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你也有這麽深情的一麵?
看著淩沫揮手瀟灑離去的背影,蘇瑾夜心裏空空落落的,不是一番滋味,觸摸著她剛才躺過的地方,那裏似乎還有她體溫以及一股微淡的幽蘭花香。她不知道他喜歡幽蘭花的味道最主要是因為她身上有這種異於常人的體香,而她自己卻聞不到。
躺在她躺過的地方,鼻尖纏繞著她的餘味,他閉上眼輕聲呢喃呼喚著她的名字, “淩沫——”
“想不到你也有這麽深情的一麵?”傑西的突然出現打破了這片寂寥落寞,他周遭的空氣一下子被強行躍入一種難聞的醫用消毒水味道,紊亂了這方清幽氣息。
“你怎麽又來了?不要告訴我你還是沒有地方可去。”剛才自己沉浸在與淩沫的美好幻想中被他現身給破壞了。他迷幻的臉容炸裂出一抹心煩與厭倦。
傑西使出自己死皮賴臉的個性來,一屁股占上他身側的沙發位,雙腿交疊錯在他的茶幾上,舒服地晃著腳,優哉遊哉慢慢說來, “還真被你說中了。因為我多天沒回家,家裏的小保姆都罷工回鄉下去了。家裏髒得要死,都沒法住人。我看你這裏倒是挺空挺幹淨的,不如就騰個房間給我住如何?”
“你倒是想得很美,怎麽不去黏著淩沫反而黏上我來了?” 蘇瑾夜朝他翻了翻眼睛,對他骨子裏改不掉的無賴痞性佩服到家了。
傑西對他的驅趕聞所未聞,絲毫不為所動,反而拿起茶幾上淩沫吃剩下的薯片嘎巴嘎巴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嗯,好吃。”說完,還拿起了那瓶她未喝完的飲料咕咚咕咚喝了起來。“嗯,好喝。”
“喂,我說那是淩沫喝剩下的。” 蘇瑾夜被他的行為直接惡心到了,她喝過的東西他再喝,等於是間接親吻。
“那有什麽關係,你不是也喝過她的嗎?反正你是我朋友而她是你朋友,反過來她算是我朋友,朋友間親如兄妹,都自己人不要介意太多。”傑西曲解了他的意思,不過他一點都不在意淩沫喝過的,麵不改色地厚臉皮說,自己才不像他和唐言漠有極其強烈的心裏潔癖症。“不過話說你一點都不擔心我和鳳主不在,唐言漠會吃了她嗎?”
蘇瑾夜倒沒有把他最後一句話放心上,因為如他所料沒錯的話,今晚唐言漠可能不得安寧了。隻是被他前麵的話再次惡寒到了,什麽朋友兄妹的,說得這麽親密。然對他無意脫口而出的話,他捕捉到了一個信息。“你怎麽知道我喝過她的東西,嗯?”
“呃,那個我先去樓上睡覺去了。”傑西被他問到重點,怕出賣那個泄露他私密事的人,趕快溜之大吉。
這事都被他知道了,真是丟麵子。蘇瑾夜氣得肺都要炸裂了,他抓起一邊的抱枕如箭般飛出摔向傑西奔跑的後背, “傑西,你給我回來!”
是誰說出去,不用猜他都知道。不過這個方若何時變得這麽多嘴了,還是受了傑西的威逼利誘?
……
淩沫離開蘇家別墅後,開著車取了條捷徑回玲瓏居,路上縮短了平時時間的一半。隻是當她到達的時候,玲瓏居整個沉陷在黑暗中,未開一盞燈,就連房屋四周圈的一層五顏六色的迷你彩燈都未點亮。
借著車頭燈的強光,她看了看四周並未見唐言漠的車。她鬆了一口氣,熄火下車,打開手機電筒,照著進去的路,然當她走近廳門準備摸鑰匙的時候卻發現門虛掩著並未上鎖。難道是梅姨忘了鎖門了?
懷著好奇,她合上了門,去牆壁邊摸索燈的開關,一隻手搶先攔截在她前頭幫她開啟了。一下子燈火通明,把她麵前的唐言漠此時陰沉的臉徹底照亮了。
淩沫被嚇得身子一顫,往後一退,差點撞到玄關處的鞋架。“阿漠,你怎麽會……”
唐言漠接著她的話,冰冷的話如珠點點撞擊在她心上,他一把抓起她的手,歇斯底裏厲聲質問,“我怎麽會在家,是嗎?見到我不在是不是很開心!”
“我沒有,隻是奇怪你既然在家為什麽要把燈全部關掉。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嚇人!”淩沫不明白從何時起對他感情隻剩下躲避,不過她盡量回避他的問話,而心底並不否認現在見到他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是恐懼還是厭惡?她不明白,確實當知道他不在家心底是竊喜的。
“還敢說沒有!為什麽每次這麽晚才回來,為什麽要騙我你加班。你明明很早下班跟別的男人出去浪了。你以為你在劇組的事情我一無所知嗎?”他憤怒地說著,一把甩開她的手往地上摔去。
被他這麽一推,毫不設防地,淩沫跌坐在地上,亂了發絲,手肘磕碰擦破了皮,一股火氣從胸口噴出,她雙目赤紅地抬頭仰視著他,“我確實騙了你那又怎樣,如果不是因為你步步相逼,我至於這樣撒謊嗎?除了工作,你有你的生活圈子,我有我的生活圈子,除了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我們互不幹涉,你交你的朋友,我交我的朋友,這樣不好嗎?你要我每天晚上回來陪你,我都答應了,你還想怎樣!”
“還想怎樣?你最清楚不過了。”他嘴角淩厲地勾起一抹冷笑,從身上摸出那幾張協議丟在了她的臉上,“如果記不得給我再好好看看,還不行明天把它抄一百遍給我!”
“唐言漠你不要太過分了!”人都是有忍耐限度的,忍到極限就會爆發出來,她淩沫就是這樣。她向來我行我素慣了,你越是要壓製,她就越是拚命逃跑。她沒有那種乖乖在家等著不屬於自己男人的習性,她發現自己學不會,也根本適應不了。
“淩沫,過分的那個人是你。你從沒有把我說的話放心上,那麽我也沒有必要遵守規則。”他冷語說完,咬了咬牙,麵目陰狠地一步一步邁向她。
“你,你要幹什麽,不要過來……”一幕幕恐怖黑潮向著她席卷過來,侵蝕她整個腦部神經。而唐言漠的魔爪陰冷的笑朝著她覆蓋而來,顧不上雙肘的疼痛,她撐在地麵不斷後爬退至牆壁,直到無路可退,她扶著牆壁站穩,當他的手觸及自己肌膚時,她立馬一個蹲身從他手臂彎穿過,撒腿朝著門外跑去,然而卻被他飛速抓住了她一隻腳踝。
“你放手,不要碰我!”害怕讓她反射性地出招保護自己,她抬起另一隻未被控製的腳去踢他的手,趁著他發疼鬆手的間隙,她身體一個旋轉,雙手手掌撐在地麵,一百八十度轉彎,雙腳落在地麵,奔至玄關處,正要伸出拉開門,卻被忽然出現的保鏢給阻斷了去路。“淩小姐——”
淩沫磨了磨牙,冷意襲上俏臉,“別逼我出手,你們兩個識相地快給我讓開!”然而她厲聲命令無卵用,兩個高大的男人如木頭般擋在她麵前,襯得她的渺小。於是,她隻好伸手一邊一個使勁扒開他們的身體。
不得不說淩沫的力氣相較於其她女孩子還是比較大的,兩個保鏢差點兒就要被她強大的力量撼動了。
若不是唐言漠生冷的話語落下,他們差點要讓她跑了。“你們兩個還不快扣住她,不要讓她離開。”
一聲令下,兩人不敢不從,一人一隻手臂,將她的手死死按在背後,麵無表情,隻等他再次發落。
唐言漠拿出手銬將她的兩隻手腕銬在了背後,知道她練過武有兩下子,還準備了腳銬將她如犯人般雙手雙腳都銬住了。隨後對著兩個保鏢道,“你們兩個去大門口守著。待會發生什麽事都不要進來。”
兩人聲音回答整齊一致,恭敬有禮,“是。”
“唐言漠,對付一個我,你至於出動你的保鏢嗎?”淩沫眼裏驚悚恐懼的光芒演變成一股濃濃的譏誚笑意,對他的恨意燃燒起來。
“如果你乖乖聽話,我有必要這樣嗎?”唐言漠反抱起她,將她麵朝下丟至沙發上,隨之他的身體鋪蓋而來,容不得她一點掙紮,他的薄唇呼出一絲絲溫熱的氣息纏繞上她的耳根,室內急劇拉起一條躁動的情yu線,他的吻密集落在她的後頸間,他的手指輕輕一劃,她後背的衣服被撕開。
“你做什麽,我身體還沒有幹淨,你就不怕沾上一絲晦氣嗎?快放了我!”緊要關頭,淩沫即刻出聲製止他的後續動作,她的聲音雖保持著鎮定,卻還是透著一點緊張害怕。
“你這點伎倆瞞過我一次還可以,想逃過第二次做夢,你真以為我不清楚你們女人來月經的天數和規律嗎?”他沒碰過別的女人不代表他不了解女人那點事。
他說完沒再理她,而是繼續著手中的動作。
被扣在他身下的淩沫被他接下來挑弄姿勢惡心到了,她的胃裏忽地有如翻江倒海般倒騰起來,不禁幹惡起來。
然而唐言漠並沒有停下動作。
這樣的他讓她深感陌生,而他這些動作不由得讓她勾起那次慕曉瞳綁架案,在那間屋子裏,紀城禁錮她,對她做出的一係列令她難堪忘不掉的陰霾記憶,激起了她內心深處的黑暗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