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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一戰成名

  希都日/古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坐在椅子上的色/莫勒,即便他的表情沒什麼可怖的,但是卻莫名的讓自己膽顫。


  色/莫勒察覺到希都日/古的視線,可他卻沒有絲毫反應,依舊面無表情的盯著桌上的『爭』字。


  眼看天色越來越暗,希都日/古不得不硬著頭皮小心的提醒道:「主子,晚膳時間已經到了。」準確來說早就過了很久了。


  室內寂靜了良久,就在希都/古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色/莫勒突然開口,「備膳吧。」


  「啊……是,主子。」色/莫勒突然的回答讓希都日/古險些沒反應過來。


  在希都日/古轉身之際,色/莫勒突然毫無預兆的開口,「希都日/古。」


  「主子有何吩咐?」


  「我們……是不是沒有勝算了?」色/莫勒淡然開口,彷彿他問的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希都日/古心裡一驚,繼而抬眸看向淹沒在黑暗的男人,窗外的月光照進來,依稀可以看見稜角分明的俊朗五官,這是他第一次聽見主子這樣沒有自信的言語。


  「主子,不會的。即便他們的武藝再厲害,也不可能抵過千軍萬馬。」再強大的武林高手也絕不可能殺光上萬人的軍隊,若是那樣,那些江湖上的高手早就自己登上帝位了,何須特意收斂光芒避開朝廷生活。


  即便那兩人強大到讓人心悸,也絕不可能以兩人之力贏得這場戰爭。


  色/莫勒垂眸,小聲喃喃,「是嗎?」其實他在意的並非是他們展現出來的武藝,更讓他覺得不妙的是這兩人突然暴漲的實力。


  別人也許不曾注意,但他知道,這兩人之前的武功絕對沒有強大到如斯地步。


  色/莫勒是自信的,因為他有那個資本,但他無疑也是自負的,若不是前世太過相信那個人,他也不會落得那樣凄慘的境地。


  他不怕雍親王和雍親王福晉與他一樣是重生的,論智謀心機,他甚少輸與別人,他怕的是他們身後有更加強大的人或力量在支持。在科爾沁大草原時,十三皇子賽馬出事,那時雍親王的武藝絕不可能有那麼高,他看得出來,雍親王與那個十三皇子感情是真的好,人在危機時刻做出的舉動往往是最真實的,雍親王絕不可能藏拙。


  即便期間相隔了一年多的時間,雍親王也絕不可能進步至此。


  聯想之前沙俄軍隊剛到時雍親王的臉色和舉動,他那時絕不知道自己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那麼,問題應該出在雍親王福晉身上。


  她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既沒有絲毫緊張也沒有大難臨頭的緊迫,反而淡定從容,好似知道自己可以度過難關般鎮定。


  再喜怒不形於色的人在那樣的境況下也不可能毫無反應,這與膽色無關,只是本能反應。


  可是,到底是什麼能讓這兩人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從一流的頂尖高手變成絕世高手呢?據他所知,練成那樣的功力至少要百年時間,而且要根骨絕佳的練武奇才方有可能到達那樣的程度。


  若他的猜想沒有錯,那這股力量也許會讓他這麼多年的計劃與心血全部付諸東流。


  已知的苦難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懼。


  ………………


  不過幾天,這場戰爭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傳遍了大清的每一個角落。


  與此同時,各種版本的戰爭細節也以說書的形式逐漸登場各大酒樓。


  此戰一了,胤禛與玉琉在民間的威望空前高漲,成了眾所周知的戰神,之前被人嘲笑的情深誓言也變成了天作之合,命中注定。


  此時,京城有名的富源酒樓一號包廂里,太子正與索額圖等朝中重臣飲酒議事。


  「太子殿下,您現在找臣等出來實在不妥,若是被皇上知曉,您……」


  索額圖話還未說完,便被太子不耐煩的打斷了,「舅舅,孤是太子,難道連這點權利也沒有嗎?再者說皇阿瑪如此寵愛孤,便是知道了也不會責怪的,你就放心好了。」自己叫他出來可不是為了聽他說教的,真是煩人。


  索額圖皺了皺眉,這太子真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不過這樣也好,更容易控制。


  想著,索額圖便舒展了眉頭,笑道:「太子,您找我們出來是為了雍親王的事吧?」


  太子把杯中酒一飲而盡,臉色陰沉道:「這老四果然是好本事,不聲不響便在民間有了如此高的威望。」先是牛痘,再是戰爭,若是再這麼下去哪裡還有他這個太子的事。


  「殿下莫急,太有威望也不一定是件好事。」一位胖胖的官員撫了撫鬍鬚,面帶微笑道。


  太子冷哼一聲,「不急?現在民間只知雍親王,不知太子,這讓孤如何能不急。」再不急估計連太子之位都要丟了。


  瘦高個給他倒了杯酒,眼中精光閃爍,「殿下,您可是忘了,若是雍親王威望太甚,最不高興的人可不是您,而是皇上。」沒有哪個當權者願意讓底下的人聲望勝過自己,哪怕那個人是他的兒子。


  太子腦子一轉,便立刻反應過來了,若老四聲望太高,最受威脅的人可不是他,而是皇阿瑪,皇阿瑪可不是個喜歡兒子強過自己的人,若不然他也不用收斂得如此辛苦。他是個聰明人,之前沒有想到不過是因為老四對他的影響太大,而他又太過在乎太子之位,當局者迷罷了。


  「是孤心急了。來,各位大人,孤敬你們一杯,既然此事與孤無礙,甚至多有助力,那孤也不必惶然不安,想來現在最是頭疼的應該是老四才對。」太子舉起酒杯哈哈大笑,顯然心情極好。


  索額圖笑了笑,眼神掃了掃一旁比較年輕的大臣。


  那大臣立刻反應過來,道:「太子,只是喝酒未免也太無趣了,不若找點樂子?」


  「哦?什麼樂子?聽曲?喝花酒?」太子淡定問道,這些他都玩膩了,希望能有更新奇的東西。


  「那有何樂趣可言,臣聽說酒樓來了個會說書的美女,不僅長得貌美如花,聲音似鶯啼,而且故事講得妙趣橫生,端是讓人眼前一亮。」


  太子頓時來了興趣,以往說書的可都是老頭,貌美女子說書他還未見過呢,「那便叫她進來吧。」


  女子輕移蓮步,面容姣好,微垂著頭,露出雪白的脖頸,裊裊身姿似隨風而動,輕.盈靈活。


  「小女子見過各位大人。」清脆好聽的聲音乍然響起,太子眼眸閃過了一絲興趣。


  「聽說你很會講故事,若你能讓本公子聽高興了,那本公子便重重有賞。」太子轉了轉酒杯,嘴角勾起。


  「是,公子。」


  「接下來我要講的是雍親王與雍親王福晉大戰沙俄的故事。」


  聽聞此話,太子臉上的笑淡了淡,卻沒有出口阻止。


  他也很想知道,老四現在在百姓眼裡到底如何。


  「要說這沙俄軍隊實在狡猾,自知不敵清軍,便抓了無數百姓做人肉盾牌,著實卑鄙。沙俄這一舉動惹得雍親王大怒,但他卻沒有輕舉妄動,就怕一個不慎便讓城外的百姓無法存活。」


  「那個時候,若是雍親王下令,那城外的百姓必死無疑,但他心繫百姓,不忍百姓無辜受死,便與沙俄將軍周旋,試圖拖延時間,以找到解救的方法。」


  「可這終歸不是長久之計,沙俄將軍很快便察覺到了雍親王的意圖,他很是憤怒,剛想下令士兵攻擊,就在這時,天空灑下一道霞光,把雍親王與雍親王福晉包裹其中。」


  太子嘴角抽抽,這傳言,也忒離譜了。


  「然後,雍親王與雍親王福晉便如神祗般降臨在城外的百姓面前,他們的身形如鬼魅,不一會兒,便把數以萬計的沙俄士兵殺得片甲不留,而城中百姓也得以獲救,最神奇的是,在這場戰役里,清軍無一傷亡。」


  「人們都說,雍親王與雍親王福晉是天上的神仙,特意下凡來救他們的。」


  「戰役剛剛結束,被俘虜的沙俄將軍便……」


  「好了,換個故事吧。」眼見太子的臉色越發難看,索額圖半垂眼帘,淡淡開口道。


  太子眯了眯好看的丹鳳眼,雖然知道這只是傳言,真實情況並非如此,但自己的對手如此被人推崇,他還是有些不快。


  女子頓了頓,「各位大人不喜歡嗎?那我講個二子謀奪財產的故事好了。」


  「有一戶人家,家裡富可敵國。掌管財富的老爺有兩個兒子,一個有能力,一個深受寵愛。」


  「老爺年紀漸大,想找個繼承人來掌管這些財富,但他很是煩惱,因為他不知道該把財產給哪個兒子。」


  「後來他想了一個辦法,讓兩個兒子去創下一份家業,為期兩年,誰的錢掙得多誰就是繼承人。兩年很快過去,大兒子明顯比小兒子更適合經商,雖然他很是疼愛小兒子,但是為了家族計,他打算讓大兒子繼承這些財富,小兒子不服,便打算使計謀奪這份家產。」


  太子眼眸微動,謀奪?「成功了嗎?」


  說書的女子愣了一下,「什麼?」


  太子皺著眉頭再次重複了一遍,「那個兒子謀奪家產成功了嗎?」


  「成功了。」


  索額圖看了看臉色有異的太子,看著說書女子狀似滿意的點點頭。


  這樣很好,不枉他費了一番周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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