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他絕非善類
唐言漠似是起了興致突而優雅地鬆開手,眼裏波光粼粼,嘴角捐起狂侫的笑。
蘇瑾夜笑著與他對視,“賭最後能換來淩沫真心對待的那個人!”
“你確定要賭這個?”唐言漠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般,臉上鋪張開狂肆的笑意。要知道他的起步本就比他晚,更何況自己與淩沫是有感情基礎存在的。
“不用懷疑,就這個。”蘇瑾夜確定以及肯定的語氣,充滿笑意的眼睛透出信心十足的勇氣,他隨時準備好了接招。
“你一定會輸得很慘。”一絲猖狂放蕩在眼簾,舉手投足間盡顯他的王者風範。
夜對他的自信過頭嗤笑道,“話不要說得太早,誰是笑到最後的一個人還不確定呢!別忘了你和她之間還存在個慕曉瞳。”
慕曉瞳就是一道阻隔在他們之間的最大屏障,就如一顆定時炸彈,隨時能將他們的關係爆破得一幹二淨。
蘇瑾夜的話一下子提醒到了他,看來有些計劃他還得盡快執行,以免拖得太久,夜長夢多。
淩家別墅裏,淩非送走慕曉瞳和孟憶湘後,淩沫耳根子終於可以清靜下來,享受一下屬於自己的時光。
她從自己的書房裏拿來幾本醫療護理、商戰言論方麵的書籍,窩在陽台的沙發上一個人靜靜地看了起來。
當她的目光觸及如何處理傷口一欄字幕時,神色微微晃了一下,她不禁回想起六年前的那個夜晚,她為魅包紮傷口的那個畫麵。
想來她與他的再次相遇都不是巧合,而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那麽,他現在是否已經知道她是淩沫了?再見麵的時候,他又會以怎樣的態度對待自己呢?
“魅,在你心裏我又是什麽呢?”如是想著,她雙手托腮,抬眸望向藍藍的天空,細長微卷的睫毛如同翩飛的蝴蝶此刻抖動著它的翅膀。
“你這是在想我嗎?”身後,魅倏然出現,讓淩沫的心咯噔一跳。
還是戴著那張金色的月牙麵具,依舊是性感魅惑的唇角弧度,一貫以來的矜貴幽雅,就這麽隨意往那一坐,都能彰顯出他至上的威嚴霸氣。
想不到再次見到她,他還能表現得如此這般悠然淡定,他如此安靜地坐在那裏,仿若一座雕像,他的目光深邃悠遠,不見底,讓人隻看一眼就能深陷進去,不能自拔。
她轉身回過頭來,隔著一扇玻璃門,深深凝望著他,腳底如抹了膠水般,動彈不得。就這樣她望著他,好似過了幾個世紀般。
“你終於肯出現了!”
是啊,他在躲著她。當知道她就是真正的淩沫時,內心始終無法接受這一事實。直到他去M市醫院向傑西確認後,他才知道自己犯了一個怎樣的錯誤。
以前,他不知道自己對她是一個怎樣的心態,那麽現在他可以肯定以及確定,或許從黃金酒吧他們再次的相逢起,她已經悄悄住進了自己的心裏。他始終不肯承認她,是因為她慕曉瞳的名字。也難怪她身上的味道讓他如此久違安心。
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隻是因為她是淩沫,他隻對她感冒。
“是,我出現了,帶著對你的歉疚出現了。”他勾唇邪笑,有如雄鷹般張開了自己的懷抱,將她納入自己豐滿的羽翼之中。
“你這是負荊請罪嗎?不過你知道我是不會這麽輕易原諒你的。”她以為她對他隻有恨,想不到在她心底竟隱藏著一份連自己都道不明言不盡的深厚情感。至少,再次見麵她該保持憤怒華貴的姿態,讓他知道得罪她的下場,不僅是撕破臉皮這麽簡單。
聞著屬於他特有的幽蘭香味,享受著他給的溫馨環抱,不知覺中,她的眼眶逐漸溫熱,開始紅了起來。
“我知道,所以你要我怎麽做才肯原諒我?”他繼續邪笑著,與以往不同的是身上所散發的冷漠氣質現在完全被她所暖化了。
嗯,就這樣,抱著她的感覺真的很好!好像時間就靜止在這一刻,不要有太多的勾心鬥角。
“魅,我們解約吧!”她是淩沫,不是曾經那個窮困潦倒到想要依靠賣身過日子的慕曉瞳,她不是一無是處的,她會護理,可以當護士;她會武術,可以當保鏢;她有一定強度的偵察能力,可以當刑警,她也可以像舒戀一樣轉行當演員。
沒有任何遲疑,男人痛快幹脆,隻回答一個字,“好。”
“謝謝你!”她踮起腳尖,誠懇感激地在他臉頰邊印上一吻。她突如其來的這一舉動讓他一時有些措手不及。
冰涼的指腹覆上她剛剛吻過的那處,他甚至還能感受到那瞬間一觸的溫軟,帶著她獨特的芬芳,甜甜散發在他臉上。此刻他麵具下的臉火紅地燒了起來。他輕啟薄唇,帶著點傲嬌口氣,“你這是真心的嗎?”
“什麽?” 淩沫兩個問字剛落,嘴唇上就被覆上軟軟冷如幽蘭的兩片,嗡地,她的頭腦乍得一片空白。他,他這是在向自己示愛嗎?
原來和自己心愛的人接吻是那般美妙。這是他第一次主動去吻一個女人,卻是這般香甜美好,讓他恨不得索取更多,於是他由先前的輕柔緩慢變得霸道纏綿起來,男人的喘息開始粗重急促起來,他明顯感受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變化著。
濃烈的欲望漸漸衝破頭腦,他的眼神變得迷離模糊起來。他的手下意識地去扯淩沫胸前的衣服。
呲地一聲,淩沫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一絲涼意瞬間讓她清醒。呃,剛剛她差點就……隻是這種感覺竟讓她重溫了與唐言漠的初吻。
不,她是愛唐言漠的,剛才魅的吻一定是讓自己想到了他,所以她才會忘神的。她怎麽可以忘記這一切的根源都是由他引起的。他是令人捉摸不透的危險存在。
訂婚宴她的受傷,Anla離奇的死,慕曉瞳的現身,這一切的一切與他息息相關,他絕對脫不了幹係。
她跟他根本就不是一條路上的人,成不了知心朋友,也回不到過去在沁水園林的無憂的日子。
他絕非善類,她怎麽可以忘了爺爺還在他手上。
她忽然的疏離讓魅心口突地被什麽一扯,空空的,隱隱帶著刺痛,疼得他幾乎抽不過氣來,捂著心口處,他的齒縫間隻硬生生吐出三個字,“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