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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當然,公冶冠玉搬出一本雙修秘籍來,絕不僅僅是為了過關,他還有更加長遠而周密的打算。從他和蘭衣相處萬年的經驗來看,公冶早就總結出了掰彎蘭衣的幾個要點。第一,要有足夠的錢,這是投其所好。第二,要有足夠的時間和耐心,這是妖神白黎告訴他的,所謂陪伴是最長情的告白。第三,要想方設法讓蘭衣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那麼這其中的重中之重自然就是蘭衣要有一個喜歡的人。


  這個人,除了他自己,公冶是不會允許有任何意外的。所以,當前的首要任務就是怎麼才能讓蘭衣喜歡上他?從目前的情況來看,蘭衣對他很是依賴,可要讓依賴變成喜歡,公冶覺得自己必須主動出擊。今天看來,效果不錯,公冶對蘭衣的反應非常滿意。


  蘭衣氣呼呼地吃飯,公冶坐在一旁目不轉睛地看。蘭衣偶爾會悄悄瞄公冶一眼,可惜那傢伙自始至終都是一張木頭臉,完全猜不到他心裡在想什麼。


  嘴裡的飯菜越發沒有味道,蘭衣吃了一陣后便放下筷子,不肯吃了。公冶便出去叫來小二收拾桌子。


  房門開啟,走廊里傳來許鳴柏熱絡的聲音,「……沒想到能在這裡遇到匡兄,真是緣分!今日重逢自是要喝他三百杯!」


  匡廣智一陣『呵呵呵』的笑聲傳進屋裡,蘭衣這才想起,剛剛在村后大坑邊上好似是看到了匡廣智,只是當時自己被公冶整成了懵逼,完全沒有心思理他。


  匡廣智會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蘭衣知道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他此次前來不是逃難也差不了多少了。回想當時與匡廣智分道揚鑣,就是因為蘭衣覺得冪山藥宗的水太雜太深,他不想無端端被拽進是非里。


  他們走的時候匡廣智也沒有挽留,這會兒又巴巴的追來,定是有所圖謀。蘭衣坐在凳子上骨碌骨碌轉著眼睛,外面許鳴柏和匡廣智已上了樓梯走到廊里,公冶正要關門被匡廣智喚了一聲。


  許鳴柏剛剛一直在看匡廣智,這時才看到關門的公冶冠玉,連忙熱絡地招呼,就好像公冶不認識匡廣智似得,道:「公冶兄,快看這是誰來了?!哈哈哈,沒想到吧,我剛剛看到他也嚇了好一跳,這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咱們有緣千里來相會!」


  匡廣智殷切地望著公冶。


  公冶只淡淡點了下頭,打了個手勢,意思是蘭衣休息了,讓許鳴柏好好招待他,便直接關上了門。


  許鳴柏早就習慣了,見匡廣智一臉黯然,還好心安慰他,說:「你別在意,他們就是這樣,不過人很仗義的,都很夠朋友!」


  匡廣智苦笑道:「我比你認識他們的早啊,只是有些感慨物是人非罷了。」


  這話許鳴柏都有些接不下去。只得乾笑數聲,說:「晚上咱們好好喝,對了你還沒見到寇兵大哥吧,他也在的。」


  匡廣智點點頭,道:「其實我也有位小兄弟,他很崇拜你們,去給你們買禮物了。」


  「啊?」許鳴柏當即驚訝,他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說自己也有人崇拜,連忙道:「這小兄弟來就來了,怎得還這麼見外,買什麼禮物,弄得人怪不好意思的!」


  匡廣智欲言又止,只是道:「你一會兒就知道了。」


  許鳴柏腦袋上瞬間冒出一堆問號。可當顏柳抱著一堆禮物,嘿嘿出現在門口,許鳴柏終於體會到了匡廣智那句話的真意,瞬間覺得今日喝得酒怎麼這麼上頭呢?

  顏柳不愧為世家子弟,禮數方面確實周到,不但病中的張虎雄有份,就連匡廣智也收到了禮物。顏柳送給匡廣智的禮物是一方男用的帕子,他還特別小聲安慰匡廣智,說:「以後別哭了,你哭得時候讓人太心疼了,喏,帕子給你,希望你以後只用它擦汗,永遠不用它擦眼淚。」


  匡廣智捏著帕子滿臉無語。


  酒過三巡,許鳴柏將他們這一路的經歷撿能說得都說了一遍,顏柳聽得津津有味,不時還高聲喝彩。


  隔壁房間,蘭衣和公冶並排躺在一張床上。也不知是因為隔壁太鬧騰還是心裡作用,總之他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還因為動來動去出了一身汗,蘭衣煩躁地扯開領口,猛然睜眼,見公冶不知什麼時候坐了起來,正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一個念頭在蘭衣腦海里稍縱即逝——他不會又想要渡氣給我吧?而後蘭衣覺得自己簡直神經病,這特么到底要有多變態才會希望被一個大老爺們那個啊!——不是要問我是哪個!

  蘭衣翻個身,屁股對著公冶不再看他。之後,他感覺到公冶下床又回來,再之後,一陣微風吹來,蘭衣回頭一看,是公冶正在給他打扇。


  「你睡你的,不用管我。」蘭衣回過頭去,不再看公冶。


  微風沒停,顯然公冶是擺明了就要管他。


  蘭衣又翻身過來,賭氣一樣搶過公冶的扇子,可惜扇了沒一會兒手臂就發酸,他強撐著又扇了兩下,最後將扇子一扔,昂面躺平,四仰八叉地開始喘氣。


  公冶又將扇子拾起來繼續給他扇,蘭衣看了他一眼,忽然道:「你說匡廣智這次回來找咱們是想幹嘛?」


  問完后,蘭衣就等著公冶的回答,數不清等了多少息,公冶的聲音悠悠傳來,「大概是從冪山藥宗逃出來的吧,總之不會是為情所困。」


  「嘿?你又知道了?」蘭衣戲謔地瞥眼公冶,心想為什麼他今天發現公冶說話的聲音竟然有些辣耳朵,之前怎麼從來沒察覺,又道:「我說,你懂什麼叫為情所困嗎?」


  公冶點點頭,四息后,道:「是你不懂。」


  「我當然懂!」蘭衣不服氣地一抬下巴,瞪著公冶,道:「你以為我是你不懂裝懂!」


  公冶心裡咯噔一下,忽然特別著急想要說話,可他修鍊得還不到位,這縷魂魄最近的修為都加到武力上了,對其它方面完全沒有兼顧,以至於張了幾次嘴都沒有發出聲音。


  蘭衣得意地呵呵一聲,剛閉上眼睛準備睡覺,肩膀就被大力抓住,公冶低喝道:「是誰?」


  「?」蘭衣睜開眼,眼前還是公冶那張木訥的臉,可蘭衣就是覺得自己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前所未有地危險和認真。蘭衣揮開公冶的手,一下坐了起來,怒道:「你幹嘛?抽瘋啊?!要抽滾下去抽,別在床上礙手礙腳!」


  「是誰令你為情所困?」幾息之後,公冶站在床邊問道。他的背後燭火輕搖,陰影打在他的臉上明明滅滅。


  蘭衣煩不勝煩,氣得一把掀了被子,吼道:「老子愛劍神,你特么趕緊滾!!」說完看也不看公冶,蒙頭就睡。


  公冶冠玉的身體隨著燭火顫抖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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