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別走留下來
姬茶茶一聽碧荷說得對,這幅髒兮兮的樣子,還怎麼去見女兒。
這半個月以來,容銜每天都會自己的房間坐一陣子才會離開。
北方的冬天總是太過霸氣,正月的時節了還透著咄咄逼人的犀利,但好的是今天陽光明媚,是外出散步的好日子,今天姬茶茶穿了一件藍色對振式收腰托底羅裙,水芙色的茉莉淡淡的開滿雙袖,三千青絲綰起一個鬆鬆的雲髻,隨意的戴上繪銀挽帶,腰間鬆鬆的綁著墨色宮滌,斜斜插著一隻簡單的飛蝶摟銀碎花華勝,淺色的流蘇隨意的落下,在風中漾起一絲絲漣漪,眉心照舊是一點硃砂,綽約的身姿娉婷,漫步來到西苑的西側哪裡有一個魚池,池裡的魚兒大約是感受到天氣不是太暖和也不願意出來,芶氏抱著容雪兒來到了這裡,姬茶茶一看自己的女兒頓時心情好了很多。
她從奶娘的懷裡接過跳跳,這孩子可能因為被奶娘管的太嚴厲了,沒有以前那麼活潑了。
魚池旁有一個桃花林,現在的季節桃樹上面只是發了花苞,還沒有開花,姬茶茶牽著女兒漫步於桃林中,她抱起女兒準備給女兒折一個桃花枝,不小心碰到了小姑娘的屁股,小姑娘疼的「吱呀」一聲。
姬茶茶緊張的問道:「跳跳怎麼了?是不是娘把你抱的太重,給弄疼了。」
小姑娘睜著明亮的眼睛,雙手緊緊的抱住姬茶茶的胳膊又害怕又緊張的搖了搖頭。
姬茶茶不相信,把女兒放在地上,解開了衣服一看,小姑娘的屁股全部都是淤青。
姬茶茶頓時淚流滿面,難怪這孩子每次一見到自己都會露出害怕的神情,都是自己沒有保護好她,被別人打成了這樣子自己都不知道,她既自責又很懊悔,生了她卻沒有那個能力保護她。
與其這樣當初就不應該帶她北上,姬茶茶抱著女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她抱起女兒一路直衝直奔容銜的書房。
容銜聽到屬下來稟報的時候,神色有些凝重,他的書房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一般是不讓人進的。
容銜坐在上方說道:「你先帶姬姨娘到大廳等著,我隨後就到。」
等了大概半個時辰,容銜來到了大廳,出了這樣的事情,做為候夫人自然的出面。
容銜問道:「姬姨娘什麼事情,這樣急沖沖找我?」
姬茶茶一把扯掉了容雪兒的褲子,原本該兩半白嫩嫩的屁股這會兒暴露在空氣中,顯得那樣的獰錚。
容銜臉色陰沉,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小郡主身上動手腳的?
容銜從上方走下來蹲在容雪兒的面前柔聲的問道:「雪兒,告訴爹爹是誰把你的屁股打成這樣子的?」
小丫頭,有些害怕,不敢說,只是緊緊的看著自己的親娘,姬茶茶柔聲的說道:「雪兒,告訴爹爹。」
容雪兒看著容銜結結巴巴的說道:「奶娘說我不聽話,打的。」
容銜一聽怒火亂冒,來人呀!把奶娘給我請過來。
芶氏被幾個粗壯的婆子押到大廳。
在容銜的取打下,沒幾下她就認了。
容銜心裡的那股火沒地方發,如果不稍加懲罰,以後做奴才的就沒有奴才樣。
容銜說道:」像這樣的心狠手辣之人,給我拖出去,打三十棍,再給我趕出去。|」
只見奶娘不停的掙扎,不停的喊饒命,可是沒有一個人救她,就算是個女孩子容雪兒可也是侯爺的女兒,誰敢動人家一根頭髮。
凌元爾對著下面的姬茶茶說道:「還不趕快像侯爺謝恩。」
姬茶茶趕緊跪下來說道:「賤妾感謝侯爺為女兒做主。
容銜心煩至極地揮手讓她起來他沒看到姬茶茶望著自己的眼神是那樣的火熱,或許在這個大宅院里哪怕只要容銜輕輕的信任一下姬茶茶,姬茶茶也會感激的哭泣。
凌元爾卻看得真切在那雙眼中她看到了與自己相反的光芒那種炙熱光芒讓她害怕甚至讓她顫抖她不由自主地握緊了雙手,她感覺到自己的危機來臨了。
容銜轉過頭對著凌元爾說道:「你作為侯府的女主人,以後這孩子就讓你教養吧!」
姬茶茶原本高興的心情,這會兒變的無比的失落。
她自己也沒有到,就算奶娘趕走了,孩子還是沒有回到自己的身邊。
在容銜的眼中自己難道就這樣不堪嗎?
她也知道與候夫人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上。
可是對於孩子她還是有信心把孩子教好的。
在姬茶茶失落的時候,容銜突然來了一句,今晚一先準備一下,我一會到你房間就寢。
剛才的失落,轉眼優化為驚喜,她細想了一下,把孩子交到夫人的手中,也好過奶娘的手中。
到了晚上姬茶茶讓碧荷去廚房準備了酒菜等著容銜的到來。等了好久也不見來,當碧荷回來稟報的時候說是,侯爺今晚不來了,小郡主突然間發起了高燒,隨後在夫人哪兒歇下了。
姬茶茶一聽雪兒病了,趕緊皮了件雪裘,連鞋子都沒有穿好,就往外面跑去。
碧荷把姬茶茶爛了下來,說道:「姨娘你糊塗了,孩子如今寄養在夫人的名下,那是你能說見就見的,何況這會兒人家已經睡下了。」
姬茶茶被突如其來的話語轟得一聲炸開然後消散於無形中。
她流著眼淚閩閩道:「為什麼,為什麼?明明答應過我的,今晚來這兒的,為什麼要失言。」
不是堂堂侯爺嗎?竟然失信一個小女子。
碧荷看見姬茶茶失魂落魄的樣子,輕輕的走了出去,隨帶關上房門。
一想到自己男人要和別的女人歡好了,她的心裡是那樣的難過,她自己也知道堂堂一個侯爺那裡沒有三妻四妾的,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
她竟哭著哭著睡著了還做了一個以前和容容孩子娘一家四口相親相愛的在一起,醒了之後,發現自己連被子也沒有蓋上,好笑地搖了搖頭,在她手指觸到臉頰的時候笑容僵在了那裡,她慢慢地把手舉到眼前只見上面沾滿了濕濕的淚痕臉上衣襟上都是淚痕。
她來到這裡之後哭了很多次,沒想到做個夢也在哭。
在書房的容銜聽到夫人身邊的管事麽麽說是,雪兒生病突然發燒了,白天還好好的,晚上這會兒說病就病了,小孩子就是這麼的脆弱,他一想到要是被那個女人知道要是孩子病了,肯定又是哭泣的手舉無措。
他搖了搖頭,莫名其妙的想她幹什麼,或許在以前自己還沒有恢復到二十幾歲記憶的時候,自己確實對那個女人動過心。
可是如今他是高高在上的侯爺,她也不過是一個螻蟻而已要攀附自己而生存,何況那樣的出身能當上姨娘已是抬舉她了,可是沒沒看到兩母女哭的讓心心煩意亂的時候,自己的心裡還是微微的作痛。
他放下了手中的摺子,來到了凌元爾這裡。
一進門他就問道:「夫人沒有給請大夫嗎?」
「請了,孩子的燒已經退了,就是嘴裡一直嘟嚷著要娘,一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才叫管事麽麽來找侯爺的。凌元爾說道。」
容銜繞過了凌元爾直接走向裡間,連桌上擺好的飯菜都沒有注意到。看見小傢伙臉色發燙,一會娘的,一會兒爹的,一會兒奶奶的。可憐極了。
容銜坐在床邊粗糙的大手扶像了容雪兒的臉頰,小小的孩子的臉蛋還不及他的手掌大。
他語氣是那樣的溫和,看的凌元爾都動容了。「雪兒乖,喝了葯就睡吧!爹爹在這裡陪著你,等你好了,茶茶就會來看你了。」
凌元爾聽到容銜把姬姨娘喊茶茶,頓時握緊了拳頭,長長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肉里,也沒有感覺到疼痛,心裡的不舒服礙眼極了,這麼多年一直都知道他鐘情於自己可是從來就沒有喊過自己的名字,一直都是「夫人夫人的喊。」
可是竟然把那個賤妾喊茶茶。
還是麽麽說得對,不能小看了那個女人。
等孩子睡著了之後,容銜說道:「辛苦夫人了。」
這都大半晚上了,夫人也早些休息吧!
凌元爾知道侯爺要去那個女人哪裡,她說道:「侯爺要去姬姨娘哪兒,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侯爺還沒有吃飯吧!吃了飯再走也不遲。」
容銜,想了想點了點頭,「也好。」
這麼晚了相必那個女人都已經躺在chuang上了。
以前每到天氣冷的時候都會讓自己chuang上暖被窩,而北方從早到晚屋裡也暖和及了,那個女人每次見到她,她都已經躺在床上睡的像一隻安靜的小貓了。
容銜和凌元爾吃著飯菜,喝著陳釀的美酒偶爾會說一兩句話,反正感覺沒有在姬茶茶哪裡自在。
容銜吃完了飯,那個飯巾,擦了擦嘴準備離開,還沒有走出房門凌元爾從後面一把抱住了容銜,「別走。」
容銜一驚,以為是自己的幻覺,再次問道:「怎麼了?」
「別走,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