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章 羞辱須賈
而與此同時,遠在千里之遙的秦國,相邦府內……
自是上次在秦王宮中,受到秦王默許的范雎,此刻間已然是在著府內大宴六國使臣!六國使臣剛剛落坐下來,就有些異樣的看著尚余空位的魏國使臣之位……
此次的宴會主角就是秦魏兩國,而現如今本是要求和的魏國使臣竟然遲遲未來,這是何意,難道又有著什麼大事來?
近些時日,六國的使者對於魏國遣使求和也是持著觀望態度!最為著意外的莫過於從著秦國宮廷中傳著消息:秦國的國相那是魏國人范雎!
不過這消息也就是三分鐘熱度,各國的使者對於這種情況已然是見怪不怪了!秦國自是從商君變法以後,秦國在識人用人方面可謂就是群英薈萃,網羅天下奇才在自己身邊!
估計略微著還能使著使臣們有些興趣的就是,有著消息稱:秦國的相邦與著須賈有舊!今晚可就是好戲的上演!
夜宴之中,齊、楚、燕、趙、韓五國使臣相依而坐,依次之間笑談著,雖是各國間的利益不同,但是在此刻,卻是難得的歡聚一處,自當是開懷暢飲開來……
「相邦到……」宴會之上,少有的平和之景立馬的,被著內侍的一聲所打破!使臣的身份相比於秦國的相邦自是低著許多,使臣們紛紛從著席間起身來,對著進來的范雎拜道:見過相邦大人!
范雎自是極為的享受著這種榮耀!鄭安平伴隨著范雎而來,場中的氣氛也渲染的他有著一種:天下在手的感覺!能讓著失神的怕是只有著自己眼前的這座豐碑來了!
范雎看著各國間的使者,作揖拜於自己的腳下!不免得有些志躊於心,忙的笑著讓著各位使者坐下道:「范雎得我王看重,著為秦國相邦!今日能得各國使者不棄,聚於府中。范雎不勝感激,各國使者,著坐!」
幾國的使者聽著范雎的話后,就此坐入席間!各國的使者剛坐下,就眼神瞄起來此刻間還未出場的魏國使者,不知他到底在打著什麼主意來,難道今晚是要唱獨角戲?
范雎眼神不離著眾人,自是知曉著場中的使者神色略有著驚愕是為了什麼!范雎也不多言,一會兒才是讓著他們吃驚呢?
范雎看著使者們坐下后,就輕笑著舉杯道:「范雎自是為相邦后,難得與著各國使臣相聚,今此機會,共同舉盞!」
使者們見此後舉杯來賀,觥籌交錯之中,極為的熱鬧。一盞薄酒下肚,門外就有著下侍進來,在著范雎的耳旁小聲的嘀咕一聲,范雎聽后,不已為意的說道:「去,豎子之人,把他拉到階下!」
場中的使者,自是不知范相是因何而怒,只是以為著是勒令著府內之人,就是不以為意!片刻之後,門庭之外傳來著一聲的鐵扣枷鎖之聲,各國的使者無不的停杯投箸不食,紛紛的側目看來!
只見著夯土台階之下,站立著兩個,神色極為窮凶極惡之徒,這模樣應是受著黥刑的刑徒!黥刑又名墨刑、黵刑,上古的五刑之一,就是在犯罪人的臉上刺字,然後塗上墨炭,表示犯罪的標誌。
如若是只說著這點,自是不讓人震驚!引起各個使者吃驚的莫過於這兩個黥徒之間,夾之以坐的乃是魏國的使臣須賈!
此刻的須賈那還顧得上半點面子,嘴中喃喃自語的說道:「范相,我錯了,我錯了……」讓人看之聞之莫不是心有不嗔!
范雎毫不覺著有著什麼不妥!點著頭來,示意著黥徒將著須賈帶進來!三人就來,就落座於距范雎之位的東坐之上!唯一變化的時,剛才還琳琅滿目的奇珍美食,剎那間就變換成一羹而盛的炒熟料豆,以此來招待須賈!
范雎看著須賈就笑著道:「須大夫,這種的滋味可還好受?」
須賈看著范雎,如著碰上著魔鬼一般!他原本想著他們二人之間的恩怨,伴隨著自己的增袍就結束了!哪曾想,所有的一切知不是他自己的美好想象而已!
直到自己今日再入相府內,范雎就把他扣了起來!意欲在眾臣宴會上羞辱自己,須賈本是寧死不從,並大聲喝道:「難道秦王不知此事?」
須賈不說還好,一說范雎就笑著道:「我王言之,昔魏有須賈、魏齊辱我秦臣,今自當報回!」
范雎的話直接將著須賈繼續爭鬥下去的心都給擊碎了!如今的魏王,哪有雄心壯志再為著自己一個小小的使臣而大動干戈?
與其等待著魏王的救贖,還不勝自我的救贖!道上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既然當初自己不能夠慧眼識人,又不能斬草除根,今有後患,純屬自惱耳!
須賈蓬頭垢發的大聲喊道:「范相,須賈知錯了……」
場中的眾位使者皆是震驚的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不知著魏國使者究竟是做了什麼事情,竟是能夠這般的得罪范雎來。竟能夠不顧禮儀的羞辱於他。
范雎看了眼須賈道:「須賈,今有此能,可曾料想過否?」須賈此刻間被著身旁的黥徒,雙手捧喂著炒熟的料豆,如同喂馬一般喂著他!他哪裡還能回答得了話來?
各國的使者,臉有難色的目視著范雎,今晚讓著他們看得這齣戲來,這也得讓著他們知道這戲的緣由是著什麼一種情況吧!
范雎抬頭向上,略有著幾分的懷痛之色,面當著各國間的使者。將著當年自己與須賈的恩仇一一道來,驀然之後,范雎才道之道:「今日之景,乃是我范雎日夜思寐之所得!」
各國的使者見著范雎,突然的被著他的小人之姿嚇了一跳來!范雎自是毫不理會,就繼續對著階下的須賈厲聲喝道:「秦王雖然許和,但魏齊之仇不可不報,留你一條蟻命歸告魏王,速將魏齊人頭送來。否則,我范雎將率兵屠戮大梁,那時悔之晚矣。」
須賈早嚇得魂不附體,被著范雎的一喝,喏喏連聲點頭。大氣都不敢大喘一口來……