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SPC6001
全身最脆弱的地方被人咬住,陸離只覺自己整條命都在蘭穆纓一念之間,他清楚地感覺到血液不斷溢出,又被蘭穆纓吸吮咽下,周遭眾護衛遲疑地圍著他們打轉,漸漸圍攏,方接近蘭穆纓一步之遙,陸離便忽覺汗毛豎起,一圈侍衛猛然被真氣震出兩米之外。
蘭穆纓停止了啃噬,一臉暴躁地盯著陸離,似是不耐被打擾,忽然一把抓起陸離,往肩上一抗,徑直衝入卧房,眾侍衛緊跟其後,只見房門被真氣帶動猛然摔上,他們便被震得又後退了幾步,一時間全被困在房門外,進退不得。
陸離本就失血,又被抗來甩去,一陣陣頭暈目眩間,就又被蘭穆纓壓在地上,他舔舐乾淨陸離頸部的血跡,黑沉的眸子有如一把利刃,在他身上來來回回打量,眉間夾雜著一股困惑,他伸手抓住陸離的衣襟,猛力一扯,一陣裂錦之聲,陸離雪白的胸膛便露了出來。
蘭穆纓眉頭皺緊,伸手順著陸離的脖子緩緩摸到左胸,手掌下是砰然跳動的心臟,他愣怔片刻,忽而埋頭下去,啃了一口。
「唔……」陸離自然被咬疼了,卻怎麼樣也拗不過蘭穆纓的力量,這人在他身上亟不可待地啃噬吸吮,衣服早被他粗暴地扯爛,幾不遮體,蘭穆纓完全是想到哪便啃到哪兒,似要把他活吞了,陸離搞不清蘭穆纓是中了什麼邪,只覺得惶然可怕。
「子佩師兄?」陸離忍著痛,試圖安撫身上這隻狂躁的野獸,後者卻全然聽不進任何話,只奮力在他側腹上磨牙——他大概已經沒那麼「餓」了,不像起先那時,非要咬破才罷休。現在的蘭穆纓,就像是個饜足的老虎,用尖牙磨蹭著自己的獵物,戲弄罷了。
但陸離不是動物,被喜歡的這樣對待,即便對方無意挑逗,他也有些受不住……可在這種情況下有感覺,又讓陸離無地自容,他想躲,蘭穆纓哪肯讓他躲,只要他亂動,這人的尖牙就懲戒似的咬下來……
這般形勢之下,陸離也只得乖乖躺著,任他□□。身上的咬傷還在流血,但他卻也沒因失血過多而體力不支,因為蘭穆纓流竄的真氣隨時都從兩人相觸的身體注入他體內,這很奇妙,對於其他人,蘭穆纓的真氣是防禦和傷害,但是對於他,卻好像能認得他似的,一汩汩溫暖的氣流,平緩而柔和地流經他的身體,似是在為暴躁的主人善後,安撫著他,讓他漸漸又恢復了體力。
陸離忍了忍,直等這股真氣充盈自己體內之時……他並指為掌,正要打向蘭穆纓,忽然身子猛地一顫,真氣係數散去,這人……這王八蛋……這禽獸……陸離呼出一口濁氣,只覺渾身繃緊,不可描述的地方竟被蘭穆纓握在手心裡了!
他要是一個不高興捏下去……
陸離欲哭無淚,瞬間不敢動彈,連話也不敢多說,可在蘭穆纓捏來摸去地研究之下,那地方發生變化,卻不在他的控制範圍之內啊!
所幸,蘭穆纓似乎並不討厭自己這樣,竟還很有興緻地致力於讓那裡更不可描述一些,陸離動也不敢動,聲也不敢出,直把自己憋得滿臉通紅,蘭穆纓瞥了他一眼,手上不捨得放開,但整個人卻壓下來,又去*頸部的血口。
估計是氣血上涌,又流血了……
陸離感受到蘭穆纓的某處抵著自己,一時心情複雜,他糾結了一下,便拱起胯,輕輕蹭著他,蘭穆纓猛然呼出一口重氣,瞬間就咬了他一口。
「唔……」陸離暗罵這人禽獸,卻是豁出去了,抬腿勾住蘭穆纓的腰臀,跟他抵在一起,來回磨蹭,脖頸就又受了幾次啃噬,陸離疼得直竄淚,卻是就近舔了舔蘭穆纓的耳朵。
既然這人已經失心瘋到只剩下原始的欲-望,那便索性-色-誘算了!
陸離忍著疼吮吸著蘭穆纓的耳朵,下面更是賣力地撩-撥,很快蘭穆纓就比他還不可描述了,他猶豫了一下,終於肯送開陸離,顧一顧自己。陸離便是趁著這一瞬,猛地一掌推向蘭穆纓,即刻將人推飛出去,蘭穆纓後背撞到牆上,發出一聲悶響。似是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何被震飛,他的表情僵住,有些可笑,更可笑的是身下那一柱擎天。
陸離的惻隱之心只保持了短短一瞬,便抓起凳子,衝上去照著腦袋咣的一砸,這下可好,蘭穆纓從上到下,全消停了。
[小雪,他要是從此都不舉了,我會很內疚的。]
陸離訕訕瞥了一眼蘭穆纓,抓起自己已經被這人撕爛的衣服,皺了皺眉,轉而去扒蘭穆纓的衣服給自己套上,又重新圍好披風,帶上帽子,才推門出去。外面眾侍衛依舊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見陸離披風換了島主的衣服,又聯想到方才屋裡這一通混亂動靜……一時間表情全都凝固了。
「去拿銀針、創葯、葯布和酒過來。」
眾侍衛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你瞅瞅他,再一併對著陸離上下打量……
陸離耳根一熱,皺眉咳嗽一聲,眾侍衛這才算回了魂,有人上前問道:「敢問小公子,是您受了傷,還是島主……」
陸離:……
眾侍衛:???
「再不快點,你們老大就死了!」
眾侍衛:!!!!
陸離無心再解釋,甩下這句轉身就走,沒等多一會兒,便有下人抱著藥箱進來,這人偷瞄著滿地狼藉和衣衫不整的島主,不禁狠狠淹了一口唾沫,遞過藥箱的時候,給陸離行了好大一個禮。
陸離:……
收了藥箱,陸離讓人把半-裸的蘭穆纓弄上床,自己坐在一邊淡定地清點藥品,等眾人忙活完,便打發道:「你們全出去吧!」
下人們彼此面面相覷,卻都遲疑著不動彈,陸離一皺眉:「還怕我吃了你們島主?出去吧!」
眾僕從:……
陸離一挑眉:「你們在這,反而礙事!」說著,眼神揶揄:「不方便!」
眾僕從瞬間明白了,行了禮迅速退下。陸離嘴角抽了抽,趕緊去摸蘭穆纓的腕脈,所幸他沒傷到心脈。就是大概會名節不保……不過救人要緊,也顧不得這些了。陸離先用銀針封住他幾處要穴,再將人扶起,自己也脫了鞋盤腿坐在床上,雙手拊掌在蘭穆纓背上,這人霸道的真氣立刻化為繞指柔,乖乖流入陸離掌心,在藉由陸離的身體,循環一周緩緩注回蘭穆纓體內。
如此循環往複足足一整夜,蘭穆纓亂竄的真氣終於被陸離馴服,陸離也跟著鬆了口氣,正要撤回手掌,蘭穆纓忽然回身,把他手腕捉住了。
「子……」陸離剛張口,蘭穆纓的手指便碰到他頸間的傷口,佩字沒說出來,反成了一聲「嘶……」
「你自己對我做過什麼,還記得么?」陸離見蘭穆纓眸光清澈,知道他清醒了,瞬間就委屈起來,正要興師問罪,卻見蘭穆纓眼神躲閃了一下:「不記得。」
放屁!
陸離一眼看破這人蹩腳的扯謊伎倆,卻也懶得拆穿他,只氣哼哼嘟囔道:「別以為你一句不記得就算完了……這一筆一筆的賬,我都給你記著呢!」說著,朝蘭穆纓一伸手:「令牌!」
蘭穆纓皺起眉。
「這就不樂意了?你以為你的真氣為什麼會每個月暴走一次?你現在控制不好體內過剩的真氣,又不用藥壓制,當然會出事!令牌給我,我要回嘯雲庄給你拿葯。」
「武林大會之前,你不得離開這裡半步。」
「你覺得我會去告密?!」
蘭穆纓沒再說話,直接拿了創葯,按著陸離的肩,往他傷口上塗。可陸離情緒一激動,脖子上便又滲出血來,蘭穆纓動作滯住:「即便你不說,他們也有辦法讓你說。」
「子佩師兄,你真的打算把江湖人全都趕盡殺絕?」
蘭穆纓因著陸離這話指尖微微一顫,抬頭看向陸離時,眸子里恍惚結了霜,他唇線繃緊,冷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那報了仇之後呢?」陸離握住蘭穆纓僵在自己頸間的手,輕輕拉下來,這隻手僵硬冰冷,讓他忍不住揉了又揉。
「你想問什麼?問我會不會回歸正道?會不會覬覦武林?」蘭穆纓冷著臉要抽手,卻被死死抓著,他哼了一聲:「那些你眼中的名門正派,背地裡全都黑透了心,不過是掛羊頭賣狗肉罷了,還偏要擺出一副善人嘴臉!還不如他們口中的魔教,敢作敢當!」
「誰要問你這些。」陸離翻了個白眼,用力捏了捏蘭穆纓的手:「五年前我救你一次,你不知道珍惜,非要死在我面前,這筆賬我不跟你計較。昨夜我又救了你一次,這一次,我不管你要報什麼仇,報多少仇,找誰報仇,也不管你是行善還是作惡,只一條,我要你活著!報了仇之後,我要你活著回來!」
蘭穆纓怔住,眼中的寒意消融,卻又化為一團晦暗,他眉頭鎖緊,胸中情緒起伏,半晌才開口:「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
[飼主好感度上升10個點。]
[腎上腺素上升20%。]
「你沒聽清么?我還得再說一遍?」陸離笑得狡黠,朝著蘭穆纓眨眨眼。
「禍從口出!」蘭穆纓忽然揪住陸離的衣襟把人猛地拽近,兩人鼻尖險些撞上:「你別後悔!」
陸離先是一愣,隨即輕輕一嘆,無奈地嗯了一聲。
[飼主信任度上升10個點。]
「把傷養好,我隨你回嘯雲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