想過這個。」
她以前家裡也頗為富裕，父母和哥哥又寵她，她的生活圈子幾乎是家裡和學校，她二十多年來生活優渥，環境都很單一，從蘇煙推她下海，她又死而復生在現在的南澄身上，事情才一波接著又一波層出不窮地湧向她。
而且今天事發突然，所以他說的這些，她還真沒想過。
「若他們改變主意，你打算怎麼辦？」宋凜問她。
他幫她，給她想辦法，不過不給她做決定，她想怎麼做都由她自己決定。
南澄想了幾秒鐘，說道，「現在這合約暫時受簽不成了的，接下來怎麼辦等我先問過了他們兩個的意思再說吧，他們還在醫院，秦林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我也趁機好好想想。」
畢竟一開始是她找上他們的，現在出了事她也應該先問問他們的意思。
宋凜說道，「不是讓你立即決定去找其他的買家，而是做好他們改變主意的準備。」
「我明白你的意思。」南澄點頭，「其實也很簡單，他們要是改變了主意，那就賣給其他人唄，不過現在他們都這樣了，我就去找其他的買家，這樣也不好。」
「這個簡單，我給幾個風投公司的老闆透個意思就行了，若到時候秦林他們改變主意就可以直接找他們，若秦林他們不改變主意，那也沒有任何影響。」這個對宋凜來說，很簡單。
「好，聽你的。」在這方面，宋凜肯定比她有遠見，想的也詳細和周密，南澄沒意見。
「若真是人為的，你有沒有想過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嗎？」宋凜又問她。
這個問題南澄立即就回答了他，「因為他們不想讓我賣股份。」
「他們為什麼不讓你賣股份呢？」宋凜繼續問道。
南澄看著他，腦子飛快地轉了起來，「他們自己想買？可我明確告訴過他們我不會賣給他們的，不過他們可以專業的公司代理幫他買股票，雖說江奕舟沒有那麼多的錢，不過加上吳芳，湊一湊也說不定，可這樣行不通呀，我又不會在股市上拋售，還有其他的股東也不會拋售的，所以，其實並沒有多大用處。」
「對，他委託人從股市上買其實並起多大的作用。」宋凜點頭，「而且，南氏集團的股票並無多大的變化，我想，他是在拖延時間。」
聽他這麼一說，南澄就明白了，「對了，前面你有跟我說過的，他很有看能會掏空公司，所以現在是他還沒有挖夠？」
「聰明！」宋凜抬手摸摸她的臉以示獎勵，「現在你是最大的股東，江奕舟是公司的高層管理人員，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你就算是想要以公司最大的股東辭退他，那其他的股東也不會同意，還會說你是因為和他的關係不好而公報私仇，但你若是賣了手裡的股份，那公司的大股東就會換人。」
南澄接了他的話，「嗯，賣了股份的話，那最大的股東就是秦林。」
「話說一朝天子一朝臣，公司也是一樣，換了老闆下面的人當然也是要動一動的，而且秦林又是公司的元老，他要辭退江奕舟那其他人不會反對。」宋凜分析說道。
「應該是。」南澄瞭然點頭，忍不住罵了一句，「簡直沒人性的人渣。」
宋凜面容冷峻，「他們當時已經那樣對你了。」
也是，當時能把她關去精神病醫院，那現在弄兩起車禍也不足為奇，南澄看著他問道，「對了，那貨車司機和女孩都是什麼人？」
江奕舟他們這邊估計是很難查到線索，唯有從那兩人那邊入手。
「貨車司機是貨運公司的正式職工，G省人，貨運公司給正式職工都買了保險，所以賠償有保險公司負責，那女孩是本市人，獨生女，父母都是一般的公司職員，家裡小康水平，不缺錢。」宋凜把他了解的情況跟她說了，「他們是不是受人指使，得深入調查才知道。」
宋凜頓了頓，跟她說道，「你的股份暫時賣不了，你去公司的時候讓許崎跟著你，中午提前半小時回來就行，我可不想你出什麼意外，影響我腿的治療。」
「好。」南澄自動把他後面那句話給無視了，反正這貨又傲嬌，又自戀，關心她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推拿的時間差不多要到了，兩人就沒再說了。
南澄第二天先去了公司轉了一圈，然後去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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