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驅蛇毒,鬼打牆
第10章驅蛇毒,鬼打牆
他又放了一段錄音,同樣是機械合成音:“之前的事,我可以解釋。”
我皺了皺眉,不解的問道:“解釋什麽?”
他又切回了上一個錄音:“我不是跟蹤狂。”
我眉頭皺得更緊了:“你為什麽一直放錄音不說話?啞巴了嗎?”
他認真的點了點頭。
我愣了愣,我一直以為這個黑衣男不說話是高冷,合計著人家是壓根就不會說話,無邊的愧疚感掩埋了我。
“抱歉抱歉,我不、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我連忙道歉。
他接著放錄音:“沒事。”
我倆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中。不過,沉默中我也漸漸冷靜了下來,回想了一下黑衣人做過的每一件事。
他雖然是和陳倩的男友一起來的,但是整個過程他都處於一種觀望狀態。
在陳倩她們騙我回村的時候,他更是主動遞了煙給我。通過陳倩的反應,我事後諸葛亮的判斷一下,那輛車的確是紙車,隻不過用指甲摳不掉,需要用明火才能燒掉。
我確定被騙後,他雖然追了我一路,但是並沒有傷害我。參加二伯葬禮時也是一樣,他總是不遠不近的呆在一處,什麽都不做。
昨晚窗外的人應該也是他。證據不止是腳印,還因為窗外的人並不是喊我不要叫,而是哈氣在窗戶上寫“別叫”。
我主動詢問道:“你今天來找我,到底是想說些什麽?你是不是陳倩她們一邊的?你為什麽要一直跟著我?????”
黑衣人,也就是謝航,又翻了翻錄音。
這次的錄音很長,應該是提前打出來,然後由機器朗讀的。
“我雖然總跟著你,但是我並不是跟蹤狂。我隻是想順著你抓到幕後黑手。所以,如果你有什麽麻煩,也可以來找我,這是我的電話。”
他放完這段錄音後,遞給我一張小紙條,然後輕輕揮了揮手,重新沒入了黑暗中。
謝航的話讓我心中的疑惑更多了。幕後黑手?他說的紙紮蛇的主人嗎?
“算了,別想這件事了,先回寢室吧。”
我從我爸那裏惡補了一些紙紮蛇的知識。紙紮蛇雖然是紙做的,但是畢竟是祭祀那位用的,誕生靈智後,蛇的特征甚至蓋過了紙的本質。
紙紮蛇有毒無腥味,怕火畏水。紙紮蛇的毒素會導致人會出現幻覺,毒素入體的時間久了,紙紮蛇甚至能操控被咬者的一切行為。除了咬人外,紙紮蛇也能通過媾合的方式,在受害者體內種下小蛇。
被種下小蛇的受害者會具備紙紮蛇的全部特點,但是伴隨著肚子裏麵的小蛇越長越大,受害者的肚子最後會被撐爆。
回到寢室後,我隔著門就聽到了幾個室友的笑聲。這次總算是沒有撲空。
我馬上拿出鑰匙打開門,她們的笑聲戛然而止,扭頭齊刷刷地看向我。
黑暗中,她們神情陰冷,煞是恐怖。
看樣子陳倩的蛇化越來越嚴重了,她已經不再依靠視力辨物了。
我沒去開燈,而是從書包裏麵掏出了火把點燃。
兩個室友朝著我撲了過來,一把壓住我,火把也掉在了地上,開始熊熊燃燒。
她們是被紙紮蛇控製的活人,本身並不畏懼紅布袋子和火,但是陳倩是一點火都見不得。
“滅火!快滅火!”
我被壓得快喘不過氣來,從縫隙中看到陳倩縮在一個角落,驚慌失措的大叫,其中一個長發室友趕緊從我身上起來,去滅火。
隻剩下一個人可壓不住我,我抽出早就準備好的定身符拍在這個室友腦袋上,她頓時不能再動彈分毫。
長發室友滅掉火後,又朝著我撲了過來,卻被我靈巧地躲過,同樣一張定身符拍上。
等我處理完兩個室友,陳倩卻不見了。
她跑了?
我心中疑惑,但是毒素入體的時間越久,救治的難度就越大,我還是先救兩個室友吧。
毒素在她們的體內呆了太久,火罐拔蛇毒,銀針刺穴,以及傷口敷“曼陀羅”花粉都不太管用了。
我將我爸開的藥強行塞到兩個室友嘴裏,這個藥比較烈性,吃完後,人很可能會感冒發燒,不過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我把兩個室友安頓好,取下他們頭上的定身符準備二次利用。
我找了半天,都沒有找到陳倩,卻在窗戶旁邊找到了一些蛇鱗。陳倩大概是見勢不妙,從窗戶跳了出去。
我連忙下樓,結果走了半天還在下樓。
我意識到不對勁。
難不成我遇到了鬼打牆?
我學驅邪才幾天,我爸還沒有教過我遇到鬼打牆該怎麽辦,隻告訴我舌尖血至陽,如果遇到實在對付不了的情況,可以咬破舌尖。但是這招萬不得已才能用的。
因為咬破舌尖後會泄露大量陽氣,反而容易被鬼上身。我本來就提前回了村子,又被紙紮蛇糾纏,一旦陽氣不足,會比常人更加危險。
我趴在樓梯縫隙往下看,怎麽看都看不到盡頭。看來我的確遇到了鬼打牆了。
我看向窗戶,如果我學著陳倩的樣子跳下去,那能破除鬼打牆嗎?不過這裏是七樓,跳下去,我估計死得更快,先試試能不能打電話求助吧。
電話很意外的打通了,我將情況告訴了我爸,我爸說他馬上過來找我,讓我呆在原地不要動。
不知道是不是假電話接太多了,我總覺得對麵又不是我爸。如果是我爸的話,他是不是應該把方法告訴我,讓我自己出去?
我心中疑惑,但是詐了幾次,都被對麵成功化解,反而是我挨了一通罵。
我越想越覺得對麵的那個人有問題,拿出紙條給謝航也打了一個電話。
悠遠的手機鈴聲在空蕩蕩的樓梯響起,兩個鈴聲幾乎完美的重疊在了一起。
第二個鈴聲馬上被切斷,我卻還是鎖定了鈴聲最後響起的位置,並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上去,掀開了一張虛掩的寢室門。
謝航正蹲在門口,手機屏幕的光投射在他臉上,見我來了,他手忙腳亂地把手機放下,左手微微舉起,右手按下錄音筆。
“嗨~”
機械合成音在絕對安靜的走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