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靜觀其變
凌元爾咬牙切齒的心裡發誓道:「姬茶茶,我會讓你生不如死,會讓你為了宏康的死付出一定的代價。」
管事麽麽眼一對上凌元爾那雙如凄如訴的眸子心裡就像被什麼人敲了一錘似的竟再也挪不開那樣的哀傷那樣的悲切!
「夫人 ,想開點吧!就算為了肚子的孩子。」
凌元爾點了點頭,任由淚水滑向眼角滴落在床上。
凌元爾說道:「麽麽,找個沒人的地方燒點紙送他一程,好讓他走的心安理得。」
凌元閣內碧荷剛拿來了金瘡葯給姬茶茶摸上,就聽見一陣腳步身來臨。
姬茶茶有些吃驚的看著容銜。
「侯爺,怎麼來了?夫人好些了嗎?」
容銜有些不高興的說道:「姬姨娘,還是擔心你自己吧!這是我自己的院子我想來還要經過你的准許才可以?」
姬茶茶被問的莫名其妙,我還以為你會在夫人哪裡。
容銜給了姬茶茶一個白眼,感覺這女人特別的沒狼心。
自己好心請個大夫過來給她瞧瞧免得以後身上落下了傷疤,她倒好,好心當了驢肝肺。
姬茶茶看著容銜看自己的眼神,也覺得自己有些不對,畢竟人家好心好意的來看自己自己倒是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姬茶茶受傷的是手臂,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在受傷的的周圍把衣服剪掉一個大洞。
清洗掉原來塗抹的金瘡葯,這些活自然落在了碧荷的身上。
碧荷忙著給姬茶茶整理,只感覺自己的身後一陣涼颼颼的感覺,她只得加快手上的動作。
「太醫快給她瞧瞧,要用最好的葯,最好不要留下傷疤,容銜的語氣不容置疑。」
姬茶茶感覺容銜太小題大做了。她微微一笑的說道:「多謝侯爺關心,但是這樣的傷也沒什麼的,就算就下了疤痕,也不能為難人家大夫呀!」
「多話,容銜狠狠的瞪了一眼姬茶茶。」
姬茶茶識相的閉上了嘴巴。
容銜微怒的說道:「要是依你說的這不是大傷,那何為大傷,你之言豈不是所有人受傷了都不用去看大夫了太醫們都該回家種地去了!」
既然這是她們的職責,那麼就要把這件事情給做好了。
太醫連連點頭,「是,是……。」
姬茶茶覺得這點小事情都能被他訓的一愣一愣不解其怒從何而來傷在她身又不是他身當真是莫名其妙的。
就為了這點小事這點小傷還把自己訓斥一頓,真不知道他在夫人面前怎麼就像是乖貓一樣,在自己面前就像被炸毛了貓一樣,暴跳如雷的。
太醫給姬茶茶開了一些喝的葯,消炎的葯,就被容銜責令離開了。
她以為他不會再來了。
沒想到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姬茶茶看的目不轉睛的。
容銜被姬茶茶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輕咳了幾聲。
容銜走上前粗魯的往姬茶茶手裡一賽。
這是什麼?」姬茶茶打量著精緻的小瓶問道。
容銜一副鄙視的表情說道:「你當然不知道了,這是什麼了?」
這可是我親自跑了一趟太醫院才拿到這麼好的東西,「給你,一日三次塗在傷口上,一點都不準剩下,而且也不能浪費。」
這句話讓姬茶茶心中的那些怨懟頓時煙消雲散了他終還是關心著她的,要不然也不會三更半夜的騎上快馬再跑一趟,這樣的事情直接讓屬下的侍衛就可以了,可見他還是不放心別人,為了不讓自己身上留疤竟然親自跑上一趟,女人的怨在至愛的男人面前是如此不堪一擊。哪怕是只要為她做一點點小事情她都可以忘乎所以。
「在姬茶茶的打量下」容銜彆扭的別過頭:「這是……蘆薈凝霜膏我特意去皇宮拿到了聖上的口諭,說是對傷口有極好的癒合作用且不會留下疤痕。」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眼一直避著姬茶茶不敢與其對視。
他就是不敢正視自己的心,總是認為自己一直所愛的就是凌元爾。
姬茶茶雙手相合瓶攏於其中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淚一瞬間模糊了整個世界,這是第一次在侯府這麼久頭一次感覺到落下淚是深深感動而不是苦不堪言。
她寧願容銜還是像以前那樣對她至少自己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還抱著希望。
她寧願他用冷漠的情誼消磨掉那些不切實際的幻想。
可是他偏偏為了自己三更半夜誤闖皇宮,得罪聖上。
姬茶茶眼眼汪汪的問道:「侯爺,這樣冒然闖進皇宮,大王有沒有怪罪於你。」
容銜給了她不屑的眼神,不該你問的你就別問了。
容銜看著這個女人又是掉眼淚了,心裡一陣堵得慌,好不容易平息了心裡亂糟糟的情愫回眼卻見那個傻女人捧著瓶子在使勁掉眼淚:「好好的哭什麼?」
我有沒有沒有說你,沒有罵你,你好端端的哭什麼?
本來在容銜的心中這樣正常的一句話,在姬茶茶眼裡就連自己哭他也要管。
姬茶茶見容銜有些不高興趕緊拿出手帕擦掉眼淚,給容銜行了一個大禮,「多謝侯爺。」
容銜看著姬茶茶這樣規規矩矩的倒有些不習慣。
他背過身漠然的說道:「等你傷好了,就來書房我教你讀書認字吧!」
雖說「男子有德便是才,女子無才便是德」但在侯府中我還是希望府里的女眷大都與別人不一樣。
他之所以那麼欣賞凌元爾,就是因為她的才華,溫柔大氣。
這是多少貴女比不上的。
從姬茶茶房間里出來之後容銜便直接來到了西苑。
管事麽麽見侯爺又來了,本打算稟報給夫人的。
容銜擺了擺手:「不用了,她今天受的驚嚇不小,就讓她安心休息吧!」
容銜進了裡屋,看見她平整的躺在在錦織的軟炕上,一頭烏髮如雲鋪散,熟睡時仍抹不掉眉眼間攏著的雲霧般的憂愁。他的目光劃過她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紅潤如海棠唇,最後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呼吸一緊,潔白如牛乳般的肌膚,微微凌亂的綾羅,即使枕邊放著的明珠都抵不上膚色熠熠生輝。雙手交叉規規矩矩的放在自己的身前。
容銜替凌元爾把被子拉高了一截。
看著凌元爾有些微微失神,就連睡覺的姿勢她都和姬茶茶不一樣。
一個規規矩矩,一個翹腳架馬的,沒一點規矩。
他搖了搖頭,怎麼腦海里總是想起那個女人,每每平時的時候自己不知不覺的都要比較一番。
他看著凌元爾美麗的臉龐,在她的額前親親的一吻,「那個女人怎麼可能比得上溫柔大氣的凌元爾。」
容銜坐在凌元爾的炕前打起盹來,等到雞鳴的時刻,才去了書房。
一晚上沒怎麼休息,他也覺得不是太累。
第二天,凌源閣卻是氣氛和諧,但是西苑卻不那麼美好了。
「你是說,昨晚侯爺冒著死罪竟然創皇宮,就為了給姬姨娘拿蘆薈凝霜膏,凌元爾正喝著燕窩粥,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好似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白瓷的勺子一下一下的攪著碗里的燕窩粥,只聽見瓷碗叮叮噹噹作響的聲音。
管事嬤嬤說:「也不知那小蹄子做了什麼,竟然又很能耐,叫侯爺做出這麼大的犧牲為了她一點點的小傷竟然三更半夜的創皇宮!」說到這,她臉上帶了些憤憤的表情來。可是心裡又止不住的焦慮,平日里侯爺可是最寵愛的夫人的的,把什麼好東西都會送進西苑來,沒想到這次竟然為了一個賤蹄子,敢冒天下之所謂難能而可貴呀!」
凌元爾聽到這裡心裡更加難受了,心裡的不舒服也不能露到表面上來,她問道:「那侯爺沒什麼事情吧?」
管事麽麽說道:『夫人不用擔心,侯爺昨晚回來了之後,還來看過夫人了,侯爺在見夫人睡得熟,特意不讓我打擾你。」
聽見容銜沒什麼大的事情,凌元爾心裡鬆了一大口氣。
書房內,容銜坐在上方,臉色陰沉,眼神犀利的問道下方跪在地上的人,「我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那侍衛說道:「請侯爺贖罪,小人無能,沒有查出昨晚行刺的刺客是何人指使。」
不過小人敢確定,那人是單獨行動的,沒有同夥,絲毫沒有留下蛛絲馬跡。
看樣子不是來針對侯爺的,只是小人也猜不透,為何那黑衣人偏偏要致姬姨娘為死地。
容銜也陷入沉思,那黑衣人,沒有同夥,現在人已死,找不到任何證據。
這件事情著實有點辣手。
容銜憤恨的說道:「先放一邊,我們靜觀其變,狐狸總有露出尾巴的時候。」
容銜原本以為也是他的政敵派出的殺手,可是讓人查了一下,確實不是,武功也沒有多高。
只是他想不通姬茶茶何時在京城得罪了人。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靜觀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