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三章 不知有神

  在電話里，塞繆爾·貝克特將他和莉莉絲講的那個故事，又向陸凡講了一遍。


  「真的假的？」聽完后，陸凡根本不敢相信，「我的前世，竟然是這麼厲害的一個人？」


  「這個我也不敢確定。」


  「不敢確定你還一口一個前輩？」


  「就是有一絲可能我都要恭敬啊，萬一我恭敬錯了，錯就是，可萬一你真的是呢？」


  陸凡覺得肯定是猜錯了，如果真像這個魔法師說的那樣，那麼五十年前那個人真的和神一樣了。


  他以前是神嗎？


  這種事情，陸凡從來不敢想象。


  「和我說說守夜人吧，我只是知道守夜人，還不是很清楚。」


  「守夜人就是守護人類的力量，這個世界上可不僅僅有人類，還有各種各樣的黑暗生物，狼人吸血鬼大腳怪這些都不是傳說，而是真實存在的，守夜人就是和這些黑暗生物做鬥爭的存在。」


  「這些黑暗生物，很多嗎？」


  到目前為止，陸凡詭異的事情見了不少，不過牽扯到黑暗生物的卻不多，也就魚婦可以歸到黑暗生物這一類上。


  「曾經很多，不過那是幾百上千年的事情了，在人類的高科技和我們守夜人的雙重打擊下，現在的黑暗生物已經基本看不到了。」


  「不知道現在各個國家守夜人都是什麼情況？」


  「在遙遠的曾經，就是黑暗生物橫行的時候，守夜人也很多，幾乎每個國家都有，不過隨著黑暗生物被屠殺殆盡，守夜人的數量也在銳減，現在擁有守夜人的國家，不超過十個。其中守夜人數最多的，就是我們國家，足足擁有一百零八個，其次是日本，有八十一個，俄羅斯有七十二個，法蘭西有七十一個，英吉利有六十九個······」


  「那麼誰最強大？」


  「毫無疑問，是華夏，雖然華夏的守夜人數量是最少的，不過華夏守夜人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一個人就可以碾壓全世界其他守夜人。不過強大到這種程度其實也不是什麼好事，他早就已經被神盯上，貿然出手是會引起神的懲罰的。」


  「神真的存在嗎？」


  「除華夏守夜人外，沒人見過。」


  「既然沒人見過，為什麼你肯定有神？」


  「有個詞叫作『醍醐灌頂』，當我們守夜人的力量達到一定的程度之後，我們就會被神灌入這種認知，雖然我們從來沒有見過神，不過我們都知道，在這天穹之上，神一直注視著我們的一舉一動，所以我們從來都不敢亂來。華夏有句話叫作『俠以武犯禁』，我們這些守夜人掌控著超凡脫俗的力量，你以為為什麼我們從來沒有人敢作惡，敢擾亂普通人的生活？」


  「因為神不允許嗎？」


  「沒錯，我們這些守夜人一旦違背了神的意志，就會迎來神的懲罰，至於像華夏守夜人五十年前做的事情，除了他擁有可以神博弈的實力所以不畏懼外，根本沒人敢做。」


  「他可是劈掉了100層大廈，神沒有懲罰他嗎？」


  「我也不知道，他那種程度，神肯定是另眼相看的······不，我覺得應該是懲罰了吧，不過具體是怎麼懲罰的，就不是我這種程度可以知道的了。」


  「那麼五十年前，他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情，為什麼要劈出那一劍？」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這應該和你的自殺有關。」


  「你們死了那麼多守夜人，你也不去調查一下嗎？」


  「有必要嗎？」塞繆爾·貝克特聳聳肩，「就算我真的查出來是你師弟沒事找事，難道我還能找他報仇？更何況我那個時候被打擊的萬念俱灰，能忍住沒自殺已經很不錯了。」


  「你說實力達到一定的地步，就會被神『醍醐灌頂』，得知神的存在，那麼以我現在的實力，還達不到被神招呼的要求嗎？」


  「不。」塞繆爾·貝克特搖搖頭，「事實上，我也正想問這一點，你從來沒有收到過神的信息嗎？」


  「我應該收到嗎？」


  「你的實力，和你當年當然沒法比，可是你的實力就算在現在的守夜人中，也是中上級別了，按道理說，神早就應該和你打招呼才對。你現在也應該像我們一樣，對神充滿敬畏，深知神的威嚴不容挑釁。」


  「這種『醍醐灌頂』，具體是怎麼進行的？神會託夢，還是寫信？或者其他方式？」


  「都不是，神什麼都不會做，就是某一刻，你腦海中突然就產生了那種認知。」


  「所有人都是這樣嗎？」


  「都是這樣。」頓了頓，塞繆爾·貝克特又補充道，「至於你和你師弟是不是我就不知道了，你們倆層次太高，神就算區別對待，我也不奇怪。」


  「難道我真的是那個吊炸天的師兄？」


  陸凡疑惑了。


  其實他和神，也是打過交道的，就是那次《死神來了》的現實直播，直播到一半突然被入侵，一個自稱死神的傢伙找上他，暫時收回他的能力，把他加入死亡名單。


  那會，他並沒有真的認為那死神就是神，而認為是某種強大的存在。


  可現在，他覺得那九成九就是神。


  可是，神只是和他見了一面，玩了一個遊戲，根本沒有告訴他任何消息，也沒有給他進行什麼灌頂，更加沒有告訴他不可干擾普通人生活之類的事情。


  「我的那個師弟，你有辦法找到他嗎？」


  想了會，陸凡問道。


  那個師弟既然已經達到了堪和神博弈的地步，那麼他肯定有能力探查無所不能的直播間了吧？


  如果自己真的是他師兄，那麼他應該可以認出自己吧？

  就算自己不是他師兄，那麼他應該也有手段看清自己吧？


  直播間找上自己，真的是像小說里寫的那樣，偶然擇主嗎？

  「前輩，你這是在開玩笑。」塞繆爾·貝克特呵呵笑了起來，「除非他想見我，要不然我是找不到他的，這世界上，怕是沒人找到他。就算能找到，沒他的允許，我也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