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杯中雪5
「糖糖,殺了我吧……」
「很疼,很痛苦……」
「再見……」
北堂第五做了一個怪夢,他夢到了很奇怪的場景,最開始一切只是茫茫然的一片,到處都是白雪,雪山,漫無邊際的雪山。
「嘭!!!」
一聲巨大的碰撞聲,雪山瞬間崩塌了,巨大的雪崩,白雪從山上傾落而下,彷彿是一件款款而下的白衣,與此同時,灰黑色的山石發出猶如野獸怒吼一般的聲音,「咔嚓!!!」一聲,頃刻崩裂,巨大的山石伴隨著碎渣,順著山道快速滾下,發出「嘭!砰砰砰——嘭……」的撞擊聲。
那塊巨大的山石被撞擊的傷痕纍纍,隨著「嘭!」一聲巨大的撞擊聲,猛地卡在了山澗之中,而其他細小的碎渣則順著山縫滾下去,瞬間消失不見了。
一個穿著黑色衣服的男人從遠處慢慢走過來,他寬大的黑色長袍在皚皚的雪山中顯得異常扎眼,格格不入,無論你在雪山的哪個位置,只要一眼就能看到他。
北堂第五感覺自己隻身站在雪山裡,他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只是這個時候,他看到了那塊從山上滾下來的石頭。
那本身是一塊山石,因為巨大的撞擊脫離了山體,卡在了山澗之中。
山澗之中都是冰,還在飄雪,北堂第五慢慢走過去,他看到那塊石頭正在流/血,傷痕纍纍的,血珠從遍體鱗傷的裂縫裡淌下來,滋/潤了冰涸的山澗,山澗竟然緩緩的流淌了起來……
北堂第五眯著眼睛看著那塊其貌不揚的石頭,然而他心裡第一個念頭卻是……真美,這塊石頭實在太美了。
北堂第五的手放在石頭上,輕輕的撫/摸,裂開的傷口瞬間癒合,北堂第五寬大的手掌輕輕的將石頭上的血跡擦乾淨,動作頗為溫柔。
石頭好像就是石頭,沒有什麼靈性,還只是一塊不會開口說話的石頭,但是他是不周山,這座神山撞擊而來的石頭,又似乎天生帶著靈性。
北堂第五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和一塊石頭說話,他經常來到這座雪山上,和石頭聊天,他說話的聲音涼冰冰的,好像這座雪山,而石頭靜悄悄的,就是一塊玩物,靜靜的聽著北堂第五的傾吐。
北堂第五控/制不住自己,他在夢中,他聽著自己的聲音在和石頭聊天,聊了很多,例如九泉地獄。
從控/制不住的聲音中,北堂第五朦朦朧朧知道了,他夢中的這個黑衣男人,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或許就是自己,叫做「苦泉」,是九泉獄主中第二泉的獄主,主攝師巫逆鬼,可以說,他是天下師巫的鼻祖。
人有五/行,很多人出生就自帶五/行之力,但是很少很少有人會帶著完全的五/行之力出生,畢竟五/行相生相剋,互相制衡,就算有這樣的人,他的五/行之力也會很薄弱,和單靈根都不能相比。
而苦泉不同,他身上纏縛著五/行之力,五/行之力每一種都出類拔萃,他是唯一一個能完全應用五/行之力的人,而且隨/心/所/欲。
黃土之下,古人挖水,得到黃/色的泉水,認為土地之下有九層泉,從而延伸成為陰間。
其實人們不知道,九層泉水代/表的並非是陰間,而是陰間的地獄,九層獄主分別主攝不同的管轄區域,只要是作/惡,總逃不過九泉地獄。
苦泉的水在黃土之下,就像他的名字一樣,苦澀的,混沌的,壓抑的,代/表著痛苦。
苦泉日日夜夜見到的都是逆鬼,殺/人放火,奸/淫擄掠,作姦犯科,什麼樣的惡/鬼都有,苦泉早就習慣了這些。
當他看到那塊其貌不揚的石頭的時候,心裡突然生出一種奇怪的感覺,覺得他很美,不同於自己所見過的一切,雖然只是一塊不會開口的石頭。
後來苦泉日日都去不周雪山,日日去看那塊石頭,直到九泉獄主需要鑄造一口專門作為刑罰的典器的融天鼎,凡是不知悔改,十惡不赦的惡/鬼,都將投入融天鼎中煉化,永世不得超生。
苦泉就想到了那塊石頭,石頭是不周山掉落所得,天生帶有靈氣,最主要那是一塊凡石,蘊含/著不可預知的天地靈氣,鑄鼎需要模子,凡石就是最好的模器,如果用凡石打造融天鼎的模子,最後澆築青銅水,那麼這隻融天鼎,想必會有一想不到的靈性。
苦泉來到了雪山,最後將凡石帶走了,九泉獄主用凡石鑄造融天鼎,用自己的陽氣凝成青銅水,灌輸進凡石的模型中,最終成為融天鼎。
凡石因為受到了九泉獄主的陽氣和靈力,也快速的修/煉,那時候凡石已經會開口說話了……
北堂第五覺得這可能是一個好夢,然而他想錯了,在夢境變得越來越好的時候,畫面猛地一下就轉變了。
北堂第五看到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看起來非常年輕,也就只有十六七歲的樣子,他全身傷痕纍纍,蜷縮在死巷的地上,不斷的打著顫,羸弱的身/體瑟瑟發/抖,抱住自己的膝蓋,右手無力的搭在地上,手腕的地方血粼粼,好像脫臼一樣,比脫臼更可怕,那地方血肉模糊。
那個少年在北堂第五走過來的一霎那,慢慢抬起了頭,長長的白髮散下來,一雙黑亮的眼睛,裡面滿滿都是痛苦的淚水,嘴唇顫/抖的輕抿著。
是卜凡!
和卜凡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他年輕了一些,頭髮也是長發,還是白色……
那個少年嘴唇哆嗦著,說:「糖糖,殺了我吧……」
北堂第五不知道怎麼了,他的夢境突然變得很可怕,那個和卜凡長得一模一樣的少年好像很痛苦,懇求自己殺了他。
凡石聚/集天地靈氣,凡石的碎渣被女媧娘娘冠以五/行之力補天,有的碎渣吸收天地靈氣孕育靈猴,而凡石這塊最大的不周山靈石,靈力是不可預/測的,很多人都想得到凡石。
那白衣的少年情緒不受控/制,被居心叵測的人做成了傀儡,經常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自己到底是個好人還是個壞人,右手的手筋被挑斷了無數次,北堂第五能感受到他的痛苦和無助……
直到最後,那個白衣的少年為了不做傀儡,在北堂第五面前,生生的把手插/進自己胸口裡,掏出了自己的心臟,凡石脫離了肉/身,長相美艷的少年一轉瞬就變成了一堆白骨,瞬間變成粉末,被風一吹,全都飄散了。
北堂第五手裡握著那塊凡石,凡石的溫熱還殘留著,上面都是淋漓的鮮血……
他的心臟無比的抽痛,他看到那個白衣少年對著他做了一個口型——再見。
「再見……」
「糖糖……」
「糖糖……」
北堂第五的夢已經變成了噩夢,他嗓子里發出「嗬!」的一聲,猛地睜開眼睛,凌厲的雙眼,黑色的眼眸,上面流淌著淡紫色的光華,只不過一瞬間,那淡紫色的光華彷彿是一層玻璃,「啪嚓」一聲全部碎裂,北堂第五的眼睛一瞬間變成了幽綠色,彷彿鬼魅的顏色。
北堂第五腦袋有些疼,他的眼角有點濕/潤,很多零碎的記憶,潮水一般涌/入他的腦袋裡,讓北堂第五頭疼欲裂,狠狠搖了搖頭。
苦泉、地獄、融天鼎……凡石。
「小凡……」
北堂第五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破土而出,而且不斷的生長,那是他身為苦泉獄主的記憶,他一直尋找的那個人……
當年小凡因為不想/做傀儡,自己掏出了凡石的心臟,北堂第五在失去小凡之後,保留了凡石的心臟,用自己的全部靈力改天換命,替凡石重新投胎,北堂第五也因為靈力暫時的受損,變成了元嬰,在元嬰期間自我保護的重新修復。
北堂第五變成了元嬰,拜託另外幾個獄主,一定要讓他找到小凡。
小凡重新投胎之後,變成了一個人真正的普通人,這是他想要的生活,他生在很偏遠的地方,是個很遙遠的農村,家庭背景也很普通,就是卜凡。
卜凡的靈力被北堂第五封印起來,為了方便日後北堂第五修復完全去尋找卜凡,所以北堂第五在卜凡的身上下了一個封印,就在他的后腰,也方便以後尋找。
那是五/行的封印,一個五色花瓣,只有身為苦泉獄主的北堂第五才能運用這種封印。
不過北堂第五漏算了一點,那就是卜凡可是凡石,凡石的力量是無法估量的,再加上凡石的本性就是吸取,卜凡竟然潛移默化的吸收了封印的五/行之力,那個五/行的花瓣竟然看不見了。
卜凡的血液其實就相當於古犬封國失敗品的「解藥」,因為卜凡是凡石,而且湊巧吸收了北堂第五的五/行之力,只不過那股封印並不是很強,靈力也不是很重,所以卜凡血液里的五/行之力很淡,但是也形成了五彩石的效果。
北堂第五從夢中醒來,想起剛才做的夢,猛地側頭看了一眼身邊。
北堂第五在酒店的房間里,他身上沒有穿衣服,被子半半落落的蓋在他的腰/腹上,側頭一看,卜凡果然躺在自己身邊,臉色有些憔悴,身上也是光溜溜的沒穿衣服,脖頸上鎖骨上都是紅痕,趴在北堂第五的懷裡,沒什麼安全感的緊緊摟著北堂第五的腰……
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回憶了一下昨天晚上的事情,他記得很清楚,當時自己左手的戒指突然亮了起來,那是卜凡受到攻擊的信號,北堂第五立刻趕到了博物館,卜凡中了靈貓香。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出了博物館,但是沒有回公寓去,帶著他到了附近的酒店,開了一間房間,兩個人在電梯里瘋狂的激吻,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的……
卜凡不知道因為什麼,或許是因為靈貓香的折磨,異常主動,緊緊勾住北堂第五的脖頸,青澀的親/吻著北堂第五的嘴唇,一切全都是本能的動作。
北堂第五緊緊摟著他的腰,或許也是因為聞到了卜凡身上靈貓香的味道,有些迫不及待的將人緊緊束縛的在懷裡。
北堂第五的手輕輕/撫/摸/著卜凡的脖頸,卜凡頓時軟的一下就癱下來,幾乎站不住,緊緊/靠著電梯牆,嘴唇顫/抖的只能輕輕呻/吟出聲,其餘的什麼也說不出來。
卜凡軟的不成樣子,靠著電梯狠狠喘著氣,「叮——」一聲,電梯很快到了樓層,北堂第五伸手一下將卜凡打橫抱起來,卜凡乖/巧的厲害,頭歪在北堂第五的肩上,順從的靠著他,任由北堂第五把他抱出電梯,然後聽到「踏踏」的腳步聲,有些急促,彷彿自己的心跳一樣,回蕩在空曠昏暗的走廊上。
卜凡歪著頭靠在北堂第五的肩膀上,看著那小麥色的脖頸,忽然有一種蠢/蠢/欲/動的感覺,嘴裡的津/液似乎在快速分/泌,有一種想要吃糖的錯覺,總感覺北堂第五的脖頸應該是甜甜的味道,就好像草莓糖一樣。
卜凡想著,輕輕「嗯」了一聲,轉過頭去,張/開嘴唇,輕輕含/住北堂第五的脖頸,將他的脖頸含在嘴裡輕輕的舔,同時伸出舌/尖兒,和牙齒一起吻咬著北堂第五的脖子,彷彿在啜一塊草莓糖……
「呼——」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正在刷門卡,還沒有進酒店的房間,哪知道卜凡突然親/吻自己的脖子,而且還變著花樣兒的吻,不停的用牙齒輕/咬,舌/尖大轉兒,嘴唇磨蹭,帶起一股一股的戰慄感,北堂第五的肌肉瞬間就繃緊了,緊的卜凡感覺到北堂第五身上的肌肉突然硬/邦/邦的。
卜凡意識有些混沌,戳著北堂第五硬/邦/邦的胸口,笑著呵了一口熱氣,聲音軟/綿綿的說:「變/硬了。」
北堂第五有些無奈,不過因為卜凡的話,呼吸一下就變得粗重了,「嘭」一下撞開房間的門,將卜凡抱進去,然後「嘭」一聲又把門關上。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不費吹灰之力走進去,把他放在床/上,卜凡的手勾著他的脖子,還對北堂第五「草莓味」的脖頸戀戀不捨,北堂第五的脖子上已經被卜凡種上了「小草莓」,有點像草莓糖包裝紙上的小波點,看起來特別可愛。
卜凡對著北堂第五笑,不過轉瞬臉色又特別委屈,伸手勾著他不讓他走,說:「我難受……好難受,怎麼辦……」
卜凡說的頗為委屈,說著眼圈還紅了,北堂第五呼吸越發的粗重,「呼呼」的喘著氣,因為卜凡躺在床/上,卻不放開北堂第五,北堂第五隻能雙手撐在卜凡的耳側,手撐在床/上,給了卜凡一個結結實實的床咚。
卜凡仰著頭,委屈的看著北堂第五,北堂第五似乎有些敗下陣來,說:「我幫你。」
卜凡立刻又像得到草莓糖的小孩子一樣高興,伸手摟住北堂第五的脖子,柔/軟的黑髮蹭了蹭北堂第五的臉頰,然後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不斷的撕扯。
北堂第五看著他衣衫凌/亂的樣子,整個人都有些鎮定不下來了,喘著粗氣,猛地將旁邊的酒店被子扯了過來,蓋在他身上,說:「不要亂動。」
卜凡委屈的說:「可是我熱……幫我,快幫我……」
北堂第五鼻子間聞著靈貓香的味道,雖然北堂第五自詡定力很好,但是也架不住聞著靈貓香的味道,而身下衣/衫/不/整的人,就是自己喜歡的人……
北堂第五似乎早就意識到了這點,只是等著卜凡開竅,而卜凡總是不開竅,一直好等。
卜凡到現在似乎還沒有開竅,他中了靈貓香,也沒什意識,北堂第五不想就這麼糊裡糊塗的和卜凡做下去,只好幫他紓解,但是卜凡如果再這麼扭下去,北堂第五不知道自己引以為傲的定力還能不能撐住。
北堂第五將卜凡用被子抱住,說:「老實聽話,我會幫你。」
卜凡點了點頭,裹在被子里,熱汗岑岑的往下/流,不過不再動了,異常的聽話,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他特別喜歡卜凡聽話的樣子,那種樣子很乖/巧,讓他從心底里油然升起一種「懷念」,也不知道在懷念什麼……
卜凡喘著粗氣,身/子一抖一抖的,睜大了眼睛,揚起脖子,熱汗順著白/皙的脖子往下淌,被子都已經濕/透了,熱的卜凡不行,但是卜凡毫不掙扎,老實的裹在被子里,剛開始嗓子里還能發出幾聲呻/吟,後來完全不能,只能張著嘴唇,失神的發出嗚咽聲。
卜凡猛地一抖,一下癱在床/上,北堂第五沒想到他這麼快,有些發愣,沒有做好準備,一下子弄到了臉上,北堂第五的眼睫上也有一些。
卜凡盯著他俊美的臉看了半天,失神的呼呼喘著氣,隨即伸手輕輕擦掉那上面的滑/下來的東西,聲音很軟的笑著說:「好涼,你的嘴好涼,好舒服。」
北堂第五幾乎要瘋了,他的定力差點爆/炸,不止如此,卜凡似乎還覺得不夠,靈貓香的味道還沒散去,卜凡掙扎著從被子里爬出來,似乎已經不能滿足於這種程度的紓解,勾住北堂第五的脖子,主動和他親/吻,舔/吻著北堂第五從臉上滑/下來的痕迹。
北堂第五的呼吸一下沙啞粗重,將卜凡狠狠按在床/上,說:「都讓你別惹我了。」
卜凡狐疑的睜著大眼睛,黑亮的眼睛有些發紅,含/著霧氣凝視著北堂第五,眼睛里滿滿都是北堂第五充滿情/欲,帶著一股狠戾的樣子。
卜凡身/體顫/抖了一下,北堂第五沙啞著聲音說:「我是誰?」
卜凡「唔」了一聲,摟緊他的脖子,說:「北堂……這回是真的……」
北堂第五沒想到卜凡認得出自己,似乎再沒有什麼猶豫,將他反過來按在床/上,卜凡非常乖/巧,懷裡抱著枕頭,壓著細/腰,挺著翹/臀,主動迎合上去。
北堂第五感覺這一刻自己的定力果然爆/炸了,再不堪一提,掐住卜凡,眯著眼睛,熱汗從額頭上滾下來,說:「乖,忍一下。」
卜凡顫/抖著,嗓子里發出斷斷續續的悶/哼,白/皙的后腰上,突然慢慢發光,五色的花瓣浮現而出……
北堂第五似乎回憶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眯了眯眼睛,卜凡側躺著,被子掛在他的背上,露/出渾/圓的肩膀,白/皙的脊背,北堂第五伸手過去,慢慢的掀開卜凡的被子。
卜凡似乎有點冷,縮了縮肩膀和脖子,白/皙的后腰上,有一個微微發光的五色花瓣印記。
北堂第五盯著那個印記,腦海里炸了鍋一樣,不斷的湧現著各種記憶,因為昨天晚上北堂第五和卜凡的交/合,卜凡身/體里又有了五/行之力,腰上印記也得以浮現。
北堂第五慢慢伸手過去,輕輕/撫/摸/著卜凡腰上的痕迹,溫熱的肌膚細膩光滑,卜凡立刻抖了一下,似乎很敏/感,「唔」了一聲,眼睫顫/抖了兩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卜凡眼睛里都是迷茫,帶著霧氣,眼圈還紅彤彤的,昨天晚上哭的太厲害,雖然是生理淚,但是卜凡身/體青澀,根本禁不住這樣的折騰,而且因為靈貓香的緣故,還非常主動,身/體自然難受的厲害。
卜凡先是迷茫,眼睛定定的看著北堂第五,目光在他光/裸的胸口上轉了兩圈,頓時臉色「咚!」的一下紅了,立刻蜷縮進被子里,想要把頭悶上。
北堂第五身為苦泉獄主的記憶全都回籠了,他要找的人就是卜凡,不管是這一次還是上一次,不管有沒有任何記憶,北堂第五還是喜歡卜凡,這彷彿是一種註定。
北堂第五見他要躲起來,立刻伸手一把抱住卜凡,卜凡嚇了一跳,兩個人都是光溜溜的,而且他腰酸的厲害,後面還有點奇怪,不只是火/辣辣的疼,一動還有東西流/出來。
卜凡嚇了一跳,「嘶……」了一聲,北堂第五昨天晚上也睡過去了,還沒來得及替卜凡清理,北堂第五緊緊的將卜凡摟在懷裡,親/吻著他的額頭,聲音沙啞的說:「小凡,真的是你。」
卜凡一臉迷茫,北堂第五的記憶已經回籠了,但是因為卜凡似乎還沒有想起來,迷茫的看著北堂第五,只是聽著北堂第五喊自己「小凡」,莫名覺得有些心悸,被北堂第五摟在懷裡,雖然那種感覺涼絲絲的,但是非常舒服,非常安心,又有點熟悉……
卜凡腰疼的厲害,臉頰通紅,趴在北堂第五懷裡不敢動,但是還是感覺到有東西順著自己的大/腿往下淌,卜凡渾身都緊張起來,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異常的主動,摟著北堂第五親/吻,而且還主動求/歡,甚至還跨/坐在北堂第五腰上。
卜凡一想起來,頓時覺得沒臉見人了,趕緊把頭埋在北堂第五的胸口上。
北堂第五見他一臉羞恥的模樣,不由得笑了一聲,伸手將卜凡抱起來,說:「身/體難受嗎?我帶你去洗澡。」
卜凡都不敢說話,說:「那個……我……我自己就行。」
北堂第五盯著他眯了眯眼睛,說:「那可不行,畢竟是我留在裡面的。」
卜凡的臉「咚!」一聲就紅了,紅的簡直能滴血,趕緊裝作沒聽見,但是耳根和脖子也跟著紅了起來,簡直要燃/燒了。
北堂第五抱著卜凡進了浴/室,打開花灑,先給浴缸放水,同時給卜凡清理,卜凡羞恥的不行,用手臂遮著眼睛當做看不見,單薄的身/子卻一直在發/抖,嗓子里發出「咕嚕」的聲音,好像一隻小奶狗一樣。
北堂第五幾乎要聽不下去了,低下頭咬住他的耳/垂兒,輕輕一啜,說:「再出聲我可要再來了。」
卜凡驚訝的睜大眼睛,一瞬間沒懂北堂第五說什麼,說:「再……再來什麼?」
北堂第五看到卜凡一副呆萌的樣子,簡直要受/不/了/了,眼睛一下從黑色的變成了綠色,卜凡嚇了一跳,瑩綠色的眼睛,彷彿在哪裡見過,似乎埋藏在他的記憶深處。
卜凡吃驚的說:「北……北堂,你的眼睛怎麼了?」
北堂第五笑了笑,說:「沒什麼,只是封印解/開了。」
北堂第五的身上有個封印,不過這不是北堂第五自己下的,那個封印製止了北堂第五身上的五/行之氣外漏,不過即使制止了這股力量外露,北堂第五也是難得一見的天才了,現在這股封印一旦破碎,北堂第五恢復了真身,身/體里的五/行之力可比以前要豐厚的多,以前和現在對比起來,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卜凡奇怪的說:「什麼封印?」
北堂第五笑著說:「說來有點話長,現在我先幫你清理乾淨。」
卜凡顫/抖的厲害,摟著北堂第五的脖頸,難受的不行,緊緊/夾/著腿,昨天晚上是因為中了靈貓香,所以才有點失控,卜凡覺得今天自己也很奇怪,難道是靈貓香的香味沒有散乾淨?
就在卜凡掙扎的時候,北堂第五摟著他,輕輕的蹭著卜凡的耳朵,笑著說:「小凡,我喜歡你。」
卜凡「嗬!」的倒抽/了一口氣,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北堂第五立刻在卜凡的嘴唇上親/吻了一下,用沙啞的聲音重複說:「小凡,我喜歡你。」
卜凡嚇得都結巴了,說:「我我我我……我……」
卜凡我了半天,嗓子滾動了好幾下,對上北堂第五那雙幽綠色的眼睛,突然有一種被吸進去的感覺,伸手摟住他的脖子,將柔/軟的黑髮靠在他的脖頸間,輕聲說:「我也是……」
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笑聲裡帶著一絲得意,似乎早有預料似的,說:「遲鈍的小凡終於想明白了?」
卜凡臉上通紅,真是不敢看他,就趴在北堂第五的脖頸間,卜凡一副乖/巧的樣子,而且因為身/體酸/軟,總是懶洋洋的趴在北堂第五身上,這讓北堂第五忍得很辛苦,不過卜凡昨天晚上第一次,難免有些不適應,青澀的厲害,北堂第五怕他身/體受傷,就一直忍著沒再做。
北堂第五給卜凡洗了澡,抱著他坐在床/上,給他吹頭,卜凡看了一眼時間,說:「糟糕,要上班了!」
北堂第五說:「你身/體不舒服,今天先別去了。」
卜凡說:「不行,你昨天是不是把陳老/師留在那裡了,他值了夜班我得去替他,今天上午該他休息了。」
北堂第五有些無奈,他家小凡一直這麼實在,北堂第五低下頭來,在他嘴唇上吻了一下,說:「身/體還好嗎?」
卜凡臉上一燙,趕緊點頭,說:「還好,還好……沒事。」
北堂第五挑了挑眉,說:「看來我應該再努力一下。」
卜凡:「……」好……好羞恥……男神竟然開這種玩笑。
卜凡和北堂第五竟然是兩/情/相/悅,而且還互相表白了,而且在表白之前他們就做了,卜凡都不敢回憶,自己是怎麼跨/坐在北堂第五身上主動晃腰的,簡直羞恥的想死……
卜凡身/體有一點兒慵懶,但是沒什麼大事兒,兩個人就準備去博物館了。
卜凡把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北堂第五說了一遍,北堂第五眯了眯眼睛,說:「看來博物館里藏著一個高手。」
卜凡奇怪的說:「高手?你是說那個猴子,還有什麼木乃伊兵馬俑的,都是……那個高手弄得?」
北堂第五點了點頭,說:「不過他的能力顯然有制衡,你之前說,燈一亮之後,那些奇怪的東西都不見了?」
卜凡點了點頭,北堂第五輕笑了一聲,眯了眯眼睛,說:「他的靈力應該不是很穩定,光線都是屬陽的,陽性有識破的功能,在光線充足的情況下,他可能無法充分的運用自己的靈力。」
卜凡聽得似懂非懂,說:「所以那個高手到底是誰?」
北堂第五皺了皺眉說:「我倒是很好奇,他既然有這樣的靈力,又為什麼會被光線制衡。」
兩個人走到博物館,路並不遠,就幾步路,隔了一條街,卜凡因為後面有點使用過/度,走路的時候難免辛苦一些,不過卜凡覺得沒什麼大事兒,只是火/辣辣的刺痛有點難受。
北堂第五的觀察力似乎很敏銳,說:「我背你。」
卜凡趕緊搖手,說:「不用不用,這樣背起來挺奇怪的。」
北堂第五說:「我不想讓喜歡的人辛苦,會奇怪嗎?」
卜凡被他這麼一說,臉色「咚!」的又紅了,嘴角有點剋制不住的上/翹,北堂第五總是一臉嚴肅沉穩的樣子,對別人還冷冰冰的,但是說起情話來這麼順口。
卜凡似乎有點不能拒絕,就讓北堂第五背著他,北堂第五的後背很寬闊,趴在上面特別舒服,而且安心。
兩個人很快就到了博物館附近,卜凡盯著北堂第五的後腦看,看到他黑色的頭髮垂在脖子間,修剪得很整齊,襯托著修/長的脖頸,特別好看。
卜凡忍不住伸手,輕輕撥了撥北堂第五的黑髮。
北堂第五一臉無奈的轉過頭來,說:「再動我要吻你了。」
卜凡瞬間就不敢動了,趕緊把臉趴下來,這個時候正好一輛紅色的跑車開了過來,施小/姐從車上下來,就看到北堂第五和卜凡有說有笑的走進了博物館,而且北堂第五還背著卜凡,讓卜凡親/昵的趴在他的背上。
兩個人進了博物館,卜凡就讓北堂第五把他放下來了,因為自己也是個大男人,似乎有點丟人。
蘇久兮和陳陌立刻就看到了兩個人,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其他人都沒有過來,只有昨天晚上守夜的蘇久兮和陳陌。
蘇久兮一臉關心的說:「卜凡!你沒事吧!?」
卜凡:「……」卜凡結結巴巴的回答,結果臉卻紅了。
蘇久兮有點奇怪的看著卜凡,突然看到卜凡頸側有紅色的斑點,立刻驚訝的說:「卜凡,宿舍里是不是有臭蟲!?你脖子被啃了!」
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危險的眯了眯眼睛,因為卜凡脖頸旁邊那根本不是蟲子咬的,更不是臭蟲,而是北堂第五留下來的吻痕。
卜凡嚇了一跳,伸手一摸,頓時更是滿臉通紅,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北堂第五。
北堂第五很自然的伸手摟住卜凡的腰,似乎在昭示所有權,淡淡的說:「昨天我和小凡沒回宿舍,我們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小凡……
沒回宿舍……
酒店……
蘇久兮頓時嚇得跳腳說:「你們去開房了!?卜凡,北堂是不是趁火打劫了?!你告訴我他是不是欺負你了?!」
蘇久兮一臉母雞護小雞的表情,卜凡被他說的都無/地/自/容了,趕緊搖手說:「沒有沒有,北堂沒欺負我。」
卜凡似乎抓錯了重點,蘇久兮看著他的目光都多了一絲探究,看的卜凡更是有些無措。
北堂第五錯了一步,將卜凡擋在身後,蘇久兮這才看到,北堂第五的眼睛竟然是綠色的,驚訝的說:「你的眼睛怎麼了?青光眼!?」
陳陌終於忍不了大侄/子犯二了,一把拽住蘇久兮說:「好了,咱們去休息間再說。」
眾人上了十層,正往休息間奏,就看到一個人慌慌張張的從洗手間里走出來,步伐有些不穩,「咚!」一聲撞到了牆,差點倒在地上,卜凡趕緊跑了一步,把那個人扶起來。
沒想到那個人竟然是夏知夏先生!
卜凡驚訝的說:「夏先生你沒事吧?」
夏先生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一步,說:「沒事。」
卜凡奇怪的看著夏先生,昨天晚上夏先生走的也很晚,就沒想到今天又來的這麼早。
夏先生說了一句,很快就往前走去,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嘭!」一聲把門關上。
卜凡奇怪的看著夏先生,然後「啊!」了一聲,說:「夏先生的西服是昨天下午的。」
北堂第五笑了一聲,輕輕摸了摸卜凡的頭髮,說:「小凡眼力很好。」
卜凡被北堂第五誇獎了,有點不好意思,其實他也是想到上次北堂第五說的話,不覺有些奇怪,夏先生真的很奇怪,每天早上都一副虛弱的樣子,而且衣服也沒換。
在職場的人,每天都會穿不同的衣服,起碼是幾件衣服來回來去的倒著穿,尤其是夏先生這種場合的人,更加註意禮儀,否則會被人誤解頭天晚上沒回家,出去鬼混了。
夏先生這兩天都一臉虛弱,衣服也沒換,離開的晚,來博物館反而很早,看起來的確挺奇怪的。
卜凡他們幾個人進了休息間,陳陌和蘇久兮負責昨天的善後工作。
陳陌無奈的說:「昨天晚上還真是精彩。」
昨天晚上北堂第五帶著卜凡走了之後,陳陌替了卜凡的夜班,和蘇久兮一起收拾博物館,博物館里實在太可怕了,到處都是一片狼藉,很多展廳里的東西都移動了位置,六層的木乃伊模型跑到了一層,差點跑出大門,三層的兵馬俑模型跑到了六層的洗手間,還有猴子模型,竟然跑到了九層的電影廳,掛在頭頂的掛燈上……
陳陌和蘇久兮地毯式搜索找了一圈,把東西全都歸位,保/鏢們也嚇得半死,畢竟他們都親眼看到那些模型復活了,而且活蹦亂跳的詐屍。
大家把東西全都放好,萬幸是杯中雪還安安靜靜的陳列在展櫃里,只有杯中雪的展廳最平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最不幸的是埃/及艷后的那個靈貓香的香水,現在已經空了,金瓶子倒是沒有碎掉,陳陌和蘇久兮默默的把展櫃打開,把空掉的靈貓香放了回去……
眾人有些擔心杯中雪,互相彙報了一下昨天的情況,就到了八層的展廳去看,杯中雪果然沒有事兒,還是那個樣子,特別的安全。
說的也是,杯中雪的展櫃非常安全,層層保護,需要鑰匙,而且需要夏先生的虹膜和指紋識別,安全係數非常高,如果不是夏先生,估計誰也打不開這個展櫃。
眾人看了一圈就準備走了,在這個時候,卜凡突然「嗯?」了一聲,北堂第五立刻駐足說:「怎麼了?」
卜凡指著展櫃里的杯中雪,說:「等等,有人動過他?龍紋,你們看上面的龍紋,昨天肯定不是朝這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