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香味
第17章 香味
向晚晚現在心裏憋著一股氣。
雖然說無關緊要的人不要在意他才是正確的做法,但,人非聖賢,向晚晚自認為自己是個俗人。
她做不到無視那些人的輕視和惡意。
所以她就想讓那些人瞧不起她的人看看,她向晚晚,也是能把日子過好的。
別說什麽原主是原主,她是她!
她如今用的是原主的身體,那她就是原主,原主就是她,看不起原主,就是看不起她。
想到這,她直起腰呼出一口氣,擦了把汗。
看著篝火架子上已經架起來的肉,心裏非常滿足。
這肉她也沒辦法分成一塊一塊的,隻能一整條的穿到濕木棍上。
一個還怕燒斷,她多用了幾個。
等弄好了,她就坐在篝火邊,開始翻了起來。
一開始火燒的有點大,眨眼間就把一麵給烤焦了。
她隻能一點點的把烤焦的部分刮掉,重新找規律。
好在,以前畢竟有過苦日子的經曆,很快就重新掌握。
火候差不多、旋轉速度也差不多,隻要繼續保持,那就沒問題了。
向晚晚有閑心了,就抬頭去看林……大壯。
“你老盯著我幹嘛?”剛才心神集中在如何烤肉上,就感覺旁邊一直有一道視線,直勾勾的,想忽視都難。
就怪別扭的。
林微微垂眸,半響又抬起,輕輕的勾了勾嘴角。
“隻能躺著給你添麻煩。”
向晚晚一揮手,“以後幹回來就是了。”欠著?不存在的!
她給出去的東西,那必須還回來,而且得是雙倍的!
從這一點上,她倒是挺像那老頭的。
林認同的點頭,“嗯,會幹回來的!”
向晚晚呲牙笑了下,接著就問:“你是從哪來的?為什麽受那麽重的傷,以後還回去嗎?”
林頓了頓,垂眸沉吟後,抬頭答道:“我其實隻記得自己從很遠的地方來,至於為什麽受這麽重的傷,我忘了,”停了停,他看著向晚晚,“以後如果有機會,我還是想回去的。”
向晚晚是徹底呆了,“你不是說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林想了想,說:“嗯,我知道自己不是這裏的人,被你救了。”
這就……有點複雜了。
“那你這以後恢複記憶了,拋下我可怎麽辦?”說完了又覺得這話又歧義,但她想不出更貼切的解釋,隻是皺著眉頭盯著對方。
林道:“你放心,在你找到伴侶之前……”眼看著向晚晚的眼睛已經瞪圓了,他改了口,“在你覺得可以之前,我會一直留著的。”
這已經算是很大的保證了。
向晚晚頓時不好意思了,“那多耽誤你啊,不過你放心,你要是找到其他喜歡的女……雌性,我也不攔著你。”
林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二人一邊說著話,向晚晚一邊轉動烤肉。
也不知道是霸王龍的肉質特殊,還是向晚晚的調味精湛。
總之沒多久,火舌舔舐的那肉已經從紅色變成白色,又慢慢有些金黃。
同時味道也躥升起來。
這是從未有過的味道,隨著風飄揚,聞到的無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控製不住的揚起脖子,不停地嗅。
“這什麽味道?”
部落裏有人的鼻子比較靈敏,一邊聳著鼻子,一邊順著香味來源探頭。
“嗯?什麽什麽味道?”
“你們聞,有味道,很香的味道。”
原本隻是一兩個聞到,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多的人也聞到了。
“是啊,什麽味道這麽香?”
“我怎麽聞著……像是山火發生時被燒死……”
“是有點像,但沒有這個這麽香啊!”
“難道山火……”
“不對,是晚!”
有人聰明的從山火連想到了向晚晚。
所有人急忙跑去叫塵和巫醫。
巫醫走出茅草屋,聞著空氣裏已經非常明顯的香味,皺了皺眉頭。
塵走了過來,“我去看看!”
丟下一句,人就向著山洞而去。
平時這個時候出去狩獵的人也才回來,他們正準備分肉。
這一次因為向晚晚的霸王龍,他們不用出去,所以就都閑下來。
按捺不住好奇心,一溜煙的都跟在了後麵。
越靠近山洞,這味道越濃鬱。
“果然是從這裏傳來的。”
“晚在幹什麽?”
“這味道……太香了吧。”
“你們看,晚在用火……燒肉?”
說話的人簡直震驚到不行,甚至都懷疑自己剛才說的話。
“她是瘋了嗎?”
“可是這個味道真的很香啊!”
“被火燒的肉能吃?”
“我看她就是瘋了。”
塵也皺眉,但他不想在引起部落和晚之間的紛爭,所以回頭對那些人說:
“你們跟來做什麽?回去!”
“可是……”
“首領,我們就看看,看看也不行嗎?”
塵去看那個人,“你能保證待會兒不會和晚吵起來?”
那人一頓,勉強道:“我就在這看著,還能跟她吵起來?”
“要不是她一個雌性整天……”
眼看著塵的視線看過來,說話的人說不下去了。
“首領,你去問問,看她為什麽燒肉,還有這味道為什麽這麽香。”
有人中肯的建議,然後去看其他人,“你們就別去了,讓首領去問。”
塵頓了頓,沒說話,轉身向著向晚晚走去。
察覺到腳步聲,正跟林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的向晚晚回頭,首先看到的是部落方向的那大群人,第一反應是他們又來找事來了。
再看見塵皺著眉頭走過來後,她直接一個白眼轉回去,不搭理。
塵腳步一僵,但到底是走了過來。
向晚晚不搭理他,他就自己看。
先是看到這燒的肉分量小,心裏鬆了口氣。
他真怕向晚晚不知輕重的把自己那點肉都霍霍完了。
接著看到那火上旋轉的肉色澤金黃,泛著奇異的香味,不由自主的吞了吞口水。
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剛準備問呢,結果餘光瞥見了什麽,扭頭一看,第一時間剛鬆開的眉頭再次皺起。
那個雄性……竟然活了。
不但活了,而且此時就靠著山壁,靜靜地看著他。
可能是作為同類的直覺,讓他產生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