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的頭好用嗎
「這一個恐怖世界,富二代先死,果然帥成這樣子,連鬼都看不下去了嗎?」
「真是虐心啊,又帥又有錢,而且看起來脾氣還那麼好,竟然第一個就死掉了。」
「富二代一邊想事情一邊接水,飲水機里那顆頭就看著他,鮮血將水染紅,一頭黑髮在漂,那場景,看得我是頭皮發麻啊!」
「還發麻,富二代第一杯水只想事情,沒有注意到飲水機,將那血水完全喝下去了啊!」
「藥丸,富二代馬上就藥丸,他的第一條命,就這麼報銷了,唉,可惜,這麼好的姿色。」
「······」
砰!
游洋一下砸過去,就把正在摸自己臉的手砸開了。
他睜開眼睛,發現女鬼的身體,就那麼倒在了地上。
「你不是厲害嗎,怎麼一下就被打倒了?」游洋被嚇到極致,觸底反彈了,見到女鬼被自己一下掄倒在地,他一臉瘋狂,拿著手裡的東西就往女鬼身上猛砸,「起來啊,再起來嚇我啊!」
砰砰砰!
游洋使出渾身的力氣,發泄一樣猛砸個不停,地上的女鬼,一開始還在掙扎,慢慢的,動作越來越緩,幾乎成了蠕動。
地上,也開始流起血來。
「你不是能耐嗎!起來繼續能耐啊!」
「鬼了不起啊,鬼就能隨便出來嚇人啊!」
「老子特么的今天就還不怕了,你能把老子怎麼著!!」
游洋的大吼聲中,地上的女鬼,終於徹底不在動了。
「媽的,終於弄死了。」
游洋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開始大口的喘氣。
打人可是個力氣活,每一下都得實打實的用力氣,剛剛他那一股連續爆發,差點榨乾了他。
此刻的他,渾然已經忘記了,他分明是在宿舍內,可是他和這女鬼在這裡「糾纏」,四周只有他一個,根本沒有第三個人!
陸凡、邵柏林、賈郝仁,都不見蹤影!
如果女鬼真的死了,這種情況怎麼還會持續呢?
親生將鬼「殺」死,游洋對女鬼的恐懼,沒那麼強了,坐在地上,目光也敢往女鬼身上看了。
看了兩眼,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地上的女鬼,怎麼好像缺了一樣東西?
她的腦袋呢?
他之前那一頓猛砸,只是砸女鬼的背,根本沒有砸到腦袋,女鬼的腦袋哪去了?
退一萬步來說,就算真的砸到了腦袋,也不至於將整個腦袋砸的直接沒了吧?
「桀桀!」一聲冷笑突然在身側響起,「你在找我嗎?」
游洋眼睛一瞪,腦海生出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來。
剛剛只拚命砸女鬼了,根本沒注意,現在他才感覺到,自己手裡抓著的,好像是······頭髮!
「千萬不要是這樣,千萬不要是這樣!」
游洋身體再次哆嗦起來,轉頭一看,果然,自己的手,在拎著一顆血淋淋的腦袋!
「我的頭好用嗎?」
那顆頭問道。
「啊!」
剛剛因為「殺死」女鬼壯起來的膽,瞬間崩潰,游洋伸手就想將那頭扔掉,然而那頭髮纏繞在他手上,讓他一時半會根本扔不掉。
「滾開啊,別纏著我啊!」
游洋伸手就去解那頭髮,頭髮沒解開,就感覺有人抓住了自己的腿。
一低頭,女鬼那沒有腦袋的軀體,不知什麼時候爬到了他腳下,一隻手抓著他的褲腳。
「啊!啊!」
腹背受敵,游洋又大聲叫了起來。
「桀桀,帥哥,你這樣子,讓人家很傷心呢,人家就那麼丑嗎?」
手裡的頭桀桀笑問。
「不、你不醜!你是天底下最漂亮的女人!」
游洋大聲吼道。
「你說謊!」女鬼的聲音突然怨毒起來,「我連臉都沒有,怎麼會漂亮!」
「你、你心靈美······」
「桀桀,我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口是心非的混蛋!」
地上的無頭軀體突然站起來,手一伸,就抓上了游洋的臉,往下一撕,就跟撕面膜那樣,將游洋的臉給撕了下來。
噗通!
游洋的屍體,倒在了地上。
「這張臉,還不賴。」
女鬼一手拿著臉皮,一手將滾到地上的頭撿起來,裝在脖子上,雙手將那臉皮往臉上一敷,又一個游洋出現了。
之後,這個「游洋」走了過去,坐到他之前的位置,和陸凡他們,坐在了一起。
「你水杯呢?」
賈郝仁看到「游洋」空手過來,不由奇道。
「髒了,扔垃圾桶了。」
「游洋」說道。
「哦。」這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賈郝仁也就是隨便問一嘴,之後他又道,「你的車被班長借走了是吧,要不現在去找班長把車拿回來吧,明天我們早走一會。」
「說到車,我剛好有件事情要和你說。」
「什麼事情?」
「這裡說。」
「游洋」站起來,走向了陽台。
「什麼事情還得去陽台單獨說?」
賈郝仁問道。
「你來就知道了。」
「游洋」轉過身來,招招手。
「你搞什麼鬼,大家一起睡了三年了,還有什麼話是他們不能聽的?」
賈郝仁滿腹疑問,卻是不疑有他,跟著去了陽台,「游洋」反手將陽台的門關上了。
「搞什麼啊這是?」
陸凡很納悶的說道。
「難道他們倆對頭睡產生了感情,要在陽台上來一發?」
邵柏林伸長了脖子。
不過兩人都沒有跟上去,不管游洋為什麼這樣做,既然他這麼做了,肯定有他的理由。
「到底想說什麼啊,不能當著他倆的面說?」
陽台上,看到「游洋」還將陽台門關上了,賈郝仁奇怪的問道。
「我總覺得我的臉好像發生了一點變化,但是具體怎麼變了,我卻不知道,你幫忙看看。」
「你到底在搞什麼?什麼你的臉變了你自己不清楚?你自己的臉你不清楚嗎?」
賈郝仁更加奇怪了。
「我是真不清楚,你幫我看看。」
「游洋」又說了一遍。
「事兒真多!」
雖然嘴上這麼說,賈郝仁還是盯著「游洋」的臉看了起來。
一個宿舍住了三年,這麼一點奇怪的小要求,就算不理解,賈郝仁也完全不會推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