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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出征

  玉琉把頭埋在被子里,絲毫不理會胤禛喊她起床的聲音,胤禛無奈的搖搖頭,「你可以吃完早餐再睡下。」


  玉琉瓮聲瓮氣的聲音從被窩裡傳出來,「我不。」


  胤禛有些無奈道:「我可以叫下人把卧室弄得更暖和一些,早上不吃東西對身體不好,別忘了你還懷著孕呢。」


  說到孩子,玉琉才有些不情不願的把腦袋從被窩裡伸出來,「那我們在卧室用膳。」大有一副你不同意我便不起的樣子。


  胤禛好脾氣的回道:「好,就在卧室用。」


  等到卧室更暖和了一點,玉琉才掀開被子,起來洗漱吃早膳。


  「爺,聽說李四兒被抓到了?」玉琉一邊喝粥一邊道。


  「嗯。」


  「在哪抓到的?現在怎麼樣了?」她對這個女人實在是好奇,一個妾居然能在歷史上留下一點痕迹,雖說是不太好的名聲,但也足以說明這個女人某些地方的不凡,可最讓她好奇的是,這個李四兒既不傾城也不傾國,脾氣更是狂妄自大,目中無人,在旁人眼裡,丁點討喜的優點都沒有,她到底是怎麼把隆科多迷成如今這副喪心病狂,狂妄自大的樣子的?不得不說,隆科多能落到今天這種地步,李四兒絕對功不可沒。


  「在京郊的一處院子里的地下室,現在已經被關入大牢了。」胤禛慢慢悠悠的回道。


  地下室?難怪找了那麼久都沒找到,原來藏在這麼隱秘的地方,「爺插手了吧。」之前那麼久都沒找到,現在卻突然間找到了,肯定是有人插手了,雖然因為李四兒的原因跟隆科多有仇的人不少,但她莫名的覺得這事是胤禛做的。


  「嗯。」他對待敵人一向不喜拖泥帶水,既然要解決,那便要解決得徹底一點。


  「也不知道現在隆科多後悔了沒有。」為了個李四兒鬧得妻離子散,正妻和他合離回娘家,所齣兒女至今不原諒他,現在前途盡毀,估計連佟國維都不再管他了,以前縱容他也不過是因為他爭氣,現在,可能也就他娘還在乎他兩分了。


  「後悔?哼,他那樣的人怎麼可能後悔,聽說前兩天還因為李四兒頂撞自己的母親,赫舍里氏被氣得病倒了。」胤禛不屑的說道,這樣的人也難怪會落到這種地步,本來就他這個身份而言,只要沒有大錯,那肯定是前途無量的,現在變成如今這個樣子,不過是咎由自取。


  玉琉咂舌,這個隆科多是腦子有病嗎?都到如今這個地步了,還這麼囂張,果然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吃完早膳,胤禛便開始在玉琉身邊讀起論語史記等書籍,玉琉躺在貴妃椅上聽得昏昏欲睡,心裡不斷哀嚎,她為什麼要嘴賤說胎教這回事,搞得她現在每天都要遭受一次這樣的痛苦。


  好不容易等胤禛讀完了今天的任務,玉琉也真的睡著了,胤禛看著睡得香甜的玉琉搖搖頭,幫她把被子蓋好,便去書房處理公務。


  剛踏出玉榴居,便見蘇培盛急匆匆的走來,向他行了個禮便道:「爺,皇上召見。」


  胤禛一進乾清宮,便發現大阿哥胤褆到八阿哥胤禝的兄弟都在,跪下向康熙請安,「兒臣恭請父皇聖安。」


  「起吧。」


  見人已來齊,康熙看著已經長成的兒子,道:「朕要親征噶爾丹,五天之後,你們也一起去吧,太子留守京城,處理政務,替朕監國。」正月的時候他已經下詔了,雖然眾大臣都在反對,說什麼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更何況是天子,但他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成的呢,他若是堅持,別人也不敢攔著。


  眾皇子躬身應道:「是,父皇。」


  回到府里,胤禛在玉榴居大堂等著身子的寒氣去掉,感覺身子暖了一點之後才走進卧室,發現玉琉還在睡覺,幫她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便起身叫蘇培盛把戶部的摺子帶到玉榴居,他要在這處理公務。


  胤禛在貴妃椅旁處理著公務,不時看向玉琉,發現她的手伸到了被子外,便起身幫她塞進被子里,搖搖頭,真是,睡個覺也不安穩。


  不知過了多久,玉琉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看見胤禛坐在一旁,便道:「爺,你怎麼還在?」


  見玉琉起來了,便叫下人把午膳拿進來,「起來啦,起來就吃午膳吧。」


  玉琉剛坐在餐桌前,胤禛便道:「我要出征了,噶爾丹之戰。」


  「什麼?怎麼會這麼突然。」玉琉訝異的看著他,先前康熙下詔親征,她阿瑪費揚古被任命撫遠大將軍,她還想過會不會皇子也要去,但是這麼久沒有動靜,便以為不用來著。


  「除了太子,大哥到八弟都要去。」所以他肯定是爺要去的。


  「什麼時候去?」不知能不能呆久一點。


  「五天之後。」胤禛看著玉琉的肚子,都三個多月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在生之前趕回來。


  「什麼時候回來?」不會要等到她生了之後才回來吧。


  胤禛微微嘆了口氣,「還不知道呢,不過我會盡量趕回來的。」


  吃完午膳,胤禛拉著玉琉散步,太醫說多走走對孕婦好,生孩子會容易一點。


  因為這幾天都沒下雪,所以地面上非常乾淨,玉琉挽著胤禛的胳膊,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在胤禛的手臂上,胤禛停下腳步,無奈道:「福晉,你就不能用點力氣嗎?你這樣散步還不如回去躺著呢。」


  「好,那我們回去吧。」玉琉開心的看著他,大冬天的散什麼步,還不如睡覺呢。


  胤禛:……


  「就走一刻鐘,認真的,不許掛在我身上,然後我們就回去。」若一直如此,那便一直走下去吧。


  玉琉嘟嘟嘴,「那好吧。」


  這天,玉琉破天荒的起了個大早,因為今天是胤禛出征的日子。


  胤禛看著忙來忙去的玉琉,心裡劃過一陣暖流,「別忙了,該帶的這兩天都收拾好了。」


  玉琉沒看他,依舊忙自己的,「那要萬一疏漏了怎麼辦。」


  檢查過一遍,發現沒漏下什麼之後,玉琉便從柜子里拿出一瓶金雞納霜和一個錦囊,放到胤禛面前,道:「爺,這瓶東西叫金雞納霜,對治瘧疾很有效果,這個錦囊裡邊有一顆藥丸,是曾經給我武功秘籍的白鬍子老爺爺給我的,他說這顆藥丸可起死回生,只要尚有一口氣在,便能把人給救活。」金雞納霜是為康熙準備的,據說康熙在親征過程中會得瘧疾,只不知是哪一次,不管如何,還是預備一下比較好,而藥丸則是為了胤禛準備的,雖然美人說過胤禛不會輕易出事,但這也不是不可能的,這種事,還是以防萬一比較好,要是真的出事了,到時候哭都來不及,當然,他阿瑪那裡也早就送過去了。


  胤禛拿起錦囊,打開一看,裡面確實有一顆藥丸,只是有沒有那個功效還是持懷疑態度,畢竟,這功效實在是太逆天了,但看著玉琉鄭重的臉色,他還是笑著回答道:「放心吧,我會活著回來的,其實你也不用那麼擔心,我們去那裡不過是去掙軍功的,不會有人叫我們上到前線去殺敵。」不是他不敢去,而是別人不會讓他去,誰敢叫皇子上陣殺敵?若是有個三長兩短,誰付得起這個責任。


  玉琉點頭,「我知道,這不是怕萬一嘛,對了,吧錦囊放到你的心腹那裡,若是你受傷昏了過去,自己吃不了藥丸便麻煩了。」


  胤禛點頭,當著她的面交到心腹鄭宇手裡,玉琉這才鬆了一口氣。


  「別出去送我了,今天天氣太冷了。」而且還懷著孕呢,人多容易出事。


  「不,我要去。」玉琉堅持的看著他,這出征可是要很久的,她一定要去送他,而且還有她阿瑪呢。


  胤禛看著玉琉堅決的樣子,只能由著她。


  來到城門口,下了馬車后,看見一些別家的女眷也在,胤禛跟她囑咐了兩句,便去到了康熙跟前,玉琉走到費揚古面前叮囑了幾句,費揚古看著自家女兒,道:「你放心,我會看著四貝勒的。」玉琉點點頭。


  看著胤禛和費揚古隨著浩浩蕩蕩的大軍一起遠去,直到人看不見了,玉琉方才轉身走上馬車,在上馬車的空隙,她看見了一個在角落裡坐著輪椅頭戴帷帽的女人,玉琉挑眉,那應該是隆科多的前妻赫舍里氏吧,據說這次岳興阿也去,估計是來送兒子的。


  她對於這個女人既不同情也不嫌惡,甚至有些時候更多了一些恨鐵不成鋼,也許從她第一次妥協甚至幫著隆科多把自家阿瑪的侍妾李四兒弄進府里開始,便註定了她失敗的悲慘結局,以她當時的身份,弄死李四兒不過輕而易舉,就算當時李四兒死了,隆科多對她再是情深,也不過才一面之緣,決不可能讓她償命,但她卻選擇了最笨也最軟弱的一條路,妥協,也就是因為她無止境的妥協,方才致使那兩個毫無人性且狂妄自大的人對她有恃無恐的殘忍虐待。


  走了一會兒,掀開窗帘的一角,看見赫舍里氏的馬車居然沒有走向赫舍里府,而是走向刑部大牢的方向,她直覺有好戲看,便叫美人跟著她。


  給獄卒塞了無數銀子,赫舍里氏被丫鬟推著進到大牢裡面,停在了李四兒的牢房前。


  看著李四兒衣衫不整的狼狽樣,赫舍里氏默默地笑了,她從來沒見過她狼狽的樣子,從第一次見面,她便是高傲的,比起她來,她更像赫舍里府的嫡出小姐,可是她明明是個妾啊,一個最低等最卑微的妾。


  李四兒看著出現在眼前的人,蹙眉道:「你是誰?」這個女人的身形看著有些眼熟。


  赫舍里氏把帷帽摘掉,「妹妹居然不認得姐姐了,姐姐可真是傷心。」


  李四兒一見是赫舍里氏,眉眼一挑,「赫舍里氏?沒想到你這個賤人居然出來了。」說完頓了頓,隨即冷哼道:「不過,就算你出來了,爺也不會看你一眼,而且,看你這樣,你這腿傷和臉傷應該是好不了了吧,就算出來了,也不過是一個廢物罷了。」


  赫舍里氏不在意的笑了笑,道:「就算我變成了廢物,可是你也好不到哪去吧,聽說你快執行死刑了。」


  李四兒高傲的挑了挑眉,「死刑?哼,爺會來救我的。」


  聽了她的話,赫舍里氏哈哈大笑,「你居然還在指望隆科多來救你,你難道不知道他被革職且永不錄用嗎?他現在泥菩薩過江自身都難保了,救你?下輩子吧。」


  「你胡說,爺是皇上的親表弟,不會被革職的,你這個賤人少在這糊弄我,爺一定會來救我的。」李四兒有些癲狂,若是爺救不了她,那她豈不是真的死定了?不,不可能,這個賤人一定是在誑我。


  赫舍里氏不想再跟她浪費時間,叫人把她綁起來,拿著一把刀貼在她的臉上,李四兒眼裡閃過一絲驚懼,張狂的喊道:「賤人,你敢?你若敢碰我的臉,我便叫爺殺了你。」


  「殺了我?你還是先顧好自己吧,現在,我要把你欠我的,一點一點的還給你,你該慶幸自己即將執行死刑,不然,我會讓你這輩子都痛不欲生,我變成了廢物,我會你連廢物都做不成。」赫舍里氏語氣平淡,但眼神卻藏著驚天恨意。


  赫舍里氏在李四兒的臉上刻上了『賤人』兩個字,而李四兒的慘叫聲則讓她愉悅無比,看著她鮮血直流的臉蛋,心道,你也會有今天。


  然後,拿東西拔了她的舌頭,看著疼得有些嗚咽的李四兒,赫舍里氏吩咐身後跟著她進來的獄卒把她的腿骨敲斷,再用鞭子鞭打她一百鞭,看著他有些猶疑的樣子,道:「你怕什麼,不過是個將死之人,沒有人會知道這件事。」


  往他手裡塞了幾張銀票,獄卒終於答應動手。


  不知過了多久,她揮手示意獄卒停下鞭打,赫舍里氏看著已經奄奄一息的李四兒,暢快的笑了,彷彿這麼多年的鬱氣和怨氣都消失了。


  在走之前,赫舍里氏給她餵了一顆斷腸丹,服用之人會疼七七四十九天,然後七竅流血而死,死之前的每一天都會疼似肝腸寸斷,李四兒的行刑日期是一個月後,也就是說,她在臨死之前,都會被折磨得生不如死。


  剛踏出刑部大牢的門,赫舍里氏回頭看了一眼,李四兒,好好享受我給你送上的最後一份大禮吧,那可是我費了許多心思特意為你尋來的。


  聽了美人的現場直播,玉琉嘆了一口氣,也許沒有人能在被那樣虐待之後還能像以前一樣,不過她倒是對這個沒什麼反應,成王敗寇,一向如此,都說殺人不過頭點地,當初的李四兒讓她生不如死,現在赫舍里氏還回去也沒什麼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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